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前提就是,如果他們還能夠活著走出來的話。
小侯殺機畢現,冷哼道:姓楊的,既然你找死,老娘就成全你。
說著,雙手合掌,擊了三下,啪,啪,啪……
擊掌聲在這初冬的寒夜中傳得很遠,很遠,驚破了也冷夜的靜寂……
可是,掌聲過后,四周的黑暗中仍然靜悄悄的,根本就沒有羽箭飛過來將楊昭,孟青平他們射穿。
更有沒有荻鏡宮的高手跳出來對他們進行突襲。
這個時候,小侯臉色一變,才知道事情早就已經發生了巨變。
她看了看一旁的同樣驚訝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會意,一個轉身,跳入那無窮的黑暗中,然后,灰溜溜地溜了回來,貼在小侯的耳邊,低聲道:
不好,我們的人全都已經死了,而且,全都是一劍斃命,在臨死的時候,他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死在誰的手中的。
小侯又是一驚。
她仿佛想不通,究竟是什么人可以在悄無聲息中干掉荻鏡宮這么多的高手。
難道是這姓楊的未卜先知,知道我們帶來了大批的高手要對他們進行伏擊,所以,早早地著人在此埋伏。
而自己所帶來的這些荻鏡宮的高手,就是被他們在悄無聲息中給干掉的?
想到這里,一臉驚恐地看著楊昭。
楊昭突然把臉一沉,橫槍而立,朗聲道:你的人呢?
小侯道:哼。
楊昭將銀槍顫了三顫,沉聲道:楊某暫切饒你一命,滾。
小侯狠狠地看他一眼,卻什么也沒敢說,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但是,剛剛沒入黑暗中,就聽得那剩余的唯一的一個黑衣人也傳來一聲慘叫。
那是一種致死也不相信被下毒手的哀號。
朝著他下毒手的,當然是小侯自己。
楊昭沉聲道:哼,好狠毒的女人。
劉逸翔的目光從那慘叫聲傳來的方向收了回來,看了看楊昭,道:楊兄,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楊昭道:小侯在這里栽了大跟頭,沒法跟宮主交代,當然不容許在這里的每個人人都活著回去了。
劉逸翔道:可是,那些埋伏的人都死了,又是怎么回事?
還沒等楊昭答話呢,沈沖突然沖入黑暗中,朝著那荻鏡宮高手剛剛潛伏的地方躥了過去,然后,又躍了回來,一臉的驚愕,道:
真的很奇怪,埋伏在那里的人果然荻鏡宮的高手,可是,卻都是在悄無聲息中被人一劍斃命的,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
說到這里,他仿佛倒吸了一口涼氣,道:如果小侯真的食言等她的內傷痊愈之后突然發動攻擊的話,估計我們還真的難逃魔掌。
孟青平道:可是,又是什么人干的呢?
然后,幾個人一起望著楊昭。
他們覺得,這一定是這位楊大叔埋伏在暗處的人干的。
這就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故事。
可是,楊昭同樣一臉的疑惑。
他好像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這個時候,佼佼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從屋子里出來的,只見她徑直走到銀槍楊昭的面前,托著下巴,一副沉思的樣子,幽幽地道:
我想,我知道這是什么人干的。
銀槍楊昭看了看她,一臉的質疑,然后,將外面的藍衫脫下來,裹在她的肩膀上,微微一笑,道:
小姑娘,外面很冷,我看,你還是趕緊到屋子里去暖和暖和吧。
佼佼有點兒急了,幾乎都要跳起來了,沖著他大聲嚷嚷道:哼,我知道,你以為我是在說謊呢,但是,我真的知道究竟是誰殺了那些人?
銀槍楊昭看了看劉逸翔,沖著他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然后,又轉過身來,沖著佼佼仍然是微微一笑,道:
那你說說看,是誰?
佼佼喃喃自語的,像是在考慮著什么,然后,猛然一跺腳,道:對,一定是他,一定不會錯的。
說到這里,她抬頭看了看楊昭,無比堅定地道:我雖然不知道是他的名字,可是,我卻知道他長什么樣子。
銀槍楊昭仿佛已經不想聽她再說下去了,收起銀槍,扶著她的肩膀不停地往客棧里面推,緩緩地道:
小姑娘,外面真的很冷,你快到屋子里去吧,而且,丁姑娘也需要你幫忙照顧,我和劉兄想在這里再聊聊。
佼佼還在極力掙扎,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似的,大聲道:我知道你不信我,但是,我真的知道是什么人干的,
這一定是那個臉上長著一條很惡心的紅色的疤痕的大叔干的,真的,我不騙你,一定是他干的。
聽到這話,銀槍楊昭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看著同樣一臉驚訝的劉逸翔。
很顯然,他們想起了同一個人。
然后,兩人異口同聲地道:難道真的是他?葬劍島的尚天刀?
聽到“尚天刀”這三個字,沈沖他們幾個突然一臉的興奮,道:對,一定是他。
劉逸翔道:聽說尚天刀已經經過葬劍島島主的許可,入住葬劍島藏劍閣,等到十月十五現任島主跟索命青衣決戰之后,將繼任下任葬劍島島主。
銀槍楊昭很顯然同意他的意見,將縮起來的銀槍插在腰間,走入那無盡的黑暗中。
沒多久,又重新走了出來,沖著劉逸翔點了點頭,沉聲道:從那些人身上一劍奪命的傷口來看,很可能就是他。
因為在當今的江湖中,恐怕只有索命青衣和尚天刀才能有如此的劍法,但索命青衣這個時候絕對不會在這個地方出現的。
看到他們顯現出的這副表情,佼佼一副很得意的樣子,嘻嘻地道:看,看,看,我沒有騙你們吧。
銀槍楊昭仍然在催促她道:小姑娘,夜已經深了,男女授受不親,我看你還是幫忙去屋子里照顧丁姑娘吧,我想和劉兄在這里再聊一會兒。
說著,也不管佼佼了不樂意,就硬是把她往屋子里塞。
沈沖他們幾個也很識趣地跟在后面,走進客棧,道:我們也回去,夜深了,我們要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好趕路。
等客棧外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劉逸翔突然沖著楊昭一拱手,道:楊兄,以后丁姑娘就拜托你了,現在,劉某恐怕也要告辭了。
銀槍楊昭道:劉兄,你……
劉逸翔道:劉某背叛荻鏡宮,恐難逃一死,宮主早晚會親自找上我的,所以,只要我不跟你們在一起,荻鏡宮想必也不會輕易地來惹你楊兄的銀槍的。
現在,只希望楊兄能夠平平安安地將丁姑娘送到索命青衣的身邊,楊兄的大恩大德,劉某只有來生再報。
說完,也不等楊昭再說什么,轉身就走。
夜如深潭。
無盡的靜寂和黑暗猶如無底的深淵。
而劉逸翔則信步走向那無盡的深淵里,頭也不回的。
這個時候,漫天的星斗,在頭頂上閃爍不定,也不知道是不是覺得冷了。
夜,更靜了。
不遠處,不知道傳來誰的嘆息。
只見不遠處的黑暗中,一道白衣閃爍,目光落在屋內的佼佼的身上,一臉的柔和,一臉的愛戀。
暗淡的星光下,一道血紅的疤痕刻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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