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為使人震驚的不是這些,而是紅盟帝國戰(zhàn)敗于太平洋的同年,他的鄰居科特美斯并未選擇趁虛而入,借機搶奪紅盟帝國的國土,而是辛勤耕耘著那座蘊藏量極高的黃金礦脈,收納各方面的政治人才,使國力一步步的平穩(wěn)提升。科特美斯不缺將軍,因為羅斯柴爾德是中土世界排名第1的血腥家族,幾代科特王都是享譽世界的戰(zhàn)爭狂,那才是野蠻人中的野蠻人,僅此于盤踞冰城卡薩布蘭卡那位母性皇帝。而正是由于這種血腥與殘暴,科特美斯建國以來,就一直是公認的最大“奴隸出口國”,中土奴隸市場上炙手可熱的幼女,有一半多是科特美斯孤兒,以及被奴隸主強迫簽訂賣身契的女童。直到羅斯柴爾德第五任家主康斯坦丁的問世,才逐漸洗清這種延續(xù)了數(shù)百年的國家罪孽。他將被戰(zhàn)火焚燒的土地重新恢復耕種制,將當時靠販賣奴隸富有起來的家族連根拔起,將所有膽敢進入科特美斯國境收購罌粟花的商販們驅(qū)逐出去。建立新的政權(quán)體系,法律體系,貴族體系。在試圖從神圣羅馬帝國引進傳教士無果后,自行搭建中央大教堂,普及基督教與民主制,等他堅持到五十歲的時候,“世界秩序教廷”才承認科特美斯教區(qū)的存在,科特美斯也因為杜絕奴隸交易和毒品交易,停止軍事侵略行為長達二十年等等原因而變成半封建半民主的自由王國,更因為摩古拉山脈的存在而成為僅次于海港的貿(mào)易都市。
而讓康斯坦丁沒有想到的是,他耗盡畢生精力扭轉(zhuǎn)的美好局面,卻因為羅馬帝國“第三次收復計劃”的實施,而淪為徹頭徹尾的黑暗殖民地,鄰居紅盟帝國更是以苦大仇深的姿態(tài),近距離目睹了科特美斯保衛(wèi)戰(zhàn)的部實況,為此舉國歡慶。所以埃米爾公主從生下來的那一刻,就生活在科特美斯國史最幸福安穩(wěn)的年代,沒有金戈鐵馬與號角轟鳴,沒有遍地狼煙與慘絕人寰,有的只是一位父親對女兒那種無私的愛,用肩膀為她撐起來的那塊短暫的、干凈的天空。甚至連生在邊境線以外與蠻荒大6的摩擦,她都沒有親眼目睹過。
“要喝點什么嗎,可愛的女士!崩詈瞥霈F(xiàn)在這位公主的身后,端著一杯咖啡和一杯綠茶,放在埃米爾的眼前的桌面上,抽出把椅子大方的坐下去,近距離欣賞這位優(yōu)雅貴族的樣子,他已經(jīng)沒有最初那份拘束,也感覺不到身份上的絲毫落差。
埃米爾眨眨眼睛,從沉思中反應過來,端起咖啡輕抿了一口,輕聲道:“那些老貴族們已經(jīng)鬧成一鍋粥了,你不想去解釋點什么?”
隨手從書櫥里翻出一書的李浩無所謂道:“跟蒼蠅們打交道可不是我的強項,那種事情需要解釋嗎,我不是一名騎士,所以沒必要遵循什么狗屁規(guī)則!
埃米爾頭也不抬,繼續(xù)品嘗咖啡,苦澀道:“你對所有人都這樣?”
李浩嘆了口氣,將那柄名貴的佩劍擱到桌子上,道:“只是覺得不值得,我可不是什么偉大的思想斗士,也不想成為英雄墓志銘里的主角!
埃米爾緊盯著那把劍,那是自己17歲的時候,父親贈予的生日禮物,她很珍惜,從未使用過,就像一件重要的飾那樣珍藏著,直到被李浩握在手里后,才沾滿或者滾燙或者骯臟的鮮血,她拿起那把劍,看著精美無比的劍鞘,問道:“不想要了?”
李浩撓撓頭,唏噓道:“只是借用而已,在我們傭兵的眼里,沒有什么武器是最強的,就像在你們貴族的眼里,沒有什么東西是最奢侈的。”
埃米爾撇撇嘴,喝光杯子里的咖啡,喃喃道:“然后呢?”
李浩站起來,習慣性的看著窗外,安靜道:“然后?沒有然后,我想我和我的兄弟已經(jīng)做的夠多了,實話,我不喜歡這個國家,更不擔心它的命運,用一種商人的規(guī)則來講就是,這里沒有我想要的東西!
聽到李浩這樣,埃米爾的心中瞬間升起一種危機感,她忽然站起來,走到李浩的對面,看著那張似笑非笑的年輕臉龐,道:“那你想要的是什么,我可以幫你,絲蜜兒姐姐也可以幫你,如果你走了,我們怎么辦,用你們傭兵的話來,我們不是伙伴嗎?不是應該一直在一起的嗎?”
面對埃米爾突如其來的單純,李浩有些哭笑不得,他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接觸過如此簡單的貴族了,而且還是一位情商低下的公主,他不想用傭兵的規(guī)矩來延續(xù)這場對話,只好實話實道:“可愛的女士,我好像沒有過我要離開吧?”
埃米爾眼神一愣,意識到自己言語中的突兀,兩頰有些不自然的表情跳動,就像是懵懂世事的孩子。
李浩大膽的捏了捏她漂亮的臉頰,笑道:“在沒有得到你絲蜜兒姐姐的愛情之前,我還會是那個很執(zhí)著的李浩少爺。”
埃米爾甜甜一笑,已經(jīng)習慣了李浩掛在嘴邊上的玩笑,這些時光里生過的故事,比她整個少女時代都要精彩,因為一個活在殼里的孩子和一個闖蕩在風雨中的孩子,都是命運女神的寵兒。她會長大,他也會長大,追逐夢想還是守候幸福,都有著同樣過程的等待。
斯洛雖然是個弱性化的國家,但城墻防御系統(tǒng)做的相當?shù)轿,除過必備的三千個箭手臺,用以固定床弩和拋石機的可移動高塔,新型理念的立體梯型建筑,甚至還有兩座花天價進口到的魔法防御塔,正屹立在主城墻的兩翼。據(jù)開啟后相當于十位大魔導師的殺傷力,而且射程極廣,最大的缺點是死角太多,續(xù)航能力匱乏,運行過程中很容易出現(xiàn)故障,但即便是這樣,每年還是會有許多追逐潮流的暴戶城邦,去西方科技領(lǐng)先的國家搶購,然后美滋滋的擺在城墻上,幾十年都不見得能開啟一次。真正有資的城邦,是絕不會在表面工作上做文章的,比如盛產(chǎn)過兩個頂尖傭兵團的黑血。
李浩站在城墻上往遠處看去,風車丘陵上已經(jīng)是顯眼的白色帳篷,這支新到的遠征軍顯然比黑十字要沉穩(wěn)的多,并不急于攻城,況且他們的攻城機械也沒有完到位。執(zhí)法騎士庫卡斯穿著騷包的騎士戎裝,踩著嶄新的斯洛軍靴,神氣的跟在這位團長大人的屁股后面,恨不得去告訴所有人,他不僅弄死了某位皇親國戚,還沒有受到任何懲罰,這顯然就是一種客觀的資體現(xiàn)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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