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身的觸角手臂上忽然噴出無數(shù)粘液,猶如無數(shù)的泥鰍,藍玉棠一個把持不住,原已經抓在手中的那些章魚的手臂再次逃脫手掌。rg
章魚突然將那些掙脫藍玉棠掌握這種的手臂擰在一起,就像剛才鼓起了左右之拳一樣又將身的力氣都集中到這些手臂上。
等到能量匯聚完畢,這些手臂便化作拳頭朝著藍玉棠劈頭蓋臉地揮了過來,發(fā)動了第二次的攻擊。
章魚的兩只支柱性的拳頭雖然都已經碎了,可是,這些輔助性的觸角手臂卻仍然還是那么的有力,還是那么得準確。
如果這一次藍玉棠的腦袋真的被他的這一擊給擊中到的話,那么,就一定會像只放在砧板上的西瓜一樣,“嘭”的一下,給敲得粉碎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章魚的那些原已經掙脫了藍玉棠手掌的觸角手臂現(xiàn)在卻又突然回到了藍玉棠的手里,就像是一件剛剛洗完正在擰水的衣服一樣,被他緊緊地攥著。
上面雖然涂滿了滑膩膩的黏液,可是,藍玉棠的手仍然那么有力,抓得仍然那么牢固,猶如抓著麻繩。
然后,藍玉棠的嘴角忽然露出一絲奇怪的,輕蔑的笑,猶如調皮的孩子故意用球去踢玻璃一般。
他只是那么輕輕地一揮手,就將章魚的那些纏在一起的手臂扯了下來,然后,雙手猛然一用力,便斷成了幾截,就像是在扯黃瓜一般容易,那么干脆。
手腳盡斷的章魚重重地摔在地上,無力地喘息著,一雙眼睛也不知道是因為恐懼,還是因為疼痛地圓睜著。
藍玉棠看了看一臉恐懼的章魚,忽然變得冷靜而激動,就像是遇到了一件異常危險卻又偏偏充滿刺激的事情,沉聲道:
剛才你的沒錯,索命青衣馬上就要到這里了,我恐怕還得有很多事情去做,可沒有時間再陪你們玩這種無聊的游戲了。
不過,你們盡管放心,宮主交代下來的事情,我一定會照辦的,這個就用不著你們替我操心了。
好啦,現(xiàn)在,還是讓我對你做個了結吧,就用我這支不知道已經用多少人的鮮血染紅的不死玉簫為你送行吧。
到這里,他靠著身后的一根大柱子,然后,將那支像血一樣紅,像玫瑰一樣艷麗的不死玉簫輕輕地放在嘴邊。
然后,他的嘴唇微微動了幾下,那些低沉的曲子就像是一座大山,,一團烏云似的,朝著章魚慢慢地壓了下來,慢慢地,慢慢地……
但是,這些強大的壓力不僅僅來自外面笑聲的壓力,還有,就是身體的里面。
此刻,章魚的身體簡直就像是一只正在慢慢充氣的氣球,隨著體內氣流的增加,正在慢慢地向外脹著。
當章魚的那張充滿著粘液腥臭的皮囊的承受能力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聽見“嘭”的一聲巨響。
他的身體就像是一顆被點燃的爆竹,一瞬間就變成了無數(shù)的碎片。
而他的那些血肉的碎末和帶著濃重腥臭味兒的黏液立刻濺到了其他人的臉上,身上,甚至是兵器上。
而這滿屋子里散發(fā)著的濃重血腥味兒也立刻變成了沉重的詭異感。
看著滿地血肉模糊的章魚,藍玉棠搖了搖頭,將那支血一樣紅,玫瑰一般艷麗的玉簫橫斜著順下來,控著落在上面的血,仿佛是在自言自語,道:
唉,剛才一直都在想著紅柳的事情,差一點兒就把命斷送到這個泥鰍一般的人的手里,真是的,看起來女人以后還是少接近微妙。
想到這里,他轉身看了看剩下來的那些荻鏡宮的武士們,原激怒暴躁的表情忽然就平靜了下來,盯著那些臉上的顏色此刻變得就跟那滿地的泥濘差不多的荻鏡宮的武士,微微冷笑了一下,道:
那個又囂張又狂妄叫什么多臂熊的章魚,現(xiàn)在已經奔赴黃泉了,你們呢?是不是要去跟他們作個伴?
躲在蚌殼后面的河蚌突然伸出腦袋,抹了一把濺在蚌殼上血肉——那是剛才章魚的身體在粉碎的時候濺上去的。
現(xiàn)在,他雖然很害怕,卻又偏偏做出一臉不屑的樣子,仿佛剛才死去的不是他的兄弟,不是他的同類。
他這個人的身上仿佛已經變成了用木頭雕刻而成的雕塑,沒有一點兒感情似的,然后,冷笑了一下,道:
哼,你以為,就憑你那些騙人的鬼把戲,能唬得了我嗎。別以為打倒了章魚一個人,就以為自己贏了。
你可別忘了,我們還有這么多人呢,哼,我們就是每個人吐一口唾沫,就能把你淹死。你是公雞也好,是大鳳凰也好。
他的樣子與其是害怕,倒不如是在挑釁。
他們中最強的幫手已經死去,而且死狀極其的恐怖,他們應該感到恐懼才是,可是,他現(xiàn)在的樣子卻有點兒有恃無恐的架勢。
難道他還有什么秘密武器,或者是什么制勝的法寶不成?
藍玉棠似乎也覺得很奇怪,將不死玉簫橫在胸前,很不屑地看了看他,冷冷地道:哦,真的是這樣嗎?
可是,據(jù)我所知,現(xiàn)在已經與這大地融為一體的那個叫做什么多臂熊的章魚,好像是你的最好的朋友。
你是覺得他的死跟你沒有一點兒關系,還是他的死,忽然激發(fā)了你的斗志呀,果然是偉大的兄弟情呀。
河蚌從在蚌殼后面扭了扭他那蚯蚓一般血紅的脖子,然后,看了看地上已經變成了血水的章魚的尸體,狡詐地笑道:
他即使不死,我們也照樣斗志昂揚,因為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比兄弟情更偉大的東西,你知不知道是什么?
聽到這話,藍玉棠的臉色就像是忽然被人擊中了要害似的,變得很難看,甚至有大顆大顆的汗珠滾落下來。
他仿佛已經知道了河蚌要什么了。
這些人難道是在趁著他離開的這段時間里,去——這些人卑鄙,狡詐,下流,這種事情真的有可能做得出來的。
他已經不敢再想下去了。
這種想象簡直讓他覺得恐怖。
可是,他又信任那位朋友,他相信那位朋友一定可以替他保護好丁月華的,就像是他可以替索命青衣保護好丁月華一樣。
而那位是除了李存孝之外,他唯一的朋友,他最信任的朋友。
而接下來,河蚌果然出了他心里所想的事情,沉聲道:盡管你已經猜出來了,可是,我還是要告訴你,這種比兄弟情更加偉大的東西就是夫妻之情。
我知道,你一向都是一個有情有意的家伙,就在三個月前,你忽然背叛了索命青衣而帶著他的老婆來投我們荻鏡宮。
既然你不惜跟索命青衣翻臉,不惜拋棄你在江湖中的名聲和地位都要救丁月華,我想,你現(xiàn)在也一定不想她這么快就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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