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雙雙雖然坐在充滿喜色的新房里,可是,她仍然感到了一陣陣莫名的顫栗,就像是感到無邊的詛咒和憤恨。rg
她知道,這些無邊的詛咒和憤恨來自誰。
因為雷庭恩曾經親口告訴過她,道:如果你要是喜歡風一飛的話,那么我就殺了他。
可是,她卻仍然喜歡風一飛。
自從見到風一飛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喜歡上了他。
她甚至還不顧他們兩家之間的世仇,執意要嫁給風一飛。
當雷庭恩知道這些的時候,立刻怒不可遏地打了她有生以來的第一個耳光,然后,忿忿地對她了最后一句話。
這句話就是,如果你要嫁給他的話,那么,我連你也一起殺。
因此,當她開始喜歡上風一飛的時候,并且,當她知道了風一飛居然就是父親口中所謂的世仇的時候,雙雙就已經陷入了雙重的矛盾之中。
在父親和風一飛之間,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喜歡一個人是重要的,可是,要得到她在這世間唯一的親人——父親的同意,同樣也是重要的。
她從就失去了母親。
十八年來,雷庭恩既是她的父親,也是她的母親。
雷庭恩所給她的,是她部的愛和依靠。
可是,現在當她開始站到人生的岔路口要選擇另外一個男人的愛和依靠的時候,卻偏偏要失去原來的愛和依靠。
所以,雙雙很悲傷。
她真的很悲傷。
如果她要是忠于自己的愛情的話,那么,就要背叛父親,背叛自己的家庭,背叛原屬于她的一切。
可是,如果要她放棄自己的所愛的人的話,那么,她這一輩子也不會安心的。
她自己不僅會覺得生不如死,甚至還會害了風一飛的一輩子。
思量再三,雙雙還是決定選擇風一飛。
因為此刻,她已經有了風一飛的骨肉。
她雖然還沒有做過父母,可是,她卻做過別人的兒女。
她清楚地明白,一個剛剛出世的孩子如果沒有父親,那將是一種什么樣的情形,因為她就是一個從出生的那一天起就已經沒有了母親的嬰孩。
她不能自己的骨肉重蹈自己的覆轍。
同時,她也清楚地知道,風家是雷家的世仇,而風一飛又是風家唯一的繼承人,因此,風一飛也是雷家唯一的仇人。
讓自己的女兒嫁給仇人,雷庭恩是決不會答應的。
雙雙也知道,當她決定選擇和風一飛在一起的時候,父親是決不會放過她的,哪怕她是雷家唯一的女兒。
在仇恨面前,一切都要為仇恨讓路。這是父親經常的。
但是,她不怕。
當她決定選擇要跟風一飛在一起的那一天起,她就已經什么都不怕了,她甚至已經什么都不在乎了。
因為她已經有了風一飛。
現在,風一飛已經成了她所有的愛,所有的依靠,有風一飛在她的身邊,她已經什么都不用怕了。
況且,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雷庭恩再怎么無情,再怎么冷酷,也總不至于在他的女兒大喜的日子里來殺她吧。
雙雙雖然有點兒擔心,可是,當她望著這布置得精致而溫馨的洞房的時候,臉上仍然充滿了幸福的笑容。
雖然現在還只是白天,太陽才剛剛轉到偏南的方向,可是,紅色的窗簾卻還是被拉上了,房間也被遮蓋得很嚴密,幾乎沒有一絲風透過來。
但雙雙卻覺得一點兒也悶。
因為她知道,總管這么安排是為了什么。
此刻,燭臺上的那支高腳的大紅蠟燭已經爆出了長長的一截燭花,砰砰的炸響著,仿佛在為她大喜的日子歡呼。
那些紅紅的燭光不停地搖曳著,在她那同樣紅紅的臉上,映出嬌羞的神態,很美的輪廓,猶如盛開的胭脂。
在看著這紅紅的燭火的時候,雙雙又突然想起了在和風一飛第一次見面的情形,想起了風一飛那溫柔的擁抱,和那動情的呢喃,
想起了他們當時見面時的每一個細節,她甚至連當時風一飛系錯了一個紐扣的情形都清楚地記得。
一想起這些,雙雙也不禁激動起來。
他們初次相擁時的那種顫栗的感覺,是多么得讓刻骨銘心呀,她多么渴望能夠再次重溫那種甜蜜,那份愉悅。
她多么渴望此刻風一飛能夠再次將她擁入懷中,共同享受這美妙的時光,幸好,今天就是他們的花燭之夜。
雙雙這樣呆呆地想著,似是已經癡了。
所以,當房門被輕輕推開的時候,她也不知道。
她已經忘記了周圍的一切。
她已經完沉浸到對往日的美好回憶當中。
剛剛推門進來的,是個丫頭。
看見這丫頭忽然推門進來,雙雙先是一驚,臉隨即紅了起來,幸好臉上涂了濃濃的胭脂,看不出來。
她向那丫頭輕聲道:這里已經沒你什么事了,你先出去吧,大家都在外面熱鬧,你也去跟著他們喝幾杯吧。
可是,那丫頭卻沒有動。
雙雙又了一遍,道:這里沒你什么事了,你先出去吧。
那丫頭還是沒有動。
雙雙禁不住苦笑了一下,暗暗地道:這大哥也真是的,怎么給我安排了一個又聾又啞的丫頭呀。
她正這樣想著,卻沒想到那個丫頭居然又突然開口了,笑道:恭喜少夫人,吉祥如意,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雙雙笑了一笑,道:謝謝,這里已經沒你什么事呀,今天是我的大喜的日子,你也到外面吃點兒東西,慶賀一下吧。
那丫頭也一笑,可是,卻又搖了搖頭,道:不,剛才總管已經吩咐過丫頭了,叫丫頭從現在開始,一刻也不許離開少夫人半步。
雙雙笑了笑,然后,指著旁邊的一張凳子,道:哦,那也好,你就坐下陪我會兒話吧,對啦,你叫什么名字呀?
那丫頭道:回稟少夫人,丫頭叫紅兒。
雙雙又指了指了指凳子,輕聲道:好,好,紅兒姑娘,你別老是站著,忙活了大半天的,都挺累的,你坐下呀。
紅兒趕緊欠了欠身,道:少夫人還是叫我丫頭好了,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可擔當不起什么姑娘姐的。
雙雙拉著紅兒坐下來,撫著她的肩膀,柔聲道:什么丫頭不丫頭的,爹娘既然給你取了這個名字,就是讓別人叫的,怎么,你不想讓我叫你呀?
紅兒趕緊搖頭,道:紅兒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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