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窗外雨聲瀝瀝，窗玻璃上滿是水滴和水汽。
我和你在指導辦公室里。我們看著窗外的雨。
我：“這雨終于下起來了。陰了好多天。好大的雨啊。這雨下過之后，天就要晴朗了吧。”
你：“是啊。”
我：“暫時回不去了，我可以在這里寫一下作業嗎？”
你：“當然可以。雨點了，我送你。這里還有一件雨衣。”
我點頭。我把書包拿了出來。
你看著我。
你：“心心，你沒有什么話想要問我的嗎？”
我：“如果你能夠告訴我，如果你不感到為難，你就會對我的，是嗎？”
你呼吸了一下。
你：“我沒想到她會來這里。她事先沒有告訴我的，也沒有和汪指導過。”
你：“我，我起先是不想把你也卷進來。”
我看著你，等著你往下。
（二）
你再次呼吸了一下。
你：“好吧。是這樣的。前幾天，校長突然叫我去談了一次話。他學校對我的工作很欣賞，正在推薦我參評特殊人才和優秀青年教師，如果評上，如果我拿到了教師資格證，就可以順利轉正，成為學校的正式教員。他，這都是我出色的工作贏得的，是我應該得到的獎勵。”
我：“那要恭喜指導了。”
你：“聽完我的感謝后，校長又問我，對優秀教師這四個字怎樣理解。他讓我自己一下什么是優秀教師最重要的素質。我，是師德。他大為贊賞，接下來就問我，什么是良好的師德，讓我自己一下，教師對學生的愛護應該是什么性質的，應該止于什么地方，它的邊界在哪里。”
我：“他為什么問這個？”
你：“當然是因為上次數學課事件之后的風言風語。”
你：“我一一作答之后，校長都表示非常贊同。然后，他關心了我的個人生活。”
“他他知道我不是地人，孤身一人在這里工作，社交面不夠廣，平時除了打籃球和畫畫之外，也并沒有其他的很多愛好，結交新朋友的機會，也并不太多，特別是認識女孩的機會不多。他我也已經到了合適的年齡了，問我是否需要幫助介紹一些女孩認識。”
“他，他知道很多姑娘正在找我這樣的對象，年輕有為，一表人才，家庭簡單，沒有任何不良嗜好。他問我下個周末有空沒空，問我可不可以去他家吃飯，順便認識幾個不錯的姑娘。”
“校長，他有個遠房的侄女，長相和性格都很不錯，也是很愛學習的，喜歡音樂和美術，我和她應該很有共同語言。”
我問：“你答應他去吃飯了嗎？”
你回答道：“當時，我，其實，汪指導的愛人不久前給我介紹過一個姑娘。她熱心張羅著，讓我們見了一次面。”
我睜大眼睛看著你。
我：“你們見過面了？”
你：“對不起，心心，嫂子對我非常關心，我欠她太多人情，盛情難卻，我不能一次都不去傷了她的心。可是，我只想去見一次，應付一下，沒有其他的想法。所以我也沒有告訴你，免得影響你的心情。”
我：“我沒有，你不能和她見面。”
你：“可是，見面了才現，原來那個姑娘，正好是我在夜校的同學，她是我隔壁班的。我們在夜校遇到過幾次，還互相借過一兩次筆記，研究過幾道題的答案。這姑娘你下午見過了。嫂子見我們互相認識，就更加高興了，她讓我們自己出去散步，她遞給我兩張電影票，讓我散步完了，帶她去吃一次飯，然后請她看電影。她當著女孩的面的，我禮貌上也不能不去。所以，當天晚上，我們就在明代的城墻上走了一會兒，然后去吃了一次飯，又看了一場電影，我騎車送她回家了。我留了她的聯系電話，她也留了我的，然后就各自回家了。從那以后，我們都沒聯系過對方。”
（三）
我：“她叫什么名字？”
你：“她叫劉雯麗，是汪指導愛人廠里的骨干女工，開精密機床的高級技工。”
我：“她真的好漂亮。我以前從沒有見過這么漂亮的女人。”
你：“不她了，還回來校長吧。聽校長要介紹他侄女給我認識，我就趕緊，我和劉雯麗常常見面，我們正在談戀愛，進展還算順利。校長聽了，就有一會兒不話。過了一會兒，他臉上重新露出了笑容。他拍我的肩膀，，伙子加油吧，女孩就是要持之以恒地追的。他，這樣吧，周末你還是來吃飯，不過，請帶上她，我也幫忙你參考一下嘛，多多表揚你幾句，告訴他，學校正在推薦你評選優秀教師，讓姑娘對你更有好感。”
“校長對我，你不會因為靦腆，拒絕給我這個機會吧。完，他就目光灼灼地盯住我看。”
我：“那你怎么回答的呢？”
你：“我還能怎么回答。我只能先答應他，周末會帶劉雯麗去他家吃飯。”
“從校長那里出來，我就去找了嫂子，問她要了劉雯麗單位的地址。我覺得這事在電話里不合適，當面更有誠意，但是，去她家里，就更不合適。我決定去劉雯麗的單位找她。”
“那天，她正好上晚班。我在傳達室登記的時候，老太太不住地打量我，看著我笑。她，你也是找劉的啊，哎呀，一天天的，來找她的人可多啦。她是我們廠里最漂亮的姑娘。不過，我看你和她很般配啊，你是來找她的男人中最英俊的。我一邊聽著老太太在旁邊絮絮不休，一邊填好了會客的表格。老太太看了看表格，就給車間打了電話。”
“很快我就見到她了。劉雯麗戴著頭帕和袖套，穿著工作服，從車間匆匆跑出來。在會客室里，她拉下了罩著的頭帕，她烏黑閃亮的頭像瀑布一樣披散下來。以前我都不知道她的頭有這么長，她一直都是盤在頭頂的。”(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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