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自從不凡進來的時候,就覺得有什么地方似乎不大對勁,可是,究竟哪里不對,一時又不出來。rg
他帶著疑惑,剛想轉身離去,風老爺子卻又突然叫住了他。
風老爺子突然咳嗽了一下,然后,用手絹捂著嘴巴,沉聲道:等一等,不凡,你不要再瞞我了,你心里一定還有事,對不對?
聽到這話,不凡先是猛然一驚,以為自己那些不安的情緒讓風老爺子給看出來了,隨即又恢復常態,趕緊道:四叔,你就放心吧,外面我已經安排好了,絕對不會出事的。
然后,突然想起這回答中包含著破綻似的,趕緊又改口道:四叔,真的沒什么事,你不要多想了。
風老爺子也跟著嘆了口氣,沉聲道:不凡,這些天來,真的多虧你了,我只是廢人一個,其實,即使有什么事,我也幫不上忙的,
所以,有些事你不都是一樣了,好啦,你還是趕緊到外面照應一下吧,我老頭子還是能自己照顧自己的。
經他這么一,不凡卻又不忍心就這么走了。
他那原已經踏出去的一只腳又退了回來,然后,轉過身來,往風老爺子的床前微微走了幾步,將耷拉下來的那截被子替他掖好。
他故意做出一副很灑脫的樣子笑了笑,道:四叔,其實,那也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只是……
聽到這話,風老爺子的心立刻“咯噔”了一下,知道自己的預感果然應驗了,便趕緊道:只是什么?
不凡的心里雖然有些沉重,但是,仍然故作輕松地道:只是……我事先所請的那個朋友還沒有到而已。
聽到這話,風老爺子并沒有顯現出想象中的那么驚慌。
他甚至還長長地吁了口氣,似乎是突然卸掉了千斤的重擔,又似乎是想安慰他似的,道:不凡呀,如果你所擔心的只是這些事的話,我看也就大不必了,
其實,那些朋友來不來也沒什么,也算不了什么大事,有朋友幫忙雖然很重要,可是,凡事還得是靠我們自己的,畢竟,這是我們風家自己的事。
人家來了,那是一個江湖道義,如果人家不來,那是人家的權利,我想咱們也沒必要什么的。
到這里,他摸了摸下巴的那縷胡子,又接著道:哦,對啦,不凡呀,你所的這個朋友很重要嗎?
不凡點了點頭,然后,一字一句地道:重要,非常重要。
風老爺子看了看他,知道他所言非虛,臉上也開始顯現出一絲微微的緊張,道:真的那么重要?
不凡甚至連想都沒有多想,便道:對,非常重要,而且,事關局的成敗。
聽到這話,風老爺子的臉上開始冒汗,似乎連聲音都有點兒變了,驚問道:那么,如果他不來的話,將會怎樣?
不凡的聲音忽然又著秋風般得凄冷,道:倘若他不來的話,我們必敗無疑。
到這里,他剛想再解釋些什么,就見風老爺子突然大怒起來,然后,指著他的鼻子大聲呵斥道:
你這個混帳東西,我來以為你辦事很靠譜兒的,所以,我才將風家的上上下下都托付給了你,可是,你怎么可以將它交給一個外人的手里呢,如果真的出了什么意外的話,你又怎么對得起飛兒呀?
不凡也有點兒急了,趕緊解釋道:四叔息怒,請你盡管放心吧,我這個朋友是絕對不會失信的,我……
可是,風老爺子早已氣得渾身發抖,根不想聽他再解釋些什么了,只是指著他的鼻子大罵道:
住嘴,我不想聽任何解釋。不失信?既然不會失信,那么,他為什么到現在還沒有來,他是不是想來替我們收尸呀?
然后,他這個“呀”字還沒有完,就見兩點帶著腥味兒的寒星突然襲來,直射不凡胸前大穴。
剛才風老爺子的那頓臭罵,不凡被罵得心悸,方寸似乎有點兒亂。
況且,他們兩個人之間離得又是那么近。
更讓他想不到的是,原已經把他當成親生兒子看待的風老爺子怎么會突然出手向他打出涂有劇毒的暗器呢。
這驚人的變化僅僅在一瞬間。
而在這一瞬間里,不凡似乎是又驚又怕的,眼看那兩點寒星就要擊中自己的要害,他的心已經沉了下去。
而風老爺子的臉上忽然露出一絲冷酷而殘忍的笑。
他對自己的暗器一向都很有信心。
他知道不凡這次是必死無疑。
然后,只聽的“叮”“叮”兩聲清脆的聲響,不凡的手里忽然就多了一柄短刀,一柄輕輕的,薄薄的短刀,輕得像風,薄得如云。
不凡手中的那柄輕輕的,薄薄的短刀在空中畫了個弧,就像是在寫一首凄美的詩,就像在彈一架低沉的琴。
然后,就見射來的那兩點寒星就被短刀輕輕擊落,斷成了四截,接著,他又凌空一躍,轉身避開了風老爺子迎空射來的第三枚暗器。
好險哪。
剛才不凡如果要是再慢一點兒的話,那么,這第三枚暗器就要了他的命。
然后,就見那被不凡第三枚剛剛的暗器徑直射向一個聽到動靜,剛想進來查看房間里究竟發生了什么事的家丁身上。
那家丁甚至連“哼“都沒有來得及“哼”一下,便氣絕身亡。
顯然,那暗器上已經喂了見血封喉的劇毒。
可是,危險并沒有因此而停止。
不凡凌空騰起的身子剛剛落地,還沒有來得及跳出暗器的射程,就聽見風老爺子突然發出一陣怪笑。
這笑聲,又尖,又細,又陰森恐怖,就仿佛是黑夜中停靠在荒野中亂墳崗子上的貓頭鷹的叫聲。
聽到這聲怪笑,不凡頓時臉色煞白,然后,手中的短刀指著風老爺子,道:天蠶娘子,果然是你。
哈,哈哈,哈哈哈……又是一陣怪笑。
笑聲中,床上的“風老爺子”猛然掀開被子,露出一雙花哩胡俏的腿,然后,從床上慢慢地走下來。
原來,這個風老爺子果然是假的。
原來,這位冒牌的風老爺子居然是個女人。
而這個女人,當然就是不凡口中所的天蠶娘子了。
天蠶娘子“哈哈哈”地怪笑著,然后,用手往臉上一抹,就像是變戲法似的,將蒙在上面的那張人皮面具抹掉,露出一張嬌媚得近似妖冶的臉。
這張臉蒼白,但是,蒼白中又隱隱帶著些碧色的神情。
那是用毒過深的緣故。
誰都知道,天蠶娘子是江湖中用毒數一數二的人物,而除了她的姐姐毒娘子之外,恐怕她就是天下第一毒了。
然后,她又將套在身上的那件醬灰色的員外對襟外衫脫掉,露出一身絢麗多彩的絲綢花色衣裙來。
在這件五彩綢衣的映襯之下,滿房子里都是彩色的光芒,猶如一只剛剛破繭而出的蝴蝶,妖媚,邪氣,身上甚至散發著一種莫名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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