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飛過,可是,他們卻發現,剛才飄飄而飛的藍玉棠又輕飄飄地落了下來,仍然落在剛剛站著的地方,一動不動的,甚至連閃避都沒有。
在他看來,朱戟剛剛揮出的那一刀只不過是一陣微不足道的一陣風而已,根本就讓他不屑一顧。
藍玉棠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看了看已經氣喘吁吁的朱戟,淡淡地道:剛才你使出的那一刀就是閃電刀洪輝雉子游原刀中的最強的奧義嗎?
哼,這雖然在江湖中也算得上是厲害的一招了,不過可惜的是,對我不死鳳凰而言,根本就沒有用。
它甚至都擦不到我的一絲衣袂,太慢了,太慢了,就憑這樣的身手,也敢向我不死鳳凰藍玉棠出手,太天真了。
朱戟以刀拄地,呼呼地喘著粗氣,看著不死鳳凰,眼睛腫閃爍著一絲疲憊,怏怏地道:可惡,居然被他給躲過去了。
藍玉棠看了看朱戟的刀風揮過來的時候卷起的泥漿,猛然一指朱戟,沉聲道:哼,我不死鳳凰要躲你這個無名卒的招式,簡直就是一種恥辱。
我這么你肯定不服氣,為了讓你死得心服口服,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而且,這一次我不閃不避硬接你一刀,如何?
但是,朱戟,這要看你還有沒有力氣揮出這一刀了,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你一定會為揮出的這一刀感到后悔的。
朱戟猛然提了一口氣,站直身體,雙手握刀,將刀高高地舉起,呈四十五度角微微上些,看著藍玉棠大聲道: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成全你的心愿好啦,看看我這一刀究竟有沒有力氣,現在,就讓我為你見證一下吧,你這個不知死活乳臭未干的自大狂。
著,一刀劈下。
由于鳳凰魔咒意念力的消失,他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了自由,所以,現在揮出的這一刀比剛才那一刀更凌厲,更兇悍。
刀氣劃過,柱子,桌椅,不停地翻飛,甚至是頭上那些瓢潑的大雨也受到了沖擊,紛紛地四散開去。
刀劈下,藍玉棠仍然一動未動。
眼看刀就要落下來劈中他的腦袋的時候,他這才緩緩地抬起手腕,伸出兩指,迎空一揮。
這一揮,居然將朱戟劈下來的刀給硬生生地夾住了,就像是砍向粗大的樹木被樹樁夾住了一般,無法動彈。
這開天辟地的一刀在他看來,簡直就是是微不足道的。
藍玉棠夾著朱戟的雉子游原刀,輕輕地晃了晃,任由頭上那些刺骨的夜雨敲打著刀鋒錚錚作響,沉聲道:
哼,看看你是多么得可憐吧,你剛剛使出全力劈下的一刀,現在,就被我輕易地操控于兩指之間。
難道你的雉子游原刀的最強奧義就只有這么一力氣嗎?哼,虧你還是名譽江湖的洪門的大弟子,你還真是給你的老師洪輝丟臉呀。
我早就過,你的刀法對我不死鳳凰而言,根本就不值得一提,螳臂當車是永遠的悲劇,可你卻仍然讓這個悲劇重演,可悲,可嘆。
到這里,他的手指忽然微微動了一下,猶如被風輕輕拂動的樹葉,然后,就見被他夾住的朱戟的刀鋒忽然抖動了一下。
然后,一片一片地飄落下來,化作了灰燼,猶如燃盡的蚊香,慢慢地跌落在地上,被從天而降的瓢潑大雨沖散。
與此同時,朱戟的人也跟著飛了起來。
藍玉棠輸出的內力通過刀鋒的碎片,慢慢地傳到他的身上,將他龐大而強壯的軀體高高地拋起,猶如拋起一塊磚,一片瓦那么容易。
朱戟的身體飛起之后“嘭”的一聲撞到了桐樹粗大的枝椏上,然后,在枝椏的阻力和反彈力的作用下,又重重地摔了下來,將地面上的青磚砸得碎了四塊。
朱戟的腦袋猛然抽搐了一下,幾乎要暈了過去,梗著脖子,喃喃地道:不死鳳凰,好強的內力,果然名不虛傳。
衛山將刀隱在肘后,趕緊奔了過去,將他一把抱了起來,扶著他的肩膀,大聲喚道:大師兄,大師兄……
朱戟嘴角噴血,江湖沒了反應。
衛山猛然一抬頭,忿忿地看著藍玉棠,怒吼道:可惡,這次,輪到我了,我一定要打得你像只被拔光了毛的母雞一樣,從這里飛出去。
藍玉棠猛然一抖不死玉簫,指著他,冷笑道:哼,沒用的,我早就跟你們過,螳臂是無法當車的。
盛棠的眉頭一直皺著,看了看一臉淡定的藍玉棠,又看了看已經完全被激怒了的衛山,緩緩地道:
二師兄,你一定要心了,這個不死鳳凰跟以前我們所遇到的高手完全不同,他的身上仿佛帶著某種神秘的力量,
稍有不慎,不僅擊不中他,甚至我們自己也可能送命,所以,對付他,不能光靠蠻力,而要講究方法。
他的武功雖然很高,可是,也并不是完全沒有破綻的,所以,我覺得,要對付他,就必須使出師父教給我們的那個在緊要關頭才能用的絕招了。
朝三暮四的影子戰法。
這一招雖然不能完全將他打敗,但至少能夠為我們的反攻爭取時間,我相信不死鳳凰只是先頭軍,稍后肯定會有大批的敵人涌入。
所以,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所以,要盡快地解決他,雖然師父一再申令影子戰法不能輕易使用。
衛山沖著他會意地了頭,然后,一抖手,袖子里便彈出一把形狀奇怪的刀。
此刀長五尺三寸,很窄,呈彩虹的弧度一順而下,刀柄很長,看上去,既像是一把刀,又像是一柄劍。
長刀飛出衣袖,沐浴著夜雨的刺骨感,猶如刺破長夜的銀龍。
衛山雙手握住刀柄,挺在胸前,刀尖直指長空,身體微微下去。
好奇怪的刀,好奇怪的握刀的姿勢,好奇怪的刀法。
藍玉棠微微一怔,好像還沒有認出來這究竟是什么兵器,那刀便如出水長龍一般,倏然劈了過來。
長刀近身,奇襲而來。
藍玉棠微微冷笑了一下,仿佛是對他這出手一招很是不屑,因為衛山無論是出手的方位還是劈出的刀所走的軌跡,都已經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他相信,自己只要輕輕地一揮手,他就會落得跟朱戟一樣的下場,刀毀人傷,雖然他的刀和他的刀法有些陌生。
棍,乃兵器之祖,槍乃兵器之王。
無論什么樣的兵器,無論使出什么樣的招數,都離不開棍和槍的套路,或者世間的一切招數都與棍和槍有著某種若即若離的關系。
正所謂萬變不離其宗,而他又偏偏是這兩種兵器的佼佼者,而他的不死玉簫又能變幻出鳳凰棍和鳳凰槍。
所以,對于衛山的奇怪刀法,藍玉棠一兒也沒放在心上。
他相信,衛山的奇怪刀法根本就傷不到自己。
盡管他不想殺人,可是,他也已經決定,要讓衛山刀毀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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