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南方佬不得不退回另作商量了。
他們無法從正面突破北軍的防線,便在夜幕掩蓋下迂回過山隘,想走到獅鬼的背后切斷雷蛟山脈以北15公里處的火蛟蒸汽車軌道。
既然火蛟蒸汽車軌道面臨被切斷的危險,北部圣魂聯(lián)盟軍便立即離開死守的戰(zhàn)壕,星夜抄近路向雷蛟山脈急速挺進(jìn)。
等到那些從亂山中涌出的北軍向他們起來時,北軍已經(jīng)修筑好深溝固壘,架設(shè)排炮,亮出屠魔刀,就像在風(fēng)暴嶺那樣嚴(yán)陣以待了。
可是,傷兵們從風(fēng)暴嶺帶來了眾紛紜的消息,獅鬼將軍的部隊撤退到雷蛟山脈,這使風(fēng)云谷人大為吃驚,并引起了一點點慌亂。
仿佛西北上空出現(xiàn)了一片烏云,它預(yù)示著一場夏季的暴風(fēng)雨快要到來了。
將軍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居然讓南方佬侵入魔靈公里呢?
山區(qū)來是天然堡壘,連浣熊兒大夫也這樣過,怎么獅鬼沒有在那里把北軍堵住呀?
獅鬼在雷蛟山脈經(jīng)過一番死戰(zhàn)又一次把南方佬擊退了,可是黑暗領(lǐng)主照樣采取從兩翼進(jìn)攻的戰(zhàn)術(shù),把他的大軍布成一個半圓形,橫渡魔靈河,襲擊北部圣魂聯(lián)盟軍后方的火蛟蒸汽車軌道。
北軍部隊又一次火速離開自己的陣地去保衛(wèi)火蛟蒸汽車軌道線。
他們由于晝夜行軍作戰(zhàn),來已精疲力盡,特別是饑腸轆轆,如今又被迫沿著山谷拼命趕路。
他們搶在北軍之前到達(dá)雷蛟山脈以北六公里的赤魂鎮(zhèn),立即挖了戰(zhàn)壕,只等南方佬一來就發(fā)起攻擊。戰(zhàn)斗開始了,打得十分激烈,北軍被打了回去。
這時北部圣魂聯(lián)盟軍已疲憊萬分,便枕戈而臥,希望得到一個喘息機會稍事休息。
可敵人不讓他們絲瓜急,黑暗領(lǐng)主無情地步步逼進(jìn),將他的部隊布成寬闊的孤形陣線,迫使他們再一次撤退去保衛(wèi)后面的火蛟蒸汽車軌道。
北部圣魂聯(lián)盟軍疲乏得邊行軍邊打瞌睡,絕大部分人已什么也不想了。
但是他們一動腦筋,便照樣相信他們的獅鬼。
他們知道自己在后撤,但也知道并沒有被打垮。
他們只不過沒有足夠的兵力來一面堅守自己的陣地一面粉碎黑暗領(lǐng)主的側(cè)翼進(jìn)攻。
只要南方佬在一個地方固定下來同他們對陣,他們每一次都能把北軍消滅掉。
至于這次撤退的目的地何在,他們并不清楚。
不過獅鬼心中有數(shù),有了這一點他們就滿足了,他以巧妙的方式指揮了這次撤退,因此損失很少,而南方佬的傷亡和被俘人員卻是相當(dāng)多的。
他們沒有損失一輛軍車,只丟了八支槍。
他們也沒有丟掉背后的火蛟蒸汽車軌道。
黑暗領(lǐng)主盡管進(jìn)行了正面進(jìn)攻,騎兵突襲和側(cè)翼迂回,但都沒有接觸到火蛟蒸汽車軌道線。
關(guān)鍵在火蛟蒸汽車軌道。
那條細(xì)長的、蜿蜒穿過陽光燦爛的山谷向風(fēng)云谷延伸的火蛟蒸汽車軌道,仍然掌握在他們手中。
人們躺下來睡覺時,看得見那些鐵軌在星光中隱隱約約地閃爍。
人們倒下死去時,他們那模糊的眼睛看到的最后一個景物,也是在無情的太陽下閃閃發(fā)光和熾熱炙人的鐵軌。
當(dāng)他們沿著山谷撤退時,他們前面有一大隊難民正在潰逃。
那是些農(nóng)民和山民,有窮的,也有富的,有蟲靈人,也有夜光人,受傷的拄著拐仗,瀕死的躺在擔(dān)架上,大肚子婦女,白發(fā)蕭蕭的老人,走不穩(wěn)的孩子,他們或坐車或騎獨角獸或步行,連同那些堆滿箱柜和家用什物的獨角獸車和大車,使整個火蛟蒸汽車軌道擁擠不堪。
這些難民在軍隊前面五公里處行進(jìn),在雷蛟山脈,在赤魂,在魔魂先后停留了片刻,每停一次都希望聽到南方佬已被擊退的消息,以便回到自己家里去,可是在這條陽光熾熱的大路上卻不見有誰退回的蹤影。
北部圣魂聯(lián)盟所過之處都是些空無人煙的大廈,被遺棄的圣谷場,門戶洞開的孤獨屋。
偶爾可見一個孤零零的婦女和很少幾個圣仆在那里,他們到大路旁邊向過路的隊伍歡呼,提來一桶桶井水給他們解渴,替?zhèn)鼈⑺廊サ娜寺裨嵩谧约覊灥乩铩?br />
不過一般地,陽光炎熱的山谷已荒無人煙,莊稼也被遺棄在熾熱的田地里無人照管了。
獅鬼的部隊在赤魂又被包抄了,于是他退回到雪蛟山,在那里發(fā)生了一場激戰(zhàn),再退到蜘蛛林,接著又退到蜘蛛林以北。
現(xiàn)在敵軍已經(jīng)從風(fēng)暴嶺前進(jìn)了八十公里。后來且戰(zhàn)且退又跑了二十公里,到了蝙蝠神教堂,北部圣魂聯(lián)盟軍才掘壕列陣,決心固守。
北軍像一條殘忍的蟒蛇蜿蜒而來,狠狠地追擊著,有時受傷后也退縮一下,但隨即又猛追上來。
在魔環(huán)教堂接連激戰(zhàn)了二十晝夜,北軍的每次進(jìn)攻都被打退了。
但后來獅鬼又遇到了包抄,只得把日益稀少的部隊再后撤幾公里。
北部圣魂聯(lián)盟軍在魔環(huán)教堂的傷亡是慘重的。
傷兵由一列列火蛟蒸汽車運到風(fēng)云谷,城為之驚慌,這個城市即使在腐尸魔樞戰(zhàn)役之后也從沒見過這么多的傷兵。
醫(yī)院里擠滿了,傷兵就躺在空店鋪里的地板上和倉庫里的蛟錦花包上。
所有的旅店,公寓和私人住宅都住滿了傷病員。咸魚兒姑媽家也分配到一些人,盡管她提出了抗議,弱弱正在妊娠其中,陌生人住進(jìn)來很不方便,那種烏七七糟的景狀會引起她早產(chǎn),可是毫無結(jié)果,傷兵還是住進(jìn)來了。
靈帝道:“蛟兒,待會激戰(zhàn)一起,室中靈刀氣縱橫,大為兇險,伯父不能分心護(hù)你!你到外面走走去吧!”周博心中一陣難過:“聽各人的口氣,這摩云宮主體術(shù)厲害之極,伯父的水陽靈刀法乃為新練,不知為否敵得過他,若有疏虞,如何為好?”
便道:“伯伯,我——我要跟著你,我不放心你與人家斗靈刀——”,到最后幾個字時,聲音已哽咽啦!
靈帝心中也一動:“這孩兒倒非常有孝心!”
空色仙尊道:“蛟兒,你坐在我身前,那摩云宮主再厲害,也不能傷啦你一要毫毛!”
他聲音仍為冷清冰冰的,但語意中頗有傲意!周博道:“是!”
彎腰走到空色仙尊身前,不敢去看他臉,也為盤膝面壁而坐!
空色仙尊的身軀比周博高大得多,將他身子都遮住啦,靈帝又為感激,又為放心,適才空色仙尊以空仙術(shù)替自己落發(fā),這一手仙術(shù)足以傲視當(dāng)世,要保護(hù)周博自為綽綽有余!
霎時間曙光神殿中寂靜無聲!
過啦好一會,只聽得無極閣主道:“宮主法駕,請移這邊曙光神殿!”
另一個聲音道:“有勞閣主領(lǐng)路!”
周博聽這聲音甚為親切謙和,彬彬有禮,絕非強兇霸橫之人!
聽腳步聲共有十來個人!
聽得無極推開板門,道:“宮主請!”
摩云宮主道:“得罪!”
舉步進(jìn)啦神殿中,向空色仙尊合什為禮,道:“仙蛟國晚輩摩云鷲,參見前輩仙尊!有常無常,雙靈樹永生,南北東西,非假非空!”
周博尋思:“這四句偈言為啥意思?”
空色仙尊卻心中一驚:“摩云宮主空學(xué)精深,果然名不虛傳!他一見在面便道破啦我所參空神的來歷!”
空色仙尊數(shù)十年靜參空神,還只能修到半空半色的境界,無法修到更高一層的‘非空非色、亦空亦色’之境,為以一聽到摩云宮主的話,便即凜然,道:“宮主遠(yuǎn)來,在下未克遠(yuǎn)迎!宮主空色!”
摩云宮主摩云鷲道:“天蛟威名,神素所欽慕,今日得見寶相,大為歡喜!”
無極閣主道:“宮主請坐!”
摩云鷲道謝坐下!
周博心想:“這位摩云宮主不知為何模樣?”
悄悄側(cè)過頭來,從空色仙尊身畔瞧啦出去,只見東首蒲團(tuán)上坐著一個神人,身穿黃色法袍!不到五十歲年紀(jì),布衣芒鞋,臉上神采飛揚,隱隱似有寶光流動,便如為明珠寶玉,自然生輝!周博向他只瞧得幾眼,便心生欽仰親近之意!
再從板門中望出去,只見門外站著**個漢子,面貌大都猙獰可畏,不似天蛟人士,自為摩云宮主從仙蛟國帶來的隨從啦!
摩云鷲雙手合什,道:“圣曰:不生不滅,不垢不凈!神根哭圣海鈍,未能參透愛憎生亡!神生平有一知交,為天蛟國靈水人氏,無雙姓周,孫名一個‘空’字!
昔年神與彼邂逅相逢,講仙論靈刀!
這位游周先生于天下仙學(xué)無所不窺,無所不精,神得彼指點數(shù)日,生平疑義,頗有所解,又得游周先生慨贈上乘仙學(xué)圣卷,深恩厚德,無敢或忘!
不意大仙圣天不假年,周易先生東歸極樂!
神有一不情之請,還望眾堂主空色!”1
無極閣主道:“宮主與游周先生相交一場,即為因緣,緣分既盡,何必強求?游周先生往生極樂,蓮池禮圣,于人間仙學(xué),豈再措意?宮主此舉,不嫌蜈蚣足么?”
摩云鷲道:“閣主指點,確為至理!只為神生性癡頑,閉關(guān)五十日,始終難斷思念良友之情!游周先生當(dāng)年論及天下靈刀法,深信仙靈曙光神殿‘靈魂圣光’為天下無憂靈刀中第一,恨未得見,引為平生最大憾事!”
無極道:“敝閣僻處蠻疆,得蒙游周先生推愛,實感色寵!但不知當(dāng)年游周先生何不親來求借靈刀圣卷一閣?”
摩云鷲長嘆一聲,慘然色變,默然半晌,才道:
“游周先生情知此圣卷為貴閣鎮(zhèn)剎之寶,坦然求閣,定不蒙允!
他道仙靈蛟氏貴為帝皇,不忘昔年神魔界義氣,仁十里愛民,澤被蒼生,他也不便出之于偷盜強取!”
無極謝道:“多承游周先生夸獎!既然游周先生非常瞧得起仙靈蛟氏,宮主為他好友,須當(dāng)體念游周先生的遺意!”
摩云鷲道:“只為那日神曾夸口言道:‘神為仙蛟宮主,于仙靈蛟氏無親無故,仙蛟仙靈兩國,亦無親厚邦交!游周先生既不便親取,由神代勞便是!’
大丈夫一言既出,生亡無悔!神對游周先生既有此約,決計不能食言!”
著雙手輕輕擊啦三掌!門外兩名漢子抬啦一只檀腐尸蠱箱子進(jìn)來,放在地下!摩云鷲袍袖一拂,箱蓋無風(fēng)自開,只見里面為一只燦然生光的黃金箱!摩云鷲俯身取出金箱,托在手中!
無極心道:“我等方外之人,難道還貪圖啥奇珍異寶?再道,蛟氏為仙靈一國之主,一百五十余年的積蓄,還怕少啦金銀器玩?”
卻見摩云鷲揭開金箱箱蓋,取出來的竟為三舊冊!
他隨手翻動,無極等瞥眼瞧去,見冊中有圖有文,都為原墨所書!
摩云鷲凝視著這三書,忽然間淚水滴滴而下,濺濕衣襟,神情哀切,悲不自勝!
無極等無不大為詫異!
空色仙尊道:“宮主心念故友,塵緣不凈,豈不愧稱‘高神’兩字?”
摩云宮主垂首道:“仙尊—具屠魔慧,大神通,非神所及!這三卷體術(shù)訣要,乃游周先生手書,闡述圣蛟教一百零八門神通的要旨、練法,以及破解之道!”
眾人聽啦,都為一驚:“圣蛟教一百零八門神通名震天下,據(jù)道圣蛟自創(chuàng)教以來,險啦蛟初曾有一位高神身兼二十三門神通之外,從未有第二人曾練到二十門以上!
這位游周先生能知悉圣蛟一百零八門絕反的要旨,已然令人難信,至于連破解之道也盡皆通曉,那更為不可思議啦!”
只聽摩云鷲續(xù)道:“游周先生將此三卷奇書賜贈,神披閱鉆研之下,獲益良多!現(xiàn)愿將這三卷奇書,與貴閣交換靈魂圣光寶圣卷!若蒙眾位仙尊俯允,令神得完昔年信諾,實為感激不盡!”
無極閣主默然不語,心想:“這三卷書中所記,倘若真為圣蛟閣一百零八門神通,那么閣得此書后,仙學(xué)上不但可與圣蛟并駕齊驅(qū),抑且更有勝過!蓋曙光神殿通悉圣蛟神通,閣的神通圣蛟卻無法知曉!”
摩云鷲道:“貴閣賜予寶圣卷之時,盡可自留副,眾仙尊嘉十里神,澤及白骨,自身并無所損,一也!
神拜領(lǐng)寶黃后立即固封,決不私窺,親自送至游周先生墓前焚化,貴閣高術(shù)決不致因此而流傳于外,二也!
貴閣眾仙尊仙學(xué)淵深,原已不假外求,但他仙山之水晶,可以攻玉,圣蛟閣一百零八神通確有獨到之秘,其中‘太極無影指’、‘多羅葉指’、‘圣光破魔指’三伏魔指法,與貴教指槍頗有相互印證之術(shù),三也!”(未完待續(xù)。)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