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剛到這里,死不了就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面露微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著道:
嘿嘿,你的意思是不是,而人身上的那些在經絡中不斷流動的血液因子就像是在路上行走的人群。
人累了,就要找客棧歇腳,休息之后的人就會衍生出新的精神,而休整之后的血液當然也會在里面衍生出新的血液。
而人身上用來供那些長時間流動的血液并且延伸出衍生出新的血液的客棧,就是我們經常所謂的穴道了。
人身上的穴道雖然眾多,但是,并不是雜亂無章的,這些穴道起于太陰,終于厥陰,完由任督二脈節制,周而復始,如環無端。
其行走的方向雖可變化多端,但仍有脈絡可尋,是由手之三陰,由臟走手;手之三陽,則從手走頭。足之三陽,從頭下足;足之三陰,從足至腹,萬變而不離其宗。
到這里,藍玉棠又笑了出來,雖然笑得勉強,但卻是那種會意的笑,因為他知道,現在死不了一定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既然任督二脈控制著人身的這幾百處大穴以及血液的流通和新的血液的衍生,那么,只要在這這兩處穴道處讓里面的那些已經混合了“浮生三日”蠱毒變黑變壞的血液放出來,讓新的血液再次充滿人的身體,那么,浮生三日的蠱毒也就自然而然地解了。
死不了忽然舉起手掌,在自己的腦袋上狠狠地拍了一下,發出一陣“啪啪啪啪”的清脆的聲響,猶如和尚敲木魚的聲音。
然后,就見他像是發了瘋似的,忽然跳了起來,等快要碰到頭頂的石壁的時候,卻又忽然翻轉身體,腳上頭下落下來,朝著狠狠地撞了過來。
接著,沉悶的甬道中發出一聲更加沉悶的碰撞聲。
看到這些,尚天香驚訝的嘴巴張張的大大的,幾乎都合攏不上,以為他是高興得過了頭,所以,才有點兒所謂混亂如此胡來的。
但是,讓她感到驚訝的是,經過剛才的那番碰撞之后,死不了的腦袋不僅絲毫無損,而且,堆積在下面的那些珍珠瑪瑙倒是被他的腦袋擊得粉碎。
破碎的珍珠瑪瑙突然四散開去,紛紛撞擊在四周的那些石壁上,柱子上,然后,落下來,正好落在下面的玉盤磁碟離,發出一陣陣清脆的聲音。
而大珠珠落玉盤究竟是什么樣的聲音,今天藍玉棠總算是真的見識到了,好像并沒有傳中的好聽。
死不了坐在那里,不停地撫摸著沾滿了灰屑和泥土的腦袋,大叫著道:哎呀,我怎么沒有想到呢。
嘿嘿,我怎么就沒想到呢,嘿嘿,我終于想到了,嘿嘿,娃娃,你真是聰明,你簡直聰明極了。
你個機靈鬼真是幫了我一個大忙呀,你幫我打敗了這個老不死的混賬東西,哎呀,我真是太高興了,我高興,我非常高興,我高興得都想給你磕頭了,哎呀,好兄弟,為了表達對你的感激之情,我跪下給你磕個頭吧。
他磕還真的磕,話音剛落,就“撲通”一聲跪在藍玉棠的面前,“嘭嘭嘭”就是三個大響頭。
藍玉棠雖然覺得他的行為有點兒不可思議,甚至覺得很不好意思,卻又偏偏沒有辦法站起來阻止他。
這位怪怪的老前輩,幾乎都已經可以當他爺爺的爺爺了,居然跪下來給他這個毛頭子磕起了響頭頭,真是有點兒……
唉,前輩給后輩磕頭,恐怕會被雷劈的呀。
雖然不是他藍玉棠強迫他這個老人家給自己磕的,可是,想到這些,他的后背還是微微有些發涼。
但死不了倒是沒覺得什么。
而此刻,他仿佛也只有用磕頭來表達自己內心的那種興奮之情了吧。
不管怎么,他終于還是把“浮生三日”的蠱毒給解了,不管這是不是他自己想出來的,但他終于還是找到了破解的方法。
他跪下來,朝著藍玉棠“嘭嘭嘭”磕了三個響頭之后,忽然仰天長嘯了一聲,猶如搏擊長空的鷹嚎。
接著,就見他忽然盤身疊起,猶如鷹隼般地直擊長空,飛躍而上,眼看就要碰到頭頂上的那些林立的突起的石頭的時候,卻又忽然幾個大轉身,身體便平著飛了出去,在那些突起的石壁之間不停地跳躍著。
藍玉棠暗暗地感慨了一番,真不愧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老怪物呀。
他不但解毒的方式奇怪,武功的招式路數奇怪,沒想到他的言行舉止更是奇怪的讓人無話可。
以他這么一大把的年紀,應該可以做他藍玉棠的祖爺爺了,可是,現在這個祖爺爺居然朝著他藍玉棠這個重孫子磕頭,而且,好像還磕得不亦樂乎,一副誰要阻止他磕頭就跟誰沒完的架勢,藍玉棠想不服都不行了。
藍玉棠來是一個很灑脫,不把那些世俗中的禮節放在眼里的,可是,當他碰到這么一個比他更加灑脫的人的時候,卻一點兒辦法也沒有了。
如果換到是在平時,在看到這種場面的時候,也許他會覺得很不安的。
現在,他雖然也有點兒不安,可是,身上卻然沒有一點兒力氣,無法站起來阻止他這種讓自己不安的行為。
當然了,別人也看不出他的不安,因為這些不安的表情已經被他臉上的那些已經變得如木炭黧黑的顏色遮蓋住了。
他只好木然地靠在那堆黃金珠寶上,用不死玉簫支撐著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苦笑著,好像連笑的力氣都已經沒有了。
八卦骷髏圖案擴散時散發出的灼熱感所帶來的那種沉重感來淡,來淡,甚至已經感覺不到灼熱。
他已經完麻木了。
此刻,他所感到是完相反的一種情形。
他覺得自己的身體正在慢慢地變輕,變輕,就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慢慢地從自己的**上脫離似的。
要脫離他的**的,是不是他的靈魂?
或者,
這個時候,尚天香的情形好他的靈魂已經脫離了**,現在正在思考問題的,是他脫離出來的靈魂?
尚天香的感覺和他好像也差不多。
在剛剛開始的時候,她還勉強能夠聽到死不了和藍玉棠兩人的對話,可是,到了后來,她便開始覺得自己的眼皮慢慢地沉重起來,就像是已經熬了好幾天沒有睡覺,現在要閉上眼睛好好地睡一下似的。
然后,她的眼前便開始漸漸地模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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