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你回到草原的時候，那里的天氣已經變冷了。

    你們的馬隊在獵獵寒風中一路迤邐北上，到達了德魯湖北岸的漢軍大營。

    楊彪率領體漢軍的中高級將領早已在營門外等候著你。遠遠地看到你的馬隊疾馳過來，所有的將領都下了馬。當你馳近大營時，軍爆發出“大將軍萬歲“的震天歡呼。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你的眼眶有濕潤了。

    楊彪迎上來，你也下了馬，你們再一次地互相走近。你們互相對視了一下子。然后你們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

    楊彪：“看到大將軍康復，軍都很欣慰。”

    你：“你們在北線打得很好。漢王非常滿意。”

    （二）

    回到北線大營的當天上午，你召集了北線體將領的軍事會議。

    你簡單介紹了南線的情況和未來的作戰計劃。

    楊彪向你匯報了北線的情況。

    中午，你宴請各部主將，大家別后重逢，氣氛熱烈。

    飯后，你邀請楊彪出去走走。

    你和楊彪沿著德魯湖的湖岸并肩緩步。

    衛兵們牽著你們的戰馬，隔著一段距離跟在你們的身后。

    楊彪看著你的腿。他：“怎么？將養了這些時日，大將軍的腿傷還沒有完康復嗎？”

    你：“這個是治不好了。以后大概都是這樣了。”

    你對楊彪：“看戰報上，你也在戰斗中掛彩了？”

    楊彪：“沒事。一皮肉傷而已，差不多都好了。”

    （三）

    楊彪：“大將軍兩次經過運州都未有入城，從南線匆匆趕回來，如此星夜兼程，必定是楊彪在北線有事情沒有做好，不能讓大將軍放心。”

    你：“是的。從戰報上看，你們北線冬營建立的進度太遲滯了。天氣馬上就冷了。沒有冬營，漢軍很難在草原上堅持過冬。你們遇到＄∞＄∞＄∞＄∞，√︽么困難嗎？”

    于是，楊彪向你提出了冬營建立中讓他感到困難的問題。這也是劉申在陽泉會晤中表示過擔憂的問題。

    在你之前，漢軍從未深入到敵境如此之遠的地方，從未夢想過在草原中部過冬，所以，也就自然不存在諸如此類的問題。

    當你在陽泉休養和在南線指揮作戰時，楊彪奉命著手在水源充足、氣候相對稍暖的德魯湖地區建立冬營。他向北漢邊關各州府發出了征集糧草和冬衣的要求，不久之后，北漢發來的第一支運輸大軍就踏上了氣溫來低的草原。

    駐守國內各關卡的北漢軍隊派出了規模不的馬隊沿途護衛這支運輸大軍。但在抵達大營之前，他們還是受到了勿吉馬隊的多次包抄襲擊。

    勿吉人利用他們對地形的熟悉，在從北漢關卡到冬營的數百里漫長供應線上，忽東忽西地打擊運輸隊伍。當運輸隊終于和前來接應的楊彪部會合的時候，護衛部隊的損失已經不輕，所運輸的物資也丟失近半。

    此后，雙方圍繞保衛和切斷漢軍供應線的問題，開展了多輪次的反復纏斗。

    當楊彪投入了兵力去尋找打擊附近騷擾的勿吉人時，勿吉人又突然趁虛而入地襲擊了漢軍設立在草原上的一個較大的冬季物資儲藏地。勿吉人襲擊得手之后，殺光了那個地方防守的漢軍士兵，并且在那里燃了熊熊大火。

    隨著氣候的不斷變冷，漢軍騎兵來表現出在寒冷天氣野外作戰的劣勢。很多士兵的手腳開始出現凍傷，影響了戰斗的能力，有部隊因為不能適應生嚼冰塊的惡劣生活而發生集體腹瀉和胃傷寒。

    漢軍的馬匹也不如勿吉人的戰馬那樣能適應草原冬季的天氣，在草原上的凍土來多，青草來少的情況下，漢軍的馬匹顯然不如勿吉人的戰馬那樣能忍饑挨餓，吃苦耐勞。

    所以，當你回到北線時，漢軍在雙方圍繞供應線和儲藏地的紛爭中已經開始落到下風。這使得漢軍駐扎在整個冬天的穩固性受到了影響。而漢軍能不能堅持在草原南部過完整個冬天，對于北漢實現對這一帶的長期占領，非常重要。

    （四）

    楊彪向你詳細闡述了漢軍在冬季野戰中表現出的種種差強人意。他認為漢軍因為民族生活方式的原因，不能很好地應付在野外過冬的這種生存環境。他覺得要解決這個問題，最好的辦法就是在草原上修筑城池要塞。

    楊彪希望沿著漢軍冬營到北漢關卡的供應線沿途，修建1多座型的要塞。漢軍就可以駐扎在這些城池當中，以逸待勞地一站一站地接應和保衛運輸隊，供應線也能從漫長的數百里，縮為數十里一站。漢軍的人馬分散駐扎，也可以減輕物資必須大規模集中存儲在野外的困難和防守壓力。

    最關鍵的是，城墻的存在可以有效抵擋草原上日益刺骨的寒風和勿吉人的快速沖擊，可使漢軍重新生活在自己熟悉的戰斗環境里。

    但楊彪不知道怎樣才能在相對缺乏高大喬木和足夠堅硬石塊的德魯湖地區建立這么多堅固的城池。

    楊彪猶豫是否一定要軍忍受損失，堅持在草原南部過冬。

    你：“一定要。對于打贏一次戰爭來，堅守并非必要。但是，對于漢王建立一個新國家來，對于根絕漢地長期的北部邊患來，我們的堅守就非常必要。”

    楊彪，如果修建要塞的一切材料都從北漢境內運來，沿線州郡至少需要發出十數萬民工運輸。而且，敵人一定不會坐視這樣的運輸。雙方的戰斗會更趨向殘酷化。騎兵和馬匹的損失，可能會超過堅守在勿吉草原上所能獲得的利益。而且，冬季如果北線仍在大規模地艱苦作戰，你也會無法調派更多的兵力去增援南線。

    你：“這就是今天我邀你來一起散步的原因。這些要塞是可以修建的。材料，就在你我眼前。”

    楊彪困惑不解地看著你。

    你指了指面前正在寒風中開始結冰封凍的德魯湖。

    你：“它就在那里。”

    你看著楊彪，你笑了笑，：“我們用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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