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莽叔皺著眉頭蹲在地上安靜的聽里面傳出來的聲音的時候,他的作為卻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抱頭,然后站起來。” 一個冰冷的聲音從他的腦后傳來,一個帶著冰冷的鐵棍戳到了他的腦袋上。 這種冰冷的感覺,老船工瞬間知道了自己的處境。 槍! 那種來自于殺人武器獨有的冷冽,讓老船工的身體瞬間僵硬住了。 “偷聽可不是一件好事情,有些事情不是你應該知道的,就不要瞎攙和,莽叔,上船之前,這種事情你不會不知道吧?” 冰冷的聲音雖然說是在叫莽叔,但是在他冰冷的聲音中,這個名字一點尊敬的味道都沒有。 “哦?有人偷聽我們談話嗎?” 集裝箱后面的年輕人瞬間注意到這里的變故,但是貌似他原本就有些懶散,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 “隊長,莽叔似乎注意您老人家很久了呢。” 手持熱武器手槍的年輕人冷冷的對著集裝箱后面的人吆喝。 “別嚇到老人家,看在他給我講故事的份上,你就當沒看見就是了。” 在集裝箱后,原先跟老船工嘮嗑的年輕人轉了出來,臉上還是帶著一股微笑,似乎在他看來,被發現秘密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是。” 原本已經緩緩舉起上手蹲在地上的老船工立即感覺到槍口似乎已經離開,他暫時還算安全了。 “莽叔,您蹲著不難受啊?” 年輕人笑瞇瞇的調侃問。 “這年紀大了,稍微蹲一會就腿麻。” 老船工苦笑了一下說。 其實,在海上找生活的人根本就不會這么脆弱,他之所以不站起來,原因就是腿被嚇的有些軟而已。 “柱子,扶莽叔起來。” 年輕人身后同樣跟著一個似乎剛剛哭過的年輕人,這個時候已經抹去了眼淚,整個人變的平靜了很多。 聽到年輕人的話,剛剛還拿著槍逼著老船工蹲下的年輕人順手將老船工給拎了起來。 “走吧,找個安靜的地方,我跟你談談。” 年輕人伸手對著莽叔說,那意思很明白,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才好說話。 這里的環境對于年輕人來說雖然已經看過構造圖,但是論熟悉的經驗,還是這艘船的莽叔比較了解。 畢竟,人家才是正主,他們僅僅是客人而已。 莽叔看了看笑瞇瞇的年輕人,扭頭在前面帶路。 一行三人,莽叔以及那兩個在集裝箱后面談話的年輕人,在莽叔的帶路下,下到船艙,來到一個似乎員工休息的地方。 “這里平時沒有人來、、、來、、” 這邊剛剛說完,那邊就傳來一聲尖銳的尖叫聲,等三人定睛一看,發現這里貌似被一對打野的青年男女占據了。 “這臉打的,夠想啊!” 年輕人哈哈哈一笑,似乎對于這種男女之間的事情并不感覺有多稀奇,司空見慣的樣子。 “我們去那邊。” 莽叔老臉一紅,低頭悶悶的繼續趕路。 結果連續找了幾個地方,莽叔有些頹廢和不知所措。 沒辦法,這里的男男女女似乎都開放的很,各種小視頻都玩的很順溜,而且他們能找到的地方,絕對是隱蔽的好地方。 都是老司機啊! “哈哈” 一路上年輕人笑的很夸張,愣是將莽叔的腦袋都笑出一陣陣白煙,又急又羞,氣的。 而跟著他們身后的年輕人一直保持沉默,似乎整個人都有些頹廢的感覺。 終于,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他們來到控制室,這里居然沒有人值守! “在這里吧,估計沒有人來這里了吧?” 莽叔都覺得今天的點有些背,各種不順讓他說話的底氣都顯得有些小。 “嘿嘿,這里可是控制室,人來人往的、、、我說,你們兩個也太會玩了吧?船上這么多地方你們不去,非要在這里玩,趕緊穿上衣服滾。” 年輕人掃視了這里一圈之后,對著空氣說。 莽叔和一直沉默的年輕人愣了一下,當看到兩個大大方方從后面的操作臺爬出來的人之后,瞬間有種萬千草泥馬狂奔而過的感覺。 “你們年輕人,真會玩。” 莽叔找了一個椅子坐下,深有感觸的說了一句。 “這在他們看來是時尚,您老人家要是想要的話,我給您挑選幾個?” 年輕人調侃的問。 “年紀大了、、” 莽叔有些尷尬,趕緊裝老。 “這三十就叫年紀大,是不是有些過了?我聽說跑海船的人下船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個女人發泄一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年輕人樂呵呵的調笑說。 “別聽他們瞎說,這要是真的,那我還不子孫滿、、、” 剛剛起興致,莽叔立即閉嘴了。 “哈哈哈。”年輕人瞬間大笑,拍著莽叔的肩膀吆喝“這不說也就罷了,一說就露餡,哈哈哈。” “你給我下套?哎,現在的年輕人啊,太會玩了。” 莽叔還能說什么,簡單一句話將自己的本質給暴漏了,他都覺得不好意思。 “哈哈,風流韻事咱就不說了啊,估計您老也不喜歡聽,既然我們都在這里了,那么有什么不明白的問題,你就問出來吧,省的你懷疑這個懷疑那個,稍微有些不小心的話,我都不敢保證我的手下是不是直接將你丟海里去。” 年輕人說著說著就變了語調,原本笑瞇瞇樂呵呵的樣子,漸漸變的嚴肅和認真。 “、、、” 莽叔沉默了一下,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問什么。 海船上的秘密,一般不會有人打聽,除了必要的情況下,根本就不會太過于在意的。 “怎么?偷聽我們那么長時間談話,你就不想問點什么?” 年輕人平淡的看了莽叔一眼問。 “哎!不是沒有疑惑,而是就算是我有疑惑,也不愿意因為知道秘密而葬身大海啊。” 莽叔嘆了口氣,似乎有些感慨的說。 “放心,這次無論你知道了什么,我們都不會對你動手,畢竟,當我們回去的時候,你的這條船,我們還有用。” 人類其實是很懼怕未知的。 當一個人面臨未知的情況,心里會發慌,會覺得緊張,甚至是崩潰。但是當他知道未知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情況的時候,這些負面情緒都將消失,剩下的也就是忐忑了。 就仿佛一個被綁架的人,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干,僅僅是限制人身的自由,那么他無疑是最恐懼的。 而當知道了自己被綁架是為了錢,那么他自然而然的就放松了一點。 有個很奇怪的現象,那就是當人們看透了未知,知道了情況之后,大部分人都會有放松的心態,原因是覺得自己還有用。 有用?什么鬼? 有用的意思就是價值,在思維之中證明了自己還有價值的時候,他們會覺得自己能夠活下去,可以活下去,自己的生命將得到保障。 而當他們覺得自己沒有了價值,那么他們將是恐懼的。 現在莽叔的心態就是如此。 當他面對未知的時候是懼怕和膽怯的,但是當他知道了自己還有價值,以后還用的著他的時候,他就放松了下來,完全沒有剛剛的緊張了。 “既然你這么說了,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放松下來的莽叔瞬間恢復了船上老工的心態,神奇的將自己原本快要蹦出嗓子眼的心給硬生生的壓了下來。 “說吧,我估計你要是不問清楚估計睡不著吧。” 年輕人輕輕看了莽叔一眼,然后說。 “你們是什么人?” 沒有繼續廢話,莽叔第一個問題就直接切中要害。 只有明白過來,弄清楚了來歷,有些事情不問都能夠清楚。 “厲害,就一個問題,我都佩服你了。” 年輕人笑了一下,原本的冷漠似乎消散了一些。 “我先說我吧,他,讓他自己介紹。” 年輕人對著莽叔說“不知道您聽沒有聽說過一個叫飛霄閣的組織?” “飛霄閣?聽說過,我大侄子就是在那里上班。” 莽叔是妥妥的泰山人,是泰山人,就沒有不清楚如今的飛霄閣的。 “呵呵,那我們也算是一家人了,我帶來的那一批人就是飛霄閣的人。” 年輕人笑了。 凡是自己的姐妹和親人,都必須保持應有的尊重,這是飛霄閣的規矩。 “原來如此。” 似乎對于飛霄閣相當的了解,莽叔理解的點點頭。 “喂,你自己來說說你是什么人唄?” 年輕人對著一邊保持沉默的年輕人說。 “我?” 似乎被叫到之后讓年輕人很詫異,抬頭看了一眼之后,年輕人不知道應該怎么回答了。 他不愿意承認自己是君子國人,但是卻無法回答他是整形國人的答案。 “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傻逼。我來說吧。” 飛霄閣的年輕人接過話茬,開始訴說。 隨著年輕人的講述,莽叔的臉上漸漸露出濃濃的不屑和失望。 當知道了前因后果之后,莽叔冷冷的哼了一下,起身直接離開了。 對于數典忘祖的人,他不屑于跟他在一個艙室之中呆著。 來到船頭,吹著海風,莽叔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笨蛋。 “他真的是已經忘記祖宗的人嗎?” 聽著身后的腳步聲,莽叔有些傷感的問。 “事實就是如此,就算是怎么勸解他都執意認為整形國的人都是上帝,而他就是一個卑微的仆人,想要追隨自己的上帝,去整形國當一個上帝的仆人。” 年輕人嘴里叼著煙,看上去似乎很隨意的樣子來到莽叔的身邊。 “他們的下場是什么?” 總是覺得于心不忍,但是莽叔卻仿佛知道了真正的消息之后,又有些殘忍。 “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 年輕人反過身,兩只臂膀架著自己的身體靠在圍欄邊,嘆了口氣。 “誰知道一個年紀輕輕的孩子,居然沒有祖國的概念,去迷戀什么不找邊際的所謂明星就能到他那樣的地步呢?” 莽叔伸手招了招,似乎想要什么。 年輕人很快就將一個香煙放到他的手中,認真的給他點著。 “偷錢,打家人,甚至跟自己的家里都斷絕關系,這樣的追星,到底追到的是什么?” “難到家人的幸福比不上一個所謂明星的八卦?還是說他們已經被迷了神智?” 莽叔歲數真心不大,他有自己的人生觀,特別是在海中呆的時間長了之后,讓他對于人生的看法,仿佛大海一樣廣闊。 有些事情,他真的很在意。 “是不是那些人都是這個樣子?” 莽叔有些傷感的問了一句憋著心里很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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