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里,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哦,對啦,聽索命青衣馬上就要道擲金山莊了,你們都準備好沒有?
第一個人冷冷地道:其實,用不著那么早準備的,我的馬車是很慢的,要趕到擲金山莊起碼也得個三五天吧。rg
他在這話的時候,甚至還笑了起來,仿佛在一件很得意的事情似的。
那女人道:哦,還要這么久呀,難道你就不怕我們的朋友藍玉棠等得太久,聽他們倆可都是好朋友呀,好朋友見面一定很熱鬧的。
第二人冷笑著道:其實,即使宮主不下命令,藍玉棠也非殺索命青衣不可,據(jù)藍玉棠搶走了他的老婆,他為了搶回老婆,當然要殺藍玉棠了。
而藍玉棠為了不讓自己辛苦搶回來的女人再被搶回去,當然也要殺索命青衣,所以,無論如何,他們兩個一定會殺得你死我活的。
屋子里又是一陣齷齪的笑聲。
藍玉棠聽到他們講到自己人,還知道自己是在等索命青衣,覺得很奇怪,真想躥進去探個究竟,可是不能。
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輕舉妄動,從他們話的口氣來看,這些人肯定是荻鏡宮的高手,而且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如果真的交上手的話,自己真不一定能夠身而退。
他暗暗地道:屋子里的這些人好像都是荻鏡宮的人,而且,好像還是荻鏡宮的頭目,很可能是各分舵的舵主什么的,他們這些人聚在一起,不知道再搞什么陰謀?
正想著,卻忽然聽那女人也冷笑了一下,沉聲道:恐怕在等到索命青衣到來的時候,藍玉棠早就變成了一堆白骨。
其他三個人像是覺得很奇怪似的,一起問道:怎么回事?
女人笑得很得意,道:你們知不知道,二十年前,除了白輕衣之外,風頭最健的年輕高手是誰呀?
第一人像是很吃驚似的,道:你是宋秋離?
第二人道:聽他已經(jīng)從擲金山莊里逃了出來。
女人笑得好像更加得意了,甚至連聲音也突然提高了不少,道:哼,剛才我只不過是耍了個的把戲,就讓他和二十年前的那位風頭最健的宋秋離碰到了一起,
屋子里立刻有人大喝一聲,道:誰?
外面有人?
兩聲驚呼之后,就見兩條身影如離弦的箭一般,忽然就從木屋里射了出來,緊接著,燈光也熄滅了,一切歸于寧靜。
這個時候,真?zhèn)森林里除了秋風吹動松濤的波浪聲,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了,甚至連輕微的呼吸的聲音也沒有。
藍玉棠躲在松濤的后面,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
從濃密的松葉間望去,只見從屋子里沖出來的那兩個人身輕如燕,跳到里房子最近的一顆冷杉上四處往了望。
冷夜無聲,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已經(jīng)看到了什么,又或許,除了這無邊的夜色,他們什么都看不到。
無星無月,秋寒如水,而躲在松濤夜浪后面的藍玉棠,依舊寂寞。
如果沒有出意外的話,我想,他們還很可能會把對方誤認為是埋伏在這迷宮般的森林里伏擊彼此的高手。
這個時候,恐怕他們早就已經(jīng)兩敗俱傷了。
宋秋離雖然在擲金山莊的菜園里種了足足二十年的菜,可是,我相信,他的劍法絕對不比二十年前差,甚至還要比二十年前精進了許多,
因為無論誰在種了二十年的菜之后,年輕時的那些沖動和躁動都會被消磨掉的,多出的卻是一份成熟和穩(wěn)重。
藍玉棠現(xiàn)在才明白,這果然是一個陰謀,這個女人果然是別有用心,將自己和那人撞在一起自相殘殺的。
對啦,剛才屋子里的那個女人,那個人是宋秋離?
藍玉棠雖然只有二十多歲,但是,對于二十年前的那位宋秋離還是有所耳聞的,據(jù)他出道雖然比白輕衣晚,可是,劍法卻絕對不在白輕衣之下。
藍玉棠的心里忽然又對這個人多了一份尊敬。
當然,他尊敬他并不僅僅是因為剛剛跟自己交手的這個人就是二十年前就已經(jīng)名垂江湖的宋秋離,而是——
其實,究竟因為什么原因要尊敬宋秋離,甚至連他自己也不出來。在很多的時候,尊敬一個人就跟喜歡一個人或者討厭一個人一樣,都是沒有任何理由的。
正想著,只聽見那很長時間沒有話的第三人突然開口了,道:哦,是嗎?那么,現(xiàn)在他們這一鶴一蚌相爭之后,你這個漁翁為什么不去看看能夠從中收到什么利呀?
不定你現(xiàn)在趕到那里的時候,他們還都沒死呢,到時候,你再一人補他們一刀,然后你再向外宣稱,你殺了宋秋離和藍玉棠,那你豈不是就可以揚名天下了?
女人拍了拍胸脯,做咯咯地笑著道:其實我真的想這樣的,可是,我怕呀。
第三人一臉的揶揄,道:你怕什么?
女人的笑聲忽然低了下去,低聲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怕什么?反正呀,只要是一想到他們兩個,我就怕得要命,不管他們是活人也好,死人也罷,反正我就是害怕,他們的身上好像就有某種讓人害怕的東西。
第三人也笑了,道:你倒是會實話呀。
女人道:因為實話的人活得通常都會比較長一點兒的。
第二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聲音低低地道:我可聽了,現(xiàn)在荻鏡宮的高手都已經(jīng)出宮了,甚至連那位一直閉關(guān)練功的快刀向方都出來了。
據(jù)有人前不久在插旗鎮(zhèn)見到他了,不知道他最近都在忙些什么?我還聽,宮主給了他一道密令,也不知道究竟讓他做什么。
第二人冷笑著道:他最近好像對魚香茄子很感興趣,還有,他對那位梧桐酒家的老板娘好像也很感興趣呀。
難道宮主派給他的密令就是讓他去吃魚香茄子,還有就是去泡女人?對啦,索命青衣究竟什么時候能到擲金山莊?
第一人笑了笑,道:快了,快了,如果你想要快一點兒見到他的話,我明天就可以讓他趕到擲金山莊,只怕你見到他之后會更怕。
第三人道:索命青衣與葬劍島在十月十五日決斗,我們正好可以坐收漁翁之利,我相信,宮主不會反對的。
第一人道:那也不見得吧,據(jù)我所知,宮主之所以花那么大的苦心,為的就是要拉攏索命青衣加入荻鏡宮。
若是他在決斗中死掉的話,那豈不是很可惜?所以呢,我覺得,宮主之所以讓我刻意地接近他,就是想讓他在那一戰(zhàn)中取勝。
第二人道:可是,我覺得呢,葬劍島的劍也未必能夠擊敗索命青衣的劍,大家雖然傳言葬劍島的劍很厲害,可是究竟有多厲害誰也沒有真正見過。
倒是劍三十的劍,不可低估的,那雖然是一把普通的鐵劍,可是,卻是一把讓人尊敬,讓人害怕的劍,所以這次索命青衣不一定敗的。
因為索命青衣的劍是劍三十親授的,而劍三十的劍就是一把不敗的劍,如果不是某種原因的話,我看,劍三十在二十年前也未必會敗的。
第三人道:可是,我還是不大明白,如果在這一戰(zhàn)中,索命青衣真正取勝了的話,那他豈不成了武林至尊?那宮主他……
聽到這話,第一人立刻哈哈大笑起來,仿佛在拍第三人的肩膀,然后,發(fā)出一陣輕微的啪啪的聲音,道:這一戰(zhàn),不管誰勝,最后的武林至尊都一定是宮主。
哦,對啦,沒想到姓長孫的那個臭丫頭居然利用劉堂主逃出了荻鏡宮,害得宮主的神功差一步?jīng)]有練成,第二個八字純陰的女人你們找到了沒有,如果宮主這次還是功虧于匱的話,我們都不能好過的……
那女人道:這個你就放心吧,我都已經(jīng)安排好啦,一定會按時送到宮主的寢宮的,那個姑娘的生辰八字簡直就是為宮主而設(shè)的,她就在……
藍玉棠在外面聽得摸不著頭腦,而且由于長時間的躲在樹枝后面,腰有些酸痛,他剛想走近一些聽個究竟,順便舒展一下酸軟難忍的腰肩,卻不料腳下的枯枝突然發(fā)出了一聲輕微的折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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