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堂夫婦,看到兒子激動,他們也激動,但是偏偏幫不上忙。
此刻,他在心里暗暗發誓,告誡自己的子孫,再也不許有求學域外的想法了。
生是大明人,死是大明魂,做一個堂堂正正的漢人,有什么不好!
此刻,沙俄狀師很狡猾地避開事情的起因,只問結果,宋謙無言以對。
漢人狀師站起來反對,沙俄律方就輕蔑地笑著退下,道:“我沒什么可問的了。”
然后由漢人狀師為宋謙開罪,他問道:“當時有人調戲你未婚妻是不是?”
宋謙說是,他又指著珂卡夫,道:“就是他,就是這個畜生!”
漢人狀師悄聲說,你別激動,激動解決不了問題。
宋謙不激動了,漢人狀師就問他,道:“你能不能把當時的情況說一下。”
宋謙便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漢人狀師問道:“你有證人嗎?”
“有!”宋謙指著幾個坐在未婚妻那里的同窗。
然后,當時在場的幾個同窗,在漢人狀師向憲兵長官請求之下,紛紛站起來做了證。
在漢人狀師的引導下,宋謙把當時的情況,說得很清楚。
韓雪在旁邊聽得也不禁連連點頭,看來如此下去,雖然不能將珂卡夫繩之以法,至少也可以保宋謙一條命。
漢人狀師向憲兵長官要求,傳一位很重要的證人和當事人,也是整個案子的受害人之一。
憲兵長官同意了。
宋謙的未婚妻站起來,向憲兵長官陳述了當時的情況,而且她大聲地道:“就是這個畜生,就是這個畜生侮辱了我!”
珂卡夫本來要被臨禁的,但是他不知道有什么辦法,保釋在外,他聽到對方的話,很愜意地笑了,做出一個令人惡心的動作。
漢人狀師等她把事情陳述完了,對憲兵長官道:“我的問題問完了。”
旁聽的沙俄人交頭接耳,嘰哩呱啦地說著什么。
沙俄狀師道:“我建議暫時休庭,還有重要的證人沒到。”
憲兵長官也同意了,宣布暫時休庭。
整個堂審過程中,大家看得明白,包括憲兵長官在內的人員,明顯有偏坦珂卡夫的意思,對沙俄狀師的話言聽計從,而對這邊漢人狀師的話,經常用無禮的方式打斷。
大家憤憤不平,卻又無可奈何,好在審案得還算順利,只要證明珂卡夫有過失,用威脅的手段傷害宋謙等人,就可以替宋謙殺人的過失開罪。
漢人狀師挺有信心地道:“放心,我一定會有辦法,讓宋公子開罪釋放的,但是要想治這個珂卡夫的罪,我看就難了。”
宋念堂夫婦抓住漢人狀師的手,道:“不管花多大的代價,一定要的贏這場官司,麻煩你了!”
漢人狀師道:“宋大人,你也不要謝我,要謝就謝唐小姐,說真的,如果不是唐小姐出面,我是不會接這場官司的,在沙俄國的漢人和漢人狀師,都知道這個道理,寧可得罪閻羅王,也不敢得罪這個洛維奇礦冶商行。”
宋念堂夫婦又去跟唐鳳菱道謝,尤其是他老婆,感激涕零嗷:“唐夫人啊,你簡直就是一個活菩薩,要不是你出手幫忙,我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唐夫人,我給你磕個頭!”
她說著,就要給唐鳳菱拜下去。
唐鳳菱馬上攔住她,平靜地道:“出門在外,都是自家人,什么都不要說了,宋謙的事情,大家也不要過于樂觀,問題的關鍵,要替宋謙開罪成功,就要證明珂卡夫的罪名成立,大家先做好心理準備,應對一切,我想對方提出休庭,肯定是別有用意的。”
大家就坐下了,唐鳳菱讓漢人狀師,跟韓雪好好交流一下,她說韓雪也是有名的狀師,只是因為某些問題,她最終還是選擇留在大明。
漢人狀師剛才還有些倨傲的神情,此刻已經多了幾分熱情,他就跟韓雪分析起了這場官司,該怎么繼續?
大約一炷香過去,再次開庭,沙俄狀師怪笑著看了這邊一眼,向長官提出要求,道:“我想問幾個問題。”
沙俄長官自然同意了,于是他就走近被害人,宋謙的未婚妻。“你說我的雇主,也就是珂卡夫先生侮辱你,是還是不是?”
“是!”
“請你把當時的情景再說一遍。”
“我已經說過了。”
“我要你回答我的問題。”
“我反對!”漢人狀師喊道。“我的證人已經就這個問題,做了充分的描述,沒有必要再重復。”
憲兵長官再次出面,請沙俄狀師繼續。
娘的——
有人火大了,站起來罵道,你們不能這樣過份,太無禮了,這分明就是一種羞辱,也有人悄悄地脫下了鞋子,準備扔出去。
憲兵長官看著眾人要鬧事,呵斥道:“安靜,安靜!否則我將你們轟出去!”
眾人只得無可奈何地坐下來,繼續旁聽。
“請你把當時的情景再說一遍。”沙俄狀師看著宋謙的未婚妻問道。
宋謙的未婚妻就捂著臉哭了起來,沙俄狀師道:“如果你不想說也沒關系,那么我是不是可以這樣認為,其實當時你是自愿的,我的當事人根本沒有侮辱你,你們之間只是類似一種交易關系。”
“不是!你胡說!”宋謙的未婚妻吼了起來,道:“你胡說!”
于是,她把當時的情景,又重復了一遍。
而且她有對方侮辱的證據,這個事實,珂卡夫逃避不了,沙俄狀師的動機,就是成功地將這一事實,變為合情合理的,以達到替珂卡夫開罪的目的。
因此,他在狀告宋謙殺人的同時,也要替珂卡夫開罪。
這兩件事,是有前因后果的,而他總是極力將兩件事分開,宋謙殺人歸殺人,珂卡夫調戲歸調戲,這樣的話,對宋謙極為不利。
聽宋謙的未婚妻把事實說完,他就問道:“當時的環境是在酒肆?對還是不對?”
“對!”
沙俄狀師回過身來,對眾人道:“大家都知道,酒肆是一種什么樣的地方,我想就是我不說,大家心里都明白。那么我們這位漢人小姐,是不是去酒肆賺某種不義之財呢?這個問題,恐怕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
“你胡說,我們只是去喝酒!”
漢人狀師道:“我不贊同!你不能用自己想法,去推測我的雇主,而且這個與案情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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