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是滋味，老人現在恨不得弄死他，但是又舍不得。
這些東西到底是什么作用，他可是一點都不知道，如果弄死了王慕飛的話，或許好東西就吃不到了。
算了，拉著他一起吃就是。
老人盯了王慕飛一眼，將目標對準了姬君寒。
“丫頭，看你的樣子也有中央級別了，只要吃了老夫帶來的東西，保證能夠讓你輕輕松松上國家，怎么樣？看在這個的面子上，好歹也叫我一聲爺爺吧？”
老人雖然沒有對著王慕飛話，但是聲音卻清晰的在王慕飛的耳朵邊響起。
王慕飛的動作一頓，整個身子愣了一下，然后光明正大的將一些花花草草給重新收了起來，跟沒事人一般繼續搗鼓。
暗中注意到王慕飛的動作，老人心里樂了：臭子，給老子玩這個，嚇不死你。
“爺爺，你先等會，我看他們快要堅持不住了呢。”
姬君寒繼續盯著桌子上的芝人芝馬看，頭也不回的。
“君寒是寒屬性，嗯，加點寒氣的東西，嗯，抵消掉他的真氣也可以，不行，材料少了一點，哎！早知道應該弄點萬年寒夕草了，失誤失誤啊。”
王慕飛一邊嘟噥一邊嘆氣。
“君寒啊，最近咱們特處中心這邊發明了一個可以烤火的東西，只要帶著，就能夠調節溫度，冰火，兩，重，天，要不試試？”
王慕飛的耳朵邊傳來老人的聲音， 但是在姬君寒這邊并沒有聽見，可見老人對于能量的掌控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不僅僅是讓王慕飛腦袋傻了一下，就連他的動作都被僵住了。
哎！
在超脫面前，他這點計倆可就真的到不了臺面了。
一老一少斗智斗勇，王慕飛這邊出問題，老人隨便就給解開了，這讓王慕飛終于發現自己似乎不是老人的對手。
“飛，出事了。”
姬君寒的大喊嚇的王慕飛的手一哆嗦，差點就將前面的工序給弄的前功盡棄了。
“怎么了？”
放下手里的葉子，王慕飛抬頭問。
“你快看”
姬君寒指著桌子：“他們累倒了。”
“哈？”
“倒了？”
兩聲同樣的問話，代表不同的含義。
王慕飛是不明白倒了是什么意思，而老人是覺得姬君寒大驚怪。
在老人眼中，這些芝人芝馬是死物，倒了之后扶起來就是了，有什么可大聲嚷嚷的。
在王慕飛的眼中，這些芝人芝馬可是天上帶下來的，怎么可能輕易的倒了？
起身來到姬君寒的身邊，王慕飛發現的確是有人倒了。
這是一個人，似乎因為跪在地上時間過長，而腿麻了似得。
沒有王慕飛的命令，他們是不敢動的，所以，從剛剛出來就一直安靜的跪著，一直到現在，以他們的身形來算的話，一個時也是他們的一天了，他們的跪了一天，能不累倒嗎。
而老人湊過來的時候，滿臉的驚訝。
“行了，都起來吧，該活動活動，該休息休息，只要不出這個位置就沒有問題。”
王慕飛了一句，然后看了看拉自己衣袖的姬君寒：“看到她了沒有，你們現在要聽她的話。”
指了指姬君寒，王慕飛就不再理會，而是繼續去自己的地方盤腿坐地上繼續干活。
想要配置出他所需要的東西，藥劑的精確程度要有相當的精細度，稍微偏差一點也不行。
剛剛的嘟噥也不過是嚇唬老人而已，就算是他想改變配方那也不是他能做到的，更何況加這加那的。
如果真的要算計老人的話，王慕飛保證自己能夠偷偷的下手，絕對不跟現在一樣給他聽。
誰家偷偷下手的時候還告訴主家的？
而老人也察覺到了這一點，除了斗嘴之外，就沒有其他動作了。
更何況，現在他的注意力已經從王慕飛的身邊移開，轉而注意到了一群伸胳膊蹬腿的神奇生物身上。
“這是活的？”
老人驚異的問。
“當然，我還聽到他們話呢。”
能夠讓老人驚異，姬君寒充滿了驕傲。
這位老人的厲害她是知道的，作為三大家族的嫡系，對于老人的來歷更是清楚，他能夠驚異的話，只能明眼前的東西太過于超出常規。
否則的話，以他的見識和能力，還真的沒有能夠讓他驚異的地步。
“話？他們是生命體？”
老人皺著眉頭重新掃描了一遍。
但是，根據他靈識的掃描，眼前這些東西根就沒有心跳，沒有血液流動的聲音，更可怕的是，在他的掃描下，這些東西根就是一顆果實，一個沒有生命的死物。
但是眼前的東西的的確確的在動，不近動，而且還擺著各種姿勢來緩解自己身上的麻木。
看其中一個打的那套拳法，老人呆愣了。
“嘿嘿，原來你們都會動啊？”
姬君寒一臉高興的問。
“回大人的話，我們為什么不能動呢？”
一個人對著姬君寒躬身問。
“我以為你們是植物呢，植物當然不能動了？”
姬君寒想了想，然后。
“我們是植物精怪，當然是植物，但是也不是植物。我們是偉大的芝國人。”
人一臉驕傲的，似乎對于自己的國度有著別樣的崇拜。
芝人，它是植物成精，應該算是植物，可以狩獵可以捕食，也算是動物，有文字，有語言，應該算是智慧生物，但是它沒有靈魂，沒有心跳，應該算是死物。
芝人，屬于靈芝成精后凝練成的一種特殊的種族，他們有自己文化有自己的歷史，唯一跟人類不一樣的地方就是他們的成活率很低，大部分還沒有來得及化形的家伙就被人抓到燉了。所以至今為止，這樣的存在已經變成了傳。
芝馬，芝人的伴生物，可以是各種動物的形狀，最多的就是馬型。
跟芝人的存在形式完一樣，沒有靈魂沒有心跳，只有軀體和活動的能力。
“芝國？沒聽過。”
姬君寒一臉肯定的。
“我們的國度跟你們不在一個空間，我們有我們的世界，你們有你們的世界，一般的時候是不會出現在你們的世界的，主人找到我們，所以你才能看到我。”
芝人驕傲的。
“哈，他的國家只有一個縣級那么大，但是已經可以容納他們所有人了，而且他們的那個空間只有一個市級的地盤，其他地方都被包裹著，按照我們的法，他們的國度在時空夾縫之中的另一片土地，只是有些罷了。”
聽到這邊的對話，王慕飛插嘴。
對于他的話，芝人并沒有反駁的意思，看樣子似乎是王慕飛中了，而實際上，芝人心中無比的鄙視。
您是老大，您啥就是啥唄！
“你們真的有國家？”
姬君寒好奇的問。
“當然，我們國家的人都是芝人，生命也是從靈芝草開始的，自然是芝國人。”
對于無關緊要的事情，芝人還是愿意回答的，但是一旦牽扯到王慕飛禁止他的，他也就不敢了。
王慕飛搗鼓了好久，這次搗鼓的差不多，揮手將一個芝人拉到自己的面前，王慕飛就準備開刀。
“你干什么？”
姬君寒尖叫一聲，讓王慕飛停下了動作：“怎么了？”
“他們可是活生生的生命，你準備干什么？放了他。”
姬君寒一身正氣，毫不客氣的指著王慕飛的鼻子開口。
“在我的眼中，他們是植物。”
王慕飛一臉嚴肅的，只是眼底深處帶著一絲笑意。
“但是在我的眼中，他們是生命。快給我住手。”
姬君寒跑到王慕飛的身邊，一把將芝人搶了回去。
“是嗎？以后，他們就跟著你了，但是在這之前，一人一滴血，放到這里面。”
王慕飛手里拿著一個不算太大的圓球，圓球是由一些草藥被搗碎后粘合起來的，為了讓圓球能夠充分的吸收芝人的血液，王慕飛特意弄了一個坑。
“是！”
既然是王慕飛的命令，他們當然會執行下去，哪怕剛剛王慕飛準備剁了他，他都沒有絲毫的畏懼，仿佛死在王慕飛的刀下，是一種榮耀一般。
“你們瘋了，他可是讓你們放血，不疼嗎？”
姬君寒有些不明白的問。
“能為主人奉獻鮮血是我們的榮耀。”
一個芝人首先跳到王慕飛手心中的圓球上，將一滴晶瑩剔透猶如細水珠一般的幾乎看不到的東西丟到圓球中。
這就是芝人的血液，比他們的身體更加大補的東西。
隨著血液的滴落，一陣奇異的香味漸漸彌漫開來，帶著陣陣靈芝草的幽香，漸漸在這里蔓延到遠處。
“好神奇的東西。”
老人兩眼放光的看著芝人芝馬，一副很癡迷的樣子。
王慕飛可沒有管他，在所有的芝人都放了一滴血之后，王慕飛重新揉了揉手中的團子。
“轟”
等王慕飛揉的差不多了，揮手將那頭幾乎頭顱都比他高的野豬放了出來。
“你的命運注定在今日死亡，吃了它，讓你感受一下力量的真諦，然后安然上路吧！”
王慕飛的話，引起老人的一陣白眼，心想：都要死啦還廢話，用的著嗎？
讓他驚訝的是，王慕飛完，野豬自己點了點頭，伸出舌頭將王慕飛手中的圓球卷進嘴里。
“你是怎么訓練的？”
看到超出常識的一幕，老人實在是忍不住了，問。
“催眠。”
王慕飛直接了當的出了讓老人無語的話。
“直接給他塞下去就是了，催眠？用得著這么麻煩嗎？”
老人問。
“尊重生命，尊重食材，這是一個廚師最基的道德修養，讓食材自動進化升化，才是一個廚師應該做的，萬物有靈，殺生和自殺是有區別的。”
了一句老人聽不懂的話，王慕飛安靜的注視著眼前已經開始漸漸顫抖的野豬。
藥效，開始發作了。
、、、
在野豬的抽搐中，王慕飛嘆了一口氣。
過程跟自己知道的差不多，唯一的區別就是這頭野豬是自己的信徒，所以死的時候很安詳。
“我發誓，從現在開始，我再也不干這樣缺德的事了。”
王慕飛從來都沒有感受過這種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信徒去死的事情，現在親眼看見了，就有了別樣的感受。
最起碼，他知道這對于信徒來是一種解脫，但是對于他來卻是一種心靈上的折磨。
原來，所謂的信仰，并不是單向的付出，而是雙方的給予。
當自己的信徒死在自己面前的時候，縱然是王慕飛這樣有時候冷酷的人，都無法保持自己的安穩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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