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使用馭火術,將金照凡的尸體焚化成灰,之后包裹起來帶上,跟冷心素一同返回酒店。
因為靖國神社周邊數千米都被金照凡的怒火焚毀,官方人員只顧安撫周邊受波及的百姓,一時還來不及進入爆炸的中心點搜查,因之林立冷心素安安靜靜走過爆炸現場,并沒有遇到任何麻煩。
金偉煌等在酒店里,一晚上的槍聲炮聲爆炸聲,震得他坐臥不寧,有心出去看看,卻明知他自己沒有事擋住槍炮,出去之后幫不上忙,反而會拖累林立跟冷心素。
直到過了十一點,又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震得酒店房屋都微微搖晃。
金偉煌實在是坐不住了,也跟酒店里的其他房客一樣奔出去,一直行到靖國神社附近,卻發現整個靖國神社已經夷為平地。就連靖國神社方圓數里的高樓大廈,也倒的倒,塌的塌。
金偉煌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會發生這么大的爆炸。而在爆炸的中心區域,已經有日警察及自衛隊嚴密封鎖,金偉煌不知道林立冷心素到底安危如何,不敢硬拼硬闖,只好又重新返回酒店。
正在酒店里轉來轉去,忽而房門打開,林立冷心素走了進來。
金偉煌如釋重負,趕忙迎接上去,問道:“怎么回事,今晚上好大的動靜!”
“我們找到你師父了!”林立回答,鎖緊的眉頭一直難以舒展,“那聲爆炸,就是你師父掀開了地面造成的!”
金偉煌“啊”的一聲,驚嚇之下一把抓住了林立的胳膊:“我師尊……他他他……怎么樣了?”
林立不再言語,只是將金照凡的骨灰、以及金照凡的那塊紅玉一并遞給金偉煌。
金照凡既是金偉煌的師尊,又是金偉煌的親生父親,金偉煌哪能不識那塊紅玉?
剎那間金偉煌手腳顫抖,好不容易才將骨灰跟紅玉接在手中,想放聲大哭,卻哭不出來,只聽“撲嗵”一聲,金偉煌跪在了地上,一個將近百歲的老人,此時卻從喉嚨中發出抑制不住的嗚咽聲。
林立很能理解他的心情,像他這個年紀的老人,該將生死看得淡入風云,但就跟超過兩百歲、依舊在臨死前記掛著要報仇的金照凡一樣,并不是他們天性固執看不開,而是幾十年的羞辱折磨,早就已經塞滿了他們的胸膛。
所以金偉煌的哭,更多的其實不是悲傷,而是憤怒跟遺憾。憤怒日鬼子這些年在他們師徒身上犯下的反人類的滔天大罪;遺憾他的師尊、也是他的老父親好不容易等到救星降臨,但卻沒能堅持到最后,終究還是客死他鄉。
這一哭只將滿腹陰郁發泄干凈,金偉煌才慢慢忍住。林里將他扶了起來,心中難受,一雙眼睛同樣紅紅潤潤。
問起金照凡臨死的情形,林立照實一,金偉煌忍不住又落下淚來,起身跪下,叩頭道:“弟子無能,無力報此血海深仇,只能勞駕師伯受累!”
“別勞駕不勞駕!”林立趕忙伸手扶他起身,“我跟你師父既為同門師兄弟,他的仇我自當要報!現在最緊要的,倒是要想辦法找到星野元明才行!”
他轉過頭來看著冷心素,冷心素道:“現在已經很晚,不如先休息明天再吧!”
林立哪有半點睡意,只是怕冷心素勞累,所以欲言又止,先送冷心素去隔壁安睡。
之后他回來跟金偉煌同住一屋,一晚上心潮澎湃,到將近天亮,才勉強迷糊了一陣。
第二天吃早餐的時候,林立再次問起該怎么尋找星野元明,冷心素反問道:“你自己可有主意?”
林立搖一搖頭,道:“實在是想不出來什么好法子。”
“我也沒什么好辦法!”冷心素搖一搖頭,“不過星野元明被日人奉為護國大神,日各個忍術派別,皆將其當成祖師來供奉。咱們既然找不到他,那就挨個挑戰各大忍術門派,同時放出話去,星野元明一天不出現,那咱們就多殺一個忍術高手!”
“這個辦法好!”林立大喜贊嘆,“我早就想殺個痛快了,只是怕你不許!”
他后邊這句話頗顯曖昧,冷心素礙著有金偉煌在一旁坐著,只能紅著臉當沒聽見。
“那咱們今天就行動起來,先把東京周邊的忍術高手找出來殺他幾個!”林立又。
冷心素沒接他這個話茬,而是看著金偉煌道:“日人昨晚吃了這么大個虧,必定要調動最先進的武器對付我跟林立,所以……剩下這些天,你最好暫時跟我們分開!”
金偉煌面上變色,卻不敢反駁,囁嚅了半天,才道:“我知道我會拖累二位前輩,可是……這些年我跟幾個師兄弟、也包括我師尊被日鬼子肆意折辱,老實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想看看仇人的下場!而今兩位前輩要去大殺日鬼子,我若不能親眼目睹,那我真就是白活了!”
林立明白他的心情,遂跟冷心素相互一望,道:“也罷,你可以跟著我們,但是要保持足夠距離!否則我們只顧著你的安危了,殺起人來就沒有那么無所顧忌!”
金偉煌大喜,趕忙站起身來,道:“師伯放心,弟子一定心謹慎!弟子知道自己事不濟,不敢現身給兩位前輩助威,只要遠遠地瞧個熱鬧就好!”
林立點一點頭,冷心素也沒再多。
之后冷心素先去跟郭子謙聯系了一下,確定在東京有兩個較大的忍術派別。
一個是千道神社,現任社長德川恭二雖然沒什么大事,但他們供奉著一位玄法高手武英鶴。這個武英鶴據是臺灣人,他母親當年被日鬼子強奸生下了他,后來他練得一身好事,到日原想為母親報仇,卻不料他生身父親位高權重,武英鶴貪圖富貴,索性入了日籍。
武英鶴來練得一身好玄術,后來又拜在一個著名的忍術大師門下,兼收中華玄術與日忍術之所長,據他的事還在佐藤英松之上,在整個日忍術界也能排名前三。
另外一個是紫櫻家族,雖然其中沒有特別強的高手,但據他們有一件鎮族寶物飛龍杖,可化身飛龍,殺人于無形之間。
林立一聽便道:“這個武英鶴看來跟臺灣的那個李登輝一樣,身是雜種出身,所以認賊作父仇華**!不如咱們先去殺了這個武英鶴,然后再去紫櫻家族會一會那什么飛龍杖!”
冷心素沒什么意見,于是兩人當即出發。
金偉煌等他們走了二十分鐘之后,這才動身,找了一輛出租車坐上,徑往千道神社社址。
(請看第7章《最倒霉的千道神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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