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私塾先生帶四十幾個學生,乖乖坐后面根看不到,也聽不到什么,還談什么用心讀書?
郁雅婧看到私塾先生在安排位置的時候,拿著一個子,喊著名字一個個給安排好了。rg她上前去的時候,私塾先生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人,她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盯著郁雅婧。
“這位夫人,我們私塾有私塾的規矩,不是你想把自己的孩放哪里就放哪里。如果這樣,那你來當這私塾先生?有什么問題,你去找館主反應!”估計這婦人更年期到了,再加上大姨媽鬧事,心態很不正常。
郁雅婧也沒跟她計較,站在門外那里觀望。
看了老半天,她就是看不懂這私塾先生安排位置的奧妙。旁邊一位知情人告訴她:“你是不是沒有送孝敬錢?”
郁雅婧不解了:“什么孝敬錢?”
那人笑了起來。“看來你是真不知道。”對方指著坐在第三排的一個男孩。“這個就是我家的孩子,他坐這個位置,我送了這個數。”對方伸伸三個指頭。
“三百?”
“切!”對方當郁雅婧外地人。“三千!三千兩買了第三排的位置。”
“什么?”郁雅婧暈死了,一個娃娃坐的位置,居然要三千兩?她們怎么不去殺人?
對方笑了笑,頗有些無奈地道:“你真是外行,我看你還是早點給她送點什么,否則這孩子坐在最后面,跟坐在外面沒區別。”
“到底是怎么回事?這位姐姐,你能不能詳細,我還真不懂。”郁雅婧熱情地拉著對方的手。“我們去喝個茶,多謝你指點一二。這中間的竅門,我們哪里知道?”
那大姐見郁雅婧如此上道,便笑著跟她透露著內幕。
兩個人在私塾附近,找了間茶樓。邊喝著茶邊談,也許是郁雅婧比較平易近人,具有很好的親和力,對方便一腦古透了出來。
“其實我是在這里做生意的,江州城有兩套宅子,這也是為了孩讀書方便,所以便在私塾附近多買了一套。”
大姐喝了口茶:“嗯,這茶不錯。”
她打量了郁雅婧一眼,應該不像個沒錢的主!打扮得這么漂亮,高雅大方,應該是所謂的商行的賬房。
不過,賬房能有幾個錢?二三百兩一個月不得了了,難怪舍不得送錢。想到自己做生意,月入萬八千兩,有時上萬,心里便有一種的優感。
她對郁雅婧道:“我也沒想到江州城的文風如此差勁,私塾亂要錢,黑心得很。那私塾先生手里的子,寫著每個人的名字,名字下面寫了多少多少銀子。那都是各家送的,他們會根據各家送孝敬錢的多少,來安排學生的位置。據,前兩排的位置,至少要賣到這個數。”
她伸伸手:“五到八千兩,乃至一萬雪花銀!”
殺人啊!一個坐位,賣到一萬兩。郁雅婧懷疑她有些神經,在她的記憶中,私塾先生的德行沒有這么壞?
大姐似乎看出了她的懷疑,便認真地道:“你別不信,可以打聽一下,以后你就知道了。這還只是乙班,甲班的比乙班的好,學生人數也少,一個班也就頂多三十來個。那里面都是一些有背景家庭的孩子,錢財已經是不能衡量了。”
“像我們這種做生意的,就算是有銀子也進不去。除非是大掌柜,像華龍商行一樣的身價過億的人家,才可能把子女送到甲班。”
郁雅婧不解地問:“難道私塾館主不過問?”
“唉!管啥?私塾先生拿到的銀子,同樣要孝敬館主的,否則他這個私塾先生就當不下去,隨時給你換掉。這家私塾雖然教書不錯,但是私塾先生也是靠競爭的,館主也不傻,誰給錢多誰就當私塾先生。”
“像你這樣,私塾先生反倒沒什么油水了?”
“嗯,也不是的,同樣有,只是少許多。”大姐喝著茶水,拿了塊點心咬在嘴里:“私塾先生有自己撈錢的方法。他們規定學生每個人交多少銀子,交了銀子的,他們就用心一些,不交的,放在一邊死活不搭理,教書也不讓你提問,不給你單獨授業的機會。課堂上講過的,之后便不再重復,而且你孩的功課學得好壞,看他們的心情。如果不交錢,他們就愛理不理的,視你孩為另類,連握筆都不教。”
“我是開成衣店的,我家大孩子也在這里上私塾,她們班上的先生,經常隔三差五到我店里來做生意。有時還帶親戚過來買衣服,第一次我不知道,收了他的錢,后來我女兒回家,先生狠狠罰了她。”
“我這才回味過來,先生的錢不能收啊!于是我第二天,趕緊將衣服的錢退回去,還免費送了半匹花布。”
郁雅婧無語了,跟這位大姐聊了一下上午,聽到的竟然是這樣的事情,簡直觸目驚心啊!
看來這件事情,得跟徐茂先好好,這世道也太黑暗了點!
郁雅婧回到家里,碧玉發箋條過來,她沒有跟碧玉。只是約了徐茂先,看看他晚上有沒有空,她有重要事情跟相公。
徐茂先剛剛散了堂議,聽到郁雅婧這么,便聽出了個大概,便連連應道:“晚上,我們找個地方吃飯。”
晚上,徐茂先推掉了其他的應酬,和郁雅婧一起找了僻靜的地方。
他剛剛坐下,郁雅婧就帶著乖乖推門進來,兩個人點好菜,徐茂先就問起她關于私塾的事情。
私塾到底是怎么回事?沒有王法了嗎?他們如此無法無天!
郁雅婧將自己上午的所見所聞,一五一十地了。徐茂先氣得直拍桌子,還差點把乖乖嚇哭了。
真是豈有此理!傷風敗俗!師德淪喪!
簡直是玷污了為人師表的名節,這樣的先生又能教出來什么樣的學子?如此下去,連娃娃都知道,要給先生送禮行賄,否則會被私塾先生鄙視和責罵。
看到徐茂先發這么大火,郁雅婧就勸了句:“你輕點,嚇壞孩子了。”
徐茂先摸出箋條,就要給滕海發箋條,后來想了想,這事情還不能這樣算了。如果直接一個箋條發給滕海,他在上面吼幾聲,下面渾然不知是什么回事。
要根治這種不正之風,得有一種有效的方法和途徑。還是明天到后堂里,好好跟滕海,如何展開對文風一系這塊的整頓。
太過份了,簡直是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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