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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寵之嫡女醫(yī)妃 正文 488僭越

作者/天泠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官語白的建議讓鎮(zhèn)南王思索了很久。文移動

    到底,官語白雖是奉旨而來,但只是為了與百的戰(zhàn)事,與惠陵城無關(guān)。官語白要去惠陵城,已經(jīng)算是僭了,鎮(zhèn)南王可以直言拒絕,甚至以此大作文章,讓他以后不敢再插手南疆諸事。

    可是……

    如今,鎮(zhèn)南王卻沒有任何理由可以拒絕,甚至不可不,官語白這樣的提議著實不錯。官語白親身去看了惠陵城的現(xiàn)狀如何,也會明白南疆如今的處境,那么與百的事,自然也就有了回旋的余地。

    哎。

    官語白不愧是將門出身,不像那些文臣只看表面就要大做文章。

    只是,官語白才剛剛來南疆,若是現(xiàn)在就任其去惠陵城,別人會怎么想……不定會以為他是皇帝派來牽制自己的,若這樣的話,自己在南疆威信何在?

    不知道要是讓官語白稍微晚些日子再去,他會不會同意……

    鎮(zhèn)南王正想著,官語白很是體貼地道:“王爺,侯聞王爺壽辰將近,若王爺允許,侯想在與您賀壽之后再往惠陵城。”

    官語白不愧是官語白!鎮(zhèn)南王的心里舒坦了許多,臉上也多出了幾分真誠的笑意,道:“侯爺素日縱橫沙場,機智無雙。就勞煩侯爺去一趟惠陵城,替王教教阿奕那子,若阿奕能學(xué)得侯爺一分,自是我南疆之福。”

    官語白欠了欠身道:“語白自當(dāng)從命。”

    話間,有人來稟報:唐青鴻將軍求見。

    官語白微微一笑,道:“王爺既然有公務(wù),侯就先告辭了。”

    鎮(zhèn)南王對于他如此識趣甚是滿意,端茶送客道:“王就不送了。”

    官語白起身作揖,拂了拂衣袖,便出了書房。

    唐青鴻恰候在書房門前,與官語白見了禮后,大步走了進去。

    此時,天色已暗,天空中是耀眼的繁星閃爍,迎面而來的風(fēng)也沒有了白日的悶熱,就連炎熱也似乎被吹散了幾分。官語白帶著四往青云塢的方向走去,腳步不緊不慢,

    鎮(zhèn)南王比他原所想的更容易應(yīng)付,有這樣一位王爺在南疆,無論想做什么,都會順利不少。

    南疆……

    官語白望著天空的繁星,唇邊是比微風(fēng)更加柔和的笑意。

    從前他以為自己的一生就是征戰(zhàn)沙場保家為國。

    后來他以為自己的余生就是為父洗冤,報仇血恨。

    現(xiàn)在,大仇得報,夙愿將了,他也有機會為了自己而活……

    如今這個開端還不錯。

    官語白收回目光,溫言道:“四,明日我們出去走走吧。”

    四自然應(yīng)命。

    于是,第二日一早,趁著日頭還不大,官語白帶著四和風(fēng)行兩人出了王府,一路閑適地往城南去了,停停走走,走走停停……

    駱城仍舊處于戒嚴中,不時有巡邏的南疆軍路過,凡是士兵經(jīng)過之處,四周便下意識地靜了一靜,直到他們遠去,才又喧鬧了起來。

    或許是經(jīng)過了上一次的戒嚴,城中的百姓都有了心理準(zhǔn)備,這一次,經(jīng)過最初的慌亂后,很快就恢復(fù)了正常。

    那些路邊的攤位又擺了出來,那些平民百姓也都出來討生活,街道上只比往日稍稍冷清幾分。

    “公子,四,你們等等,我再買一包蜜餞!”嘴巴已經(jīng)塞得鼓鼓囊囊的風(fēng)行“嗖”的一下又往一家蜜餞鋪子跑了過去。

    四滿臉黑線地看著風(fēng)行,悔得腸子也青了。

    早知道就不帶這家伙出來了,一出門,就是買買買,又不是姑娘家。來走一炷香可以到的路程硬是被他拖成了半個多時辰。

    不消片刻,風(fēng)行就抱著蜜餞罐頭回來了,還熱情地問官語白和四要不要吃。

    四敬謝不敏地一甩頭,風(fēng)行不以為意,目光突然又被街對面的一家點心鋪子吸引,眼睛一亮道:“那家的糕點好像也……”

    “……官大哥!”一個耳熟的男音歡快地打斷了風(fēng)行,風(fēng)行沒聽出聲音的主人,四卻聽出來了,他不用回頭,就知道聲音的主人是誰,眉頭抽動了一下。

    官語白循聲看了過去,只見街對面,蕭欒拎著一個用細麻繩扎起來的紙盒快步走了過來,俊朗的臉龐上掛著燦爛的笑容。

    “官大哥,真是巧啊。”蕭欒笑瞇瞇地道,“你們是要去吉利坊買點心嗎?”

    官語白還沒回答,蕭欒已經(jīng)自問自答地了下去:“幸好我來的及時,否則你可就買錯了。”

    風(fēng)行疑惑地眨了眨眼,朝那家門口已經(jīng)排了長隊的點心鋪子看去,心道:這家點心鋪子不是生意挺好的嗎?

    仿佛看出他的疑問,蕭欒又道:“你沒看到排隊的都是些什么人嗎?”他搖頭嘆氣地,“他們家賣的點心真是喪心病狂的甜,也不知道那些姑娘家的嘴巴是怎么長的。”

    “官大哥,這白家鋪子的糕點就好吃多了,甜香適度。”蕭欒提了提手中的紙盒,送至官語白跟前,“官大哥,干脆今天就讓我請你吃點心吧。這是剛出爐的桂花紅豆糕,下一爐要等半個多時辰呢!”雖然這點心來是給他家翩翩買的,但是翩翩這么體貼,應(yīng)該會體諒自己的吧!頂多他明天再來給她買就是。

    官語白還沒話,風(fēng)行已經(jīng)厚顏替官語白收下了,笑道:“哎呀,蕭二公子,這怎么好意思呢。”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二公子。”官語白含笑道。

    見官語白收下,蕭欒笑得更燦爛了,豪爽地揮了揮手,道:“別客氣,官大哥,上次你指點我寫字以后,連我那挑剔的妹妹都難得我字寫得好。”蕭欒大言不慚地自夸。

    四在一旁默不作聲。四那日也見了蕭欒那手字,跟狗爬似的,被公子指點了一番,才算勉強能入眼而已……

    蕭欒繼續(xù)道:“官大哥,你那天可是幫了我大忙了。哎,官大哥,你不是外人,我也不瞞你。你是不知道啊,我那個妹妹,訓(xùn)起人來比我父王可厲害多了。我要是過不了她那關(guān),她就能狠下心一直盯著我重寫……”著,蕭欒仿佛想到了那個場面,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妹妹這種存在,還真是可怕!

    誰跟你不是“外人”啊!四的嘴角抽了一下,又來了,自來熟的蕭家人!

    有這么個不找調(diào)的二哥,四幾乎都有些同情蕭霏了。

    蕭欒正得歡,沒注意到一輛青篷馬車正好在一旁經(jīng)過。

    馬車里的人一眼就看到了在路邊聊天的蕭欒以及——

    官語白!

    “侯爺!”馬車里的喬若蘭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脫口而出。

    真的是官語白!她絕對不會認錯的!

    喬若蘭怔怔地凝望著官語白俊美的臉龐好一會兒,盡管母親過,以他的年紀(jì)應(yīng)該早已娶親,可這些日子以來,她就是沒有辦法放下……

    喬若蘭一咬牙,急急地喊道:“停車!給我停車!”

    “吁——”

    外面的車夫雖然不知道這么回事,但立刻就將馬車緩了下來,試圖停靠到路邊。

    喬若蘭挑開些許窗簾,還在一眨不眨地盯著官語白。

    自從上次的事后,她完不想出門。今日還是母親怕她成天悶在家里會鉆牛角尖,才讓她出來看看為了參加舅父的壽宴而新打的首飾,沒想到難得一次出門,就遇上了她心心念念的那個人!

    果然,冥冥中有一條看不見的紅線把他們倆緊緊地綁在了一起。

    所以,他們才會一次又一次地遇見。

    喬若蘭只覺得心跳砰砰加快,見馬車停穩(wěn),急忙催促丫鬟扶她下了車。

    她稍稍理了理鬢發(fā),又拂了拂裙裾,對自己,正好欒表弟也在,待會她就假借跟欒表弟打招呼,然后若無其事地和官侯爺搭話。

    喬若蘭嬌羞地咬了咬下唇,轉(zhuǎn)身朝斜對面看了過去,卻見官語白已經(jīng)走遠了……

    喬若蘭整張臉都僵住了,不知道是怪自己慢了一步,還是怪蕭欒沒多留官語白一刻。

    可惡,真是可惡!

    喬若蘭跺了跺腳,只能目送官語白遠去……

    “蘭表妹。”正要轉(zhuǎn)身離去的蕭欒看到了喬若蘭,一邊叫喊著,一邊朝她走了過來。

    喬若蘭福身與蕭欒施了一禮,有些心不在焉的:“欒表哥。”怎么看到她的人偏偏不是“他”呢!

    蕭欒上下審視了喬若蘭一番,眉頭微皺,壓低聲音訓(xùn)道:“蘭表妹,你前不久才剛被賊人抓去,最近城中又亂,你還是好好呆在家里,別出來走動了!萬一又出事,那又得給父王添麻煩了!”父王心情一不好就要盯著他功課。

    喬若蘭來心情就郁悶,聽蕭欒這么一,一口氣頓時堵在了胸口。他,他這是什么意思?!好像她是個沒事找事的惹禍精!

    “欒……”

    喬若蘭正欲辯解,卻聽蕭欒對她的丫鬟吩咐道:“還不趕緊送你們家姑娘回府!”完,他就走了。

    只留下喬若蘭一時看看他的背影,一時又朝官語白剛才離去的方向望去,但這時,就連背影也看不見了。

    官語白三人一路步行,從城南繁華的大街拐到了一條巷子里,直走到巷子深處的一個宅子前。這宅子鬧中取靜,把大街上的喧囂隔絕在外,古樸清幽。

    這宅子是蕭奕名下的,鑰匙在幾天前就由南宮玥托百卉轉(zhuǎn)交給了官語白。

    四在黑漆大門上敲了四下后,一個一條腿微瘸、穿著粗布短褂的中年人來應(yīng)門。

    “公子。”中年人給官語白行禮后,忙迎三人進屋。

    宅子里的人早就得了消息,知道今日官語白要來,因此七八個衣著各異的男子已經(jīng)在廳堂里候著了。他們這幾日才剛陸續(xù)抵達駱城,因此好幾人身上都還染著風(fēng)霜。

    一見官語白來了,他們都是出屋相迎。

    “見過公子!”聲音整齊劃一。

    官語白微微一笑,道:“大家都起來吧。我們進去話。”

    一眾人等簇擁著官語白進了廳堂,立刻就有人搬來了幾張桌子拼在一起,四則拿出了一幅繪在白色細布上的輿圖,在桌子上平鋪開來。

    這是一幅詳盡的南疆輿圖。

    官語白示意眾人圍攏過來,修長的手指指著輿圖上的某處,淡淡地下令道:“南涼九王已經(jīng)順利逃走,那邊很快會來接應(yīng),與其讓九王隨便亂躥,不如我們‘幫’他們一把,讓他往這里逃……”隨后,他的手指沿著輿圖上的走勢,緩緩掃過……

    官語白垂眸看著輿圖,烏黑的瞳孔中閃爍著一種睿智沉穩(wěn)的光芒。

    ……

    南涼九王“順利”逃走,扎西多吉被活抓的消息,南宮玥也在第一時間就得知了。

    南宮玥對剛從朱興那里得了話前來稟報的在百卉點了點頭,輕撫著膝蓋上的貓白,嘴角微揚。

    這一局從大佛寺里誘敵上鉤,到對扎西多吉欲擒故縱,并借由駱城戒嚴之事,迫其自作聰明的勸九王逃離,再到放走九王……是在官語白的計劃之中。南宮玥猜測此策并不僅僅在于鏟除駱城的南涼探子,可此刻就連她也不知道官語白真正的用意何在。

    不知道歸不知道,南宮玥已經(jīng)交代了朱興聽從官語白的所有安排。

    南宮玥垂眸想著,卻不想百卉繼續(xù)稟道:“世子妃,還有一件事,葉公子昨日因為勾結(jié)南涼的罪名,被關(guān)進大牢了……”’

    葉公子?葉胤銘勾結(jié)南涼?!南宮玥難掩驚訝地朝百卉看去,手下?lián)崦膭幼飨乱庾R地停了下來。

    南宮玥挑眉問道:“葉胤銘怎么會和這件事扯上關(guān)系?”

    不止是她,一旁的畫眉等人也有些好奇,目光都齊刷刷地看了過來。

    “喵嗚——”她膝蓋上的白不滿地仰首叫了一聲,仿佛在抱怨著,喂,你怎么停下了?

    南宮玥只得乖乖地繼續(xù)輕撫它背部柔軟滑順的白毛,白滿足地又趴了下去,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漂亮的鴛鴦眼惺忪地瞇成了一條直線。

    百卉就將南涼九王如何利用葉胤銘離城的事娓娓道來,其中也包括葉胤銘被九王朗瑪打暈,還剝走了衣袍……

    話的同時,百卉的表情有些怪異。

    昨日城門上其實安插了不少世子爺?shù)娜耍源_保九王能夠順利“逃出”駱城,所以,有沒有葉胤銘其實并無影響。也不知道該葉胤銘倒霉好,還是警覺性太差。估計若非那南涼九王急著逃命,葉胤銘這條命在那南涼九王眼里根不值一提,也就是一刀了結(jié)的事。

    百卉接著道:“南涼九王離開后,一個要進城的老婦帶著媳婦進茶棚憩,就發(fā)現(xiàn)了被打暈在角落里的葉公子。那老婦哭哭啼啼地找人評理,她兒媳守寡十載,來村子里要為她立貞潔牌坊的,現(xiàn)在被這衣冠不整的浪蕩子辱了清白,那可如何是好?”著,百卉的眼角抽了一下,從這一點來,葉胤銘還是有些“無辜”的。

    畫眉她們聽著也有些忍俊不禁,好笑地彼此對視了一眼。

    百卉還在著:“那老婦口口聲聲要去官府告葉公子衣冠不整,有辱斯文,而且妨害風(fēng)化。因為她鬧得厲害,就把在附近帶隊巡邏的沈偏將吸引了過去,葉公子被救醒后,解釋他也是受害者,是被人所騙,對方不止打暈了他,還扒了他的衣服、偷走了他的財物,請求偏將嚴查那賊人。沈偏將仔細調(diào)查后,懷疑那郎公子十有**是南涼人,他還查出是葉公子在城門守衛(wèi)跟前為其作保,致使守衛(wèi)‘疏忽’,放其離開。葉胤銘自然連聲喊冤,他是被奸人所蒙蔽……”

    可是當(dāng)時大庭廣眾之下,眾目睽睽,就算是沈偏將從城門兵那里得知葉胤銘和鎮(zhèn)南王府有些關(guān)系,也只能秉公辦理,將葉胤銘暫時收押,免得挑起民憤。

    南宮玥沒有什么。究竟該如何處置葉胤銘自然有官府做主……

    “咪嗚——”白輕輕地叫了一聲,用一個前爪拍開了南宮玥的手。跟著它拉長身形伸了個懶腰后,就輕快地跳到了一旁的案幾上。

    唯恐貓主子撞到案幾上的茶盅,畫眉眼明手快地把茶盅拿走了。

    白慢悠悠地在案幾上繞了一圈,然后就蜷成一團白色的毛團,大搖大擺地睡下了。

    看著毛茸茸的白毛團子,南宮玥感覺有些手癢,可是才抬起手,白的耳朵一動,睜開了眼,如彩色琉璃珠般的貓眼瞪著她,仿佛在,別吵我睡覺!

    丫鬟們在一旁辛苦地忍著笑,闔府大概也就只有白有這么大的“貓膽”敢這么對待自家主子了。

    每每此時,南宮玥就忍不住懷念當(dāng)初蕭奕剛把白丟給她時,白那微顫顫的可憐樣。那個時候啊,白多乖巧多聽話啊。

    怎么就養(yǎng)成這樣了呢……

    南宮玥有些無趣,干脆隨手拿起一雜書,翻閱了起來……漸漸入了神。

    丫鬟們知道主子在看書,一個個做起事來,都輕手輕腳的,仿佛她們根不存在似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青衣丫鬟微微挑開了湘妃竹簾,表情有些怪異地對著內(nèi)室中的鵲兒使了一個眼色。

    鵲兒走了過去,青衣丫鬟便附耳對她輕聲了幾句。

    鵲兒眉頭一挑,沉吟一下,道:“你在這里稍候,我去與世子妃一。”

    青衣丫鬟松了口氣,福身謝過鵲兒。

    鵲兒走到南宮玥跟前,正要試探性地叫一聲,就見南宮玥放下了手上的書,她也注意到了兩個丫鬟間的動靜。

    “世子妃,豆綠葉姨娘在院子外跪了好一會兒了。”鵲兒稟道,“豆綠她們怎么勸,她就是不肯走,硬要跪在那里。”

    鵲兒覺得又可笑又頭疼,這葉姑娘怎么就像是甩不掉的狗皮膏藥呢,她都從葉姑娘變成了葉姨娘,卻還是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姨娘是半個奴婢,哪有資格隨便求見世子妃!

    院子里服侍的丫鬟婆子好意地想提點葉依俐幾句,偏偏葉依俐是個性子扭的,完聽不進勸,非要跪在院子口,讓下人們很是為難。

    碧霄堂里人多嘴雜,葉依俐到底是王爺?shù)囊棠铮谶@里跪久了,傳到王府去,免不了沸沸揚揚,要是讓王爺怪罪世子妃就不好了,所以豆綠猶豫再三,還是過來稟報。

    葉依俐此行為何,南宮玥想想也知道,眉頭微皺,淡淡道:“你讓豆綠她們傳我的話給葉姨娘,她若是不肯走,就跪著好了。”她的語氣冷淡而疏離。

    她和葉依俐來也沒什么特別的情分,葉依俐也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

    “是,世子妃。”

    鵲兒行禮后,退了出去。

    豆綠得了南宮玥的話,心里就有數(shù),膽子也大了起來,帶著兩個膀大腰圓的粗使婆子就去了院子口,雙手叉腰地冷聲道:“葉姨娘,還請回吧。否則奴婢就只能讓人‘請’姨娘你回去了。”世子妃好話,自己可不能由著葉姨娘跪在這里,讓人平白看碧霄堂的笑話。

    眼看著兩個婆子皮笑肉不笑地朝自己走來,葉依俐的臉色難看極了。

    她當(dāng)然也不想來求南宮玥,所以來碧霄堂之前,她先去求見了衛(wèi)側(cè)妃,把兄長葉胤銘的事一一告訴了衛(wèi)側(cè)妃,想求對方出手相助。可是衛(wèi)側(cè)妃婉言拒絕了她,是此事關(guān)系太大,不是她一個側(cè)妃能夠插手的。

    葉依俐思慮了許久,只能跑來碧霄堂,指望著南宮玥能看到往日的情份上幫自己一把。

    她都下跪了,沒想到南宮玥心如鐵石,不但不為所動,還派人來羞辱自己!

    葉依俐咬了咬牙,蹣跚地試圖站了起來。

    “姨娘……”一旁的丫鬟趕忙扶住了葉依俐,這才讓她不至于太過狼狽。

    葉依俐的膝蓋因為久跪有些麻木、有些疼痛,但這些皮肉疼跟她心頭的傷痛比又算的了什么,她的心口仿佛被人用刀子刺了一刀又一刀,痛得揪心。

    葉依俐轉(zhuǎn)過身,茫然地沿著鵝卵石徑往前走著,一旁的丫鬟聲地問道:“姨娘,現(xiàn)在可要回去嗎?”

    葉依俐沒有話,她正在琢磨著她還能求誰來幫幫兄長……

    鎮(zhèn)南王!

    答案一下子浮現(xiàn)在葉依俐心中。

    對了,鎮(zhèn)南王!

    葉依俐原晦暗無神的眼眸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亮了一亮。

    沒錯,能幫兄長的也唯有王爺了!

    只要她溫言軟語好好地求王爺,他一定會像以前一樣幫她的吧?

    從前不管出了什么事,王爺都會幫她。只怪她進王府后,覺得自己是被王爺逼迫為妾,以致心有不甘,不肯委身王爺,才會受了王爺?shù)睦渎洹?br />
    葉依俐突然停下了腳步,雙手在袖中緊握成拳。

    她決定了,她不會再拒絕王爺了,只要她放低姿態(tài),意柔情一番,王爺一定會心軟的。

    葉依俐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的火花,毅然道:“我要去見王爺!”

    “姨娘……”丫鬟囁嚅道,嘴巴動了動,想勸葉依俐,卻又不敢勸,心想:俗話:“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無論在葉姨娘入門前,王爺對她有多么用心,自她正式過門后,王爺?shù)膽B(tài)度是闔府都看到的。葉姨娘這個時候去找王爺,怕是得不了好……

    葉依俐急匆匆地從碧霄堂又回了王府內(nèi)院,打算去外書房求見鎮(zhèn)南王,心里琢磨著如果外書房的下人故意為難她不讓她見鎮(zhèn)南王,她又該如何應(yīng)對……

    不過,她的運氣似乎還不錯,還沒出內(nèi)院,就遠遠地看到一身紫色錦袍的鎮(zhèn)南王大步走過了二門。

    葉依俐心中一喜,真是天助她也。

    她加快腳步款款上前,屈膝行禮道:“見過王爺。”她半垂眼眸,完沒注意到鎮(zhèn)南王的面色不太好看。

    因關(guān)系到逃走的南涼探子,所以昨夜唐青鴻就把葉胤銘之事稟報給了鎮(zhèn)南王,鎮(zhèn)南王自是雷霆震怒,心里覺得這葉胤銘真是無恥之極,之前抄襲的風(fēng)波尚未平息,如今又借著鎮(zhèn)南王府的名聲在外頭狐假虎威,甚至還和南涼人摻和在一起……

    還有這葉依俐……

    鎮(zhèn)南王半瞇眼眸,眸中一片陰沉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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