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你跟著汪指導走進了辦公室。
汪指導上下打量著你，：“怎么搞的？這才幾天的時間，怎么瘦了這么多？”
你笑笑，你：“博桑伙食好吧。假期學校食堂也不開，自己一個人懶得麻煩，隨便吃吃，沒有弄得那么正式。”
汪指導帶著點懷疑看著你。
他：“不要嬉皮笑臉。你答應我的事情，我可還沒有忘記呢。”
你：“我也沒有忘記。”
汪指導：“那么，關于在博桑期間你那些奇怪的舉動，現在，可以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了嗎？新學期，可是已經開始了。”
你：“可以解釋了。”
你看了看辦公室敞開的門，你走過去，把門關上，并且從里面鎖上了。
汪指導看著你的舉動，奇怪地：“這是干什么？還要鎖門？”
你表情看上去有點嚴肅。
你對汪指導：“老汪，如果我誠實地對你解釋了，你可否保持平靜，不要激動？”
汪指導：“嗯？”
你：“并且，我可否請求你，讓這個解釋暫時止于你一人知道？”
汪指導：“什么意思？”
你：“就是，暫時，你一個人知道，就可以了。不要對別人。”
汪指導：“搞什么啊，你？神神秘秘的。”
你笑了笑。
你：“老汪，你可能從現在起，就要開始再物色個新助手，來接替我的工作了。”
你：“我知道，這個人選不好找，你要早點動手，才不會耽誤事情。”
“為什么？”汪指導大為訝異地看著你，“你這不是干得好好的嗎？校長對你很滿意啊，大家也都和你磨合得相當默契了。”
他：“難道，你找到了更好的工作嗎？”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是不是博桑那邊的校長和你談了什么？我知道他一見你就很喜歡，他一直想要調你去博桑工作。你同意了嗎？”
你搖頭：“不是。他是跟我談過這事，只要我點頭，調動的事情他來運動，都包在他身上，不要我操心。可我并沒有答應他。”
汪指導奇怪道：“那為什么？我們合作得不好嗎？你對我在博桑期間和你的談話介意了嗎？覺得我做錯了，在我手下干活不舒心了嗎？”
汪指導深感疑惑。
你搖頭。你：“也不是。關于那件事情，我對你只有感激，絕無埋怨。”
汪指導看著你。
你停頓了一下，你：“老汪，我可能工作不了太久了。這期間，我會盡量幫你，讓你能有個過渡緩沖的時間，但不知道可以幫多久。”
汪指導看著你，：“到底怎么回事？”
你平靜地：“我可能快死了。”
（二）
汪指導張開了嘴，他的下巴都快要掉下去了。
他看了你一會兒，他：“開什么玩笑！這樣的玩笑是可以隨便開的嗎？”
你：“我也希望只是一個玩笑。但它不是的。”
你打開鎖著的抽屜，從里面拿出一件東西。
你遞給汪指導一個大紙袋。
汪指導把紙袋打開，一件件看了里面的東西。
他跌坐在椅子里。
他：“不可能。一定是弄錯了。”
汪指導問：“什么時候發現的？”
你：“去博桑集訓前。還記得那天你邀我去你家里喝酒嗎？”
汪指導：“當然記得。那天我們喝得很盡興。”
你：“從你那兒回來之后，我覺得胃里很難受。不是一般的難受，而是非常疼痛，從未經歷過的疼痛，痛得蹲在地上怎么都站不起來。后來我吐了，整個池子里都是血塊。”
汪指導大驚道：“什么？可你從來沒有告訴我？！第二天你還來上班了！”
你：“我以為就是一時喝多了，刺激了胃粘膜，過幾天就好了。”
你：“可是，過了幾天，雖然好了一點，但還是會經常突然劇痛，尤其是晚上，出血也沒有完停止，吃東西很不好受。我就去找了打籃球時認識的朋友高雄，你還記得他吧，他父親就是原來我工作的那家工廠的老板。他母親在市里最好的醫院工作。他母親強烈建議我去做一個面篩查。我按她的意思做了面檢查。”
你：“因為有些檢查結果要過幾天才能拿到，而我急于趕去博桑的集訓基地，所以我委托了高雄隨后把檢查結果給我寄到博桑基地來，就帶著他母親開給我的胃藥和止痛藥，匆匆出發了。”
你：“在集訓期間，我收到了他寄來的結果。你還記得我收到的那個郵件嗎？”
到這里，汪指導想起來了，你的確是在到達博桑后不久就收到了一封特快專遞，很大的一個信封。而你所有看上去不同尋常的行為舉止，都發生在收到了郵件之后。
你：“我打開郵件，看了所有的檢查結果和最后的結論，還有高雄寫給我的安慰信。實話，我心里不太相信情況會這么嚴重。我想，一定是檢查結果哪里出錯了。因為之前，根沒有什么明顯的腫瘤癥狀，甚至連不適的感覺都幾乎沒有，怎么可能一發現就已經到了最后的階段呢，它總得有個漸進的發展過程。”
你：“我想，集訓結束之后，回來再去醫院復查一下就能確定了，所以，我也沒有對你。但我自己，心里并不安定。我想出個辦法檢測一下。于是，那天晚上我也沒有跟誰起，就自己去爬雪山了。那山的高度，我之前是爬過的，你知道我一直喜歡爬山，在來學校工作之前，那樣的海拔是我完能適應的。但是，爬到上面時，我就知道了，檢查結果很可能是對的。因為我出現高原反應了。”
“我沒能爬到終點就不得不下來了。我費了比平時長很多的時間下來，感到非常疲倦乏力。回來之后，我幾乎快是癱軟在地上了，一個時后都還感到難以動彈。我安排了學生們去睡覺，自己回到房間后檢查了血壓和脈搏，情況都很糟糕。于是，我開始想，若結果是對的，隨后該怎么做呢。”
“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你當時為什么不告訴我？”汪指導，“難道我不是你的朋友嗎？你不能信任我嗎？”
你：“還沒有確定的事，何必先讓你跟著我煩惱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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