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徐茂先返回荊州城的路上,卻出人意料的遇到了一個人。
花語,年方十八,她乃荊州秀園里的知名才女,又因托了關系進了荊州儀制司,剛好正值蔣碧菡想去行都司,蒲司吏估摸著留不住她,從上百女官者中挑選出了她。
那天晚上,蒲司吏把她叫到后堂里,跟她暗示了晚上的應酬,只是沒想到宋廷弼會叫了徐茂先一起過來。
因為有了蒲司吏的暗示,花語很賣力地討好宋廷弼。也是那天晚上,宋廷弼對蔣碧菡表示失望之后,便同花語混在了一起。
看到花語的慘狀,徐茂先在想,要是那天晚上的女子是蔣碧菡,會不會也落到今天的地步?沒想到蔣碧菡的執固,居然無意中救了自己一命!
也許這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蔣碧菡死了心的要跟自己,拒絕了宋廷弼,這樣逃過了一劫!
這些年,宋廷弼一直想找一個自己的紅顏知己,以彌補自己這些年來,臥薪嘗膽的那種痛苦。
雖然當初鼓起勇氣娶了鄧芙蓉,鄧芙蓉年輕的時候,還能勉強應付,但是時間一久,他連碰都不想碰了。
尤其是兩個人睡在一起的時候,只要鄧芙蓉一**,整個床板要塌下去半邊,而且摸到她腰間那些肥肉,有不出的惡心。
雖然沒有得到蔣碧菡,但花語的出現,也讓宋廷弼很快找到內心迫切的那種需要。
自那以后,宋廷弼發一不可收拾。
似乎在花語身上找到了第二春的感覺。花語也以為自己找到了靠山,誰也沒想到,事情沒過多久,這事被宋廷弼家里的母夜叉發現了。
在過年前不久的那個晚上,宋廷弼接了個箋條后離開客棧,惡運便降臨到了花語的身上,兩名歹徒闖進來,不僅玷污了她的身子,還把她徹底毀了容。
不僅如此,花語還遭到兩名歹徒的威脅,以后不許在荊州城出現,否則要她的命。
花語當時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客棧的,反正她后面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了醫館。
在花語治病那段時間,宋廷弼再也沒有出現過,而是一個連名字也不知道的年輕男子,在醫館里看了她幾回,等傷好之后,對方給了她二萬兩銀票,勸她遠走他鄉。
那男子告訴花語,以后再也不要去找宋廷弼了,拿著這筆銀子,走得遠遠的,否則以后再生什么事,沒有人能救得了她。
花語想過求助荊州典獄,但是她不敢,也不敢去找蒲司吏,她自己現在變成這個樣子,宋廷弼是不會再要她了。
后來,花語離開了荊州,回了燕州老家。
現在的花語成了一個白天不敢出門,晚上才出來狂狂的古怪女人。以前那種貌美如花的臉龐,再也不屬于她了。什么憧憬,什么未來,通通不再屬于她。
巧之又巧,沒想到剛剛出院的時候,碰上了碧鋒,碧鋒一眼把她認出來了,花語想怎么回避都無濟于事。
既然都到了現在這個樣子,花語也不再在乎什么,與其過著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不如鋌而走險,向徐茂先求助。
在荊州城,她見過的大官,也只有徐茂先這個級別的人。因為不了解徐茂先的為人,她遲遲不敢上門求助,沒想到今天這么巧合,被碧鋒撞見了。
她不知道徐茂先會不會幫她,但這也是一絲希望。
聽了花語的敘,房間里出現了短暫的沉默,大家都在心里替花語感到婉惜,雖然她在某些地方做得令人不敢恭維,可是發生了這種悲劇,不免還是有些同情。
根據花語提供的這些線過索,徐茂先心里有了個大概的輪廓,只是沒有證據的事,不方便出來。
他只是淡淡地了句:“宋大人的夫人出了事,你知道嗎?”
花語搖搖頭,不過兩眼馬上出現了一絲恨意:“惡有惡報!她是不是慘死了?”
“沒有,卻也是生不如死。”
將這個消息透露給花語之后,徐茂先發現花語眼睛里除了恨,再沒有其他的東西,于是他斷定,車禍應該與她無關。
這畢竟只是一個假設,因為車禍的發生,與花語的失蹤,這兩件事有著很大的關聯,而且十分巧合。但也不能肯定,車禍是有人蓄意而為之。
或者,鄧芙蓉因為自己生悶氣,在大街上橫沖直撞,這才引起了這場慘劇。
確定車禍與花語無關之后,徐茂先又問了一個問題:“那兩個傷害你的歹徒,你還能認出來嗎?”
“哪怕是化成灰,奴家也記得!”花語狠狠地道。
“這樣吧!你明天開始不要隨意走動,我讓碧鋒安排個地方先給你住下。”
“謝謝徐大人!謝謝!”花語突然又跪下去,給徐茂先磕起了頭。
等碧鋒將花語帶下去之后,徐茂先點了煙袋,站起來走到了窗戶旁邊。“這事你怎么看?”
王麟停筆,合上眼前的手記,看著徐茂先道:“我只表個人想法。”
徐茂先笑了一下:“難道你還能代表誰?荊州廣大黎民百姓?”
王麟的臉頓時紅了,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我認為這件事情,根據受害人的陳述,應該是宋廷弼的內人發現了兩個人的事,私下里叫人收拾了花語。只不過,這手段也太殘忍了,糟蹋了人家居然還要毀容。”
“這點倒是不容置疑,如果只是一般的歹徒,在糟蹋話語之后,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地將她毀容。剛才花語也證實了這點,兩名歹徒在施暴的時候,警告過她,要讓她長點記性,以后不要再勾引人家的相公。只是這一切,都必須找到那兩名歹徒才能算有力的證據。”
“徐大人,我還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徐茂先罵了句:“你這毛病又犯了是不是?有屁快放!”
王麟這才笑笑道:“其實我認為,鄧芙蓉的車禍案與花語毀容案,應該有必然的聯系。
花語被人糟蹋到毀容,然后被迫離開荊州城,事隔不久,鄧芙蓉馬上出了大事,我覺得宋廷弼可能有問題。
要是鄧芙蓉在氣憤之下,自己駕馬車橫沖直撞,應該在發兩人的事情敗露的下一刻,而不是等到花語離開荊州以后,過了這么長時間,她才想起要撒氣,明顯不符合常理”(83中文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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