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門口,張吉山下班后,駕車離去,不遠處,兩輛轎車啟動起來,跟隨了過去,車輛里坐著的幾個人,東歐面孔,他們正是熊牙成員。
這些家伙奉伊萬諾夫之命,特意前來綁架張吉山。
此刻,警局局長絲毫都沒有意識到,危險已經(jīng)無聲無息地向他逼近。
突然一輛轎車加速,超張吉山后,從一側(cè)猛地一打方向盤,將后者逼停。
“怎么開車的,是不是酒駕?”
張吉山禁不住地大發(fā)雷霆,停車走了出來。
然而很快他便意識到了不對勁,因為對方轎車里坐著的幾個外國佬一個個面色不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東西。
憑借著幾十年的從警經(jīng)驗,他覺得這絕對是一場有預謀的綁架案。
這時候他想駕車離去已是來不及,他不由分地調(diào)頭就跑,然而,張吉山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想的太簡單了,因為后方還有一輛車堵住了退路,幾名彪形大漢將他包圍住。
他大聲呵斥著:“你們是什么人,知不知道我是誰。”
“張局長,當然認識。”
“連警局局長都敢綁架,你們是不是不想混了?”
“張局長不用這么緊張,我們老大有請。”
“你們是熊牙的人?”
對方并不否認:“沒錯。”
“不去。”張吉山手塞在衣兜里,試圖摸索著,瞧不生息地撥打報警電話。
“你沒得選擇。”對方為首的一個壯漢指了指他的衣兜,“將里面的東西掏出來。”
張吉山心頭一慌:“沒有東西。”
“少在我面前玩把戲,我可不是三歲朋友那么好忽悠的。”
那壯漢走上前,十分粗魯?shù)貜膹埣降目诖袑⑹謾C掏了出來,緊接著將電池板卸掉扔到了地上。
他又將手機還回去:“拿著吧。”
張吉山徹底失望,這下完蛋了。
白天的時候下令查封熊牙的賭場,如今對方劫持自己,肯定是要進行報復。
他想到了之前看過的一些報道,熊牙成員心狠手辣,在國外經(jīng)常換著花樣將跟他們對著干的警員們弄死,還將尸體吊在橋上或者一些醒目的地帶示眾。
他的心提到了嗓門眼兒,緊張極了。
內(nèi)心暗暗祈禱,希望待會兒有希望能夠逃跑掉。
這些外來的王八蛋真是膽大包天,連他都敢挾持,難道就不怕被警方抓嗎?
莫非是因為賭場被封,才導致狗急了跳墻?
“請吧,張局長,早點見到我們老大,早點回家。”
那壯漢打開轎車的后車車門,做出一個邀請的手勢。
張吉山心中暗道:跟你去,估計這輩子再沒機會回家了。
他竭力保持著鎮(zhèn)靜,然而臉龐上依然難以掩飾住驚慌的表情,他邁著腳步,在幾位熊牙成員目光中,一弓腰鉆進了轎車。
緊接著,兩名熊牙成員上了車,分別坐于他的左右。
張吉山見狀,內(nèi)心連連叫苦不迭,這特么簡直就是插翅難飛。
不得不,熊牙在綁架這一塊,還是相當專業(yè)的,不愧是世界上最牛筆的黑手黨之一。
張吉山在想,真不知道因為宏鑫幫的陳華強得罪熊牙,值不值得。
江湖難免腥風血雨,他就不該跳進那個圈子。
然而很多時候,人做出某個決定,都是身不由己,別看張吉山是一個光鮮亮麗的警局局長,背后也有著難以訴的無奈。
就像是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命運幾乎不受自己掌控。
在他胡思亂想之際,轎車已經(jīng)來到賭場前,待司機將車停穩(wěn),張吉山身旁的一個壯漢開了口:“走吧,張局長。”
張吉山下車后,進了賭場,在熊牙成員的帶領下,很快進了一個房間,里面坐著的外國佬,正是伊萬諾夫。
伊萬諾夫站起身,熱情洋溢地打起招呼來:“張局長大駕光臨,令我這里蓬蓽生輝。”
隨后,他又裝出關心的模樣:“張局長,我的兄弟們沒有對你兇吧。”
張吉山?jīng)]好氣地回應了一句:“沒有,你找我來有何事要談。”
“哦,我發(fā)現(xiàn)有幾張照片像你的老婆和孩子,找你來只是確認一下。”
伊萬諾夫邊邊從懷里掏出了幾張照片,里面的人分別是三十多歲的婦人和十幾歲的少年。
那婦人和少年不是別人,正是張吉山的老婆和兒子張明明。
張吉山見狀,立刻惱怒地質(zhì)問著:“你什么意思?”
“張局長別這么激動嘛,我是遵紀守法的好市民,就算是到了國外依然如此,更不會對孩子下手,假如你的寶貝兒子在我手上的話,我一定會好好疼愛他的。”
“伊萬諾夫,你不要太過分。”
“哼,我要是過分的話,恐怕你早已跟你的家人陰陽兩隔了。”
“你想怎么樣?”
伊萬諾夫微微一笑:“張局長,這樣吧,幫我的賭場題幾個字吧。”
“妄想!”
讓警局局長給黑手黨成員開的賭場題字,這實在是太過分了,所以張吉山不假思索地選擇了拒絕。
“識時務者為俊杰,張局長這么聰明,想必知道,拒絕我必然會造成兩方懼敗。”
“你保證我題了字,就不找我家人麻煩。”
張吉山突然又變得糾結(jié)起來,畢竟如果他要是不答應對方的要求,恐怕家人會有生命的危險。
熊牙的手段未免太卑鄙了,不找當事人的麻煩,反倒是威脅其親人。
“那是自然,不僅如此,我還會派人保護你的家人,誰敢找事,就是跟我伊萬諾夫過不去。”
張吉山聽聞此言,心中暗想,三歲孩才會信你的話。
保護家人?我看擺明就是監(jiān)視我的家人吧。
“好,我答應你。”
“仗義!”伊萬諾夫開了口,“墨寶伺候。”
很快,宣紙、毛筆和濃墨取了過來,被熊牙成員工工整整地擺放于房間里的桌上。
張吉山詢問:“要寫什么字?”
“就叫常來賭場吧,題詞人,張吉山。”
張吉山握著毛筆,在平鋪于桌上的白色宣紙上,落落大方地寫下“常來賭場”幾個大字,緊接著楷體書寫自己的姓名。
“漂亮,漂亮。”
伊萬諾夫緩緩拍起了掌,不知道是贊美張吉山的書法,還是在夸獎對方的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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