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三十七章   東市的文會

    ----長安城，東市

    東市和西市不同，由于達官貴族多居城東的原因，東市所販賣的都是較為高檔的物品。而且，也多雜戲院，書院這種享受之地。從北邊入東市，是常平倉，從常平倉往左走，有座放生池，池邊放生亭。正值月下旬，早春時節，加上冰雪消融得差不多了，天氣漸漸回暖，便有了學子出來辦文會詩會了。

    迎春嘛，不寫詩何以迎春？不作文章何以吹牛b？

    今日有文章，來自洛南，乃是梅蘭松竹菊五首小詩，聽聞乃是當今長安第才子所寫，故而許多人在此準備賞讀。另外，由于大雪封路，外面太寒冷，許多學子今日才出門，故而，徐清到達長安的消息，還只有小半人知道。

    此時，便是大家議論徐清之時了。無非便是把往常徐清的詩拿出來念念，再模仿幾篇，既然有了模仿，那么便有了吹捧。眼界大點的學子，便拿出徐清的政績，也是互相打氣，說以后要像徐清如如樣，云云。

    但見這放生池邊有小公子，身邊還有三五個彪形大漢，走在人群中并不顯眼。但若有心人看見了，還是可以看得出這小公子器宇不凡，小小年紀便獨有種高居上位者的氣息。

    聽見眾位書生學子的議論，這小公子不由問身邊的人：“他們所說的徐公是那位先生，怎么我的那些老師里沒有姓徐的。”

    他身邊便有人輕聲道：“公子啊，那個徐公就是t……就是老爺常說的徐清徐大人啊，就在宮里的玄武門駐守呢。”

    小公子不由點頭道：“哦，原來是他啊，總聽父親說，他本事如何如何了得，如何如何年輕有為，還讓我去接近請教他。我今日倒要看看，這徐清有什么本事，”

    沒想到，他這話卻被旁邊人聽見了，都是奚了聲，說道：“童言無忌，大風吹去。”

    也有人議論：“這是哪家小孩，口氣好大啊，”

    小公子旁邊的護衛見這些人都望了過來，心道不好，趕緊帶著這小公子離開了。此時，放生亭中聲鑼響，乃是此次文會的舉辦者來了，只見他手持這徐清的五首小詩，眾人的眼光下子被他吸引過去了。

    小公子也乘機找了個隱蔽地方，好好坐下，也學著書生們樣，就在這聽了起來。文會過程自然不外乎對徐清的捧評，甚至有的學子還掩面拭涕，說終于等到徐公又出新詩了。有些人則感覺寫了下來，他們這些人是煙花巷的秉筆書生，專門為煙花巷里的仙女寫歌，寫雜戲。城東這邊的客人地位高，自然要求也高嘛。有時候，這些秉筆書生也親自出來接待些女性客人，有時候還是男公關。而今日，他們便是來學徐清的新詩，看誰譜曲譜得快，譜得好，誰就能借著徐清的詩，大火把，甚至登堂入室，下次公關的地方也能高檔些。

    反正，這次文會中來的人帶的目的是不的，但都不約而同的對徐清大家贊賞，其贊賞的程度，甚至遠遠高過了徐清該有的榮譽。小公子聽了半截，不由皺起了眉頭，他輕輕道：“這徐清名聲如此，并非好事啊，似乎有人想將他捧殺。”

    捧殺詞出現在這小公子嘴里，不得不說有些讓人奇怪。不過，旁邊的他的護衛卻覺得沒什么了，反而是恭敬的點頭道：“公子說得對，”

    小公子又聽了聽，心道，這夸徐清的話，新詞舊詞都用了個遍，現在又來遍，不覺得煩嗎？他揮揮手道：“我們回去吧，唔……不會自己那兒，我們去徐清守的玄武門看看，”

    那護衛有些難為道：“公子，今天天色已經不早了，明天再去吧？”

    小公子并沒有生氣，只是點點頭道：“可以。”

    ----玄武門

    徐清找出了衛生巾的問題，便想著著手解決。先是這漏水的問題，他不知道這女生來大姨媽時，血有多少，若是次來的比趙拱泡尿還多，那就有點尷尬了。他又想起后世女子有個“血崩”的詞語，想著這都奔了，那血量應該不小，謹慎點為好。自己的這次實驗，趙拱是模仿小白鼠，真正的小白鼠只有五女，若是個吃了“萬山紅遍”的苦，其他眾女，徐清就別想說通了。

    什么東西薄而防水呢？

    徐清坐在睡椅上，閉眼思考。睡椅上放著厚厚的毛毯，而左右兩邊，放著兩盆旺旺的火。火盆邊上，是剛洗完個澡，換了衣服的趙拱，坐在火邊烤頭發，嘴還撅的老高。

    徐清看他眼，笑著問道：“趙拱，你說這薄而防水的東西是什么？”

    趙拱嘀咕道：“宮里有油紙傘，那油紙便薄而防水。”

    徐清眼前亮道：“對啊，油紙傘不就是用的桐油紙嗎？可以可以，趙拱，你說這油紙傘哪里有？不，你說宮里有沒有油紙？”

    “別的地方我不知道……”趙拱微微思考下道：“但將作監定有，他那里打造宮中的用具，什么都有。”

    徐清悄悄問道：“趙拱，你能不能搞到？”

    “小的只是太監，將作監是朝廷的……”趙拱攤攤手道：“不過，在萬貴妃宮中有個太監，他的神通能搞得到，我可以替主子去跑趟。”

    徐清當即痛快地從口袋里拿出銀子交給趙拱道：“去讓他拿些上好的油紙，要規規矩矩裁好了的，然后還有上好的藥玉，也拿些吧。”

    趙拱頓時叫苦起來：“哎呦，今天我可跑了三趟了，看來得快些找到新活計才是。”

    徐清知道他開玩笑，也是笑了聲道：“快去吧，反正還有幾天就有小太監了，我在這里給你做飯，”

    趙拱當即把頭發用發簪固定起來，然后便跑了出去。徐清看著手上的海綿，決定再做個實驗，斤的水，需要多少海綿才能吸收干凈呢？弄清這個問題，然后再去找個老宮女問下，她年輕時候來的最多的次有多少。再說了，斤的量，不算低估她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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