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保站在山頂,看著遠處那片已經(jīng)變得斑駁的森林之中,不時飛起的巨木與石頭,這些巨木與石頭往往還沒有落下,便被勁力震得粉身碎骨,這是九級高手交手時才會展露出來的特有的勁道,作為一名八級巔峰,站在九級門檻之上的他,自然對此清楚得很。
雁山群匪之中的確有兩個九級高手,眼前的狀況讓他確認(rèn)了6豐的法。先前,老太爺對此還是有些疑慮的,必竟九級高手不是田里的大白菜,輕易便能看到的。
在他的身邊,站在前去迎前的王厚,以及鄒明。看到劉保的異狀,王厚輕笑道:“這是我們領(lǐng)在與同伴練功。”
劉保點點頭,收回了目光,“王先生,那些正在下面勞作的,便是我們沙陽的郡兵么?”
“不錯!”王厚點頭道:“不過劉管家放心,名單上的那些重要人物,可不在此列,對于他們,我們可是好吃好喝的供養(yǎng)著。”
劉保嗬嗬一笑,“那是,對你們而言,他們可是一堆堆的錢糧呢!要是死一個傷一個,價錢不免要打折扣了。”
兩人相視一眼,都是大笑起來。
“王先生,我們兩個也算舊識,當(dāng)真想不到,有一天你會走到這條路上。”劉保神色有些復(fù)雜地看著王厚,王厚是豐縣大豪,在郡城也多有生意,自然與劉保有些交集。
“沒有辦法的事情。”王厚攤了攤手,“誰不想過安安生生的日子呢?可這世道就這樣,劉管家在郡城,又在老太爺身邊,消息靈通不是我等可比,想來比我更清楚。要不是齊人欺到頭上,我怎么會出此下策?不過現(xiàn)在我倒也不后悔,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不定我王厚臨到老了,還能再紅火一把。”
“擁有兩個九級高手,你們的實力的確很可觀了。”劉保笑道:“王先生有些雄心壯志,倒也并不是沒有道理。不過王先生,就算如此,你們困居山中,局限于的豐縣,又能有多大作為呢?”
王厚大笑:“莫非劉老太爺有什么想法?”
劉保眨巴了一下眼睛,“每個人的想法自然都是很多的,而且隨著時間的變化而變化,王先生,老太爺?shù)南敕ǎ也⒉磺宄贿^就是我覺得,現(xiàn)階段,我們兩家還是有很多可以合作的地方的。”
“當(dāng)然,否則劉管家也不會到此了。”王厚一笑,這劉保話滴水不漏,但話里話外透露出來的意思,卻已經(jīng)是清楚明了。
也是,也在絕大的把柄握在雁山手中,劉老太爺腰桿子再硬,也不得不彎一彎。
“王先生在沙陽郡的產(chǎn)業(yè),至今仍在正常運作,老太爺特意關(guān)照過,那些想打主意的人,已經(jīng)是乖乖地撒手了,這一點王先生可以放心,你隨時可以派人去那些查驗。”劉保笑著拋出了他的善意。
“當(dāng)真如此?那可要多謝了!”這對于王厚來,倒是一個意外之喜。他上山為匪,豐縣里的產(chǎn)業(yè)自不必,根據(jù)千面探來的情報,現(xiàn)在都已變成了齊人的囊中之物,能搬走的搶走的,啥都沒有剩下,只剩下了空空的鋪面,便連伙計,現(xiàn)在也被齊人逮走了,郡城那邊,他更是沒有啥想法,哪里虎狼更多,當(dāng)初將生意做到郡城的時候,所受到了刁難至今還歷歷在目,雖然女兒巧手施為,總算是立下了腳跟,但在郡城那些人眼中,也只不過是打鬧的家子生意罷了。
“一點的意思。”劉保微笑,“以后我們劉家與王先生合作的地方多著呢!”
“自然。”王厚笑著:“劉先生,請吧。我想這個時候,劉先生一定會非常迫切地想見到劉興文將軍,我們已經(jīng)安排好了,白天,您可以依次見見那些在我們這里做客的郡兵將領(lǐng),晚上,我們的頭領(lǐng)將會與你會面。”
“如此甚好!”劉保點頭。
一行人等,沿著新修好的道路向著目的地走去,雖然時間還不長,這條新修的道路也只有數(shù)里長短,但卻已經(jīng)暴露出了雁山諸人的野心,寬數(shù)米的大道之上,積雪被清理得干干凈凈,夯土為基,碎石鋪墊,在積雪覆蓋的大山上,宛如一條青色的腰帶,一路延伸,比起先前劉保所經(jīng)過的道路可謂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
“這才僅僅是開始,很快,這條道路一直會從太平城延伸到雁山,然后再一路修到山外。”踩著碎石子,靴子出咯吱咯吱的響聲,王厚自豪地道。
“太平城?”劉保反問道。
“對,太平城,劉管家,你馬上看到的就是我們正在新建的城市,太平城。”鄒明大聲道。
半個時辰過后,劉保站在了一個由一根根圓木搭建而起的大型轅門之前,一塊被從中剖開的巨木懸于空中,太平城三個大字龍飛鳳舞。
就在劉保神色復(fù)雜地在王厚的引領(lǐng)下踏入這片森林中的處女地,崛起中的太平城的時候,秦風(fēng)搖搖晃晃地走到了貓與野狗身邊,隨手將刀一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打贏了沒?”野狗湊了過來。
秦風(fēng)搖搖頭,“水這家伙,自從舒暢將他的內(nèi)傷治得七七天比一天厲害了,現(xiàn)在別打贏打了,能維持個不勝不敗,我可是連吃奶的力氣也使了出來。”
“那個家伙有這么厲害?”野狗變色道。
“當(dāng)然,你也不想想,洛一水多大年紀(jì)?四十出頭了,他成為九級高手又有多少個年頭了?那可是衛(wèi)莊大師的得意弟子,咱們老大晉身九級這才幾天啊,能與他維持個不勝不敗,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貓嘖嘖地道:“不過咱們老大前景遠大,這位卻只怕再難有寸進了,打敗他,也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秦風(fēng)扁了扁嘴,“這可不準(zhǔn),其實要不是這家伙最初吃過我一個虧,對我有點畏懼心理,就現(xiàn)在他的身手,我還真干不過他。好在他現(xiàn)在是孩心智,還沒有轉(zhuǎn)過彎兒來,一旦他明白現(xiàn)在可以打敗我,那以后我再與他交手,那就麻煩了。”
“孩子家家的,好騙!”野狗嘎嘎地笑了起來。
“也正因為他現(xiàn)在變成了一個孩子模樣,心思單純,武功便也變得更純粹。”秦風(fēng)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事情總得分得兩個方面來講,我看還過個一段時間,我就干不過他了。”
“老大,收獲大不大?”貓笑道,洛一水成名久矣,秦風(fēng)干不過他很正常,但真正從長遠來講,秦風(fēng)的前景可要更光明許多。
“當(dāng)然,不然我辛辛苦苦地與他打什么?”秦風(fēng)得意地道:“能與這樣一個九級高手磨勵一番,可不是什么人都有機會的,關(guān)鍵是打起來是真打,不會留手,但又能隨時叫停。與水這段時間的交手,讓我的境界徹底穩(wěn)固了下來,接下來可就是一個厚積的過程了。一點點的積累,沒有什么捷徑可走。”
“不知什么時候我們才能達到這個境界啊!”貓羨慕地道:“九級,那可真是能橫走了。”
“九級便能橫著走吧,倒也未必。”秦風(fēng)搖了搖頭:“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在宗師面前,九級照樣不堪一擊。想想鄧樸吧,那可是站在九級巔峰的人物,可在落英山脈中時,被一個重傷的左帥打得要死要活,落水狗一般落荒而逃。”
“宗師呵,我這輩子可沒有指望了。便指著老大你,能晉身宗師,有你作靠山,我照樣橫著走。”野狗用力的敲著刀面,笑道。
秦風(fēng)笑道:“宗師,我自是必得之而甘心,至于你們,也不是沒有可能,這天下,便沒有什么是不能做到的,只要肯努力。早前,我們能想到有今天這樣的成就嗎?”
“老大得對,理想還是應(yīng)當(dāng)有的,萬一實現(xiàn)了呢!”貓道。
“這話得好!”秦風(fēng)擊掌大贊。“理想是一定要用的,將目標(biāo)豎在哪里,然后堅定不移的向前走,萬一走到了呢!就像我以前跟鄒明得那樣,就算失敗了,至少我們在路上,至少我們曾走過。”
“那當(dāng)然,反正我是跟著老大走。”野狗連連點頭,眼睛一轉(zhuǎn),看到另一邊,突然笑了起來,“老大,你看那頭,洛一水當(dāng)真是好生舒服,王大姐對他可真是關(guān)心呢!”
秦風(fēng)與貓兩人回過頭去,隔著他們老遠的地方,洛一水正在笑咪咪地舔著彩虹糖,王月瑤卻是急匆匆地提著一件衣服向著他奔去,這些日子來,隔三岔五兩人便會打上一架,王月瑤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在他們打完之后,替水拿來一套新衣服,因為每一次,水幾乎都會被秦風(fēng)撕得一絲不掛。而水卻也不知道丑,就敢這個樣子大搖大擺地到處亂竄。
“當(dāng)然關(guān)心,水是他撿回來的,而且對她是相當(dāng)依賴。”秦風(fēng)笑道。“也正是因為水對王姐百依百順,我們才能將這樣一個家伙掌握在手中啊,不然還真得不好弄。”(未完待續(xù)。)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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