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媽做了一大桌子菜,山蘑菇燉雞,魚豆腐,菜團子……山里人就熱情好客,又何況是娘家侄子來家,自然是傾盡所有,姑父啟了兩瓶高度老白干,又提來一箱雪花啤酒,白酒加啤酒,陪著李致遠就喝開了,一直喝到下午。rg
李致遠表現出了強的酒力,把以酒量著稱的姑父給灌爬下了,姑母也陪著喝了幾杯啤酒,她不勝酒力,這時頭也暈暈乎乎的。
李致遠雖然也喝了不少酒,但被體內的靈力完化解,所以這時竟無一醉意,酒足飯飽他起身要走,姑母見留不住,就把他引到儲存糧食的房間,指了指屋里放著的一袋一袋的玉米,道“袋玉米,都在這了。讓你爸想辦法拉吧。”
“不用,我一次就能運完!崩钪逻h道。
“什么?”姑母嚇得酒醒了一半“一次都能運完,你咋運?”
李致遠立即改口,道“呃,一次不行,除非找輛架子車來,再找一副馬褡來,讓馬拉著……”
山里人家,平時拉運靠牲口,多數家庭都有馬褡驢套之類運輸裝備,尤其是像大馬村這樣封閉的山村,離了牲口還真不行,姑媽指著院墻一角的架子車,道“家里有現成的。不過致遠,這山路太爛,拉一架子車玉米,恐怕走不了……”
李致遠抬眼一瞧,見架子車上有一副馬褡,心下不由得一喜,回道“沒事,能行。”
著便用意念對馬弟子出命令,棗紅大馬乖乖地從地上站起,走到架子車前,李致遠給它套上馬褡,然后便開始將玉米裝車。
姑母見侄子執意要拉,也不好攔阻,于是道“我喊你姑父幫你裝車!
“不用,我一個人能行!崩钪逻h應了一聲,一步跨進屋內,單手提起一袋子玉米,裝到車上。
姑媽見狀震驚了,結巴道“致遠,你,你這么大的力氣……?”
平常一個鄉下漢子,雙手托抱一袋子百十斤的玉米是正常現像,單手提起可是從來沒有的現像,又何況,姑媽印象中的李致遠一直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所以也不由她不驚訝。
“馬要騎,力要習!只要堅持鍛煉,誰都可以的!崩钪逻h繁衍著,又跨步進屋,一手拎起一袋子玉米,兩大袋玉米輕輕松松地提起,裝到車上。
鄉下活計靠力氣,姑媽見娘家侄子變得這樣有力氣,心中也是一陣欣慰。忙不迭地要上來幫忙時,被李致遠攔住了。
袋玉米輕松裝上架子車,李致遠躍上馬背,沖姑媽揮手“姑姑,我回了。”
“路上心,”姑媽提醒道。
告別了姑媽,趕車出來,馬車出大馬村,拐出山坳,道路為之一變,路況變得非常的惡劣,崎嶇難行,拉了幾千斤玉米的馬弟子顯得非常吃力。
這時天色向晚,見崎嶇山道上沒有一個人影,李致遠意念一動,將架子車上袋子玉米部收入到右手中指上的儲物戒中。
架子車放空后,棗紅大馬的負重完減輕了下來,放開四蹄飛奔。
太陽落山前,李致遠便趕到了雙廟村外的一條平坦道路。
趁路上無人,李致遠意念一動,將袋子玉米從儲物戒中取出,又放到架子車上,然后才趕進了自家養豬場。
李金山夫婦見兒子將玉米運回,就都怔住了。都有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好半天回過神來,李金山驚疑地開口問:“致遠,這,這是你姑父家的玉米?你,你真就給運回來了?”
“對呀,這就是姑父家的玉米,袋,回頭過下磅,把錢給姑父送去就行了!崩钪逻h著,又將玉米袋一一卸下。
“兒子,你咋這么快?這才大半天的的工夫,就運回來了”母親猶在夢中一般,嘴上驚嘆道。
“媽,這還要除開吃飯喝酒的時間呢,”李致遠笑道“對了,今天我把姑父灌醉了!”
“啥?你把你姑父灌醉了?”李金山驚疑地道。“你姑父可是酒壇子,號稱千杯不醉的,他那酒量我是服氣,你能把他灌醉?”
“不信你打電話核實一下,看他是不是還在睡覺?”李致遠得意地笑道,在當地,男人都以酒量大引以為傲,能喝,也是一種事。
“呵呵,看來以后你姑父再來咱家,就不敢在我面前吹酒量了!崩罱鹕街纼鹤硬粫䴙檫@事撒謊,不由得笑道。
李致遠將玉米部卸下車,給棗紅大馬卸了套,然后躍上馬背,對李金山道“爸,架子車是姑父家的,明天我再給送回去,這馬是大煙槍爺爺的,我先給送回去,免得人著急。”
李致遠著,兩腿一夾,馬弟子出了豬場,直奔大煙槍家。
“孩他爸,這,這還是咱家致遠嗎?”母親盯著兒子騎馬而出的背影,嘴上喃喃道。
“瞧你這話的,不是致遠是誰?”李金山白了妻子一眼,沒好氣地道“人都是會變的!”
……
大煙槍見李致遠安然無事地騎著棗紅大馬回轉,立即豎起大拇指“致遠,好子,今天爺爺算是服氣了!這馬我從來不敢騎的!”
李致遠笑道“爺爺,這馬我明天還要用一回。”
“以后要用盡管來牽,不用跟我打招呼!”大煙槍客氣道。
李致遠頭,心道它是我盟軍的一員,只要我意念一動,不用來牽它都能跑俺家去!
告別了大煙槍爺爺,從大煙槍家出來,天已黃昏,西天飛起一大片晚霞,非常的美麗壯觀,李致遠徒步回家,路上遇到了馬金香的女兒櫻。
見櫻繃著臉,怏怏不樂的樣子。李致遠便問“櫻,咋了,這么不高興?”
“我媽摔傷了,不能下地做飯,讓我去奶奶家吃,奶奶不給吃……”櫻著,委屈地皺著臉。
“不會吧?咋又不能下地了呢?”李致遠奇道。
“不曉得,我放學后就見媽在床上躺著喊痛……”櫻著,一雙火靈靈的大眼擠巴了兩下,掉下淚來。
“櫻乖,不要哭,走,我去看看。”李致遠著,便隨櫻一起,到了她家。
櫻才六歲,話沒有忌諱,到了院子里,指了指一間屋子對李致遠道“我媽就在那間屋里躺著呢?致遠哥哥,你去看吧……”
李致遠卻不敢走進去,只是隔窗問道“馬嬸,你沒事吧?”
“呃,致遠呀,你來啦……”馬金香欠然道“不好意思,大侄子,我下不了地,沒法迎接你,多包涵呀……”
“馬嬸,你上午不還能下地嗎?”
“唉,別提了,中午我給櫻做面條,和面團時用力過大又給閃著了,現在屁股疼的厲害了,”馬金香委屈道。
“你這是傷到骨頭了,馬嬸,要不我送您去縣城醫院吧?”李致遠道。
“那可不行,俺家櫻沒人照顧。”馬金香著,轉而問女兒道“櫻,去奶家吃了飯沒?”
櫻泣道“奶奶不給吃。”
李致遠知道馬金香跟婆婆關系不和,于是便道,“讓櫻在俺家吃飯,我照顧她!
“絕對不行,”馬金香斷然道“別人會閑話的。”
“那不能讓櫻餓著呀,馬嬸,你咋辦?”李致遠也是一陣無奈。
“致遠,許大夫你能正骨,你就幫俺治治唄,你放心,俺不會讓你白忙活的……”馬金香道。
“馬嬸,這,你這傷不方便看呀……”李致遠尷尬地道。
“有啥不方便的,”馬金香振振有詞地道“醫院里婦科不還有男大夫嗎?人家咋就能看?”
“可是,馬嬸,這,你這傷的也太不是地方了,尾椎骨就在屁……”李致遠真心不出來了。
“切,不就是看一下屁股嗎,還能有啥?”馬金香道“未出嫁的姑娘是金屁股,過了門的媳婦是銀屁股,生過孩的女人,就是屎屁股了,俺不怕給你看,俺一個屎屁股給你一個大伙看,俺還賺了呢……”
一句話把李致遠得臉都紅了。
櫻聽不太明白,問道“媽,你咋成屎屁股了?你屁股上有屎嗎?”
“大人話,孩子不要插嘴,櫻,去外面玩會去!”馬金香命令道。
櫻嘟嚕起嘴,雖不情愿但還是乖巧地跑出了院子。
櫻一走,李致遠更加的拘束了。
“致遠,大侄子,快進來幫俺看看吧,”馬金香道“俺好了,就能給櫻做飯了,你也不忍心看著櫻挨餓吧!?”
男女授受不親,李致遠又不是專業醫生,所以他沒有給馬金香看病的打算,這樣看病,名不正言不順的,給人知道了難免閑話。只是,馬金香最后這句話,讓他動搖了。
櫻餓著,他心里也不安。
“再了,縣城醫院收費恁地貴,俺一個女人又不能掙錢,光住院費俺都交不起……”就在李致遠還有所猶豫之際,馬金香又開口道。聲音里透著幾分哀憐。
聽了這句,李致遠不再猶豫,硬著頭皮,舉步走向馬金香的房間。
剛掀開門簾子,就聞到一股子淡淡的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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