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玉棠的身體似乎已經(jīng)給那無盡的光束之矛刺得粉碎,損失殆盡了,腦袋嫣然無禮地耷拉在那里,像是一只被眼霜吹打過的茄子。
在聽到那個自稱是天神的人的聲音的時候,透過低垂下來的頭發(fā)四周斜斜地打量了一下,然后,鼻子里哼出一絲冷笑,道:
哼,你這算是什么,替天行道?還是要替人討回公道?沒錯,我的不死玉簫確實傷害過不少人,可是,我卻可以自問從來沒有殺錯過一個好人。
如果為了保護自己不受到傷害而出手傷人的話,也算是一種罪過,如果為了向自稱是神靈的你質(zhì)問自己的疑惑也算是對神靈的一種褻瀆的話,
那么,我唯有用自己的拳頭證明你是否是真的是那位能夠主宰這里的一切,是否真的是掌握著這里的一切生命的神靈。
象征著重生的傀儡也好,象征著新生的藤蔓也好,象征著生命的光束之矛以及這世外桃源的萬物生靈也好,看我不死鳳凰的怒吼吧。
到這里,他伸展雙臂,猛然抖動了一下身體,然后,纏在身上的野葡萄的藤蔓開始慢慢地松動,松動,猶如的果實脹破果皮。
藍玉棠將體內(nèi)僅存的真力集中起來,要做這最后的掙扎,對方是天上的神靈也好,是地府的魔君也好。
在鳳凰重生的怒吼聲中,原朝著不同的方向不斷延伸的那些野葡萄的藤蔓終于開始松動了,仿佛被鳳凰的怒吼鎮(zhèn)住。
然后,傀儡戰(zhàn)士投擲而來的光束之矛也被鳳凰鼓翼而起的雙翅改變了方向,紛紛調(diào)轉(zhuǎn)矛頭朝著頭頂上那些展翅而飛的火翼蝙蝠急刺而去。
光束之矛過所到之處,火翼蝙蝠應(yīng)聲墜落,落在河岸上那些浪花激起的泥土化身的傀儡戰(zhàn)士的身上,化身火海。
火燒往,原寧靜和諧的草地立刻變成了一片火海,其它的動物紛紛逃竄,只有傀儡戰(zhàn)士仍然將無數(shù)的光束之矛投擲而來。
投擲而來的光束之矛仍然被鳳凰鼓起的雙翼撥拉得調(diào)轉(zhuǎn)矛頭,攻向那些在空中鼓翼而起的火翼蝙蝠身上。
擲來的光束之矛多,火翼蝙蝠被擊落得快,落在草地上的火翼也就燃燒得旺,猶如瞬間爆發(fā)的巖漿。
在熊熊的火勢中,藍玉棠的整個人也像是突然燃燒起來,背后的光芒中突然出現(xiàn)一個強大的背影,展翅的鳳凰,浴火的鳳凰。
鳳凰展翅,藍玉棠握著的不死玉簫突然出手,只聽得“哐啷”一聲清脆的響動,就從簫身中拔出一柄長劍。
劍光四動,猶如寒夜中劃破夜空的流星,那是鳳凰在怒吼時舞起的獠牙,那是獠牙怒吼時幻化而成的鳳凰之劍。
流星過處,原纏住藍玉棠頭顱和四肢上的野葡萄的藤蔓紛紛裂斷,再次恢復(fù)了原來的那副安靜的模樣。
野葡萄的藤蔓斷裂,藍玉棠的身體恢復(fù)了自由,燃燒的火焰產(chǎn)生的火焰旋風(fēng)將藍玉棠的衣袂輕輕吹起,猶如開屏的孔雀,猶如綻放的花朵,在火焰中,在這陽光普照的世外桃源的極樂凈土中翩然而落。
藍玉棠落地之后,鳳凰之劍入鞘,再次恢復(fù)為玉簫的模樣。
然后,豁然將玉簫橫在胸前,等到著在河岸上已經(jīng)換身為火焰的傀儡戰(zhàn)士近距離的拼殺,圍攻。
傀儡戰(zhàn)士見藍玉棠落地,猶如復(fù)仇的靈魂,猶如仇恨的怒吼,果然揮動手中的光束之矛沖了過來。
可是,這些由泥土化成的傀儡戰(zhàn)士既然經(jīng)過了火焰的洗禮,雖然寄主著在養(yǎng)魂之河中那些靈魂的生命,行動卻極為緩慢,機械,僵硬,猶如被人牽動了絲線行動的木偶傀儡。
這些傀儡哪里是藍玉棠的對手,藍玉棠揮起衣袂,猶如鳳凰展翅,便將那些蜂擁而來的傀儡戰(zhàn)士擊倒在地,化為泥漿。
肉身粉碎,靈魂再次失去寄托,在空氣中形成濃重的瘴氣,然后,再次落入那養(yǎng)魂之河中開始永久的掙扎。
但讓藍玉棠覺得奇怪的是,傀儡戰(zhàn)士在他的鳳凰展翅之下數(shù)量雖然在逐漸的減少,可是,他每消滅一個傀儡,剩下的傀儡的力量和身體就會呈相應(yīng)比例的增大。
原來,那些被消滅的傀儡戰(zhàn)士的肉身被粉碎之后,寄托在上面的靈魂的力量卻轉(zhuǎn)移到剩下的那些傀儡戰(zhàn)士的身上了。
傀儡戰(zhàn)士的肉身上寄予的靈魂多,身體也就是龐大,力量也就是驚人,猶如被吹起的氣球。
沖的氣多,皮囊就大,那具**就是那個皮囊,而紛紛進入的靈魂則是不斷沖入其中的氣體。
看到這些,藍玉棠心里猛然一涼。
他雖然僥幸逃脫野葡萄藤蔓的束縛,可是,這些傀儡戰(zhàn)士卻委實厲害。
即使消滅了這些不堪一擊的傀儡戰(zhàn)士,可是,剩到最后的那個怎么辦,那肯定是最不好對付的一個。
更何況,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沒有了力氣。
剛才,在經(jīng)過了那些光芒之箭的穿透,火翼蝙蝠的侵襲,以及隱藏在那養(yǎng)魂之河中那股詭異的力量的無端吸取,他的真力已經(jīng)消耗不少。
現(xiàn)在,他完是憑著最后的毅力在支撐著,如果不是要揭開那位自稱是這里的主宰的真實面目的念頭在支撐的話,也許,他早就倒下了。
藍玉棠雖然號稱不死鳳凰,多次在黃泉之門外徘徊,可是,對于鬼神的論言,他卻從來都不信的。
這里雖然有著極樂凈土般的沉靜和安逸,可是,他卻明顯地感覺到隱藏在那安靜表面下的危機。
這里的一草一木,這里的飛禽走獸,甚至是天空中流淌的空氣,頭頂上漫溢的陽光,都存在著無限的殺機。
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得不平常,就仿佛被某種莫名的力量在背后暗暗地操縱著一般。
或者,眼前的這個世外桃源一般的凈土根就不存在,這一切只不過是某個人制造出來的幻象而已。
如果這些真的都是幻象的話,那么,在背后操縱的人絕對是一個強大的人,一個武功定在他藍玉棠之上的人。
因為藍玉棠就是江湖中制造幻象摧毀對方意念和精神的高手,而這個人制造出來的幻象居然連藍玉棠都可以困住,那么……
藍玉棠已經(jīng)不敢再想下去,他怕自己再這么想下去的話,可能就會將那一絲僅存的求生意念擊碎。
傀儡戰(zhàn)士在他的不死玉簫的揮舞下,**紛紛碎落,脫離**的靈魂又陸續(xù)地進入到僅存的傀儡戰(zhàn)士的**之中。
傀儡戰(zhàn)士的數(shù)量雖然是來少,可是,剩下的那些被注入了新的靈魂的傀儡戰(zhàn)士卻來強。
更何況,天空中仍然有火翼蝙蝠進行突然的襲擊,周圍有野葡萄的藤蔓羈絆,面前有來強的傀儡戰(zhàn)士的攻擊。
現(xiàn)在,別是進攻,就是用來自救藍玉棠都覺得來力不從心了。
他揮舞著不死玉簫的那只手也開始顫抖起來,身體搖搖晃晃幾乎都要站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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