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望著他的背影,紅柳緊追了幾步,似乎想問他些什么話,可是,終究還是沒有開口,只是轉過身來,望著藍玉棠。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藍玉棠卻在望著地上的青煙的死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紅柳道:你在想什么? 藍玉棠像是在跟她說話,又像是在跟那具死尸說話,聲音低沉而凄迷,道:人,終究都是要死的。 紅柳道:你好像忽然很感慨? 藍玉棠笑了笑,將不死玉簫在手中打了個旋兒,一端的護花鈴叮鈴鈴的作響,道:也許,我本就是一個很感慨的人。 一個聲音突然從這黯淡的客棧的某個地方傳來,冷冷的,幽幽的,猶如蝙蝠在捕食的時候發出的嘶鳴,道: 可是,感慨的人不僅容易老,而且,還很容易死,不管這個人是死不了的鳳凰也好,是死不了的小雞也好。 這是個很熟悉的聲音,這是個女人的聲音,這是個很熟悉的女人的聲音,熟悉得就像是剛剛還在聽著這個聲音似的。 這赫然就是青煙的聲音。 可是,此刻,那青煙的尸體仍然直挺挺地躺在那里,一動不動的,腦袋也已經滾落在那陰暗見不得光的角落里。 可是,現在,說話的這個人的聲音卻又偏偏是孤煙的聲音,說話的這個人絕對是那已經死去的青煙。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難道青煙并沒有死? 難道剛剛他們所看到的又是她的幻影神功?難道這一切,只不過是青煙所制造出來的幻影而已? 紅柳不信,藍玉棠也不信。 可是,現在,忽然從那無盡的黑暗中走進這同樣黯淡的客棧里的這個人,卻赫然就是那原本應該已經死去的青煙。 地上躺著一個死去的青煙,而此刻,卻又從外面走進來一個活的孤煙,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究竟是那個死去的青煙才是真的呢,還是此刻從外面走進來的這個青煙是真的? 紅柳很害怕,她的腦子好像也有點兒亂,微微有些頭疼仿佛是已經無法適應這些隨之而來的變化。 此刻,她的臉上已經全無血色,整個人都在瑟瑟地發抖,猶如一片風中垂落的樹葉,指著進來的青煙道:你究竟是人是鬼? 而進來的這個青煙的臉上卻沒有一絲鬼里鬼氣的樣子,卻又故意做出一副很神秘的樣子,沖著她指了指一旁的藍玉棠,笑嘻嘻地道: 這個嘛,你應該問他才是,既然他號稱不死鳳凰,能夠都從鬼門關回來,應該知道鬼是什么樣子的。 藍玉棠將手中的不死玉簫打了個旋兒,用玉簫的一端頂著下巴,忽然笑了起來,道: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人還是鬼,可是,我卻知道,你一定不是青煙。 進來的這個青煙卻還在那里裝神弄鬼,然后,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絲絲地吹著冷氣,沖著他笑嘻嘻地道: 哦,是嗎?既然你可以是不死的鳳凰,號稱永遠也打死不了,難道就不允許別人也死不了一次嗎? 說不定我就是那個死不了的青煙呢,又或者是,剛剛在跟你交過手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沾上了你的不死之氣,又從地域復活了呢? 又或者是,閻王爺看你們這么多人欺負我一個弱小女子,看我死得太可憐,所以,就開恩讓我回來找你復仇來了呢? 這個時候,紅柳好像也已經看出來了,眼前的這個油腔滑調的女人并不是那個真的死而復活了的青煙。 她雖然也很害怕,可是,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那種恐懼了,沖著她道:可是,殺死你的人是那位快刀向方,要復仇也應該去找那個快刀向方,干嗎找他藍玉棠? 那青煙冷哼了一下,滿身的怨恨之氣,忿忿地道:哼,如果剛才不是藍玉棠多事看破了我的“清風縹緲瘴”,又破了我的毒蛇陣,讓我元氣大傷的話,我又怎么會這么容易就死在向方的快刀之下? 所以,算來算去,真正殺死我的人并不不是快刀向方,而是藍玉棠,更何況,快刀向方是我喜歡的人,所以,我就只好來找藍玉棠了,我實在很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像江湖傳說中的那樣,死不了。 紅柳也跟著冷哼了一下,白了她一眼,滿身的不服氣,道:你真會講歪理,你講的全都是歪理。 那青煙卻忽然笑了起來,沉聲道:是呀,我就是在講歪理,而講歪理好像是我們女人的專利吧。 你是女人,怎么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呀?是因為你只是個婊子,根本就不懂女人,還是已經被愛情沖昏了頭腦呢? 紅柳臉色一變,忽然出手,朝著那青煙的臉上就是一個狠狠的耳刮子,可是,手還沒有碰到青煙,就被迎空架住。 青煙將紅柳的手慢慢的放下來,笑道:你這樣可不好呀,人家都說這陷入愛情漩渦的女人通常都是溫柔似水的,可是,你為什么還要如此暴躁呢?世界如此美妙,而你卻如此暴躁,不好,不好。 這個時候,紅柳氣得臉都綠了,可是,卻又偏偏拿她沒有辦法,只好一臉祈求之色地望著藍玉棠。 可藍玉棠呢,則干脆就在剛剛快刀向方靠過的那張桌子的旁邊半蹲半坐了下來,看著那青煙微微一笑,道: 不管你是來找我復仇的也好,來找我報恩的也好,請你不要再在這里裝神弄鬼了,你也知道的,女人的膽子通常都是比較小的。 說到這里,他看了看紅柳,將不死玉簫打了個旋兒,輕輕的敲著手心,接著道:如果唐突了佳人,太不禮貌了。 聽到這話,這青煙的臉色也忽然變了一下,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惡毒而冷酷,和他仿佛有一天二地的仇恨,冷冷地道: 可是,難道你似乎忘了,我也是個女人呀,你這么大聲地跟我說話,難道就不怕唐突了我這個佳人嗎? 我知道,我沒有你身邊的這個姑娘年輕,漂亮,可是,你知不知道,所有年輕漂亮的女人都是禍水呀。 而且,這個女人幾乎都要了你的命呀,現在,你居然還要護著她?我看你不是瞎子,就是傻子? 藍玉棠用玉簫的一端輕輕地頂了一下下巴,微微嘆了口氣,接著道:可是,你錯了,她并沒有害我。 青煙忽然冷笑了一下,看著紅柳,嘴角滿是鄙夷之色,道:哼,你知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她是歸云莊的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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