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劫犯怔了怔,這段時間“西營周博”的名聲事跡傳得沸沸揚揚,他當然知道這個人是誰了。要周博到底是不是一個好人,他現在也拿不定主意,畢竟目前只聽對方扳倒了徐文博,盡管徐文博不是一個好人。
周博看出了對方遲疑了,于是不給對方思考的機會,再次喝了道:“你還想什么,我可要改變主意了。枝,去通知官府。”
先前被踢到在地上的枝,臉上是一片淚汪汪的樣子,坐在地上不知所措。此刻她聽到了周博的話,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作勢就要跑出巷。
“等等,等等,周相公,我我知道錯了,底該死,底有眼無珠。”這時,那搶劫犯終于招架不住了,他原就是想劫持秦涵搏一搏,可是如果官府的人真的過來了,那自己也就沒有機會了。而現在周博既然承諾放自己走,這也算是一次賭博了,與其走先前那條走不通的賭博方式,還不如換成現在這個賭局。
當即,他連忙丟開了匕首,匆匆忙忙的退倒一邊,又是點頭又是哈腰的求饒了起來。
秦涵如釋重負,但是整個人早已經支持不住了,身軀一下子軟了下來。
周博趕緊上前,伸手去抱住了秦涵,這才沒讓秦涵癱倒在地上。他今天是第一次見秦涵穿著女裝,娘子來就嬌可愛,又是一副有修養的清純**,此刻倒在自己懷里,身上溫柔的體香撲鼻而來,立刻引起了自己心神一片晃蕩。
他一只手扶著秦涵的手臂,另一只手只能挽在秦涵柔軟的腰際,剛想開口詢問秦涵情況如何的時候,卻發現秦涵的身軀顫抖的更厲害了。
秦涵將臉緊緊的貼在了周博的胸膛,被周博扶著的手同時也用力的抓住了周博的袖袍。她再也忍不住了,終于低低的哭出聲音來了。
“沒事了。沒事了,娘子別怕。”周博輕聲的安慰道。
“周相公,我我把東西擱下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還請周相公開恩呀。”那搶劫犯連連的求饒了道,一邊著一邊將先前從李三娘手里搶過來的荷包放在了地上。
周博看了那搶劫犯一眼,道:“我知道你也是為了生活,我過,你可以拿走銀子。但是荷包要留下來。”
搶劫犯聽了,甚至都有些不敢相信了。他猶豫了一下,立刻就伸手又把荷包撿了起來,將里面的銀子取了出來后,把荷包又放回了地上。
“周相公大恩大德,的沒齒不忘,這份恩情的記得了。”他鄭重的向汗明天與行了跪拜之禮,然后起身匆匆的跑掉了。
秦涵從周博的懷里抬起了頭,大大的眼睛滿是疑惑的看著周博,弱聲的問道:“你。真的就這么放他走了?”
周博嘆了一口氣,道:“戰亂連連,難民苦不堪言,但凡做出此類之事的人,都是有自己的苦衷。雖然法不容情,但人總要有情呀。”
秦涵聽了周博這番話,心中漸漸感悟頗深。
周博看到了秦涵白潤脖子上的那道傷痕,傷口已經止住了流血,但是先前流出來的血還沾在附近。他伸出手輕輕的在秦涵脖子上擦拭了一下,將那些血跡擦去。然而手指碰到秦涵如雪一般的肌膚時,深刻的感受到了娘子身上的體溫,頓時勾起了一些生理情緒。
秦涵臉一下子紅了起來,然而卻沒有害羞的低著頭。相反卻還是盯著周博。她的胸口如同無數只鹿在亂跑,喘息來頻繁,也來粗了起來。
周博的目光落在了秦涵巧如同櫻桃的嘴唇上,只見那嫩嫩的、帶著水潤的雙唇,此刻竟然顯得是那么誘人,就像是飽滿的果實一般。他身為一個成年男人。穿來到這個朝代已經好幾個月,平日忙碌著事務,自然很久沒有解決生理需求了。
人性一旦被觸動了,只怕也顧不上場合問題了。
他覺得秦涵可人臉蛋仿佛有著無限的吸引力,引著自己向她靠了過去。
秦涵看著來接近自己的周博,一顆心肝都要跳出胸口了。一開始她還堅持的看著周博,眼中是好奇、是歡喜又是驚慌,直到距離來近,終于再也抵擋不住了,緊緊的閉起了雙眼,卻緩緩的迎上了自己的嘴。
周博來接近秦涵的嘴唇了,兩個人的距離甚至到了連娘子呼吸的蘭氣都能吹在臉上,讓自己的理智來不靠譜了。
可是偏偏在這個時候,一個極為不和諧的聲音傳了過來:“娘子,你沒事了?哎喲哎喲。”
周博與秦涵嚇了一跳,情緒立刻恢復了過來,兩個人趕緊分開。
只見原跑去通知官府的枝一瘸一拐的又走了回來,她灰頭灰臉的樣子,很是委屈的撅著嘴,一只手還扶著自己的大腿。
“剛才那壞蛋踢傷了奴婢,奴婢走不動了,只好又回來了。”她低著頭解釋了道,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似的。
周博笑了笑,道:“算了,沒事了。”
枝忽然看了看四周,立刻問道:“咦,那個大壞蛋人呢?”
周博道:“已經跑了。你,快點送秦娘子回去吧,日后出門可要多帶一些隨從,現在世道太亂,可不像以前那樣太平了。”
枝咬著牙恨恨的道:“回去后一定要告訴老爺,讓老爺城抓拿這個壞蛋。抓到之后,一定要一刀一刀割死他!”
周博汗顏不止,這丫頭片子內心竟然具有如此強烈的暴力**呀!
秦涵低著頭,臉蛋上依然滾燙不已,剛才自己是失態還是真心?她心情有些亂,很想怪責枝在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了,但是又覺得沒有任何理由。
“枝,算了,我們回去吧。”她嘆了一口氣,很是幽怨的了道。
“好吧,娘子你真的沒事吧?看你的神色不太好呀。”枝看著秦涵,很關切的問道。
“換做是你。你也會神色不好的。”周博笑著道。
“哼,你還笑得出來,你也是一個壞人。”枝瞪了周博一眼,氣呼呼的道。
秦涵連忙拉了一下枝。嗔怪道:“你怎么能這么,周博剛才可是救了我呀。”
枝還待不服氣的辯駁,可是她突然看到了巷道另外一面走過來了一個人,頓時歡喜的大叫了起來:“三娘?娘子,快看。是三娘呀。”
秦涵和周博聞聲回過頭去,果然看見李三娘向這邊走了過來。
李三娘一只手捂住受傷的胳膊,探頭探腦的到處張望,仿佛在尋找著什么,不過當她聽到了枝的叫喊聲之后,立刻看了過來,正好看到了秦涵與周博。她原滿是愁容的臉上一下子欣喜了起來,也不顧胳膊上傷勢的疼痛,快步向這邊跑了過來。
“秦涵姐姐,枝。你們怎么會在這里呀?”她一邊跑著,一邊高興不已的叫喊了起來。
“三娘?”秦涵看到了三娘,這才想起來剛才周博與那個搶劫犯的對話,周博提到那個壞蛋搶了李相公女公子的荷包,原來正是李三娘。不過她暗暗又多想了一些:難道周博他剛才是在陪同李三娘嗎?
她忍不住亂想了一通,心中一陣酸楚,卻又覺得太雞肚腸了一些,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處理自己的情緒和心情。
李三娘走了過來,看到了秦涵脖子上的傷口,驚訝的問道:“秦涵姐姐。你怎么了?剛才受傷了嗎?”
秦涵還沒有解釋,枝卻跳了出來,嘰嘰喳喳的一下子把剛才發生的事情,繪聲繪色外加添油加醋的講述了一遍。當然。在講述的時候也把周博的事情略微篡改了一下,表示周博沒有盡力搭救秦涵等等。
李三娘聽完了枝的話,立刻怒了,轉向周博道:“好你個壞蛋,我讓你去追那個大壞蛋,沒想到你竟然不放在心上。還讓秦涵姐姐受傷了。哼,若不是看在你今天陪我玩的份上,我一定要好好揍你一頓。”她著,還作勢揮舞了一下拳頭,擺出了揍人的動作,然而卻不心牽動了受傷的胳膊,疼的“哇”的一聲叫了出來。
秦涵聽了李三娘周博今天是在她外出游玩,心中有一種凄涼的酸意:原來,周博他真的是為了名利,故意討好于三娘,唉
枝卻很關心李三娘的傷勢,連忙上前去,很是關切的問道:“三娘,你也受傷了嗎?是哪里受傷了,怎么樣,很疼嗎?”
李三娘委屈的點了點頭,這一刻恢復了女孩的模樣,撅著嘴道:“嗯,疼!”
枝瞪了周博一眼,哼了一聲,道:“周博,你今天可真威風了,一下子讓兩位千金娘子受傷了,看你怎么向李宣撫相公和奴婢家的老爺交代呢。”
周博汗顏連連,他現在深刻的覺得自己上輩子是不是欠枝的錢沒還清楚,怎么只要與自己有關的什么事情,到了枝嘴里就變成自己是罪魁禍首了?
這時,秦涵連忙解釋了道:“枝,不許亂,發生這些事情,周博也是不想的。”
李三娘看到了掉在地上的荷包,連忙跑上去,心翼翼的將荷包拾了起來,拍了拍上面的灰塵。這時她奇怪了起來,將荷包倒過來向地上抖了抖,發現里面竟然一分錢都沒有了,立刻急得叫了起來:“啊啊啊,周博,周博,我的銀子不見了。”
枝見狀,不失時機的立刻將周博與先前那搶劫犯對話告訴了李三娘,其中自然包括周博愿意讓搶劫犯拿走銀子的事情。
李三娘倒是沒生氣,反而顯得很傷心,她蹲下了身子,一邊哭著鼻子一邊道:“銀子沒了,我爹每個月就給我一點點的月例,現在沒了,我變成窮光蛋了。”
周博連忙走上前去,道:“三娘,這事怪在下,是在下抓賊不利。這樣吧,三娘你丟了多少銀子,在下如數賠給你就是。”
李三娘吸了吸鼻子,慢慢的站起身來,看了周博一眼,道:“算了,這件事也不能怪你。你也過,我要學會明是非,我可不會胡亂冤枉人。”
周博笑了笑,他現在倒是覺得李三娘終于成熟了一些,而是成熟的李三娘就讓他感到很可愛了。他道:“既然如此,那日后在下有空閑的時候,便多陪與三娘出來玩耍,今后只要有在下在旁,所有玩耍的費用就由在下承擔了吧。”
李三娘立刻精神了起來,驚喜的向周博問道:“你真的會經常陪我玩嗎?”
周博摸了摸自己的頭,自己有過“經常”兩個字嗎?
這時,沉默了很久的秦涵,看著周博與李三娘談笑的樣子,心中愈發感到傷痛。她暗暗的嘆了一口氣,忽然覺得自己在這里是多余的了,于是便向枝交代了一句。
枝聽完了秦涵的話,走到了周博與李三娘面前,道:“周官人,三娘,奴婢家娘子今天受驚了,所以不能多陪你們,就此向兩位告辭。”
李三娘有些失望,對枝道:“好不容易見到你們,你們就要走,秦涵姐姐不愿意陪我玩了嗎?”她完,又抬眼去找秦涵,卻發現秦涵已經走到了巷出口處。她剛想開口去喊秦涵,可是距離有點遠,最終還是欲言又止了。
枝看來與李三娘感情很深,也不想就這么離去,她拉著李三娘的手,怏怏的道:“三娘,秦娘子今天真的受驚不,那惡人太可惡了,竟敢用刀子威脅秦娘子。等秦娘子休息一陣后,奴婢和秦娘子一定會來再找三娘你玩的。”
李三娘點了點頭,道:“好吧,那你快去照顧秦涵姐姐吧。”
枝笑了笑,然后又瞪了周博一眼之后,才邁開步子去跟上秦涵了。
周博望著秦涵的背影,忽然覺察到了什么,他對李三娘道:“三娘,你且稍候,在下先去與秦娘子道別一番。”
李三娘心如孩童,自然沒有想得那么多,于是點了點頭,然后專心的檢查自己的荷包,看看是否有損壞的地方。
周博快步追了一陣,總算在巷子外面趕上了秦涵。
“娘子留步。”他喊了道。
秦涵聽到了周博的聲音,心神忽然震動了一下:他他竟然追上來了?
枝先回過頭來,黑碌碌的眼睛盯著周博,雖然她想讓自己顯得很警惕,可是讓周博看來只覺得是一副古靈精怪的可愛罷了。
“你又有什么事?”枝問道。
周博沒有理會枝,他看著秦涵,道:“娘子,其實”到這里,他忽然也不知道該些什么,難道對秦涵“我與三娘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這也太自作多情了一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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