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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寵之嫡女醫(yī)妃 正文 499試毒

作者/天泠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明清寺?

    鎮(zhèn)南王微微皺眉,若有所思。rg----

    南宮玥神色平靜地道:“父王,當(dāng)日唐將軍送蘭表妹回去的時候,多少還是有人瞧見的,而那之前,城又在大肆找一位姑娘……這事兒恐怕瞞不了多久。送蘭表妹去明清寺也能避避風(fēng)頭。更何況,明清寺一直都是由王府供奉,蘭表妹去了那里吃不了什么苦頭,山明水秀間修心養(yǎng)性,再好不過了。”

    明清寺……

    鎮(zhèn)南王心中略有所動,但還是有所顧慮,沉默不語。

    “父王。”南宮玥有些難以啟齒地道,“今日蘭表妹私闖青云塢,雖沒見成安逸侯,卻是被安逸侯身邊的人攔下的。這事兒……”

    鎮(zhèn)南王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是啊,他差點(diǎn)兒都忘了,這件事若不給個交代,萬一讓安逸侯有所誤會……指不定會以為自己是想用侄女來拉攏他,要是再一不心透到皇帝那里……

    鎮(zhèn)南王思深,臉色也來黑。

    南宮玥低眉順目的站著,過猶不及,所以也沒有再勸。

    過了一會兒,鎮(zhèn)南王緩緩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世子妃,就照你的意思做吧。”

    南宮玥屈膝應(yīng)諾。

    既然此行的目的達(dá)成,南宮玥就告退了。

    等回到碧霄堂后,她便讓鵲兒傳令下去,罰那兩個沒有守好門的婆子三個月的月錢并責(zé)五竹板。

    隨后,南宮玥就吩咐了百卉明日一早去請個人過來——

    蕭霓。

    南宮玥幽幽地嘆了口氣,去了書房。

    于是,次日一大早,一頭霧水的蕭霓就被百卉領(lǐng)到了南宮玥的院子里。

    蕭霓是二房的姑娘,平日里與南宮玥并不親近,只是維持著禮數(shù)上的往來。她心中也有些奇怪南宮玥為何突然使人叫她過來。

    百卉在前頭為蕭霓挑簾,蕭霓的步伐在簾子外微微停滯了一瞬,定了定神,不疾不徐地走入東次間里。

    南宮玥正坐在羅漢床上,穿了一件銀紅色的長褙子,挽了一個個松松的纂兒,秀麗的臉龐在晨光中比平常顯得更為精致柔美。

    明明對方表情恬淡,但是不知道為何,蕭霓心里隱隱有些不安。她雖然是二房嫡女,但是父親是庶出,又早逝,在這王府無形中就好像比其她姑娘低了一等,以致她性子有些敏感。

    “大嫂。”蕭霓走上前,盈盈一福身。

    南宮玥含笑地請蕭霓坐下:“三妹妹,請坐吧。”

    南宮玥也在打量蕭霓,正值金釵之年的少女穿了一件桃紅色蝴蝶穿花妝花褙子,臉上不施脂粉,便以足夠容光煥發(fā),只是言行間隱隱露出一絲局促。

    蕭霓在羅漢床邊的一把花梨木圈椅上坐下,畫眉沏了茶、又上了點(diǎn)心。

    蕭霓挺直腰板,彬彬有禮地問道:“不知大嫂叫我過來,可是有什么事?”

    南宮玥清亮的眸子迎上了蕭霓的,緩緩道:“三妹妹,你昨日為何會和你蘭表姐去花園放紙鳶?”

    蕭霓怔了怔,答道:“是蘭表姐提議的,是花園景致頗佳,最適合放紙鳶,我也沒什么要緊事,就與她一起去了。”

    昨日,她倆到了花園后,花園的婆子苑心湖正在除浮萍,請她倆去后花園放紙鳶,可是喬若蘭覺得反正她們也只是放個紙鳶,又不去苑心湖泛舟,何必要那么麻煩呢。蕭霓想想也不無道理,就和喬若蘭一起進(jìn)去了。

    難道大嫂把自己叫來,是為了此事不快?

    蕭霓半垂眼眸,捏了捏了手中的帕子。

    她知道大嫂治家嚴(yán)明,如果平常的話,她也不會明知花園封了也要進(jìn)去,但蘭表姐是客啊,總不能讓蘭表姐覺得王府有意怠慢。更何況這不過是一件事罷了,大嫂未免有些題大做了吧。

    南宮玥一看蕭霓的表情,就知道姑娘還不知錯在哪里,她拿起茶盅輕啜了一口后,這才繼續(xù)問:“你們既然是在花園放紙鳶,你蘭表姐怎么又會跑到外院去了?”

    蕭霓不由想起當(dāng)時喬若蘭的表現(xiàn),也隱約地覺得有些怪異,謹(jǐn)慎地又答道:“后來,蘭表姐的紙鳶突然斷了線,飛出了圍墻。我來想找下人幫蘭表姐去找紙鳶,可是蘭表姐非要自己去……”

    蘭表姐前腳剛走,后腳大嫂的丫鬟百卉和畫眉也追了過去,那之后喬若蘭就再沒回來過,只是有婆子來傳話,蘭表妹回了府。

    莫不是出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

    所以大嫂才叫自己過來興師問罪?

    蕭霓心中不禁有些委屈:就算是蘭表姐做錯什么,那關(guān)她什么事啊!母親自教導(dǎo)她姐妹間一榮俱榮,一辱俱辱,可是蘭表姐姓喬,自己姓蕭,來也是兩家人。

    蕭霓年紀(jì)尚,即便性子比二姑娘蕭容萱沉穩(wěn)些,也畢竟是一個沒經(jīng)事的姑娘,就算她極力掩飾,也沒能藏住自己的委屈。

    南宮玥幽幽嘆了口氣。

    正所謂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她既然下令封了花園,蕭霓想要進(jìn)去游玩,也得先了她的允許。但想來,王府從前規(guī)矩疏散,蕭霓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diǎn)。

    單就昨日之事來論,蕭霓被人算計(jì)卻毫無知覺,實(shí)在讓人又好氣又好笑。要知道,蕭霓乃是鎮(zhèn)南王府的姑娘,哪怕是庶房,也注定無法獨(dú)善其身,總是這般不諳世事,來日是要吃苦頭的,更有甚者也會影響到王府。

    這時,屋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步履聲,只見畫眉捧著一個老鷹紙鳶走了進(jìn)來。

    蕭霓下意識地聞聲看去,一眼就認(rèn)出這個紙鳶是喬若蘭的那個,果然——

    “世子妃,”畫眉笑瞇瞇地道,“表姑娘的紙鳶找到了,是外院的婆子在江月軒找到的。”

    “江月軒?”南宮玥故作疑惑地挑了挑眉頭,喃喃自語,“江月軒和青云塢相隔甚遠(yuǎn),蘭表妹怎么會跑到青云塢去了呢?”

    青云塢?!蕭霓瞳孔一縮,聯(lián)想起昨日種種,臉慘白,烏黑的眼眸瞬間黯淡無光。

    蘭表姐竟然去了青云塢?!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蘭表姐根就不是關(guān)心三哥的功課,都是為了試探安逸侯的住處,才在自己面前演了一出又一出的好戲。

    蕭霓不知道是氣還是羞,渾身微微發(fā)抖著。

    豈有此理,喬若蘭做出此等不知羞恥的事,竟還拉著自己當(dāng)幌子!……大嫂該不會以為自己原就知情,還出手幫了喬若蘭一把吧?

    蕭霓不安地看向南宮玥,就見對方表情恬淡,似乎剛才與自己只是在閑聊而已。

    “畫眉,你去把這個紙鳶送去喬家,親自送到喬表妹的手上。另外,你再帶幾個婆子一起去,把父王昨日吩咐的事也一起辦了。”南宮玥的自然是把喬若蘭送去明清寺的事。

    “是,世子妃。”畫眉抱著紙鳶就匆匆地走了。

    蕭霓忐忑地望著南宮玥,惶惶不安。

    “三妹妹,”南宮玥含笑地道,“我最近新得了些珠花,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挑幾朵回去。”

    她話的同時,鵲兒捧著一個紅木雕花匣子過來了。

    蕭霓高懸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

    鵲兒笑容滿面地打開匣子,只見那的匣子里珠光寶氣的,放著各色精致的珠花,珊瑚綠松石蜜蠟的珠花、黃金點(diǎn)翠珠花蝴蝶、石榴石珠花、南珠珠花……不少珠花的花樣蕭霓在南疆根就沒見過,讓她眼花繚亂。

    蕭霓看了看南宮玥的臉色,見她對自己含笑點(diǎn)頭,便拘謹(jǐn)?shù)貜南蛔永锾袅巳渲榛ǎ缓笃鹕碇x道:“多謝大嫂。”著,臉上露出一絲靦腆的笑意。

    而讓蕭霓意外的是,南宮玥接下來沒有再談一句昨日的事,只閑話了幾句后,就吩咐鵲兒送她回去了。

    直到踏出了碧霄堂,蕭霓才徹底松了一口氣,心想:大嫂這是在提點(diǎn)自己吧?

    回去后,蕭霓猶豫了很久,終于還是走進(jìn)了丘氏的院子,把事情原原地告訴了自己的母親。

    丘氏沉吟了片刻,道:“你大嫂是好人。”

    畢竟是隔了房,他們二房又是孤兒寡母的,若世子妃為了昨日的事情不快,大可以一罰了之。但她卻顧忌著霓姐兒的臉面,只是循循教導(dǎo)了一番。世子妃如今在王府地位穩(wěn)固,二房又幫不了她什么,所以并不需要借此來籠絡(luò)二房,只能她所做的確確實(shí)實(shí)是為了霓姐兒好。

    “霓姐兒。”丘氏認(rèn)真地道,“你知錯了嗎?”

    蕭霓低著頭,應(yīng)道:“是。”

    她在回來的路上也想了很多,明明當(dāng)時她也覺得蘭表姐非要去花園里放紙鳶有些奇怪,卻沒有阻止,反而讓蘭表姐利用自己達(dá)成了目的……幸好昨日沒鬧出什么丑事,不然的話,娘親和三哥都會跟著自己丟臉。娘親得對,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還是太天真了。

    “回房后抄寫《女訓(xùn)》、《女誡》各十遍。”丘氏對女兒一向嚴(yán)厲,“在你大伯父壽宴前,就別出門了。”

    蕭霓福身應(yīng)了。

    見女兒的神色有些訕訕的,丘氏嘆了一口氣,把她拉到自己的身邊坐了下來。

    二房會如何教女,南宮玥不知,也沒打算去打聽。

    對于她而言,只要蕭霓知道以后做事不能這么隨心所欲就行了。蕭霓畢竟年紀(jì)還,性子也不算糟糕,還能教,今日看來她也是有所悟。

    犯了錯不要緊,只要能有所成長,那就是值得的。

    看了一會兒賬冊,去喬家的畫眉就回來了,一見到南宮玥就跪了下來,請罪道:“世子妃,奴婢沒把差事辦妥。”

    南宮玥抬了抬手道:“起來回話。”

    畫眉起身,仔細(xì)地了經(jīng)過,“奴婢去了喬家后,親手把紙鳶交給了蘭表姑娘,并讓她以后找紙鳶的時候多看看風(fēng)向,別找錯了地方……”

    當(dāng)時喬若蘭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差點(diǎn)沒把手上的紙鳶扔出去。

    而接下來,畫眉則傳達(dá)了鎮(zhèn)南王的命令,送她去明清寺。

    這一下,喬若蘭是真得慌了,硬是不肯走,直到有丫鬟見機(jī)把喬大夫人喊了過來……

    畫眉低著頭道,“……后來,喬大夫人就命人把奴婢趕了出來,自己也氣沖沖地來了王府。”

    南宮玥微微頜首,對此,她并不意外,或者是在意料之中。若是喬大夫人不吵不鬧的就讓喬若蘭去明清寺里,她才會覺得奇怪呢。南宮玥特意讓人早早去喬家“送人”,就是因?yàn)檫@個時候,鎮(zhèn)南王還在府里。

    “鵲兒。你去瞧瞧。”

    南宮玥沒瞧什么,鵲兒是心知肚明,屈膝行禮后就退出去了。

    一個時辰后,鵲兒才回來,笑盈盈地稟道:“世子妃,喬大夫人去了書房后,一哭二鬧三上吊,還哭喊起仙去的老王爺和老王妃來,最后王爺被鬧得頭痛了,終于答應(yīng)了喬大夫人不讓喬表姑娘去明清寺,而是送她去了舒窈女院。”

    南宮玥眉梢微挑,問道:“舒窈女院?”

    鵲兒回道:“奴婢去打聽了,這舒窈女院最早是一個守了望門寡的才女建立的,后來她也請了不少書香門第出身的寡婦去那里做女先生,漸漸地,舒窈女院做出了名氣。一些達(dá)官顯貴之家想要請女先生,也會從那里挑選。舒窈女院的規(guī)矩極嚴(yán),聽任是再刁蠻的貴女到了那里,都會乖順聽話,還有不少繼室不想管教原配夫人留下的女兒,也會送去舒窈女院……”

    南宮玥聽著,嘴角勾出一抹似笑非笑。

    這也算是鎮(zhèn)南王妥協(xié)的結(jié)果吧。

    其實(shí),相比去舒窈女院,還不如去明清寺呢。

    明清寺受著王府的奉供,喬若蘭去了也吃不了什么苦,喬大夫人再時不時地到鎮(zhèn)南王面前求求請,頂多十天半個月就能回來。

    但舒窈女院既然是鎮(zhèn)南王妥協(xié)后的結(jié)果,那一時半會兒的就別想回來了。

    可惜了,喬大夫人卻是想不明白,非要同鎮(zhèn)南王吵鬧,形如潑婦。

    喬大夫人大事事都這么到鎮(zhèn)南王面前鬧,再深的姐弟情只怕也要折騰沒了。

    等到有朝一日,鎮(zhèn)南王對她不再言聽計(jì)從,她才會意識到危機(jī)……

    喬若蘭是被送去明清寺還是舒窈女院對南宮玥而言并沒什么不同。當(dāng)桔梗過來傳達(dá)鎮(zhèn)南王的命令讓她準(zhǔn)備馬車的時候,南宮玥也依言照辦了。

    當(dāng)日,喬若蘭就上了馬車,被送去了舒窈女院。

    至于她到底是心甘情愿,還是哭哭鬧鬧,南宮玥就管不著了。

    南宮玥撫了撫裙裾,起身去了藥房。

    這次制瘴氣的解藥是官語白所托,更涉及到前方的戰(zhàn)事,事關(guān)重大,所以南宮玥和百卉都是心謹(jǐn)慎,連買草藥這種事都交代百卉親自去辦的。

    藥房里被各種藥草堆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從有毒的銀蛇根草、毒芹、烏腦草到無毒的鹽角草等等,每一種百卉都準(zhǔn)備了好幾籮筐。

    這些藥草有許許多多種組合的可能性,必須一樣一樣地嘗試下去……直到試驗(yàn)出對應(yīng)瘴氣毒性的解藥。

    這會是一個極為復(fù)雜而艱難的過程,很可能在數(shù)百次的試驗(yàn)后,也不一定能有所發(fā)現(xiàn)。

    南宮玥知道接下來有的忙了,兩人都戴上了鹿皮手套——這些藥草大都有劇毒,所以必須心地避免皮膚與藥草直接接觸。

    南宮玥在藥房里看了一圈后,心里大致有了計(jì)劃,先吩咐百卉去搗碎毒芹,而她自己則去炮制銀蛇根草。

    銀蛇根草因其根如銀蛇而得其名,它的葉子無毒,有劇毒的是它的根。

    南宮玥去掉其葉,只余下其根,又分成了兩份,一份新鮮搗碎,另一份則進(jìn)行炮制,先以姜汁將其浸透,再蒸煮一炷香時間,然后取出放冷后切片,再用鍋干炒之后,放涼備用……

    南宮玥一忙起來就是神貫注,忙得不知道今夕是何年……直到屋子外傳來一陣陣古怪的吱吱聲,畫眉拎著兩個籠子進(jìn)來了,籠子里裝著十幾只灰蒙蒙的老鼠,在籠子里竄來竄去,不時發(fā)出吱吱的聲響,聽得不少姑娘家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鶯兒和數(shù)個丫鬟都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不敢靠近,用一種欽佩的目光看著畫眉。

    畫眉倒沒覺得什么,看著手里的籠子一臉奇怪地:“百卉姐姐,老鼠有什么好怕的啊。它長這么,該怕我們才對吧?”畫眉是農(nóng)戶出身的姑娘,時候從田里抓田鼠吃也是常有的事。

    百卉的面色也有些僵硬,但她一向隱忍慣了,不動聲色。

    這時,南宮玥放下了搗藥桿和搗藥罐,也看了過來,愣了一下。她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地已經(jīng)過了一個多時辰,看日頭已經(jīng)近正午了。

    南宮玥解下了手上的鹿皮手套,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胳膊,吩咐道:“百卉,你去取些干沼澤泥巴泡水,然后適量給這些老鼠服用,看多少劑量會出現(xiàn)毒發(fā)的癥狀,多少劑量足以致死……”她得仔細(xì),兩個丫鬟也聽得聚精會神……

    這一天,在忙碌中很快就過去了。

    南宮玥將每種毒草都嘗試著炮制了一番,讓百卉和畫眉給老鼠服下。

    結(jié)果不出意料——

    “世子妃,那些老鼠都死了。”黃昏時,百卉和畫眉一起來稟報(bào)。

    話的同時,兩人把自己記錄的單子交了上來,每張紙都寫得密密麻麻,還配了不少簡單的圖示。

    南宮玥倚在窗邊細(xì)細(xì)地翻閱著,百卉把每只中毒的老鼠服下炮制前后的藥草之后的各種反應(yīng)都詳細(xì)地記錄了,其中自然有不少微妙的差別需細(xì)細(xì)地揣摩……

    其實(shí),除此以外,還有更重要的一點(diǎn),現(xiàn)在所試驗(yàn)的藥草都是從藥房里采買來的,雖與官語白拿來的品種相同,可是官語白拿來的那些是在那劇毒的沼澤邊上長起來的,其藥性可能會有所不同……但現(xiàn)在也沒辦法,只能先試了再。

    時間過得飛快,夜?jié)u漸深了,南宮玥放下了那些單子,困倦的打了個哈欠。

    就算再急,藥重關(guān)于性命,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夠制得出來的。

    接下來的幾日,南宮玥的日常就又多了一件事,整日里忙得不停歇,生生地瘦了一圈,不止是幾個丫鬟,就連方老太爺也好生心疼,勸她多歇歇。

    南宮玥笑著應(yīng)了,但背過身去,還是忙個不停,畢竟再過三日就是鎮(zhèn)南王的壽宴了,這是她料理家事以來辦得一件大事,無論如何都不能有差錯。

    不過,也已經(jīng)前后準(zhǔn)備了快兩個月了,一切都十分妥當(dāng),可謂是萬事俱備。

    鎮(zhèn)南王的大壽是南疆目前的一件大事。

    而在王都,同樣有一件大事,那就是立太子一事已正式提上了日程。

    皇帝唯一的嫡子五皇子韓凌樊每日的功課也因此更多了,皇帝甚至還會親自來考校一二。

    因而近日,每到酉時,御書房就會隱約傳出少年清朗的聲音,“……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誠其意。欲誠其意者,先致其知……”

    內(nèi)侍引著一個身穿湖色錦袍的青年進(jìn)了御書房,那青年長身玉立,帶著一種不出來的優(yōu)雅,如那畫中的人物般。

    正是三皇子韓凌賦。

    他看著正面向皇帝侃侃而談的少年,眸中閃過一道戾氣,但立刻又恢復(fù)成了溫文爾雅的樣子。

    待少年答完后,皇帝含笑的拂須道:“五,不錯。如太傅所言,你這些日子功課大有進(jìn)益。”

    少年正是五皇子,他忙謝過皇帝。

    這時,韓凌賦方上前,給皇帝作揖行禮:“參見父皇!”

    “免禮。”一身明黃色龍袍的皇帝抬了抬手,看向韓凌賦的目光淡淡的。

    韓凌賦自然注意到皇帝態(tài)度的冷淡疏離,心下一沉:雖然自己被父皇解了禁足,但父皇顯然還記得之前的事,哪怕他不耐其煩地用水磨的功夫來討好,父皇的態(tài)度也只是好了那么一些。

    韓凌賦眸色一暗,定了定神,微笑著道:“父皇,兒臣府中的廚子近日又搗鼓了點(diǎn)新的吃食,兒臣就即刻給父皇送來了。”

    最近皇帝胃口不佳,韓凌賦就想著法子不斷地送些新鮮吃食給皇帝品嘗。

    韓凌賦最近送來的吃食確實(shí)都頗為新奇,皇帝聞言,眼眸一亮,道:“呈上來。”

    韓凌賦趕忙把一個青瓷罐子交給了劉公公。

    劉公公收下后,沒有立刻呈送給皇帝,而是先打開蓋子,挑出了一碟,由專門的試毒太監(jiān)試過后,才放到了皇帝的書案上。

    皇帝有趣地看著青瓷罐子里金燦燦的東西,蓬松細(xì)膩,一股夾著著濃濃的香甜味的肉香撲鼻而來,令人不由食指大動。

    皇帝好奇地問道:“三,這個吃食可有名字?”

    “肉松。”韓凌賦急忙答道,“乃是豬肉所制。”

    皇帝拿起一個巧的銀勺子,舀了一勺送入口中,嘴角微揚(yáng)。他又嘗了一勺后,放下銀勺,贊道:“不錯,不錯。三,替朕好好賞賜你府中的大廚。”

    韓凌賦見皇帝的表情柔和了不少,心下大喜,恭敬地道:“父皇喜歡,便是兒臣府中那廚子的福氣。”

    皇帝發(fā)出豪爽的笑聲,韓凌賦正想趁機(jī)再些什么,卻見皇帝抬手招呼韓凌樊道:“五,你也來試試這肉松。”

    劉公公一見,立刻給韓凌樊給奉上了一個銀勺。

    韓凌樊從那青瓷罐子里舀了一勺金燦燦的肉松,品嘗后,笑著道:“父皇,兒臣也覺得這肉松味道著實(shí)不錯,很是開胃,父皇不如配著粥試試,想必頗佳。”

    “五你這個提議不錯,”皇帝笑著拂須,跟著對劉公公吩咐道,“明早朕要喝粥。”

    韓凌賦眼睜睜地看著皇帝和韓凌樊一派父慈子孝,眼中閃過一抹陰霾,心中有些不甘。明明是他給父皇帶了肉松過來,偏偏五皇弟非要搶自己的風(fēng)頭。

    “皇上。”這時,一個內(nèi)侍進(jìn)來稟道:“皇上,奴才把南宮家的二公子帶來了,就在外頭候著。”

    皇帝對著韓凌樊笑道:“阿昕可來了,趕緊讓他進(jìn)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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