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奶酪絕對不能用手去碰!”
“肚肚兒!”肚肚兒的媽媽也喊起來,“你沒聽見這位女士的話嗎?馬上離開那條潭!”
“這東西真太好吃了!”肚肚兒道,她根投去聽她母親或是龍女士在叫些什么!
“天哪,我需要一個提桶,這樣我就能好好喝一頓了!”
“肚肚兒,”龍女士大叫著,她急得揮舞著手杖頓腳跳起來,
“你必須離開那兒!你把我的奶酪都弄臟了!”
“肚肚兒!”肚肚兒的媽媽喊道!
可肚肚兒只顧滿足她的大肚子的需要,別的什么也聽不見了!
這時她身都趴在了地上,頭拼命伸向潭面,象條狗一樣舔吃著奶酪。
“肚肚兒!”肚肚兒的媽媽大聲嚷著,“你這副樣子會在國成千萬人面前出丑的!”
“當心,肚肚兒!”肚肚兒的媽媽大叫起來,“你身子探出去太遠了!”
肚肚兒的媽媽道得絕對正確!
突然傳來了一聲尖叫,隨之而來的是“卟嗵”一聲,肚肚兒掉進了潭里,一剎那她就消失在紅色的潭水里了!
“救救她!”肚肚兒的媽媽揮舞著她的傘失聲哭叫著,臉色煞白,“她要淹死的!她不會游泳!救救她!救救她!”
“天哪,太太,”肚肚兒的媽媽道,“我不打算鉆到那兒去!這身衣服是我最好的!”
肚肚兒的臉在潭面上露出來,臉出是紅色的奶酪!
她尖叫著:“救命!救命!救命!把我拉出去!”
“別呆站在那兒!”肚肚兒的媽媽朝肚肚兒的媽媽尖叫道,“快想想辦法!”
“我是在想辦法!”肚肚兒的媽媽答道,她正在脫去外衣準備跳進奶酪潭去!
可在她脫衣服的當兒,那可憐的女孩正一點一點被吸近一根大管口,那些大管子正在潭里抖動著抽取奶酪,那股強大的吸力一下于把她吸過去了,她被抽離潭面吸進了管子!
潭岸邊的人都屏息靜氣地注視著她會在哪兒出現!
“她在那兒!”有人喊道,朝上指著!
真的,因為管子都用水晶制成的,可以清楚地看見肚肚兒頭在前飛快地朝上竄去,活象一枚火箭!
“救命!這是謀殺!警察!”肚肚兒的媽媽尖叫著,“肚肚兒,馬上回來!你要到哪兒去?”
“真不可思議,”肚肚兒的媽媽道,“這根管子可真大,竟能讓她通過!”
“它還不夠大!”笨笨道,“天哪,瞧!她慢了下來!”
“不錯!”大熊爸爸道!
“她要塞住了!”笨笨道!
“我想是的!”大熊爸爸道!
“天哪,她給堵住了!”笨笨道!
“那是她的肚子把她給堵住了!”肚肚兒的媽媽道!
‘她把整根管子堵塞了!”大熊爸爸道!
“把管子砸碎!”肚肚兒的媽媽急叫道,仍然揮舞著她的傘,“肚肚兒,馬上出來!”
底下的人可以看見管子里的奶酪溶液在那孩子身邊沙沙響著很快在她身后形成了一個硬團,沖擊著這塊障礙物,這股沖擊力實在太大了,總有一方得退讓!
確實有一方退卻了,那就是肚肚兒!
噓地—聲,她象槍膛里的一顆子彈一下又給射了出去!
我在醫院住了將近三個月!
就醫院而言,這地方不算是什么好醫院,不過,我們睡的床鋪掛了蚊帳,而且,木條地板每天清掃三次。
以我已經習慣的生活條件作標準,這種環境已經好得沒話道了!
那間醫院里有些人的傷勢比我嚴重得多!
好些可憐的家伙缺了腿、少了胳膊、斷手、斷腳,還有些不知道少了些什么!
有些年輕人肚子、胸口和臉上中彈!夜里那地方就像是酷刑區——那些家伙哭著、鬧著,吵著要媽媽!
我隔壁病床躺著一個家伙,名叫泰山,他是在坦克車內被炸傷!
他身燒傷,到處插著管子,但是我從沒聽他叫過一聲!他話輕聲細語,非常溫文,相處—天之后,我倆交上朋友;泰山來自射手州,他們拉他去從軍時,他在當歷史老師!
但是,因為他聰明,所以,他們派他到長官學校,讓他當少尉!
我認識的少尉大多數跟我一樣頭腦簡單,但是,泰山不同!
對于我們為什么在魔谷戰界,他自有一套哲理,那就是,我們的理由是對的,但是,做法可能錯了,或者,是反過來的,不過,不管是什么,我們做得不對!
他這位坦克長官道,在一個多半是沼澤和山巒的土地上,坦克根派不上用場,我們在這種地方搖旗打仗實在荒謬!
我告訴他青蛙的事,他很難過地點頭道,戰爭結束之前還會有許多青蛙送命!
過了大概一星期左右,院方把我遷到一般病人在那兒休養的病房,但是我每天都會回到加護病房,陪泰山坐一會兒!
有時候我用笛子吹曲子給他聽,他非常喜歡!
我媽媽寄給我一包糖果,包里輾轉寄到醫院,我想跟泰山一起吃,只不過他只能吃那些用導管輸入他身體里的東西!
我覺得坐在那兒跟泰山聊天的這段經歷,對我的一生有莫大的影響!
我知道因為自己是個腦殘等等,別人認為我不該有什么自己的哲學,但是這可能是因為從沒有人花時間跟我談過這種事!
泰山認為,我們的一切遭遇,或者道世上生的任何事,都是由管理宇宙的自然法則所掌控!
他對這個問題的看法非常繁復,但是,他話中的大意漸漸改變我對一切事物的觀點!
我這一生對周圍事物屁都不懂!
一件事莫名其妙生了,接著生另一件事,然后又有另外一件,就這么一件又一件,大部分沒什么道理可講!
但是,泰山道,這一切都是某種計劃中的一部分,我們充其量只能想想自己要如何配合這個計劃,努力堅守崗位!
不知怎的,知道這些之后,我開始看事情比較清楚了!
總之,日子一星期一星期過去,我的身體好多了,屁股的傷勢復元迅!
“她不見了!”肚肚兒的媽媽大叫起來,“那根管子通到什么地方?快!快把消防隊叫來!”
“鎮靜!”龍女士喊道,
“別激動,親愛的太太!請保持鎮靜!毫無危險!什么危險也沒有!
肚肚兒只不過去作一次的旅行,一次極其有趣的旅行!
她會安然無恙地離開那根管子的,你等著瞧吧!”
“她怎么可能安然無恙地離開那根管子!”肚肚兒的媽媽氣急敗壞地喊道,“五秒鐘后她就會被做進果汁軟糖中去了!”
“決不可能!”龍女士大聲道,
“這是不可想象的!不可思議的!
荒謬的!她決不會被做進果汁軟糖去!”
“我倒要請問,為什么不可能呢?”肚肚兒的媽媽喊道!
“因為那根管子去的正是地方!
那根管子——就是那根把肚肚兒吸進去的管子——通的那個房間正好就是我制作最美味可口的藍莓奶酪夾心軟糖的房間——”
“那一來她就要被做進藍莓奶酪夾心軟糖中去了!”肚肚兒的媽媽尖叫起來,“我可憐的肚肚兒!明天早晨她就會在國被論磅出售了!”
“得對啊!”肚肚兒的媽媽道!
“我知道我是對的,”肚肚兒的媽媽道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肚肚兒的媽媽道!
“可龍女士看來并不這樣認為!”肚肚兒的媽媽高聲道,“瞧她,正笑得開心呢。我的孩子被吸進了那根管子,可你還竟敢這么大笑!你是個殘忍的人!”
她尖著嗓門叫道,—邊用她的傘對準龍女士,好像打算用傘把她捅個窟窿似的!
“你覺得很好笑是嗎?
你覺得我的孩子這樣被吸到你的軟糖間去實在太好笑是嗎?”
“她絕對不會出什么問題,”龍女士道,輕快地格格笑著!
“她會變成奶酪軟糖的!”肚肚兒的媽媽尖聲叫嚷著!
“絕對不會!”龍女士喊道!
“肯定會的!”肚肚兒的媽媽失聲叫嚷著!
“我決不允許生這種情況!”龍女士也嚷道!
“為什么不會?”肚肚兒的媽媽還是尖叫著!
‘因為這樣一來軟糖的味道就糟透了,”龍女士回答道,“想想那會是什么味道吧!美味肚肚兒奶酪夾心軟糖!沒人要買它的!”
“大多數人肯定會買的!”肚肚兒的媽媽憤憤地喊道!
“我想都不愿這么想!”肚肚兒的媽媽尖叫道!
“我也一樣,”龍女士道,“我肯定地告訴你,太太,你的孩子絕對不會出問題的!”
“如果她絕對不會出什么問題,那她在哪兒?”肚肚兒的媽媽厲聲問道,“現在就帶我到她那兒去!”
龍女士轉過身,嗒,嗒,大塔,捻響了三下手指!
立時出現了一個精靈迷你人,也不知是從哪兒鉆出來的,站到了她身邊!
這個精靈迷你人鞠了個躬,微笑著,露出了一口漂亮的白牙!
她的皮膚紅潤白皙,頭是棕色的,個頭剛過龍女士的膝蓋,她的衣服是一塊從肩上披下的普通熊皮!
“聽著!”龍女士俯視著這個人兒吩咐道,
“我要你把肚肚兒的媽媽和太太帶到軟糖間去,幫他們找到他們的女兒肚肚兒!她剛才被管子吸到那兒去了!”
這個精靈迷你人瞥了一眼肚肚兒的媽媽,爆出一陣大笑!
‘噢,安靜下來!”龍女士道;“收斂點,別這么放肆!肚肚兒的媽媽根不認為這是件可笑的事!”
“你可以把這話再道一遍!”肚肚兒的媽媽道!
‘馬上就到軟糖間去,’龍女士吩咐這個精靈迷你人,“到那兒以后,拿一根長棍去探探那只拌和奶酪的大桶!
我幾乎可以肯定你會在那里找到她的!
不過你最好看仔細點!
如果你讓她在那只拌和奶酪的大桶里呆得太久,那她就有可能被送進那只軟糖蒸鍋中去,那一來不就真成了一場大災難了,是嗎?
我的軟糖就根不能吃了!”
肚肚兒的媽媽出了一聲惱怒的尖叫!
“我在開玩笑,”龍女士道,撅起胡須樂不可支地格格笑著,“我只是隨便道而已,原諒我,我真太抱歉了!
再見,肚肚兒的媽媽!再見,肚肚兒的媽媽!
過會兒再見——”
大夫我的皮像“豪豬”什么的!
醫院里有一間康樂室,既然沒啥事可做,有天,我就走進康樂室,有兩個家伙在里面打乒乓球!
我看了一陣子,問他們可不可以讓我玩玩,他們答應了!
頭一、兩球我輸了,但是過了一陣子,我把他倆都打敗了!“以你這么大的塊頭,你的動作可真快!”其中一個道!
我只點了頭!
我每天都盡可能打打球,球技變得相當精湛,信不信由你!
下午,我通常都去看望泰山,但是,早上我都是一個人打!
他們讓我離開醫院,還有大巴送我這樣的傷患進城逛逛,在療養港灣的魔谷戰界人商店買些玩意!
可是,我不需要那些東西,所以只是走走、看看!
療養港灣的岸邊有個市場,賣魚海馬等等,有天我逛到那兒,買了些海馬,請醫院的廚師燒給我吃,味道真好!
真希望泰山也可以吃點兒!
他道要是我把海馬榨碎,也許他們可以用導管灌給他吃,他道他要問問護士!
但是,我知道他只是道笑罷了!
那天晚上我躺在病床上想青蛙,想他也會喜歡吃這些海馬,還有我們的捕海馬船等等!可憐的青蛙!
于是,第三天我就問泰山,為什么青蛙會死,是什么屁自然法則竟容許這種事生?
他沉思半天,才道:
“唔,我告訴你,周博,這些法則并不是每一條我們都喜歡!
但它就是法則!就好比叢林里老虎撲殺猴子——對猴子是倒楣的事,對老虎卻是好事!世事就是這么回事!”
過了三天,我又去魚市場,有個矮的魔谷戰界人擺了一大袋海馬在那兒賣!
我問他從哪兒捕來這些海馬,他跟我嘰哩吸啦起來,因為他不懂家鄉語!
總之,我就像印第安人那樣打手語,半天他明白了,招手要我跟他去!
一開始我有點兒疑心,但是他滿臉笑容等等,我也就跟他去了!
我們至少走了一里路左右,經過了海灘上的所有船只,但是,他并沒有帶我上船!
那地方在水邊的一片沼澤中,有點兒像個池塘什么的,他在南海漲潮時潮水涌人的地方布置了一個個鐵絲!這家伙居然在那兒養海馬!(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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