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奕昳麗的臉龐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難道……
不會吧?
雖然心里這么想著,但是蕭奕還是站起身來,往窗外的天空遠(yuǎn)眺。rg
碧藍(lán)的天空中,萬里無云,一頭模糊不清的雄鷹正飛翔在高空中,因為距離太遠(yuǎn),只能看到一個黑影,那頭鷹正往這邊飛來,不時發(fā)出鷹啼,來響亮……
雖然還看不清它的樣子,但蕭奕心中已經(jīng)確信無疑,勾了勾手指放在唇邊發(fā)出嘹亮的哨聲……
空中的雄鷹似乎聽到了這邊的聲響,目標(biāo)明確地朝這邊飛了過來,展開雙翅,飛低,猛地朝書房外的院子俯沖了下來……
“灰!”
蕭奕綻放出喜悅的笑容,伸出右臂,讓灰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它的右臂上。
竹子聞聲而來,有些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結(jié)結(jié)巴巴道:“世子爺,……灰怎么來了?”
“不只是灰來了……”蕭奕摸了摸灰油光發(fā)亮的灰羽,意味深長地笑了。
臭丫頭的信前幾日就到了,長長的一封信里有一半是在告狀灰來野,竟然跟著官語白出去了一整天,才知道回家。
看來還真是沒冤枉了灰,竟然一直“野”到雁定城來了!
蕭奕忍俊不禁,左手伸指在它脖頸上彈了一下。灰甩了一下腦袋,俯首去啄自己的羽翼。
竹子一頭霧水,搔了搔頭。還有誰和灰一起來了?總不會是世子妃吧?……怎么可能呢!
就在這時,外頭響起一陣急促的步履聲,夾雜著盔甲碰撞聲,一個士兵在外朗聲道:“世子爺,的有要事稟告!”
“進(jìn)來吧。”蕭奕道。
士兵疾步匆匆地進(jìn)了書房,抱拳稟道:“世子爺,安逸侯來了,剛剛進(jìn)了城門。”著,忍不住用眼角瞟了一眼蕭奕胳膊上的灰鷹,但立刻被灰冰冷的鷹眼看得低下頭去,心里奇怪:沒聽世子爺養(yǎng)了一頭鷹啊?
蕭奕吩咐道:“請安逸侯到此一敘!”
士兵領(lǐng)命退下。
安逸侯?!竹子有些傻眼了,難道剛才世子爺指的是安逸侯?
“安逸侯怎么和灰湊在一起了?”竹子輕聲咕噥了一句。
蕭奕寵溺地又摸了摸灰的羽翼,吩咐道:“竹子,去給灰備些生肉……還是算了。灰,我看雁定城外野味不少,不如你自己去找點(diǎn)吃的,順便給我也捎點(diǎn)。”
灰啼叫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
蕭奕右臂一揮,灰立刻順勢飛了出去,炫技地直沖云霄,發(fā)出嘹亮的鷹啼。
一旁的竹子滿頭大汗,世子爺以前靠世子妃養(yǎng),現(xiàn)在靠自己的鷹投食嗎?
其實(shí),竹子很想一句:城里雖然少糧,但還沒困難到這個地步啊……
片刻后,書房外再次響起一陣凌亂的腳步聲,一聽聲音,就知道這一次有數(shù)人,竹子忙出門去迎客,很快就把官語白、李云旗和四給迎了進(jìn)來,其他隨行人員則在外頭候著。
官語白不疾不徐地信步走了進(jìn)來,透著一貫的云淡風(fēng)輕,而他身后的李云旗卻像是一張拉緊的弓一樣,崩得緊緊的。
李云旗在王都的時候就聽這鎮(zhèn)南王世子性子囂張乖戾,為所欲為,這一次,安逸侯來此查看南疆軍與南涼的戰(zhàn)況,總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順,不定蕭世子會覺得安逸侯是存心來找茬的,心中不悅,借此為難一番。
蕭奕看也沒看李云旗一眼,還算客氣地對著官語白抱拳道:“官侯爺,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官語白回以抱拳,態(tài)度也是不冷不熱:“蕭世子別來無恙。”跟著又介紹一旁的李云旗,“這位是李云旗校尉。”
李云旗忙給蕭奕施禮:“見過蕭世子。”雖然他故作輕松,但是那種僵硬的感覺早就通過他的言行不自覺地散發(fā)了出來。
“李校尉。”蕭奕隨意地對著李云旗抱了抱拳,“李校尉一路辛苦了,世子令人帶李校尉下去安頓一下吧。”
他話的同時,竹子已經(jīng)知情識趣地走到李云旗跟前,伸手做請狀。
李云旗的表情僵硬了一瞬,這位蕭世子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很明顯了,分明是要故意遣開自己。蕭世子會不會為難安逸侯呢?
李云旗給了官語白一個詢問的眼神,官語白微微頷首,于是李云旗只得道:“多謝蕭世子,那在下就先告退了。”
李云旗往外走去,聽到后方傳來蕭奕的聲音:“官侯爺,世子前幾日收到了父王的飛鴿傳書,官侯爺此行……”
李云旗漸漸走遠(yuǎn),就什么也聽不到了,也看不到蕭奕促狹的表情。
“白,坐坐坐!跟我這么客氣干嘛!”蕭奕走到窗邊在一把圈椅上坐下,招呼著官語白也坐下。
官語白撩袍坐下,眼角正好瞟到地上的一片灰羽,不由嘴角一勾,道:“灰已經(jīng)來過了?”這一路上,灰時不時就會跟上來,捉弄一會兒鴿子再回駱城,來來回回的,忙得很。
蕭奕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打發(fā)它自己找吃的去了。”
蕭奕一邊,一邊拿起一旁的茶壺,親自給官語白倒了一杯還算溫?zé)岬牟杷谜{(diào)侃的語氣道,“白,我看你的‘鳥’緣也不錯啊,難得我家灰這么喜歡你。不如你也養(yǎng)頭鷹如何?那以后我們就可以做親家了!”
官語白還沒什么,四整張臉都黑了,心道:這個蕭世子還是這么不著調(diào)!
這時,窗外又傳來熟悉的鷹啼聲,下一瞬,就見一團(tuán)七彩的東西從窗口被拋了進(jìn)來……
經(jīng)過幾日前的信鴿事件,四已經(jīng)很熟練了,隨手一撈,就把那一團(tuán)抓在了手里。
入手沉甸甸的,這一次,居然是一只五彩斑斕的山雞!
見狀,蕭奕忙樂滋滋地對著官語白炫耀道:“白,我剛才讓灰給我捎點(diǎn)野味,它就給我給帶了一只野雞回來!我養(yǎng)的鷹,果然不同尋常!”
屋子里的三人都朝窗外看去,灰已經(jīng)停在了外頭的一棵大樹上,正用它一貫高傲的眼神俯視著眾人,仿佛在,爾等凡人不會捕獵,吾就賞點(diǎn)吃的給你們吧。
官語白的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笑意,道:“灰確實(shí)聰明。”著,他從懷中掏出一張折成長條的絹紙,遞給了蕭奕。
蕭奕還不知南涼信鴿的事,一臉狐疑地展開了那張絹紙,上面寥寥數(shù)語看的他心中一驚,面露訝色。這竟然是……
官語白就在一旁起了那日灰如何給他送信鴿的事,蕭奕眉頭一揚(yáng),放下信紙又朝窗外的灰看去,夸贊道:“灰,你立了大功了!”這下他可要寫信給臭丫頭好好替灰申辯一番,什么叫他把灰給寵壞了,分明是有其主,必有其鷹,灰這都是像他啊!
瞧蕭奕一臉得意洋洋的樣子,四眉頭抽動了一下,無語地移開了視線。
蕭奕捏著那張絹紙又看了一遍,然后抬眼又道:“白,這次你來的正好,雁定城附近有一片沼澤,前兩日我麾下二人在勘探地形的時候,偶然發(fā)現(xiàn)一條路可以繞過沼澤……”
官語白若有所思,指節(jié)扣了扣桌面,道:“這片沼澤可是在雁定城的西南面?”他早已將南疆的輿圖了然于心。
見官語白垂眸思索的樣子,蕭奕殷勤地道:“白,此事不著急。你遠(yuǎn)道而來,還沒吃東西吧?嘿嘿,灰都好心給我們抓了山雞,我們可別辜負(fù)它的一片心意,干脆就這只山雞烤了吃吧!不用你動手,我來!”
四眉頭一抽,心道:蕭世子這話,怎么聽起來有些怪怪的呢……
官語白卻是含笑道:“那我今日可要嘗嘗你的手藝了。”
蕭奕得意洋洋地炫耀道:“我祖父了,男人當(dāng)能以天為被、以地為席,就算身上沒銀子,也可以自己打獵獵只山雞、野豬烤來吃!祖父當(dāng)年打仗時,又一次與大軍失散……算了,待會我一邊烤雞,一邊再與你。”
著,他朝四手里的山雞打量了一番,有些不太滿意的道:“這山雞不夠肥,去了羽毛,估計也沒剩多少了,肯定不夠我們吃!”
他走到窗邊,對著窗外的灰喊道:“灰,我這兒有客人,你再去抓點(diǎn)山雞、兔子回來。”
在四復(fù)雜的目光中,灰扇動翅膀飛向高空。
蕭奕目送灰飛高的身影,很是得意地道:“我家灰果然是最最聰明的鷹!”
這時,安頓好了李云旗的竹子又回來了。
他一進(jìn)屋,就看到了四手中五彩斑斕的山雞,傻眼了,嘴角抽動了一下,腹誹道:灰居然還真的給世子爺獵了只山雞回來!這下夠世子爺炫耀上好些時日了!
蕭奕吩咐道:“竹子,去準(zhǔn)備一個烤架和干柴什么的,世子要親自烤雞招待白。”
“是,世子爺!”竹子急忙下去了。
竹子辦事,自然不用蕭奕操心,沒一炷香功夫,不只是烤架和干柴備好了,油鹽醬醋等等的各式調(diào)料罐子,還有匕首、鐵叉等工具都備齊了。
連那只山雞都找人給殺好,去掉了彩羽和內(nèi)臟,只等著烤了。
兩主兩仆就在書房后邊的后院坐下了,蕭奕的動作有些生疏,但還算像模像樣,四暗暗松了一口氣。
不一會兒,烤肉誘人的香味就彌漫在院子里,皮肉上的油脂化開發(fā)出滋吧滋吧的聲響,看著、聞著、聽著都讓人垂涎欲滴。
待烤雞變成金黃色時,蕭奕的動作已經(jīng)非常熟練了,笑吟吟道:“馬上就可以吃了!”
他話音還未落下,空中又傳來熟悉的鷹啼,灰回來了,它猛地俯沖下來,隨“爪”一拋,也不管人能否接到,就把爪子里的東西丟了下去。
四又是眉頭一抽,但還是跑了過去,準(zhǔn)確地接住并順勢化去沖勁。
這一次,灰獵來了一只山兔。
于是,烤架上之后便又多了一只光禿禿的烤兔。
竹子又使喚廚房做了一些菜,兩人以茶代酒,一邊吃,一邊閑聊,直到月上柳梢頭,才各自回去歇息……
次日一大早,蕭奕、官語白一行七八人就出城往西南邊而去,他們此行的主要目的是去查看那片沼澤旁的那條路,傅云鶴、于修凡和常懷熙也在其列。
灰飛在他們的上方,一會兒飛到他們前方,一會兒又飛了回來,在他們頭頂盤旋不去,不時地發(fā)出嘹亮的叫聲,仿佛在催促他們再快一點(diǎn)!
南疆的十月比王都要熱上不少,此刻太陽已經(jīng)完升起,高懸在萬里無云的天空中,陽光灼熱刺眼。
幸好,在官道上馳過幾里后,他們就馳入一片茂密的樹林中,四周的溫度瞬間驟降,才有了秋日涼爽的感覺。
于修凡和常懷熙在前方帶路。
于修凡一邊策馬在樹木之前穿梭,一邊回頭道:“大哥,穿過這片樹林,就是一片草地,與沼澤相接,所以大家一定要心,不心陷入沼澤里,那可就麻煩了……”于修凡的語氣似乎頗有幾分感慨,聽得其他幾人都是眉頭一挑。
傅云鶴也不與于修凡客套,笑著直接問道:“凡子,你不會是掉下去過吧?”
于修凡似乎想到了什么,抹了把冷汗道:“那倒是沒有,就差那么一點(diǎn),幸好熙子拉了我一把。”只不過,后來眼睜睜地看著一頭不心陷進(jìn)沼澤的野豬一步步地在他眼前遭遇覆頂之災(zāi),那還真讓他頗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熙子,你現(xiàn)在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于修凡熱情地看向常懷熙,“等回了駱城,我請你喝酒……大家見者有份!”
被他這么一招呼,眾人都笑了,氣氛輕松愉快了不少。
只有常懷熙因為熙子這個稱呼眉頭抽動了一下。
眾人繼續(xù)策馬前行,沒過多久,樹林前方就出現(xiàn)一片亮光,于修凡指著前方道:“前面就是樹林的出口了……”
樹林外一下子豁然開朗,前方是一片大平坦的的草地,再往前就是一大片沼澤,那深灰色的泥潭上稀稀落落地長了一些鮮綠色的水草,青色的浮萍……
眾人都緩下了馬速,沼澤上方彌漫著一種淡淡的白色霧氣,夾雜著一種冰冷腐臭的味道,讓人聞之欲嘔。
“大家都心,沼澤上有瘴氣,別太靠近了。還有,盡量沿著有樹木生長的地方走,樹木都長硬地上……”于修凡再次提醒道,這些日子,他著實(shí)下了一番苦功。
眾人心翼翼地沿著這片沼澤走了兩里多路后,前方出現(xiàn)了一大片郁郁蔥蔥的荊棘叢,橫行肆虐,用它們長滿尖刺的莖干把四周其他的灌木擠得沒有生存之地。
一般人看這密密麻麻的尖刺,恐怕都望而生畏,根就不會再往前走,沒想到于修凡和常懷熙竟能在這里找到一條路。
眾人的表情中都透著一絲驚訝,于修凡和常懷熙兩個嬌生慣養(yǎng)的公子哥,做事倒是挺細(xì)致的。
“嘿嘿,”于修凡安靜不了幾息,摸著鼻子又道,“還是那天我打算獵一只兔子吃,眼睜睜看著那只兔子穿過了荊棘叢,才僥幸發(fā)現(xiàn)了那條路……”
當(dāng)他看到那只灰兔安然地穿過荊棘叢,竟沒有深陷于沼澤中,就意識到這幾叢荊棘叢后也許不是沼澤,趕忙把常懷熙給招呼了過來。
這一帶的荊棘條既堅硬又極具韌性,兩人合力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一部分荊棘斬除,豁然發(fā)現(xiàn)在這叢荊棘之后,竟然別有洞天……
于修凡大致把那天的事了一遍,得眾人都是忍俊不禁,這也算是傻人有傻福了。
常懷熙無語地在心里搖頭,這個于修凡還真是什么都拿來……
兩個公子哥熟門熟路地一起把一叢用作偽裝的荊棘用劍鞘掃開,跟著,一條夾雜在荊棘叢之間的羊腸徑展現(xiàn)在眾人眼前,這條長滿野草的徑雖然狹窄,卻也足夠兩三人并行。因為路的兩邊長滿了荊棘叢,所以一眼望去,這條徑就隱匿在了荊棘叢中,一直沒什么人發(fā)現(xiàn)。
蕭奕和官語白都是心中一喜,飛快地交換了一個眼神。
“凡子,你帶路。”
在蕭奕清朗的聲音中,他們再次翻身上馬。
由于修凡在最前方帶路,其他人緊隨其后地魚貫而入,沿著這條徑一路往前,微風(fēng)中,草色青青送馬蹄,眾人的身影煙霧繚繞中若隱若現(xiàn),很快就消失不見……
走了近半個時辰后,領(lǐng)路的于修凡指著前方的一片樹林道:“大哥,過了這片樹林,就是一條官道。”
不過,于修凡和常懷熙手中的這份輿圖只是針對雁定城周邊一帶,因此他倆也不確定他們身在何處。
這一帶戰(zhàn)亂,現(xiàn)在官道上一片荒蕪,什么人也沒有,就算于修凡有心找人問問路,也無人可問……
一干人等很快就穿過了那片樹林,然后停在官道邊,再次下馬。
這條官道足夠兩輛馬車并行,路的兩頭徑直延伸至遠(yuǎn)方,一眼望不到盡頭。時值正午,烈日灼灼,金色的陽光曬得地面好似在發(fā)光似的,有些晃眼。
官語白默不作聲地觀察著四周的環(huán)境,一會兒看看日頭的方位,一會兒又看地上的影子,若有所思,然后指著官道的一頭道:“這條官道應(yīng)該是通往登歷城的。”
登歷城?!于修凡和常懷熙互相看了看,先是一喜,但隨即又想到也不知道這里距離登歷城有多遠(yuǎn),若是太遠(yuǎn)的話,恐怕也起不到奇襲的效果……
官語白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大步朝官道中間走去,眾人都齊刷刷地朝他看去。
官語白撩袍蹲下身,查看著地面上數(shù)道清晰的轍印,深凹的車轍清晰可辨。他半垂眼眸,拿出了一方帕子,拈起一些土壤,捻動了幾下。
蕭奕走到他身旁,問道:“白,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白……常懷熙的眼角抽動了一下,突然覺得自己這個熙子的稱呼其實(shí)也挺不錯的。
官語白將帕子遞給了四,緩緩道:“這幾條轍印與其他的轍印不同,應(yīng)該是近幾日留下的……”
眾人都想到了什么,精神一振,于修凡脫口而出道:“莫非是南涼人留下的?”
官語白用手指在地面上丈量了一番,道:“應(yīng)該是。南涼馬車的軌距與我們大裕的馬車不同,這么深的轍印,他們的馬車上恐怕裝了不少東西。這里留下了數(shù)條轍印,看來這幾月來他們的馬車在這條官道上應(yīng)該來回好幾次了……”
蕭奕面露喜色道:“這么,這條官道應(yīng)該是南涼人的必經(jīng)之所。”既然是馬車留下的轍印,那么馬車中運(yùn)送的十有**是物資,要么是武器,要么是軍需,又或者是糧草……
無論是哪一種,對于他們而言,都是大有可為!
今日這一趟真是大有收獲!
一時間,眾人都是喜笑顏開。
今日他們來的人不多,若這條官道真是南涼所重用的,久留反倒會打草驚蛇,于是,蕭奕下令原路返回。待回去雁定城后再另做打算。
上午走過一遍后,無論是人還是馬,都對回去的路了然于心,比去時少花了一半的功夫就走出了這條徑。于修凡和常懷熙又熟練地把徑的入口偽裝了起來……
這時,上方的空中突然傳來灰的叫聲,吸引得眾人都循聲看去,只見原盤旋在高空的灰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朝某個方向俯沖了下去。
于修凡愣了一下,笑嘻嘻地道:“大哥,灰難道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獵物,捕獵去了?”著,他垂涎欲滴地咽了咽口水,“我去看看,沒準(zhǔn)還能沾沾灰的光,吃點(diǎn)野味……”
于修凡利索地上馬,然后一夾馬腹,加快馬速,迫不及待地追著灰往樹林的方向而去。常懷熙遲疑了一瞬,還是策馬跟了上去。
蕭奕笑吟吟地對官語白道:“白,我們也看看去,沒準(zhǔn)今天又有烤山雞吃了……”
話音未落,他和傅云鶴連人帶馬如閃電般沖出,官語白含笑地看著前方四個鮮衣怒馬的年輕公子哥,卻是不疾不徐地跟在后頭,宛若秋日出游一般,愜意閑適。四仍舊是如影隨形地跟在官語白身后。
今日出來的正事已經(jīng)辦妥了,眾人的心情都放松了不少。
走在最前方的于修凡追著半空中的灰策馬奔馳了一段距離后,就見灰在樹林口盤旋不去,不時發(fā)出清亮的啼叫聲。
于修凡稍稍將視線下移,才發(fā)現(xiàn)灰的下方,有一老一少站在幾顆大樹下,正確地,應(yīng)該是一位老者和一名姑娘。
因著距離有些遠(yuǎn),他一時看不清那兩人的容貌,只看到那一老一少都穿著青色衣裳,分別背著一個竹籮。
于修凡下意識地“吁”了一聲,讓胯下的馬兒緩了下來。他微微瞇眼,總覺得那姑娘似乎有些眼熟。
他身后的常懷熙也看到了這兩人,驅(qū)使馬兒走到于修凡身旁,警覺地瞇了瞇眼。雖然這兩人看著不過是普通的一老一少,身單力薄,但是雁定城之前被南涼占領(lǐng)過,如今城內(nèi)的百姓都不敢隨意出城,而其他城鎮(zhèn)的人也不敢到這附近來,再,這里荒郊野外,這一老一少來此作甚?!
想到前幾日來過雁定城的南涼使臣,常懷熙心里發(fā)警惕。
這兩人不會是南涼探子呢?
“世子爺……”
常懷熙正想回頭向蕭奕請命,由他和于修凡先過去探個究竟,卻聽前方那青衣姑娘指著半空中的灰高喊起來:“灰,你是灰對不對?……外祖父,這一定是玥兒的灰。”
常懷熙原沒出口的話硬生生地咽了下去,這姑娘知道世子爺?shù)您椊谢遥y道這一老一少是世子爺?shù)氖烊耍浚?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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