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蕓一把推開了雪月兒,“雪月,你真的還想騙我嗎?我回去叫我爹爹來收拾你們!”跑過去就躍上馬疾奔而去。
胡老頭哈哈大知道:“叫你爹爹來,我正好一并收拾了了事!”
雪月兒想追,卻被胡老頭攔了下來,“讓她回去也好,正好省了我們的麻煩!”
“可是,我們已經答應了她爹爹的啊!現在這么做,這豈不是言而無信?”
胡老頭哈哈大笑道:“鬼頭,你在江湖上又沒名氣,用的也是假面貌,怕什么啊?”
雪月兒一挺胸道,“我爹爹教我,人在江湖上行走,就得做到言而有信,行俠仗義,持之以恒,那樣才能夠成為一代大俠!”
李浩道:“想不到雪少俠還想當一代大俠,當真是志向不哇!”
雪月兒一躍上馬,“大俠首先要抓的是你這,偷雞摸狗,拐帶良家女子的賊。你給我站住,別跑!”
“不跑才怪!”李浩也配合著她玩笑著,打馬向器狂所在黑鐵山疾馳而去。一路追耍游戲,一時,還真的把氣走西山蕓的事情給忘記了。
胡老頭搖了搖頭,把馬追了上去,“娃娃果然是娃娃,一些事情忘就忘。”
日近正午,李浩三人趕到了一個鎮,才走進一座酒樓,剛剛坐下,還來不及叫菜,后面就傳來了“潑啦啦”的馬匹奔馳聲音。
“二,把我這馬牽過去洗涮一番,再喂幾斤上等的黃豆。”聲音嬌柔清脆,卻不是西山蕓是誰?
西山蕓走進了酒樓,直奔李浩三人那桌就坐了下來,倒過一杯酒就喝。
三人睜大了眼睛看著她自斟自喝,李浩奇怪的問道:“噫,蕓兒姑娘你怎么又回來了?”
西山蕓傲然的道:“你以為你們用那么差勁的辦法,就能夠甩掉我嗎?門都沒有!”忽然眼眶紅紅的對著雪月兒道:“雪少俠,你也討厭蕓兒跟著你們嗎?”舉過一杯酒,一口倒了下去,就似在喝涼開水一般。
李浩咂了咂舌,“乖乖不得了,這刁蠻丫頭的酒量很大啊!”
西山蕓喝得臉慢慢的變紅了,雪月兒連忙攔住了她繼續倒酒的手,“蕓兒姑娘,不能再喝了,再喝就會喝醉了,這可不是在你家里,不能再喝了,我們還要趕路去黑鐵山呢。”
“我也能一起去嗎?你們都不要我跟去,哇……”西山蕓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雪月兒拍打著她的背,“蕓兒姑娘,胡爺爺跟你開玩笑的,你就和我們一起去黑鐵山吧。”
“真的嗎?我可以與雪少俠你一起去嗎?”西山蕓一把抓緊了雪月兒的手臂,不確定的問道。
“當然可以了,只要你不怕累。”
“不怕的,一定不會怕的,只要能和雪少俠在一起,蕓兒哪里都敢去!你知道嗎?自從第一次見到雪少俠,蕓兒就深深的愛上了你!”西山蕓喝醉了酒,張口就言,把心里的話都吐露了出來。
雪月兒木然的發著呆,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才好。
“雪少俠,你到底喜不喜歡蕓兒?”西山蕓來激動,抱緊了雪月兒,搖晃著她,把雪月兒弄得尷尬不已,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李浩與胡老頭瞪著這兩人,事不關己的大笑著,等著看好戲。
雪月兒被她抱著沒了辦法,拿眼色恨恨的瞪著胡老頭,胡老頭被她瞪的不大舒服,在西山蕓后腦一拍,先把她拍暈了了事。
“現在我們該怎么辦?”看著已經昏迷的西山蕓,李浩問道。
胡老頭拍手掌,“什么怎么辦,找一間旅館,把她扔在那兒就是了,哪管得了那么多!”
雪月兒囁嚅的道:“這不大好吧,要是她出了什么差錯,我們怎么辦?”
李浩也道:“這們確實不大好,再怎么也得通知一下她家里人過來照顧啊。”
雪月兒又為難的道:“可是人家來了,我又怎么對他們?直話直?那不是告訴我爹爹我在這兒嘛!”
胡老頭嘿嘿笑道:“哪來那么多的問題,扔進一間旅館了事!要不,你們自己去想辦法吧。胖子我得繼續喝酒了。”
李浩想得有點兒頭痛,忽然一拍桌子,“干脆咱們帶著她一起去黑鐵山,先把武器打造好了再,到時再給她留上一封信,讓她去找你表哥,嘿嘿……”
雪月兒高興的拉著李浩,“李浩你真可聰明啊!那就這樣辦。”再看著已經昏迷的西山蕓,“只是蕓兒姑娘滴米未進,只喝一點兒酒,帶在路上,到時她可就要餓了,咱們給她帶上幾個饅頭吧!”
胡老頭道:“只怕這女娃娃不吃鏝頭,得吃燒雞什么的。”
李浩笑道:“咱們就帶上幾個饅頭,看這刁蠻丫頭到時餓了會不會吃。”
雪月兒也笑道:“你又想把她當作當初的我來教訓一下吧,只怕她還真的不會吃。”想著當初自己與李浩相遇的事情,自己怎么在山廟里戲弄他,雪月兒嘴角微微的上揚,滿臉笑容。
“喂,月兒姐姐,在想什么呢?咱們該走了!”
李浩伸手在雪月兒面前,連連晃動著,雪月兒才回過神來,“該走了嗎?呃,對了饅頭買好了嗎?”
“買好了。”
雪月兒拎著那包放在桌上鏝頭,“還真的只帶鏝頭啊!多少給人家帶點好吃的東西嘛!”
李浩嘿嘿笑道:“不用管那么多的,這丫頭到時餓了,我看她吃不吃!”
雪月兒道:“咱們還是買上幾只燒***!”
“走啦!”李浩拉著雪月兒就走,雪月兒連忙抱起西山蕓跟了出去,共騎一馬踏塵而去。
半路上,西山蕓悠悠醒來,“渴,我要喝水!”
雪月兒遞過一個葫蘆給她,西山蕓喝了幾口水,又道:“餓,我快要餓死啦!我要吃東西!”
雪月兒放緩了馬速,道:“胡爺爺,李浩,我們先下馬休息一下吧,讓蕓兒姑娘吃完東西再趕路。”
西山蕓這時才發現自己躺在雪月兒懷里,粉臉泛紅,羞澀的低著頭,“雪少俠,我不餓,我們還是先去趕路吧!”
恰在這時,她的肚皮“咕”的響了起來,讓西山蕓更是把頭羞得埋更低了。
“好了,不用裝了!”雪月兒從馬上跳了下來,找到一塊干凈的大石頭坐了下來。
西山蕓離開了雪月兒的懷抱,微微變得有點失望,只得跳下馬來,接過雪月遞過來的食物,不高興的大叫道:“怎么是鏝頭,這東西太難吃了,我不吃!有沒有燒雞、烤肉、糕點什么的?”
“沒有。”
“那我不吃了,雪少俠咱們走吧!”
李浩抓過一只鏝頭嚼了起來,還不忘沖西山蕓嘿嘿一笑,“正好肚子餓了,先吃一個充充饑。咱們走吧。”
西山蕓指著他,“你……你這個壞蛋,你就吃吧,你以后最好就天天就只能吃饅頭!”
李浩縱馬馳奔而去,“哈哈,天天只吃鏝頭也好啊,至少不會餓死。哈哈……”
雪月兒跳上了一匹馬,對那還在跳腳痛罵的西山蕓道:“蕓兒姑娘,既然你不吃鏝頭,那么咱們可以走了。”完,縱馬追向骨他們。
“喂,雪少俠,你等等我啊!”
縱馬追上雪月兒,西山蕓一路直叫餓,偏偏三人就是不理她,李浩更是拿著鏝頭慢慢的嚼著,故意咂得嘴巴“叭叭”作響,把西山蕓氣得夠嗆。
胡老頭和雪月兒樂得哈哈大笑起來。也不知道胡老頭是故意還是怎么回事,帶的路趕了大半天,直到傍晚,還是沒有趕到一個城鎮。
閑下來,大家也只是啃著帶出來的鏝頭,連烤鳥肉也不吃了,直把西山蕓氣得亂發脾氣,卻又無可奈何。
終究是熬不過去,在夜色即將降臨的時候,西山蕓還是艱難的拿起了一個饅頭,慢慢的啃完了,三人在一旁看著,偷偷的嘿嘿直笑。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胡老頭就這么帶著他們三人,專找比較偏僻的地方走著,路上楞是一店未遇,讓西山蕓吃了整整兩天的鏝頭,把西山蕓氣得夠嗆。
這一日,胡老頭叫過一旁正在練習輕功的李浩,“倔子,來先把這衣服換上,再化裝一二,這在外面行走,還是不要以來面目示人,特別是像你這樣的奸滑子。”
李浩若有所悟,“胡祖師,是不是外面有人來抓我了?雪家鎮的人嗎?”
胡老頭嘿嘿笑道:“倔子,你還有點兒自知之明嘛!實話,你這偷東西的事不怎么樣,這偷別人閨女的功夫,卻是比胖子我年輕時要歷害得多啊!”
等到李浩已經換好衣服,胡老頭上下打量了會,“不行,你子這身材,和這臉,還是有點兒瘦,讓他們很容易就能夠認出來,得改進一下。”
拿過一塊泥樣的東西,在李浩臉上揉揉捏了一會,只一會功夫,就把李浩那尖瘦的臉蛋弄成了一個普通的長方臉,只是稍有改變,別人卻絕對不會認出這就是以前的李浩。
仔細看著眼前模樣已經改觀的李浩,確認沒有破綻了,才點頭道:“這樣才錯不了,子,記住,明天可不能夠洗臉,要不然,你等著別人來抓你,把你扔監獄里去吧!”
這一晚,他們四人都在樹上睡覺,地上只怕有毒蟲什么的,不安。西山蕓經過前幾日的驚嚇,這一回是一沾窩,就睡得和死豬一般,等到半夜野獸怪叫,她又嚇得驚叫半晌,才戰戰兢兢的睡了。
第二天醒來,雪月兒吃驚的看著眼前一身綢緞的白衣公子,“你是誰?”
李浩拿著腔,陰陽怪氣的回道:“我也不知道我是誰,少俠知道嗎?”
雪月兒擺開了一個架式,戒備的看著李浩,喝斥道:“再瘋言亂語,心少俠打你個落花流水。”
胡老頭站在一旁,哈哈大笑著,雪月兒才回過神來,“李浩?”
西山蕓這會兒也溜下了樹,一身衣服皺巴巴的,睡眼朦朧的揉著,嘟囔的道:“又困又累的,這么早又要上路了啊!”
李浩嘿嘿笑道:“怎么,你想留在這里啊,那隨你的便啊!”
西山蕓陡然雙眼睜得很大,圍著李浩轉了圈,“你是李浩,怎么能夠這么英俊的?”
李浩雙手環胸,抖著他那雙柴干一般瘦的細腿,那新買的綢緞長袍隨著一搖一擺的,“以為誰都像你呀!跟個丑般!”
西山蕓拿著手指直接指到了李浩的鼻子上,“你姑娘是丑八怪?你有見過我這么漂亮的丑八怪嗎?”
李浩蔑視的掃了她一眼,難得再理她,而是騎上了馬準備上路了,“是不是丑八怪,你自己打量一下自己,不就清楚了!”
西山蕓看著自己一身已經變得又臭又臟的衣服,跟在這三個男子身邊,都兩天沒洗澡了,怪難聞的。揉了揉松亂的頭發,估計臉上也是難看得要命了,眼睛濕濕的剛想哭。
雪月兒卻叫道:“蕓兒姑娘,胡爺爺,再趕一趕,就能到達前面不遠處的鎮了,雞腿什么的到時都有了,我在前面等你了!”揚鞭策馬,就追李浩他們去了。
西山蕓擦了擦濕潤的眼角,微帶哭腔的問道:“真的嗎?你們可不要再來騙我!”
這一路上,她已經被他們騙怕了,總再趕一會,就能到達一家酒樓的,結果整整兩日夜,都在這種荒山老林中度過,她簡直要崩潰了。
疾馳兩三個時辰,前面果然出現了石墻城門,西山蕓瞬間眼淚流了下來,怔怔的坐在馬上發呆。
雪月兒揚鞭抽在她的馬上,“蕓兒姑娘,走了,吃燒雞去了,還在這發什么呆?”
路過城門,只見那守門的衛兵攔住了各人,拿著畫冊,對路人細細打量著。城門不遠處還有一大群人圍著一個公文張貼欄,在那高聲的議論著:“怎么會有這么的銀賊啊?太離譜了吧!”
通過了衛兵隨便掃瞄幾眼的檢查,西山蕓忽然也對這個的離譜的銀賊非常的感興趣,打馬想要過去,“雪少俠,我們也去看看究竟是什么銀賊。”
雪月兒輕輕一磕馬腹,讓馬在街頭慢慢的跑著,“有什么好看的,我可等不急要吃燒雞,熟牛肉了,先走一步!”
被這燒雞一引,西山蕓肚里的蛔蟲被勾了起來,吞咽了兩口口水,“喂,雪少俠,等等我啊!”
奔進一座酒樓,李浩等四人剛落座,西山蕓就在門外大叫道:“二,速度給姑娘上菜,只要你們這酒樓能做的菜,每樣給我上兩盆!再來三壺好酒!”
一口氣,叫了不知道幾人才能夠吃完的菜。二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位樣貌邋遢不堪,卻又像是逃難的餓死鬼,一時打不定主意究竟是照她的做,還是質問她到底有沒有錢。
再看周圍胡老頭三人,都不像沒錢的樣子,特別是胡老頭那一手耀眼的戒指,還有那明顯酒鬼一般的身材,肯定是正經的來吃飯的客人。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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