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一氣之下,雖提了分家,但古來自有父母在,不分家之,若是二房能夠就此收斂,不要再鬧事,他也不希望背著逼弟出府的罵名。rg
而自打拒絕了二房的這一要求后,二房整日里就不停的鬧出各種事來,建安伯都一一忍了下來,只希望他們能夠知難而退。
這祖輩傳下來的爵位,絕不能毀在自己的手上。于是,他便打消了這個主意。
若建安伯的爵位落在侄子的手里,恐怕將來逃不過降爵或奪爵的命運。
辰兒受了傷后,二房為了這個祖輩傳下來的爵位上躥下跳,他是看在眼里的。他也曾一度想過讓辰兒好好養(yǎng)傷,并侄子來襲這個世子位,所以便在暗中觀察了許久,然而侄子的品行與德能卻讓他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了。
他父親早亡,只留下他們兄弟二人,他身為長子襲了爵位,也曾在父親臨終前答應(yīng)過會好好照顧弟弟。這些年他也確實這樣做了,為弟弟打羅差事,養(yǎng)著二房一家,每年府里收上來的租子除了歸入公中的以外,也至少分給他們一半,可是沒想到換來的卻是現(xiàn)在的局面。
讓世子見笑了。建安伯嘆息著道。
各自坐下后,就有丫鬟奉上了茶,建安伯揮了揮手,所有人都恭順地退了下去,只留下他們?nèi)恕?br />
蕭奕微微頜首,便與建安伯父子一同進了書房。
建安伯看了一眼裴元辰,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道:還請世子去書房一敘。
蕭奕笑了,似乎并不在意剛剛看到的那出鬧劇,一派悠然地道:可否借一步話?
建安伯尷尬地輕咳了兩聲,轉(zhuǎn)到了正題道:世子,聽犬子,你找我有事?
建安伯不禁看向了還在一旁的蕭奕和南宮玥二人,只得在心里慶幸兩家好歹是姻親,總不至于太過丟臉。
蓼風(fēng)院中又恢復(fù)了寧靜。
裴二老爺和裴二公子幾乎是嚇傻了,嘴巴張張合合,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灰溜溜地疾步跟在裴二夫人后頭走出了蓼風(fēng)院。
建安伯微微瞇起一雙銳眼,朝二弟和侄子看去,冷聲道:還不走!也要我‘請’你們走嗎?
一旁的裴二老爺和裴二公子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父子倆的表情出奇得一致。
放開夫人!放開夫人裴二夫人死命地掙扎著,腿腳在半空中亂蹬,就像是一個市井潑婦一樣,卻怎么也掙脫不開,反而把自己的鬢發(fā)給弄亂了,活脫脫一個瘋婦。
建安伯一句令下,那些婆子趕忙上前,一左一右地架起了裴二夫人,其中一個低聲了一句:二夫人,得罪了。
她話還沒完,卻聽建安伯冷漠地對著幾個膀大腰圓的婆子下令道:裴二夫人病了,扶她回自己的院子,再讓人請大夫去!從頭到尾,建安伯連看也沒看裴二夫人一眼。
裴二老爺唯唯諾諾地去扶裴二夫人,卻被裴二夫人一把拍開,叫囂道:不走!今日伯爺和世子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就不走
他威嚴(yán)地朝裴二老爺瞥了一眼,強硬地道:二弟,既然二弟妹身子抱恙,你還不趕緊扶二弟妹回去!
裴元辰作為侄子乃晚輩,不便斥責(zé)嬸娘,更不能出手,可是建安伯卻不同,老建安伯沒了,建安伯便是長兄如父,訓(xùn)斥弟弟弟妹那是理所當(dāng)然。
這如此鄉(xiāng)野潑婦一般的行為,讓一旁的丫鬟嬤嬤們也不禁掩目。
要是分了家,除非裴元辰死了,不然她的兒子還哪有機會成為世子啊!裴二夫人不禁有些六神無主,病急亂投醫(yī),想也不想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打算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
看建安伯堅定的態(tài)度和建安伯夫人透著輕蔑的眼神,裴二夫人這下真慌了,難道真的要分家?
裴元辰是他們唯一的兒子,兒子癱瘓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恢復(fù)有望,可是二房卻是不消停地一次次地整出幺蛾子來,平日里到他們那里鬧也就罷了,如今居然都以長輩的身份跑到蓼風(fēng)院來鬧了!真正是可忍孰不可忍。
建安伯夫人從頭到尾的沉默不語,今日二房是真的犯到了她和伯爺?shù)哪骥[。
建安伯卻不為所動:我是不是孝順,自然有母親和族老們論斷,還容不得弟妹你置喙!
她挺起胸膛,義正言辭地斥道:正所謂:父母在,不分家,伯爺,您這可是大不孝!
裴二老爺和裴二公子不由縮了縮身子,灰溜溜地就想走,可是裴二夫人卻不甘心,腦子飛快地轉(zhuǎn)動著。
建安伯冷冷地看了裴二夫人一眼,根就不想跟這個潑婦多,揮了揮手道:我意已決!現(xiàn)在,他不客氣地指著外面的院子道,你們還不都給我出去!他壓抑著心中的怒意,硬是沒有把滾字出口。
自己怎么會嫁了這么一個沒用的男人!裴二夫人對裴二老爺是徹底失望了。求人不如求己,她只能鼓起勇氣對著建安伯道:伯爺,您這是什么意思?明明是長房有過,連累了我們二房,憑什么要把我們分出去啊!
裴二夫人死命對著一旁的裴二老爺使眼色,可是裴二老爺就跟一條死魚似的,根不敢跟積威甚重的長兄建安伯直視。
那些丫鬟婆子早已經(jīng)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蓼風(fēng)院里,沉寂了好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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