黃昏。uukla夕陽。
遠山。
花香。
山中的黃昏總是帶有一種迷幻的色調。
落日的余暉將山中的翠綠蒙上了一層青灰的顏色,但是,這種青灰不僅沒有使得遠山顯得凄涼,反而更加溫馨而柔和了。
夕陽下的溪水在余暉的籠罩中,潺潺而流,流得仿佛更慢了,更輕了,就像是怕驚起劍三十的美夢。
劍三十就在躺在竹筏上,竹筏正漂流在溪水中。
溪水潺潺,蕩起一層又一層的漣漪。
不知道從哪個地方吹來的風,帶著遠山木葉的清香,微微地飄向劍三十的鼻孔。
劍三十忍不住打了個很舒服的哈欠,然后,長長地吸了口氣。
但是,他吸的不是花香,是酒香。
清冽的竹葉青盛在一只用青竹做成的筒子里,而這只青竹酒筒就吊在支撐在他頭頂的竹蓬上。
想喝的時候,就朝著盛酒的竹筒輕輕地吹一口氣,然后,竹筒就會慢慢傾斜,然后,就會有清冽的酒傾瀉下來,正好落入他的嘴中。
世間仿佛再也找不到比這更舒服的喝酒方式,仿佛再也找不出這么一個這么喝酒的好地方。
花香,鳥語,醇酒,寧靜的風景,恐怕你就是給他一個皇帝的寶座,也修想讓他把這種生活讓出去。
仿佛是剛剛睡醒,劍三十長長地伸了個懶腰,然后,從溪水中取出一串已經浸得冰涼的山葡萄。
摘下一顆,向上拋出去,然后,慢慢地落下來,正好落入他的嘴中,好甜的葡萄。
他細細地品了一下,砸吧了幾下嘴巴,喃喃地道:好舒服呀,這下總算可以安安靜靜地歇一會兒了,沒有人打擾的日子真是舒服呀,只希望別人不要再過來找麻煩,能夠讓我安安穩穩地在這里過一個夏天。
可是,上天偏偏不讓他安靜下來。
就在他準備吃第二顆葡萄的時候,忽然聽見不遠處傳來一聲女子喊救命的聲音,救命呀,救命呀。
聲音是那么得凄慘,那么得悲哀。
只有正在遭受凌辱的女子才會發出這樣的聲音,只有一個已經落入虎口的女子才會叫得這么凄慘。
無緣無故傳來一個女子喊救命的聲音,如果是一個熱血方剛的伙子,一定會不顧一切地跑過去看個究竟的。
可是,劍三十已經不再年輕,況且,他也是個老江湖,這個老江湖在來到這里之前就已經調查清楚,這座山方圓百里之內,幾乎都沒有一戶人家居住,青天白日地又怎么會突然冒出一個女子喊救命的聲音呢?
難道不令人覺得很奇怪嗎?
所以,劍三十忍不住搖了搖頭。
他搖頭,不是覺得那女子喊救命的聲音太可憐,而是那個女子喊救命的聲音讓他覺得實在太心煩,讓他無法安安靜靜地躺下來吃他的葡萄,喝他的醇酒。
無論這里為什么會無緣無故的出來個女子,無論這個女子出于什么理由喊救命,作為一個名滿江湖的大俠,他總得去看個究竟吧。
要不然,還要你大俠做什么?
但是,劍三十卻連動都沒有動,還在喝他的酒,吃他的葡萄。
看到他這副無動于衷的樣子,你一定會忍不住罵他,是什么狗屁大俠,難道就這樣見死不救,任憑別人侮辱女性?
但是,無論你怎么罵他,他仿佛都已經下定了決心,不去理會任何人,而要安下心來享受他的生活了。
他不是把那女子喊救命的聲音當成是唱歌的聲音,就是把那當成是野豬**的聲音,或者是干脆就假裝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他又摘了第二顆葡萄。
這些山上長出來的野葡萄可真甜呀。
他正想拋出去,卻聽見那女子又叫了起來,叫得比上一次更凄涼,更悲哀:救命呀,救命呀,大爺,求求你,放過我吧。
一個男人笑嘻嘻地道;行,放過你也行,先讓大爺樂和樂和再。
劍三十把葡萄扔進嘴里,吧嗒了幾下嘴巴,干脆閉上眼睛,塞上耳朵,盡量不去聽那女子的叫聲。
可是,那女子的聲音仿佛被施了魔法,無論他怎么塞耳朵,那些聲音簡直就像是蟲子一樣,使勁地往他耳朵里鉆。
他塞得緊,反而聽得清楚。
這次,他再想假裝聽不見也不行了。
劍三十好像很生氣,不是生氣那個男人為什么非禮這個女人,而是在生氣這個女人為什么故意讓他聽見她的叫聲。
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然后,將剩下的葡萄扔進水里,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唉,想安靜會兒都不行,真是沒辦法。
著,拿起放在身旁的劍。
劍,還是那把普通的鐵劍,也是那把打敗了仇萬千的劍,也是那把殺了柳青的劍。
自從殺了柳青之后,這把劍仿佛也累了,跟著劍三十一直在這個山里享受著安靜的生活。
這次看見主人要再次用他去救人,心里不知道是因為要重新江湖了而感到興奮,還是因為又要卷入江湖的紛爭而落寞。
他將竹筏上的一根青竹一削幾截,然后,每拋出一截,便翻身蹬一下,就像是蜻蜓水一樣,當青竹拋完的時候,他也已經到了岸上。
落地之后,他將那把鐵劍扛在肩膀上,然后,懶洋洋地朝著那女子的聲音傳過來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那樣子仿佛不是要去救人性命,而是要看看那個女子為什么不到其它的地方去叫,偏偏要在這個地方叫,打攪了他的清夢。
聲音是從不遠處的草叢里傳來的。
此刻,那叢草木亂竄,像是在進行著一場激烈的紛爭,放眼望去,只見一個虬髯大漢正將奮力地將一個女子壓在身下,撕扯著她的衣服,意圖非禮。
那漢子一邊脫那女子的衣服,一邊用一種也不知道是溫柔還是恐嚇的聲音,道:別動,別動,配合兒,一會兒就完事了。
而那女子呢,則一兒也不配合,不停地掙扎,一邊掙扎,還一邊大叫道:放開我,放開我。
可是,她實在是太柔弱了,她的力氣實在是太弱了,她的掙扎無疑于螳臂當車,不僅沒有將那漢子從自己的身上掙扎開,反而將激起了那漢子更大的**。
在這種**的支使下,那男子的眼里已經發出一種類似于狼一樣的綠光,威逼著她那弱的身體。
他見那女子掙扎得太厲害,便揚起巴掌,一下子就將那女子扇暈,然后,長長地舒了口氣,擦了把汗,正要將她身上的最后一件衣服脫下來,扭頭一看,卻發現劍三十正躺在他的旁邊,側臥著身子,一只手握著一把烏鞘劍,一只手支著半個腦袋,笑嘻嘻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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