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嘆了口氣,看著姬四絕,緩緩地道:難道到現在你還不明白,大水缸和大老板之間的差距?
大水缸只是個大水缸,而大老板就是大老板,水缸再大,頂多也只能養幾條金魚而已,而我們的這位大老板,卻是我的老公。rg
我的老公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大老板,他雖然也養魚,可是,養的卻是我這條美人魚,金魚再漂亮,也比不上美人魚的,你還不明白嗎?
姬四絕又開始在摸自己頷下的胡子了。
他有個習慣,每當他在考慮問題,或者是對某個問題感興趣的時候,就會忍不住摸自己的胡子的。
他仿佛覺得,這位猴兒雖然是一副林黛玉的憂郁樣兒,其實也是一個很好玩的人,起碼話就很好玩。
想到這里,他點了點頭,然后,淡淡地道:我想我已經明白了,可是,我還有另外一個問題不大明白,這個問題就是,老猴兒為什么要跟我這些?
白輕候卻笑了,笑的很詭秘,笑得甚至有些不懷好意,摸著自己肥肥的下巴道:因為你是個死人呀。
姬四絕又可是摸自己的胡子,臉上同樣帶著一絲詭秘的笑意,仿佛對這個回答很滿意,又仿佛覺得這個答案很有趣,道:
那么,現在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個死人,五年前的這個時候,我拜托你的那件事,現在是不是已經有了答案?
聽到這話,白輕候那張原和善的大胖臉卻忽然變得嚴肅起來,那一坨坨的肥肉也像是忽然凍結了似的,幽幽地道:
我老猴兒過的話從來都是算數的,既然已經答應你了,就一定會給你答案的,不過呢,我也是剛剛才知道了你要找的那個人在什么地方。
姬四絕一陣激動,卻又故作鎮靜道:哦,那他在什么地方?
白輕候的臉色更加濃重。
這個表情無疑于告訴他,他所要的這個地方,是個很可怕的地方。
但是,思量再三之后,他還是了出來,道:荻鏡宮。
但是,“荻鏡宮”這三個字對姬四絕好像并沒有產生多大的震撼力,他臉上的表情仍然很平靜,像是早已想到,他要找的那個人就在荻鏡宮似的。
可是,姬冰燕卻是一臉的驚訝,聽到話,幾乎都要跳了起來,沖著白輕候大聲道:什么?你是,杜九現在在荻鏡宮?
白輕候仿佛是怕她一著急再跑過來向下拉了自己肥嘟嘟的臉似的,所以,就搶先替她拉了幾下。
先是上下拉,然后,又向左右拉了拉,這樣上下左右弄了好幾次,仿佛是讓姬冰燕覺得滿意為止,又仿佛是想讓自己的表情盡快地松弛下來。
而臉上那些原已經僵住的表情好像真的開始慢慢地解凍掉了,道:不僅如此,而且,我還知道,他已經殺了金刀陳標。
這話仿佛又在姬冰燕的預料之外,她幾乎都要跳起來了,一張粉臉脹得通紅,大聲道:在哪里?
白輕候仿佛早就料到她會做出這副表情似的,只是用袖子擦了擦她剛才由于太過于激動而噴在自己臉上的唾沫星子,淡淡地道:飄香樓。
姬四絕一直都在旁邊聽著他們話,直到這個時候,才有所動容。
他先是看了看白輕候,像是在判斷他這話的正確性,然后,像是已經確定了他確實沒有在謊話之后,才又看了看滿臉驚訝之色的姬冰燕。
他將姬冰燕輕輕地攬在懷里,拍著她的肩膀,仿佛是讓她冷靜下來似的,這才長長地嘆了口氣,喃喃地道:原來……
這個時候,白輕候那原嚴肅的胖臉上,忽然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悠悠地道:令徒實在是好樣兒的,竟能將自己的師傅害成這個樣子?
姬四絕雖然在努力地安撫著姬冰燕的情緒,可是,他自己的臉色卻又偏偏變得很難看,憤憤地道:這個畜生……
白輕候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勸他節哀順便似的,同樣嘆了口氣,道:現在,即使你恨杜九也沒用了。
姬四絕仿佛沒有明白他這話什么意思似的,盯著他,眉毛陡然橫成一條直線,面露殺機,冷冷地道:怎么?
白輕候突然呵呵地笑了起來,朗聲道:喂,喂,喂,老兄呀,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好不好,你這眼神看著怪嚇人的。
實話告訴你吧,即使你已經知道杜九的下落,你也殺不了他,現在,已經沒有任何人能殺得了他了。
姬冰燕卻突然冷笑了一下,那表情仿佛很不屑似的,冷冷地道:哼,金刀陳標這個沒有良心的東西,為了偷得爹爹的劍譜兒,居然不惜騙得二妹死于非命,他雖然該死,可是,杜九更該死,我早晚要一劍刺穿他的咽喉。
姬四絕卻忽然冷靜下來,摸著自己的胡子,似乎在思考著什么問題。
他知道,白輕候之所以這話,并不是沒有根據的,所以,他又問道:難道他已經找到了劍譜兒?
白輕候笑了笑,道:他即使已經找到了劍譜兒,他即使已經練成了劍譜兒上的絕世劍法,可是,他終究還是你的徒弟。
因為你這個做師傅的對他的弱是點了如指掌的,所以,你要殺他還是易如反掌的,所以,他只有給自己找一個更加安的保護層。
現在,金刀陳標已經帶著劍譜兒加入了荻鏡宮,因為他清楚地知道,荻鏡宮比劍譜兒更能保護他。
沉默了一陣之后,姬四絕才像是恢復了平靜。
他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那是一件洗得發白的藍衫,雖然很舊了,但依然整潔,由于長途跋涉的緣故,上面已經落了一層塵土。
姬四絕輕輕地拂了拂,將打皺的地方展平,將落在上面的塵土彈掉,然后,嘆息了一下,緩緩地道:
自從我從墳墓里爬出來的那一天開始,就相信,擲金山莊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結果,我還是失望了。
白輕候苦笑了一下,一臉無辜地搖著自己的腦袋,道:不是我不想幫你的忙,而是實在幫不上你什么忙。
姬四絕也笑了。
可是,他笑起來的表情卻是那么得不自然,那些笑容簡直就像是用筆畫出來的一樣假,沉聲道:怎么?你怕?
白輕候只好苦笑。
然后,又慢慢恢復了他大老板的色,朗聲道:我老猴兒的句句都是實話,可是,我老猴兒今天還要一句最大的一句實話。
這句最大的時候就是,荻鏡宮,像我們這種人家,實在惹不起的,我當初之所以要答應你查杜九的下落,也只是看在你是個死人的份兒上。
可是現在,既然你已經從墳墓里爬了出來,那么,接下來的事情就只有你自己去解決了,我能幫你的也只有這么多了,真的很對不起。
姬四絕也在嘆氣。
白輕侯拍了拍他的肩膀,
到這里,他看了看大水缸,臉上忽然有種不出的解脫和興奮,笑著道:現在,我要跟他們的話都已經完了,那么,接下來,你打算怎么淹死他?
大水缸看了看姬四絕,仿佛在看著一個死人,一臉的不屑,道:我要先讓他喝足了陰溝里的臭水。
著,十指如鉤,竟直直地向姬四絕抓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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