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血羅剎當(dāng)真是好霸道啊。雖然在這鬼飄堂的總堂,可是還是一如既往的蠻不講理。四鬼,我看你倒是可以感謝一下血羅剎!”就在血羅剎的話剛剛說完之極,一道曼妙的身影,在一眾寬大的白袍人的簇?fù)硐拢瑥倪h(yuǎn)處緩步而入。那一眾人,都是身穿寬大的白袍,面容籠罩在寬大的袍帽下。而那個女聲的主人,雖然也是隱于寬大的白袍下,不過卻難掩其纖柔曼妙的身姿。讓人一看,便知她是一個女子。
“見過圣使!”站在高空的飄渺四鬼看到那些白袍人,慌忙拱手施禮。語氣變得真摯而又低沉,完全是尊敬之意。
“這些是什么人,竟然讓飄渺四鬼這么尊敬?”那姬蘭亭看到這些人,皺了皺眉,滿是疑惑。玄夜齋和鬼飄堂交手那么長時(shí)間,也從來不知道飄渺四鬼會對著這樣一群人那么尊敬,而且如同下屬對于主上一般。
不過,周博卻是知道。這些人,應(yīng)該就是之前讓血羅剎也是隱隱忌憚的人。雖然不知道他們的身份,不過后者的身份一定不簡單。最起碼,應(yīng)該是比羅剎門還要強(qiáng)大的勢力。否則,以血羅剎的脾氣,是斷然不會對其那般容忍的。
“圣使的這話是什么意思,在下不明白,還請圣使明言!”飄渺四鬼顯然不知道那圣使的話是什么意思,有些疑惑的開口詢問道。而一邊的血羅剎,目光也是隱帶著疑惑。看來,不僅僅是飄渺四鬼不知道,就連血羅剎,也是不清楚那圣使的意思。
“今日百鬼夜行,朝圣之日。血羅剎沒有當(dāng)著大會的面找你討人,已經(jīng)是給了你面子。要是在那個時(shí)候,各方勢力都有代表出席,你可就真的不好辦了。為了一個正道小弟子,傷了你們兩派的和氣,是不是有些不太劃算呢?”那圣使雖然話語沒有說明白,不過卻也點(diǎn)到了正題。這番點(diǎn)撥,倒是讓飄渺四鬼心中猛然一動。然而,看著那被雷電轟擊的面目全非的總堂。飄渺四鬼的臉色依然陰沉:“既然圣使開口,你血羅剎又是千里迢迢而來,我倒是可以給你血羅剎一個面子,放了那個女娃。不過,那個男的,卻是無論如何不能放走。我鬼飄堂的總堂,竟然被他引雷毀壞。如果今日放走了他,我想我這主上之位,也不用做了!”
眾人隨著那飄渺四鬼的手指的指向看去,飄渺四鬼口中那人,分明就是姬蘭亭無疑。看到飄渺四鬼讓了步,血羅剎連看一眼姬蘭亭的興趣都沒有,直接開口道:“好,我答應(yīng)你!”
對于姬蘭亭的生死,血羅剎完全不會放在心中。如果說,在場的這些人中,有哪一個能暫時(shí)的讓她放在心中的話,恐怕也只有周博那個家伙了。本來,這一次要人也只是以救出舒雪凝為最終條件。現(xiàn)在,飄渺四鬼既然答應(yīng)放人,血羅剎自然不會給自己再找些麻煩。這個時(shí)候,只要不違背自己的利益。就算是羅剎門的人,血羅剎估計(jì)也會交出來。至于姬蘭亭的生死,與她何干?后者是正道弟子,落在飄渺四鬼的手上是死是活,她都不會去看上一眼。
“不行!”聽到血羅剎要放棄姬蘭亭的話語,舒雪凝直接閃身擋在了姬蘭亭的面前。在場的人都知道形勢是什么樣的,要是血羅剎不出手的話,以姬蘭亭的實(shí)力和本事,想要逃出這鬼飄堂的地界,可真是難如上天。更何況,姬蘭亭的出現(xiàn),也是因?yàn)樽约罕蛔ァ榱司茸约撼鋈ィ疟┞读松矸荨H绻娴囊驗(yàn)樽约海尲m亭出了什么事情,舒雪凝更是萬般不能答應(yīng)。
倔強(qiáng)而又固執(zhí),善良卻又有著和本事并不成比例的正義感。這就是舒雪凝,那個看似冰冷,卻固執(zhí)的堅(jiān)持著自己主見的女子。如果她不是擁有著周博在心中對她的這些評價(jià),那么她也不會明明知道南疆的危險(xiǎn),卻仍然一意孤行的獨(dú)闖南疆了。看到舒雪凝的態(tài)度,周博可以感覺到,高空上的血羅剎掃視過來的目光。
“舒師妹,你和這位師弟趕緊離開!這里的事情我能應(yīng)付,沒有必要幾個人一起栽在這里。”相比于舒雪凝的固執(zhí),姬蘭亭更加的理智一些。當(dāng)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格外的注重別人的心理,強(qiáng)自鎮(zhèn)定,希望以自己的這種大無畏精神,來讓同伴不忍心拋棄自己。至于是哪一種,周博還不知道。不過,一張藍(lán)色的御雷符,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姬蘭亭的手中。看來,似乎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最后的一戰(zhàn)了。
緩緩的嘆了口氣,周博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這下子就算是想走也走不了了。周博知道,以舒雪凝的脾氣,肯定不會留下姬蘭亭獨(dú)自逃生的。抬起頭,看著高空上的血羅剎。周博慢慢的對其搖了搖頭。盡管沒有說一言一語,可是他知道,血羅剎知道自己的意思。
“四鬼,你可以動手。不過,如果他們兩個傷了的話,我是不會答應(yīng)的!”在看到周博搖頭的那一刻,血羅剎也轉(zhuǎn)過了頭,對著飄渺四鬼用著風(fēng)輕云淡的口氣說著。雖然語氣是一種漠不關(guān)心,不過話語卻是很肯定的告訴了飄渺四鬼:“你如果敢傷了他們,我是不會不出手的!”
“血羅剎,你這是什么意思!”本來已經(jīng)決定動手的飄渺四鬼,在聽到血羅剎的話后,再一次的勃然大怒起來:“我今日已經(jīng)夠給你面子了,但是如果你血羅剎真的沒有什么誠意的話,那么你我索性打上一場吧。”對于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讓,飄渺四鬼已經(jīng)有些受夠了。而血羅剎,卻如同一個無底深淵一般的不知道滿足,反而得寸進(jìn)尺。泥人尚有三分土性,兔子急了還會咬人。飄渺四鬼今日恐怕受到的窩囊氣比往常一年還要多,到了現(xiàn)在,實(shí)在是要到了崩潰爆發(fā)的邊緣。
“血羅剎,我倒是很奇怪,為什么以你的性子,竟然會在今夜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救助這些正道的弟子。我想,除非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可有左右得了你,否則你是不會做出這般舉動的。至少,你不會讓飄渺四鬼如此為難的。不知道能不能說一下理由,說不定大家可以心平氣和的把這些事情解決了呢?”白衣的女圣使,在這一刻再次的出聲道。
其實(shí),不僅僅是血羅剎,就連飄渺四鬼也不知道這一位代表了那個勢力的圣使,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南疆地界。而且,更為稀奇的是,她來到這里,絲毫不講自己的來意。就連自己接待她的那不長的時(shí)間中,兩個人也都是說些沒有營養(yǎng)的廢話。至于和血羅剎的爭端,這位圣使更是沒有做一個公正的判決,或者去指責(zé)什么。反而,在兩人之間大和稀泥,做的分明就是一副和事佬的樣子。
“他若是不動他們倆個,我也就不會出手。他的生死,我倒并非是很在意,甚至飄渺四鬼殺了他,我也不會皺一下眉。”血羅剎瞟了一眼姬蘭亭,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那我若是出手,你保證不攔?”飄渺四鬼聽到這里,心情略微好了一些,開口問道。
“不攔!”血羅剎背起了雙手:“只不過,他們倆個的行動,我不會阻攔。若是你傷了他們,我是不會罷休的!”血羅剎指了指周博和舒雪凝,依然是那一句話。
“你,那他們?nèi)绻麑ξ页鍪帜兀俊憋h渺四鬼聽著血羅剎的話,又是一股怒氣升了上來。
血羅剎聳了一下肩,攤了攤手:“那,我可管不著。”
“你。。。。。。”飄渺四鬼現(xiàn)在真的有一種想不顧一切打一場的沖動。可是,理智卻又強(qiáng)行的制止了他這種沖動。要是和羅剎門開戰(zhàn),鬼飄堂的勢力明顯不如。如果不打,這一口窩囊氣,實(shí)在讓飄渺四鬼難以下咽。他倒不是擔(dān)心自己不是那三個年輕弟子的對手,只是血羅剎站在一邊虎視眈眈的,萬一自己真的傷了舒雪凝和那個小子,擦槍走火,麻煩真的大了。
這就是一個上位者的悲哀,面對著自己那一大攤子的大家業(yè)。他要考慮的,就是如何更多的保全自己的家業(yè)。在魔道一脈中,也只有血羅剎這個瘋子才會不心疼自己的家業(yè),整日四處開戰(zhàn)。然而,偏偏就是血羅剎的這種強(qiáng)勢,讓很多小勢力都是爭相依附。家業(yè)越打越大,倒也算得上一個奇聞。雖然飄渺四鬼也很想試一試,可是看看自己手下的力量,他也只能想一想這種事情的可能性,而不能實(shí)際行動。
試想一下,血羅剎連魔宗都敢挑釁,更不用說對付一個比他們羅剎門還要弱小一些的鬼飄堂了。有的時(shí)候,面對強(qiáng)大的勢力,除了妥協(xié),別無他法。
“如果說,我只要對他們出手,你就會對我出手?”飄渺四鬼的語氣里,有著深深的無奈。
“可能性極大!”血羅剎淡淡的說道。因?yàn)槟莿υE的緣故,血羅剎最終還是以比較強(qiáng)硬的姿態(tài),來回答了飄渺四鬼的話語。
一時(shí)間,飄渺四鬼陷入了沉默。從他那并不平穩(wěn)的呼吸,可以知道他現(xiàn)在的思想很是混亂。或許,他在計(jì)較得失,也或許他在找一個體面一點(diǎn)的讓步理由。
“讓他走吧!”那個一身白袍的女圣使在這一刻,突然開口道:“既然血羅剎你不愿意讓步,四鬼,你索性就大肚一點(diǎn),放了他們吧!”不得不說,那女圣使的話語響起的時(shí)機(jī),倒是不差。至少,給了飄渺四鬼一個臺階,讓他可以順勢下來。
輕吐了一口氣,飄渺四鬼緊緊的注視著血羅剎,忽然揮了揮手,沉聲說道:“我可以再給你一個面子,不過你們要留下一點(diǎn)交代。我鬼飄堂的總堂,就這樣被毀了。任誰,也不會讓這種事情想沒發(fā)生一樣的解決掉。”
“你想怎么做?”血羅剎聽出了飄渺四鬼的話語意思,對方明顯想要自己這邊的一個交代,也算是為這種事情劃上一個句號,徹底收尾。否則,飄渺四鬼是不會樂意讓這事情這么簡單的結(jié)束的。
“讓那個小子接我一招,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他活下來,我不追究。他死了,也只能怪他運(yùn)氣太差。”飄渺四鬼那黑紗之后的雙眼再次盯在了姬蘭亭的身上。他可以不怪血羅剎的蠻橫,他也可以不怪舒雪凝的作為,但是姬蘭亭一雷電轟了鬼飄堂的總堂,這件事情卻是不能不討要一個公道的。今日,礙于血羅剎,飄渺四鬼知道自己無法深追究什么。不過,他日,自己可以帶著人去玄夜齋,好好的找一把那些牛鼻子們的麻煩。
“這.....”血羅剎沒有立刻答應(yīng)。姬蘭亭的修為,似乎也不算什么特別厲害。或許,他能和飄渺四鬼纏斗,但他絕對接不下來飄渺四鬼的全力一招。估計(jì),飄渺四鬼全力出手的話,恐怕這姬蘭亭直接就被飄渺四鬼一招給震死了。那么,磨了這半天,等于還是沒有出手救人。
在場的人,現(xiàn)在有大部分都想到了其中的貓膩,也都知道了飄渺四鬼的打算。可是,偏偏是飄渺四鬼的這個提議,讓姬蘭亭他們無話可說。尤其是血羅剎,飄渺四鬼已經(jīng)對自己多番退讓了,如果再逼下去的話,恐怕其還當(dāng)真會和真的翻臉。到了那一步,血羅剎也是不想看到的。別看他囂張霸道,不過卻也時(shí)刻把握著對方的底線,并沒有把事情真的鬧到不可開交。因此,飄渺四鬼的這番話,也讓她沒有了說辭。
“呵呵,四鬼你出手難免會被人說成有失公道。縱然是那小子抵擋不住,也會被他們說成你是暗下重手。我看,還是我來代勞,攻他一劍,不知道各位意下如何啊?”女圣使的聲音,再次響起,其中的內(nèi)容,也讓眾人心中一動。血羅剎第一個說道:“既然圣使所言,在下自然沒有意見!”
只是一句話,就已經(jīng)說明血羅剎同意那個女子代替飄渺四鬼,出手對敵了。
感覺到那女子望向自己的目光,飄渺四鬼最終也是點(diǎn)了一下頭。因?yàn)椋蚕胫溃@位圣使的實(shí)力和她究竟會怎樣處理這些事情。飄渺四鬼可不是傻瓜,他知道這位代表著那個勢力的女子,來到這里一定會有她自己或者她背后勢力的某種打算。既然,有人愿意代替他出手,他也不會拒絕。至少,想必在眾目睽睽之下,那個圣使應(yīng)該不會太過偏倚哪一方吧?
緩步的走上前了幾步,那全身隱于寬大白袍的女子看著對面的三個青年。聲音悅耳動聽,卻也帶著淡淡的冷氣:“諸位,準(zhǔn)備好了嗎?我只出一劍,而且允許你們?nèi)送瑫r(shí)接劍。生死,各安天命。希望你們可以保持你們的最高狀態(tài)!”
“一劍?三人同時(shí)接?”飄渺四鬼有些皺眉的看著那女子。因?yàn)椋恢缹Ψ绞窍胍潘o血羅剎一個面子,還是實(shí)力高超的對這三位青年弟子根本就不屑一顧。總之,連飄渺四鬼都有些不相信這個女子的一劍會有什么危險(xiǎn)。但是,他還是耐著性子看了下去,他也想知道這個所謂的“圣使”,會給自己帶來點(diǎn)什么。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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