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致遠懶得跟許露多,正要離開衛(wèi)生站時,何賽雪急道“李致遠,等一下。uukla”
李致遠停步回頭。問“啥事?”
何賽雪道“你幫我跟你爸媽一聲,我打算搬到衛(wèi)生站跟露一起住……”
“成!”李致遠頭直接應(yīng)承。沒問原因,也沒有挽留。
這讓何賽雪有些意外的同時,也未免有些失落。
李致遠罷,提著裝有八萬塊錢的皮包便走出了衛(wèi)生室。
李致遠回到家時,母親正在灶房做飯,父親李金山坐在院子里的大槐樹下抽煙,煙霧繚繞中,顯出一張因為氣憤而紅漲的臉。
“爸,你咋了?誰惹你生氣了?”走到院子的李致遠見父親一臉怏怏不快,不由得問了一句。
“哼!劉老三,多年的兄弟,你就這樣跟我處事?好!以后我李金山跟你徹底決裂,老死不相往來!”
李金山憤憤地叫嚷了一句,將嘴里的煙把吐在地上,站起身來狠狠地用腳攆滅,李金山是個直性子,喜怒形于色,耍起脾氣來像個孩子。
“劉老三?芳她爸,你跟他關(guān)系不是很好嗎?怎么不處了?”李致遠詫異道。
“別提了,咱家自打開養(yǎng)豬場以來,便承包了劉老三家的豆腐渣,今天他突然來,豆腐渣以后不供應(yīng)給咱了……”李金山憤憤述道,“不合作早嘛,我好在玉米便宜的時候進一些,現(xiàn)在倒好,玉米價格恁地貴,他突然就不供應(yīng)了,這不坑我嘛!”
李致遠聽明白了,劉老三家是磨豆腐的,豆腐渣是很好的豬食,可以混在玉米面中喂食,父親跟劉老三合作,承包了他的豆腐渣,現(xiàn)在突然不供應(yīng)了,豬場又沒有囤積玉米,現(xiàn)買的話又貴,父親生氣也在所難免。
“為啥不供應(yīng)給咱了?總得有個道吧……”李致遠詫異道。
“他沒臉,”李金山鄙夷地道“他劉老三攀上高枝了,把閨女許配給縣城養(yǎng)殖大戶葛大虎的兒子了……”
李致遠聽到這話,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很不是滋味。
劉老三的女兒劉芳,是他的同學(xué),倆人從就在一塊玩,可謂是青梅竹馬,后來又在同一年上了學(xué),從學(xué)前班到學(xué),從學(xué)到初中,倆人一直在一個班里,上學(xué)放學(xué)都一塊,關(guān)系好的不得了。
見劉芳像個跟屁蟲一樣,整日價地跟在李致遠的屁股后面,倆人比親兄妹關(guān)系還親密,村里大人們都曾戲言,芳就是他李致遠的媳婦,長大了要是不嫁給李致遠,天理難容。
后來隨著年紀漸大,二人之間產(chǎn)生了朦朧的好感,只是,隨著劉芳的退學(xué),二人的距離漸漸地拉遠了,又隨著李致遠的失蹤,二人徹底斷了聯(lián)系。
但李致遠把劉芳一直掛在心間,即便是在仙界,現(xiàn)在乍然聽她要嫁人了,心里不難受才怪。
“爸,別生氣了,為這事氣壞了身子不值!”李致遠壓下心底不斷翻涌的苦澀,勸慰父親“他不給咱供應(yīng)豆腐渣,咱可以買玉米面喂……”
“唉,致遠,你不知道……咱家……其實咱家已經(jīng)……”劉金山才到這里時,母親突然奔出灶房,嗔了劉金山一眼,道“別了,孩子才回來,你跟他那么多干啥?”
著對丈夫使了個眼色。
李金山立即閉了口,由剛才一臉的無奈,換成一副輕松無謂的笑“呃,兒子,你的對,他劉老三不供應(yīng)豆腐渣,咱還不稀罕呢,咱不差錢……”
“爸,別了,我都十八歲了,是大人了,家里的事,我也有責任了,所以你們就不要瞞我了,是不是沒錢了……?”
李金山夫婦對視一眼,臉上都顯出一副無奈之色,李金山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道“兒子呀,其實豬場自開辦以來,由于養(yǎng)殖經(jīng)驗不足,這一年多年,都沒有賺到什么錢,現(xiàn)在家里真是連一個子都不剩了……”
“爸,別擔心,我這里有。”李致遠著,揚了揚手中的皮包。
這時,李金山夫婦才現(xiàn),兒子手里有一個的皮包,看到皮包后夫婦倆眼前一亮,只是臉上沒有驚喜,有的只是驚疑。
李致遠將皮包的拉鏈拉開,遞給父親道“爸,這里有八萬塊錢,你拿著先用……”
母親三腳并作兩步,走過來,夫婦倆的目光幾乎是在同時落在了開口的皮包里,見里面是一沓沓的粉紅百元大鈔時,眼前不由得一亮,只是很快。夫婦倆臉上便顯出驚疑與擔憂之色。
母樣快地將目光轉(zhuǎn)到兒子身上,忐忑地開口“兒子,這,這錢你是從哪來的?”
“兒子,你,你不會是搶……”李金山想搶銀行,但卻沒出來。
“瞧把你們嚇的,不就是八萬塊錢嗎,至于嗎,我要是搶銀行,會只搶這么一丁……”李致遠著見父母還沒從震驚中擺脫出來,遂笑道“好了,你們別擔心,這錢是別人付我的診金……”
“診金?……致遠,難道你給別人家的豬治病了……?”李金山奇道。
“切,給豬治病能給八萬,那豬能值八萬嗎?”母親用胳膊肘搗了一下丈夫白眼道。
李致遠道“不是豬,是人,一個姓楚的有錢老頭,我給他治了一下風濕腿,結(jié)果他就送了我這些錢……”
李金山夫婦聞言緊緊地盯著兒子,臉上顯出迷茫之色,就好像不認識兒子了一般,李金山哧地一笑,道“真的假的呀?”
“是呀,我怎么感覺像做夢一樣呀……”母樣扶了扶額頭。
“當然是真的,我是在村衛(wèi)生站給人看的病,不信你可以問一下何書記和許露……”李致遠道“對了,還有清遠爺爺,他也在,那楚姓老頭就是他的朋友……”
聽到這里,李金山夫婦恍然了一下,卻又迷茫了“兒子,你,你怎么又會給人看病了?你啥時候?qū)W的醫(yī)?”
“唉,其實都是一些土方子,在外地跟人學(xué)的,”李致遠敷衍道。
李金山夫婦聞言這才一陣恍然,不過母親又擔心起來“致遠,你那土方子管不管用,萬一沒給人治好,人家再找回來咋辦?”
“媽,你當人家有錢人都是傻子呀,如果沒有療效,人家肯把這么多錢給咱……”李致遠笑道,“放心吧,那楚姓老頭還會回來找我的,不過我想,他再來時,應(yīng)該還是來給我送錢的。”
李金山夫婦聽得一愣一愣的,聽到這里,臉上才露出了驚喜之色。
“快把錢收好吧,”李致遠提醒了父親一句,然后又交代“這事還是不要對外宣揚的好!要低調(diào)一些。”
李金山夫婦聞言均了頭,李金山從皮包里掏出一萬塊錢遞給兒子,道“兒子,你現(xiàn)在大了,腰里不能沒有錢,這一萬塊錢你拿著……”
李致遠只抽了五張出來,道“有五百就夠用了。”
“好吧,不過你沒錢用了就找你媽要……”李金山著,又將錢塞進皮包,拉上拉鏈,將錢包遞給妻子,命她收好。
兒子這八萬塊錢可真是及時雨呀,關(guān)鍵是,這八萬塊錢是兒子憑事掙來的,這讓他們開心的同時,也是倍感欣慰。失而復(fù)得的兒子,還長了這么多的事!看來老李家要福來運轉(zhuǎn)嘍!
高興之下,李金山讓妻子多炒了兩個菜,他要和兒子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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