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李浩又夢到了神仙,還是那載他神游的場景。只是游了一會兒,神仙扔下他,一個人走了。這一次,倒沒有什么石頭砸頭的事件了。
這一夜,李浩也睡得比較安逸,沒有再著涼。雖然,還是覺得有點冷,好在昨晚他早有準備,身上加了一件厚厚的衣服裹著。
當然,在昨晚睡覺,李浩還在頭上是還編了張遮霧的樹蓬。要不,李浩還不得半夜被霧水凍醒。
溜下大樹,李浩整了整包裹,拿出饅頭慢慢的啃著,向著后面的“窩”揮了揮手,“再見了,我的窩!”
沒走上多遠,李浩又覺得腳很脹,很不想動的感覺!真該死!怎么毛病接二連三的跟著來,這才走了多遠!
李浩忽然發狠的用手敲打著腿肚子,痛得自己呲牙咧嘴的。一咬牙,李浩繼續以龜速前進著。
這究竟是怎么了?怎么李浩好不容易想做成一番大事,就有這么多麻煩的!
李浩覺得有點迷茫,不過很快又回復了狀態,都了要忍受萬難也要達到目的,李浩就絕不會罷休的!李浩用力的握緊了他瘦的拳頭,“李浩,不管遇到什么困難,至少也得先找上兩年以上!兩年要是還沒結果,就先回去看看掌柜的他們吧。”
很不幸,盡管李浩很堅持,這晚他還是得在林中過夜了!
再起來時,李浩已經餓得頭昏眼花的。還真要命啊,這回,連鏝頭也沒了!
李浩就這樣慢慢的走路上走著,不停的東張西望著,期望能夠找到一些能吃的野生果實。可這路邊,又哪來的野果子可以吃?
野果子找不到,李浩又找上了那些飛來飛去的鳥兒的主意!
同樣的,李浩的運氣還是不夠好。那瘦的手沒什么力氣,扔出去石子既不準,也不夠勁。自然,也就吃不上那些鳥兒了,卻是把那些鳥驚得飛出了很遠。
完了,什么吃得也找不到,要餓死了!李浩摸著癟癟的肚子,怎么當初就不學會打鳥兒的功夫?那樣,在這荒山野外的,還可以吃上一頓烤鳥肉!
可憐的李浩,就這樣拖著微脹的腿,蹣跚的走著,時不時望著那些飛過的鳥兒,來個望鳥止饑!可是那癟癟的肚皮,還是響如擂鼓,才消停一會,過一會又響了起來!
好幾次,李浩很想抓起一把樹葉草葉啃起來。可是,才試著把一片草葉放進嘴里,嚼了兩下,苦得他很快又吐了出來!
如今這情況,讓李浩感到很無奈。現在,身上還有幾個銅子兒,卻沒東西吃了!
苦笑一聲,李浩找來根趁手的樹枝,又當拐杖用了,他怕到時候,連折樹枝的力氣也沒有了!
李浩現在餓得是頭冒金星,四肢乏力,舉步維艱了。
忽然,他眼前一亮,“總算有吃的了!”只見路旁長了好幾棵山芋,部烤熟了,還能夠保這一時之饑。
無神的眼眸陡然綻放精光,身子也變得輕飄飄的,三步并作兩步跑了過去,李浩掏出刀就開挖。等到部挖光,還有七八個之多,夠吃上一頓了。
從林中拾來一堆干枯樹枝,李浩心的用火石引燃細細的枯草絲。等到火燒旺時,把山芋都扔進了火堆。李浩一邊加著柴火,一邊在吞咽著口水,眼睛死死的看著火堆里面的山芋,恨不得馬上從里面拿出一個來吃。
時不時的,李浩伸出一根樹枝戳著山芋,看看有沒有變軟,有沒有烤熟。
過了一會,李浩從里面撥出一只表面變得有些柔軟的山芋,拿起來迅速的剝著焦皮。山芋很燙手,骨下就左手換右手的拿著山芋,才剝開一個剛剛夠張嘴咬下去的一個口子,李浩張嘴就咬了下去。
“哎唷,”含混不清的慘叫一聲,李浩嘴張得大大的直吸氣,舌頭一翻一卷的,即不吞下去也不吐出來,頭往后縮,閉著眼睛,眼淚一下就流了下來。
好不容易的等到了口中的竽塊變涼了一點,李浩一口就吞了下去,顧不上細細咀嚼。再向已經剝開的山芋咬上一口,慢慢嚼著。
剛剛嚼了幾下,李浩忽然張著嘴不動了,臉上的表情就像剛吞了只蒼蠅般,愕然張著嘴。半晌,一口吐出了含在口中的山芋塊。咽了咽口水,又扔進火堆里烤了起來。
這一回,李浩楞是等到山芋烤得熟中帶焦,才從火堆里撥出那些山芋。他下巴正掛著一條長線,下面的地上,已經濕了一塊,是口水涎液。
拿過一只滾燙的山芋,李浩還是輪流換著手在剝皮,一邊還張嘴吹著氣,再心的咬了一塊,覺得不燙,就狼吞虎咽起來。
三兩下,一只烤山芋就吞下了肚子。
舉袖擦了擦嘴殘留的碎屑,又伸手抹上一把,李浩登時成了花貓臉。
呼,這一次還算補了個半飽。希望,能早點趕到鎮上去吧。
頂著一張花貓臉,李浩又上路了,這一回,他把“拐杖”也扔了。
這一回,李浩運氣實在不怎么好。路上走走停停的,足足在叢林里呆了三天,沒吃上一口帶咸味兒的糧食了。
眼前,終于又出現了有磚帶瓦的建筑群。呼,這日子總算暫時到頭了!
李浩一下變得精神抖擻的,往前疾沖過去,大喊著:“鏝頭,我來了!”
雖然李浩也很想吃熟雞,但他只有羨慕的份。身上的銀兩已經不多了,以后,還吃得上鏝頭就算不錯了。現在,該怎么辦呢?
細細思量,很久,都沒有想到一個辦法。
離開夜心鎮,已經半個多月了,李浩帶的銀兩已經見底。就連上次吃的鏝頭,還是李浩幫飯店的老板干了半天活,才掙到的。
這一次,李浩連干活也沒人搭理了,那賣鏝頭的老板,“他自己也快沒事做了!”所以,李浩就餓了整整一天。
李浩轉著眼在街上亂瞄,期待能找到換上一頓口糧的事兒。
“喲,娘子,你可長得真漂亮!和公子去酒樓喝兩口,怎么樣?我請你。要是,你讓公子高興了,我還會為你打上幾只漂亮首飾。”
前面一位穿著華麗綢緞長袍,肚子微凸的世家公子,一只戴滿玉戒、金戒的肥手,正往一位路過的姑娘臉上摸去。
“討厭!”姑娘臉刷的一下紅透了,聲音卻堪比蚊鳴。她心的往后退了兩步,同時伸出玉手想去擋開那只肥手。
別,這姑娘雖然不是很漂亮,卻也有幾分姿色。一張巧瓜子臉,兩只眼睛大大的,細眉,鼻子,溥唇微紅,不施一點脂粉。不過,此時臉已經紅得像抹了鮮艷的胭脂。身后扎著一條粗長辨子,即將夠到臀部。穿著一身青色粗布衣服,已經漿洗得微微發白,緊緊的崩在身上,凸顯出一身火辣身材。上衣微短,稍稍一掙,就能露出里面裹著的繡花短襖。只是那一雙大腳丫子,未免就顯得美中不足,十足一個鄉下進城的姑娘。
看到姑娘露出這么嬌羞的反應,世家公子不由大笑道:“哈哈,真有意思!走,這酒公子就請定了!”著伸手就抓住那只要擋他的手,握住不放了。
后面兩個奴仆也哄的大笑起來:“公子爺運氣真不錯,今兒又遇上一個這么漂亮的妞!”
姑娘羞得滿臉通紅,卻不知道叫人幫忙。只是急得用另外一只手去解,又被胖子捉住了,順嘴還往她臉上親了一口,“不錯,娘子真可口,哈哈,走,這就和哥哥喝酒去。”一只肥手抓住姑娘的兩只手,另外一手就去摟姑娘的腰。
急得姑娘大叫:“不要,我不去!”那聲音,還是很,聽起來,就像向人撒嬌一樣。惹得胖子更是猛得抱住了她親個不停,另一只肥手也松開了姑娘的手,改往她身上亂摸了起來。
路上的行人遠遠的對著這個世家公子指指點點,搖頭晃腦的,卻沒一人敢上來阻止。
“作孽啊,又一個姑娘要被糟蹋了!”
“咳,不知道,這是第幾個了!回頭得叫自家閨女娃別上街了。”
。。。。。。
看著姑娘被胖子強行摟著走,兩只手不停的亂擋著那上下亂摸的肥手,羞紅著臉叫著:“不要!”李浩很想就這樣沖上去幫忙,可看著那胖子和那兩個家奴的肥壯身材,明顯都會兩手。要不然,這個鄉村姑娘也不會一被摟著,就毫無抵抗之力了。
李浩兩只瘦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上面青筋暴露,牙齒咬得格格作響,兩只眼睛睜得渾圓,死死的瞪著那胖子。好像,那正被調戲的,就是西村嬸家的米!
幾次,李浩想就這樣沖上去暴打那微胖的世家公子一頓。不過,李浩很清楚,到時被打的絕對不是胖子,而是自己!
忽然,李浩眼珠子轉了一轉,跑到旁邊一家飯店,直奔后堂,握起一把黑色柴灰就往臉上涂抹起來,特別還往衣袖上抹了幾把。
后面追上來的老板,看到李浩這個動作和模樣,樂得哈哈大笑起來:“我家伙,你是不是發癲了啊!”
李浩懶得理他,急忙沖到街上,去追那世家公子。
李浩飛快的沖到胖子的身邊,一只沾滿柴灰的黑色袖,迅速的在胖子綢緞衣袖上一擦而過。胖子那光鮮明亮的綢袖,頓時就變得黑不溜秋的了。
李浩順著一擦而過的勢頭,兩手飛快的一搓,用力抓住那只正在姑娘胸部亂摸的肥手。順勢又把頭磕向胖子的綢緞褲子,兩只手也放開了那只肥手,飛快的抓著那胖子的綢緞褲子就往自己臉上抹了一把。
嘴中則大聲喊道:“大富大貴的公子老爺!您行行好,賞一點錢,可憐可憐我吧!”完,頭又往下磕去,抓著另一邊干凈的褲子又是飛快的一抹!
看到李浩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胖子松開了雙手,張大眼睛,呆呆的盯著李浩,足足楞了好一會。
趁著這機會,那鄉村姑娘急忙一掙,一扭一擺的跑走了。見羊脫虎口,李浩總算吁了口氣,還好沒白費工夫,要不等會自己洗衣服就沒一點意義了。
反應過來,那世家公子抬腳把李浩踢了個筋斗,嘴中罵罵咧咧的道:“臭要飯的!要飯要到公子頭上來了,你找死!還不滾遠點!”
這一踢,讓李浩在地上足足滾了三四個跟頭,摔得李浩是眼冒金星,頭昏腦脹的。不過在打滾時,李浩還是死死的抓住了他的包裹,抱在了懷中。從地上一爬起來,李浩還嘟嘟囔囔的道:“不給就不給,怎么還打人。”完轉身就跑。
“臭要飯的,敢向公子要飯,沒打死你就算好的!”
那世家公子還在罵罵咧咧的,等李浩跑遠了,他往自己身上一看,“哇!氣死了,這該死的叫花子,竟然把公子才買的新衣服弄得這么臟!”抬頭看向李浩跑的那個方向,哪里還有人影!
氣得他又跳又叫,朝身后大吼道:“你們兩個,給我去追那叫花子,不打斷他兩根骨頭,就別回來了!”
那兩個正緊張的看著他們公子爺的家奴,聽到這聲音立馬應道:“是,公子爺,的這就去追!”
完,撒開步子就往李浩逃跑的方向追去。
那世家公子就在原地咆哮如雷的上竄下跳著,像耍猴戲一樣,惹來一大群人哈哈大笑的圍觀著。
胖子鐵青著臉,瞪著周圍的人道:“看什么看,滾,都滾!再不滾,心公子揍人!”
圍觀的眾人也就笑著散了。
“總算有人讓這世家公子出了回丑,但愿那兄弟別被追到才好!”
兩個家奴順著李浩逃跑的方向疾追,速度非常的快,要是不出意外,一柱香的時間應該能夠追上那該死的叫花子。
兩人一路疾跑,差不多都跑到城外去了,楞是沒看見一個叫花子。這讓他們明白,追錯路了。
兇神惡煞的,家奴甲一把揪過身邊一個過路的:“你有沒有看見一個身黑不溜秋的叫花子從這里過去?”
那被揪住衣領的瘦子,眉頭一皺,隨口道:“沒看見!”伸手就去摧開那只大手。
家奴甲手一松,就放開了那瘦子的衣領,轉身去問其他人。
家奴乙則在問那些賣雜貨的攤主,一扯他破鑼嗓門:“你們有沒有看見一個黑瘦的叫花子從這里過去?”
眾人齊都搖了搖頭,一個殺豬的壯碩屠戶頭也不抬,隨手一指:“我好像看見一個叫花子從那邊過去了。”估計,他也不知道自己指的是哪一邊。
兩個家奴一聽這話,也顧不得分辨真假,急忙順著屠戶指的方向追了過去。
等到兩個惡奴走后,那些攤主都露出了厭惡之色,一老翁擔憂的道:“田屠戶,你就不怕他們等下來找你的麻煩?”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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