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么辦呢？”你心情沉重地對孫大夫，“她不想要這個孩子，她堅決不要。她，如果我不幫她，她就自己做。”

    孫大夫：“少公子答應幫她了？”

    你：“是的。如果我不答應，萬一她馬上就自己做怎么辦？”

    孫大夫搖頭嘆息：“唉，這事棘手啊。”

    他：“她受過那么嚴重的損傷，出血那么嚴重，現在時隔不久，身體虧虛還很嚴重，如果再有產之事，恐怕引發大出血，會有生命危險啊。老朽，實在是沒有把握能否保。”

    你：“她根就不聽我。我一勸，她就很激動。我害怕她這么激動，也是一樣危險，所以也不敢多勸。我從來都沒有這樣犯愁過。這事也不宜對父親。我恐怕父親一知道，她擔心父親出面阻止無法拒絕，就會更果斷地自己行動。”

    你：“先生歷事甚多，還請先生幫我出個主意。”

    孫大夫：“少公子，千萬不要為此事太憂慮著急！千萬不要著急！容我好好想想。”

    孫大夫在房間里走來走去。你和吳順都看著他。

    孫大夫走了一會兒，他停下來。他：“也許，還有一線轉機，讓她改變主意。”

    你站了起來，你：“是什么？”

    孫大夫：“姐年紀還，還不理解什么是母親。如今，孕月尚淺，她對腹中的胎兒也沒有感覺，更有身體上的種種強烈不適，讓她對這胎兒有感情，是很困難的。我想，如果有辦法再拖她兩三個月，到她能自覺胎動時，或者，母親的天性就會發生作用，她就會猶豫起來？乃至，會放棄現在的想法？那時，她就會真真切切地感覺到，體內的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且那時孕吐等不適也會緩和了，也許，她的想法就會和現在有所不同？若再從旁反復勸解，或者有希望讓她同意保孩子。就算她沒有改變想法，若能再調養一兩個月，她的創傷也會比現在愈合得更好一，身體也不會這么虛弱。”

    你：“這些事情我不是太懂。若再拖上兩三個月，胎兒月份大了，如果她仍堅持，不會更困難嗎？”孫大夫：“是會更困難一些。其實，那時我也沒有把握就可以保。不過，同樣都是沒有把握保，后一種情況，至少我們還可以指望她改變主意懷孕足月，或者可以指望她身體康復到可以承受產的程度。”

    孫大夫：“女人懷孕時，身體會自動調節的。醫書上，女人柔弱，為母則剛。胎兒在體內，會激發她身體的自愈潛能。或者，康復的速度會快過產或者分娩的消耗程度。”

    孫大夫：“大公子算計得真是精明啊！不過也實在是太歹毒了！”

    你：“現在已經這樣了，再那些都沒有幫助了。先生的意思是，若能拖延到她能覺得胎動，事情總比現在要好一？”

    孫大夫：“是的。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能不能讓她心意改變，就要看這胎兒的造化了。”

    你：“琴兒是陳將軍的遺孤，絕不能讓她就這樣出事。但有一希望，我們就要努力。”

    你：“我再試試吧，看看能不能安撫到她，讓她同意延遲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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