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植這次在安慶繳獲大量軍馬,軍中一人一馬都不止。李植把多出來的軍馬給輜重民夫使用,部隊回程走得很快,每天能走八十里。八月二十日從安慶出發(fā),李植只用了一個月,于九月二十三日回到了天津范家莊。
走到距離范家莊一百里的地方,李植先讓傳令兵往范家莊去報信了。等第二天李植大軍到了范家莊,范家莊已經(jīng)是萬人空巷。不上班不當差的百姓們部涌到南門外,等著看凱旋歸來的游擊將軍。
將軍又立大功,不得馬上就要升官,到時候就不止是游擊將軍了。將軍大人是范家莊百姓的恩主,將軍高升是范家莊體百姓的喜事。
李興、李道、鄭元等官員也站在人群里,迎接李植凱旋。
李植的騎馬大軍一到達南門外,圍觀的百姓們就喧鬧起來了。百姓們看著浩浩蕩蕩的馬隊,一個個歡呼雀躍。將軍大人的部隊出發(fā)時候可沒有這么多馬,這一戰(zhàn)繳獲當真豐盛。有好事的百姓在城門上掛了鞭炮鳴放,讓場面十分熱鬧。又有大方的酒樓老板搬出十幾壇米酒,一杯杯送到子弟兵手上讓子弟兵們飲用。
李植也喝了一杯米酒,拱手朝百姓們拱手行了一禮。
人群中頓時響起一片叫好聲,百姓們紛紛朝將軍大人作揖行禮。
李植讓軍官們帶部隊歸了營,自己帶著李興等人回官廳。走進官廳,便看到母親和崔合已經(jīng)等在那里了。
崔合看見李植回來,抱著兒子跑上來,流著眼淚道:“夫君你可回來了!你在外面打仗我好害怕!”
“不怕,這不是安然回來了?”
李植幫崔合擦了擦眼淚,把兒子接過來抱了抱。
兒子還沒有取大名,名叫做石頭。這年頭醫(yī)療條件不好,兒童的夭折率很高,據(jù)取個賤名容易養(yǎng)活。李植把石頭捧在懷里,笑著道:“兒子,叫聲爹爹來聽聽!
石頭才四個半月大,哪里會話。他看了看李植,突然哈哈笑了起來,雙腳一蹬一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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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植到家五天后,巡撫查登備就派人來傳話:兵部有令,讓李植和麾下一眾有功將領(lǐng)到京城去,天子要當面升授李植的官位。
大明慣例:參將以下武官,升遷由地方武館由地方督撫及指揮使上報,兵部審核。參將以上必須有兵部報批,內(nèi)閣批準同意后,以圣旨下發(fā)。若是大功,封賞人多,則需武官赴京到朝會上由天子親自宣布升賞。
李植的這次升賞,屬于后者。
李植不敢怠慢,趕往京城。李植這次報功給下屬都報了功,不僅參戰(zhàn)的團長、營長和連長報了功,而且未參戰(zhàn)的弟弟李興也分了一些首級。李植更給范家莊內(nèi)管事的李有盛、李道、鄭元和鄭暉等人分了一些首級,讓他們也能升官。
李植帶著范家莊的武將和總管們,浩浩蕩蕩七十多個人往京城趕去。
到了京城,李植找到自己在京城設(shè)的店面,在店面后面的院子里安頓下來。稍微休息了一會,李植就帶著手下們往皇城前面,大明門后面的千步廊的走去。
千步廊是大明政府機關(guān)的辦公之地,主要有六部、五府的官署。李植在千步廊西側(cè)找到了兵部官署,看到兵部那里掛著分武選清吏司,車駕清吏司,職方清吏司,武庫清吏司四個部門招牌。
李植是來拿新官服和印信的,車駕司和武庫司和李植的升授無關(guān),自然是找武選司和職方司其中之一。明代兵部武選、職方二司在武官除授與考察兩方面的職掌分工是:衛(wèi)所武職大抵屬武選司管轄,鎮(zhèn)戍、京營將官基由職方司掌行。李植如今是營兵制度下的分守參將,該找職方司。
李植找到了職方司官署,進去報了名號,便有人把李植帶到了職方司管事郎中面前。
見了郎中,李植拱手道:“范家莊游擊李植奉命來京接受升賞!”
那職方司郎中抬頭看了李植一眼,哦了一聲,又低頭忙他的公文去了。
那郎中是正五品的文官,比從二品的李植差了不知道多少。但是這個郎中執(zhí)掌職方司,管轄天下營兵武官,權(quán)勢頗重,所以自然有一份派頭。那郎中坐在文案后面忙著處理公文,任李植站在那里等了一炷香的時間,愣是沒有抬頭搭理李植。
李植知道問題所在,上去塞了一張五十兩的銀票。
那郎中看了看銀票數(shù)額,抬頭看這李植,還是沒有話。
李植無奈,又加了一張五十兩的銀票塞過去。
這一下,那郎中終于笑了,緩緩道:“游擊將軍來領(lǐng)升賞了?這可是大事!我這就為將軍報上去!”那郎中走到后面的書架上翻了翻,找出了關(guān)于李植和李植部下的公文,看了看道:“后天早上,將軍率領(lǐng)麾下百戶以上軍官八人上朝,受天子升賞。朝會完,再來我這里領(lǐng)官服印信!
那郎中在書架上又翻了翻,又找出九個早朝牙牌,遞給了李植。
李植接過牙牌,看了看,見正面寫著“官字五千一百三十七號”,反面寫著“官長隨懸?guī)Т伺疲辉S借,偽造者改寫事故者繳監(jiān),無牌不許擅入。宮禁違者治罪!”
李植拱手道:“多謝郎中指點!官告退!”
那郎中笑著道:“你別急著走,去外堂找主事狄倍,讓他教你上朝的禮儀!”
李植答道:“多謝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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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兵部主事狄倍塞了些銀子,學了一個時辰的上朝禮儀,李植便回了院子。
第三天天一早,李植身穿朝服,帶著李興等八人,天還未亮就到了皇城外的午門等待。李植到了那里等了一會,陸續(xù)有一百多個文武官員到達,都在等待。等到破曉時候,樓上敲了一通鼓,開左右二掖門,依仗人員走了進去。接著又等了一會,午門上又響起鳴鐘聲,文武官員才由左,右掖門進入。
李植帶著下屬,按品級排在武官隊列里面,跟著眾人進了皇城。(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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