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昨天剩下的,可以腌制不少的臘肉了。要有肉多,還可以去換點藥錢啊。想到這里,力山不由搖頭嘆了口氣,完沒有滿載歸來的喜悅!
而那只大黃則欣喜的跟著力山后面,不時的搖頭擺尾,伸著長舌,時而抬頭看著力山肩上的死鹿。
見到力山哀聲嘆氣,李浩奇怪的問道:“力山叔,你這是怎么了?剛剛獲得一只鹿兒,竟然還嘆氣,難道您還有什么難過的事情嗎?”
“這還不是因為力鵑娘么,這身子骨總不見好,想著心里就難受啊!”
“力鵑娘得了什么病,醫師治不好么?”
“醫師是什么氣疾,會反復發作的,治是能治好啊。可力鵑娘心里苦著,就反復發作,不能根治。”
“這又是為了什么啊?”
“唉,來話長啊……”長嘆一口氣,力山將當年的事情細細給了李浩聽。
原來,力山年青的時候,一次背著些野獸毛皮去鎮里換生活用品。路上,恰巧碰上一個正懸帶自盡的姑娘,就及時把她救了過來。
然而,被救過來的姑娘仍然要尋死覓活的。在力山的百般勸阻下,那姑娘終是消了自盡的念頭,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力山。
力山聽得無名火起,眉毛倒豎,撒腿就想去把罪魁禍首殺了。
看見力山情況不對,姑娘顧不得男女有別,在力山剛想動身時,就死死的抱住了他,不讓他去。
力山正在火頭上,猛力往前沖著,就那么拖著那姑娘走上了幾步。
力山低頭一見那姑娘正死死的抱住了自己,就問道:“怎么,我去幫你報仇,你還攔著?”
那姑娘道:“不是我想攔著壯士,而是你一人根就打不過他們,去也是挨打,手斷骨折什么的還是事,弄不好他們直接把你殺了,什么事都有!看壯士人不錯的,不忍心看你去送死啊!”
“那你怎么就不去告狀?”
姑娘仍然死死的抱住了力山,見此情景,力山道:“你松手吧,我就聽你的,暫時不去找他們的晦氣。你先講講是什么原由。”力山被她這么一抱,也冷靜了一點點。
被力山一,姑娘紅著臉,不好意思的松開了手,起了那禍害他們家的惡棍——王家惡少禍害她家的過程。
王家世代習武,已經成為鎮中一霸,魚肉鄉里,欺男霸女等等,壞事無所不做。
就連鎮中的縣官,也是王家的女婿,王家一條咬人的狗。兩家狼狽為奸,把整個鎮搞得烏煙瘴氣的,眾百姓是敢怒不敢言。
聽,也有一些人告到了上面,結果還是被人打了幾十板子趕了出來。回到鎮后,更是家破人亡!
此后,其他還想告倒他們的人才知道,王家上面還有護著人!
漸漸的,眾人也就習慣了,只能哀聲嘆氣的忍著。
這姑娘來也是鎮中一家商戶,日子過得還豐潤。
也合該她倒霉,一日,她正好出來幫忙整理店中的貨物,就被王家惡少,如今王家的家主看上了。
那惡少進店直接摟住姑娘,一路抱著親著,就在他家廳堂,把姑娘糟蹋了。事后,只是扔了幾十兩銀子叫姑娘自己回家,就連納妾什么的都不提。
羞氣交加,姑娘銀子也不拿,哭著就跑回了家。
聞知事情經過,那先前就被王家惡奴打傷的姑娘父親,直接就背過了氣,她娘接著也昏倒在地。
慌得姑娘就那么無神的坐在店中大哭。幸好有好心的街坊則叫來了藥店的藥劑師,幾下針炙推拿,讓姑娘的爹娘清醒了過來。
之后,藥師搖頭嘆氣的開出幾副藥,吩咐隨身的藥童給送了過來。
可過了不久,姑娘的父親還是就抑郁不起,一命嗚呼。
當夜,姑娘的娘也上吊自殺了。
悲痛欲絕的姑娘在眾鄉親的幫助下,含淚把爹娘都葬了。
當那些鄉親們都走之后,就發生了力山看見的那幕。
后來,姑娘傷心的回去處理家里的東西,跟她一起去的還有力山。
住在冷清店的力山,忍不住還是半夜跑去偷襲王家的人,結果一個人也沒傷著,卻打斷了雙腿骨扔了出來。
也合當他運氣還不算很倒霉,剛好就遇見一過路的俠客,治這種斷腿的事相當不錯。幫聞訊趕來的姑娘處理了一下力山的傷口,留下一明了一些要處理的,和注意的事情,就急匆匆的走了。
姑娘背著力山回店養了幾天,處理完店鋪就離開了鎮,回到了力山現在的屋。
靠著變賣店鋪的積蓄,姑娘伺候力山休養了差不多半年的時間,力山的腿才變得完好如初。而當時若是沒有那位路過的俠客幫忙的話,他的腿應該算廢了,至少不會像現在這么靈便。
在休養期間,由于得時常照顧力山,許多事情都得貼身處理,兩人也就這么日久生情的,自愿結為了夫妻。
只是,閑下來,姑娘還是時常想起家人的慘死,經常抑郁不歡的。如果不是還要照顧力山,她肯定早去自殺了。
久而久之,就得了這什么氣疾,連帶力鵑一出生就顯得有點虛弱。
李浩嘆了口氣道:“還真是可憐!我怎么力鵑姐話,聲音那么,有氣無力的樣子,原來如此。”
這時,大黃興奮的汪汪的叫了幾聲,獨自往前面跑去。
一番講,已經回到了屋子不遠處。
力山轉身回頭看著李浩道:“好了,快到家了,我們別這個了,知道嗎?”
“哦,知道了。”李浩很是識趣的回道,在酒樓做了兩年,也知道一些事情不能多提,要不人家會生氣的。
一會兒,李浩又道:“大叔,你這只鹿兒的皮毛,能不能用來給我做上只皮夾什么的?”
“哈哈,你這鬼頭,就知道先占好東西。”力山一擦眼角殘留的淚珠,“好,大叔給你做一只皮帶,帶皮夾子的。再給你鞘制一雙皮靴,怎么樣?”
“哇!太好了,謝謝力山大叔!”李浩這回徹底掃除了剛才的憂郁,興奮的跑向屋子,大聲喊道:“鵑姐!快來看啊,你爹今天又打上了一只肥鹿兒!”
被李浩的的幼稚童真的快樂模樣,力山微微變得高興起來了,還是少年好啊,不識愁滋味。
力鵑聞聲,興奮的道:“真的嗎?爹爹一個上午就打上了一只鹿兒?”完,順著崖下的路跑去看。
“爹,您可真歷害!這么快就打到一只獵物了!”力鵑沖上來一把抱住了力山。
力山慈愛的道:“鵑兒啊,爹身上臟,別抱了啊!這么大個人了,怎么還跟個孩子一樣?”
“爹您偏心,娘那么大了,您怎么還老抱著她!”力鵑佯裝氣鼓鼓的瞪著力山。
逗得力山哈哈直笑,“好好好,算爹偏心,回頭爹親自給你燒一碗鹿肉給你吃,怎么樣?”
力鵑拍手跳到,“好啊,好啊,又可以吃上爹燒的肉了!換換口味也是不錯的。”轉身去摸力山肩膀上的那只死鹿。
“爹,你怎么就知道打這么可愛的鹿兒?弄得太難看了,怪可憐的!”伸出手摸著鹿兒柔順的皮毛,看著那猶帶血跡的死鹿,力鵑變得不怎么高興。
“傻孩子,就知道胡話!不打鹿兒,你叫我們吃什么?你以為,其他的獵物就會都那么好打的,還不是得看到一只獵一只,還講什么挑不挑的。”
聞言,力鵑跟在后面,也不言語了
力山肩一側,把死鹿扔到后院的一張長條板凳上面,轉身到井邊洗了洗手,回屋里去拿專門剝皮用的刀具等東西。
來到院子的一個空架子面前,力山一揚手就掛上了一只鐵勾。走到板凳邊,右手掐住了死鹿腦袋下面的脖勁,左手死鹿臀部往上一托,輕松的就托起了死鹿。
走到那掛著鐵勾的架子下面,力山雙手再往上舉了舉,把鹿嘴伸進了鐵勾,一松手,鹿兒就掛在上面來回晃蕩著。
從腰部皮夾子上摸出當初那把剜出箭枝的刀,比著鹿的下腭,輕松的往下一拉,直接剖開一條直線,直達尾部,四肢也同樣劃出一條直線。
開劃出了幾條直線,力山麻利的用刀剝離著皮毛。除了鹿頭那段皮比較難剝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是右手刀輕輕的劃過那溥溥的粘膜,左手就微微用力往下一拉,“嘶”的一聲,就往下拉了一截。
不一會,一張完整的鹿皮就剝了下來。
力鵑歡快的從廚房跑了過來,“爹,給我,我去幫您釘上木板晾著。這張皮,給用來給我做一件皮衣么?”
“你拿去釘好一點啊。不過,這張皮就不能給你做皮衣了。”
“為什么,你要拿去換錢嗎?”力鵑一臉失望神色,很快就問道。
“噫,你以前不是不怎么喜歡皮衣什么的嘛,怎么這次這么想要了?”力山好奇的轉過頭來看了力鵑一眼,又去解他的鹿骨架了。“這張皮是留給李浩做皮靴和皮夾用的。”
“哦,那我不要了。”奇怪的,力鵑并沒有為這而生氣,還一副很開心樣的。
力鵑跑到一張木板架子前,先把鹿皮放在板上平鋪好,再用旁邊削好的竹尖,用錘鐵釘在了鹿皮的最邊緣皮邊。在每一個最突出的地方,都釘了一枚竹釘。
李浩好奇的在兩邊瞅著,這邊看一下,然后又跑去那邊。對他來,每一樣東西都比較新奇,以前沒見過。
不過跑了兩次,李浩就停留在力山這邊了,那邊太單調了。
力山這邊,手中刀再次從脖子上直接劃出一條線,順手而下,一條直線直至尾部。不過,這次速度就慢了點。劃開的地方,慢慢滲出一些殘留的血水,黑紅的淤血。
那只早已經等待不及的大黃,伸舌就在地上舔著那些流落的血滴,血團。
等到刀劃到尾部,里面的器臟都露了出來,力山再把里面那些器臟都取了出來。一些氣管之類的不好處理的東西,都扔給大黃吃了。
取完內臟,力山手中刀順著鹿后腿關節一劃拉,手腕微轉就切下了一只后腿,放在案板上面,再一轉,又是一只后腿切了下來,和切蘿卜白菜一般。
“力山叔,您切這鹿骨架,和三牛叔切白菜一樣!不過三牛叔切骨頭可就沒您這么快的速度了!”李浩現在來回跑,暫時也找不到可以幫忙的地方,不知道該怎么下手。
“哦,看,你這三牛叔又是做什么的?”昨晚由于李浩太困,力山還真忘了問他以前的具體的一引起情況。
三下兩下的,力山已經把鹿的四肢都御了下來,只剩個肋骨架和鹿頭了。
“就是我以前那酒樓做菜的廚師,不過做的菜還不錯!”
“那你呢?還真是跑堂的二哥?哈哈。”
李浩紅著張臉,“不行么?”
“行,現在,你給我做跑堂的算了,天天有肉吃!”力山拿著手中的刀,刃解著那些剩下的骨頭架子,一會,整個鹿就被分成了九塊。
等到力山把一只鹿部剖好,掛起來,力鵑那邊的竹釘也釘完了,過來幫忙清洗內臟。這時,李浩也能幫上忙了,幫忙打水清洗,然后送到后面在燒火做飯在力鵑娘那里。
看到李浩手腳麻利的清洗著內臟等東西,力鵑奇怪的問道:“李浩,你以前經常做這種事情嗎?那你為什么沒肉吃,還這么瘦?”
“呃,這個還真不好,這個其實和洗白菜什么的,差不多,在酒樓洗這個洗得多了。不過,不代表我洗得多,就能吃得多啊。你以為,城鎮里都像你們這樣,想吃肉了就能打上一只,那得花錢去買的。”李浩頭也不抬的速度清洗著手上腸子等內臟。
看到李浩清洗速度相當快,力鵑干脆就在一邊看著,邊和他聊天。
雖然李浩動作很快,可那些東西確實不怎么好做。得把一些東西都翻過來清洗一遍,很頭疼的。
如果邊上沒人看著,或者李浩還在酒樓,他肯定會逃跑去玩兒去的。
“鵑兒,別在那偷懶了,快點來幫娘把菜端到桌子上去。”
“噢,來了!”
力鵑伸出雙手在一桶干凈的水里洗了洗,搓著,把剛剛沾上的一些油膩都洗衣干凈了,才蹦跳著去了廚房。
“喝,還真講衛生的嘛。要是我,嘿嘿……”李浩在那洗著鹿腸子,想到以前在酒樓,洗菜什么的,如果不是很重要的,通常都是隨手一抹了事!
“爹,李浩,吃飯了!”脆生生的喊話聲音傳來。
“哦,來了。”
李浩在力鵑剛剛洗過的桶里洗了洗衣,再拿起一帶著麻繩系著的木桶放井中一扔,手中仍然抓著一段繩頭。
那桶剛剛好懸在水面上微微晃蕩著,不到一尺的距離。李浩瘦的右手再力的幅一甩,那木桶就側著沉入水面。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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