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那只黑手已經準備妥當馬上就要起事了,他不想因為宋秋離的突然逃走而破壞自己的計劃。rg
所以,他一定要宋秋離非死不可。
即使宋秋離不逃走,他好像也已經有殺了宋秋離的打算,這是一個深不可測的對手,肯定是自己起事的時候的一個釘子。
所以要殺宋秋離是勢在必行的。
關于快刀向方這個人,宋秋離還是有所耳聞的。
快刀向方在二十年前好像就已經很有名了。
那個時候,他好像還只是中原鏢局的一個鏢頭,在中原鏢局那一役中,卻和劍三十一起識破了那場重大的陰謀。
二十年前在行走江湖的時候,宋秋離好像還和快刀向方有過一面之緣。
在他的記憶中,那是一個年輕有為,渾身正氣的年輕人,可是,卻不知道為何會來殺他,難道他也和擲金山莊幕后的那股勢力有什么聯系?
既然那股勢力可以操縱擲金山莊,那么,也就一定可以操縱中原鏢局。宋秋離這樣想,可臉色更加難看。
但是,無論怎樣,快刀向方還是來殺他了。
宋秋離并不是一個怕死的人,當然,也不是一個輕易就可以被殺死的人。
這二十年來,他的“一劍九式”不僅沒有退步,反而比二十年前更加精進,已經達到了化腐朽為神奇的境界。
這二十年來,他的手雖然沒有摸過劍,可是,他的心里并沒有忘記過劍,更沒有忘記他是一個劍客。
經過這二十多年的沉寂,他忽然悟出了他的劍,原來不僅僅有九式,還有第十式,甚至是十一式。
這第十式,是前面九式的精華。
在經過前面九式的積累沉淀之后,第十式也就慢慢地出來了。
這和蟻穴潰堤是同一個道理。
隨著蟻穴的增加積累,千里之堤就會突然崩潰。
雖然他暫時還沒有試過這第十式的威力,可是,他卻知道,當今天下,能夠抵當他這第十式的人,恐怕已經不多了。
他甚至有種預感,等到他悟出這第十一式的時候,恐怕連他自己也無法控制住,就像是騎手無法控制自己的坐騎一樣。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話,那么,他的最終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用自己的生命祭奠這第十一式。
二十年前,他的“一劍九式”就已經擊敗了天底下所有的高手,成為江湖中風頭最勁的后起之秀。
所以,他才要找白輕衣決斗。
當然,他之所以要找白輕衣,并不是僅僅是因為,白輕衣剛剛打敗了劍三十,成為天下第一劍,打敗了白輕衣就可以奪得爭奪天下第一的虛名。
他找白輕衣的想法僅僅是跟白輕衣當初找劍三十決斗的想法一樣,只是想證明自己的劍法到底達到了哪種境界。
對于這樣一個滿懷信心的劍客,無論是過了十年還是二十年,都不會放下劍客的自負和驕傲的。
可是,最后他卻偏偏在快刀向方追殺他的時候落荒而逃了。
那個時候,甚至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當他看到向方那雙完美無暇的手在慢慢摸向掛在腰間的那柄輕輕的,薄薄的,幾乎透明的短刀的時候,自己為什么會逃的。
難道是因為他在這座菜園里呆得太久了,已經使他失去了面對挑戰(zhàn)的勇氣?
難道是向方在跟他話的時候,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那種強烈的殺氣,使得他忽然對自己的劍法失去了信心?
還是,還是他真的怕死?
但是,不管怎么,最后,宋秋離還是逃跑了。
這樣一個在二十年前就已經名滿江湖的人,居然真的逃跑了。
沒有人相信,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相信,可是,這卻是真的,在面對快刀向方的時候他真的狼狽地逃走了。
其實,他并不是真的怕死,他也并不是真的對自己的劍失去了信心,而是因為,他已經下定決心,不再做擲金山莊的奴隸。
他要自由。
他要回到外面的世界,查清事實的真相。
現在,江湖上已經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不想再呆在這種根就是徒費心力的菜園子里與世隔絕。
因此,他決定逃跑。
他決定做一個背信棄義的人。
而事實也正如他所想象的那樣。
僅僅是在一夜之間,江湖中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原來二十年前那位名滿江湖的宋秋離,居然是個不守諾言的人。
他明明已經將自己的性命輸給了擲金山莊,答應做個園丁給擲金山莊種菜贖身,可是沒有做完就逃了出去。
白輕候果然話算數,讓宋秋離名譽掃地的事情果然是得出來,也做得出來的。
這一點,令宋秋離十分佩服。
可是,宋秋離更佩服的人卻是藍玉棠。
他原以為,在那迷宮般的森林中趁著黑暗刺出的那一劍,一定可以將緊緊跟著的藍玉棠斃于劍下的。
那一劍雖然不是“一劍九式”之外的第十劍,卻也是精華的一劍。
結果,他這精華的一劍秋夜還是被他給輕易地逼開了,自己甚至還差點兒傷在了他的黃金鳳凰鏢下。
那個時候,宋秋離就有一種預感,強烈的預感,覺得跟他交手的這個人,不是藍玉棠,就是向方。
果然,這個人就是藍玉棠。
在黑暗中,盡管他看不清藍玉棠的樣子,甚至不知道他的年紀和閱歷,但是,卻可以隱隱約約地感覺得出來,
跟他交手的這個人在出招和應招之間的氣度和魄力,很有一派大家的風范,如果加以時日的話,那么,這二十年的江湖,很可能就是他的江湖。
雖然他早就已經猜出,有人故意將他引到這種迷宮般的森林里就是想讓他和藍玉棠交手,相互殘殺的的陰謀,可是,他還是出手了。
因為他很想知道,這個人的武功究竟多高,或者,他很想知道,在隱藏了二十之后,她的劍法究竟有沒有倒退。
他的武功確實沒有倒退,而藍玉棠的武功也確實不可覷。
后來,兩人追蹤到森林中央的那見木屋里。
盡管屋子里的都是一些莫名的高手,可是,他還是忍不住用千里傳音跟藍玉棠交流,因為他相信藍玉棠絕不是那種背信棄義,出賣朋友的人。
當他和藍玉棠接觸的時候,先前那種莫名的熟悉感再次涌了上來。
他雖然是第一次和藍玉棠接觸,甚至連他的模樣都沒有見過,可是,他卻覺得覺得,自己以前絕對見過這個人。
他之所以會有這種強烈的感覺,是不是因為,他們就是同一類人——就是同一類被冤枉的人。
同病相憐的人總是心心相通的。
當他和藍玉棠分頭接近那座木屋想進一步打探屋子里的消息的時候,卻不知道為什么藍玉棠居然失誤,踩到了一根枯枝,引起了屋子里的人的懷疑,追了出來。
他雖然自信,屋子里的那些人絕對不是他和藍玉棠的對手,可是,他還是像上次和快刀向方交手的時候那樣逃走了。
屋子里的那些人雖然都是一些高手,可是,宋秋離并沒有把他們放在眼里。
在園子里呆了整整二十年,在悟出了這一劍九式之后,他實在很想拿這幾個人試試這第十劍的威力。
況且,還有一個深不可測的藍玉棠。
很明顯,屋子里的這些人是在商量著一個重大的陰謀,他又實在很想知道這個大陰謀究竟是什么。
更何況,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實在是不能因為自己的一時之快,而打草驚蛇,所以,還未等屋子里的人追出來,他就已經飄得很遠了。
但是,宋秋離并沒有趕回擲金山莊。
既然他已經從那里逃了出來,就沒有必要再回去。
當然,他還是要回去的,但并不是現在,他要等徹底查清楚掌控著擲金山莊那股幕后強大的勢力的時候,才能回去。
那個時候,他才能用自己的行動,用事實的真相告訴大家,他宋秋離絕對不是一個不守諾言的人。
他幾個起身,便消失在那片茫茫的松林之外,然后,而是朝著跟擲金山莊完相反的方向疾奔而去。
二十年的種菜生活,并沒有讓他的身體變得笨拙。
恰恰相反的是,他的輕功好像更勝二十年前剛出道的時候,幾個輕松的起落,在松林的頂端游走著,猶如一只剛剛飛出籠子的鳥,敏捷而輕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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