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致,你,你怎么在這里?”郭九齡瞪大了眼睛,似乎看到了天外來客。眼珠子一轉(zhuǎn),突然看到了楊致的臂彎里躺著一個娃娃,兀自睡得正香,眼珠子更是顯些掉下來,似乎想到了什么,心里砰砰的跳了起來:“你,你什么時候有孩子了?”
“這不是我的孩子,這是公主殿下的孩子!睏钪碌氐。
“什么?”郭九齡一步竄了上去,伸手一把搶過娃娃,抱在懷里,定睛看時,不是閔武是那一個。楊致微笑著任由郭九齡將孩子搶了過去。
“正想找到一個人將孩子送還給公主,運氣好,碰到你了,就把孩子給你!笨粗⒆颖还琵g抱到懷里,楊致卻是如釋重負,只感到渾身的輕松。
“你,你是怎么將這個孩子從齊人手里搶回來的?”
“我在楚國無立足之地,只能四處流浪,前幾天一不心便竄到齊國那邊去了,也是巧,就到了鬼影的幾個人帶著孩子,我不認得鬼影,可我認識這個孩子啊!”楊致盤膝坐了下來,看著郭九齡微笑道。
“你在上京城中行刺陛下之后,是公主將你帶出上京城的,我就啦,憑你自己,怎么可能逃得出鐵桶一般的上京城。”郭九齡搖頭道。
楊致點點頭,如果不是閔若兮,最大的可能就是他最終會被內(nèi)衛(wèi)搜出來抓住,傅抱石救得了他一時,救不了他一世。
“還沒有恭喜你,如今脫胎換骨了!惫琵g笑著道上,在他的映象之中,楊致一直保持著與他一起去西境時候的那一副紉绔子弟的模樣,當時聽他居然破了九級,圖謀行刺皇帝,將上京城鬧得雞犬不寧的時候,他幾乎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拔睦显(jīng)過,過九級,才算真正進入了武道的大門,你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跨過大門了!
“如果可以選擇,我仍然想做以前那個什么也不用想的家伙!睏钪麓瓜铝祟^,聲音低沉。
“不好意思,我不該提起這些事。”郭九齡抱歉地看了他一眼:“楊相是一個好人,也是一代賢相。”
“好也罷,歹也罷,如今終是一堆黃土下的枯骨了!睏钪侣淠氐溃骸伴h若英也太狠了一些,我父親為大楚辛苦了一輩子,最后居然不得善終!
郭九齡默然無語,對于這件事,他也是無話可。
“對了,你怎么會在這里?”楊致有些奇怪的看著他,“這下面打得如此熱鬧,你怎么躲在這里而不是在昆凌關(guān)?”
楊致這么一,郭九齡一下子彈了起來,站到高處,往下看去,與洛一水一樣,下去救援的秦風在這短短的時間內(nèi),也已經(jīng)陷入到了齊軍的人海當中,更糟糕的是,郭云濟最后的預(yù)備隊也在緩緩的向那個地方靠攏,顯然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如果有人沖出來,第二個包圍圈便將再度圍上去。
“我是跟著秦風一起來的。”一邊緊張的盯著下面的戰(zhàn)況,郭九齡一邊隨口道。
“誰?”這一次輪到楊致跳了起來。
“秦風。”
“那個秦風?”
“還能有那個秦風,就是敢死營的那個秦風!”郭九齡出這句話,才想起眼前這位與秦風可有著不的過節(jié),當初在西部邊軍之中,楊致可是被秦風揍成了狗。不由得訕訕地看了他一眼。
“秦風不是死了嗎?死人也能復(fù)活?”楊致不可思議地看著郭九齡。
“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不過秦風的確沒有死!惫琵g道:“不好,他和洛一水只怕很難脫出包圍圈了,這個該死的洛一水,腦子當真不清楚了么,再等片刻,第二道包圍圈成型,插上翅膀也飛不出來了。”
楊致也站了過來,凝神看著下面的戰(zhàn)況。
郭九齡瞟了一眼楊致,眼睛突然一亮:“楊致”。他叫道。
楊致嘿嘿一笑,“郭老,我才不會去救他,他可是我的仇人,我不去落井下石那已經(jīng)高風亮節(jié)了!
“可是他們現(xiàn)在正在和齊人作戰(zhàn),要是你能去幫他們一把,破了郭云濟的預(yù)備隊,這一仗,我們便多半要贏!惫琵g熱切地道。
楊致哼了一聲,反而盤膝坐了下來,“齊人也好,楚人也罷,現(xiàn)在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他們打生打死,我站在一邊看戲就好,誰輸誰贏,還與我有關(guān)系么?”
郭九齡頓時語塞,想了想,終是嘆了一口氣,沒有再話?戳丝磻牙锏暮⒆,突然想起來,公主與瑛姑這個時候已經(jīng)潛入到了齊人的大營之中,可是孩子卻在這里,她們注定是要空跑一趟,但愿她們能悄悄的去,靜靜的走,千萬不要再搞出什么別的事情。
就在郭九齡想起昭華公主閔若兮的時候,在距離戰(zhàn)場不遠的地方,一身齊國兵打扮的閔若兮正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個從山頂如同一顆火流星一般墜下的身影。
熟悉的身影,熟悉的刀光,霎那之間,她幾乎以為自己又回到了落英山脈之中,自己正孤苦無助的時候,鄧樸正一步步逼來的時候,那個帶著如同一把火炬一般的大刀從瀑布頂上一躍而下的男人,那驚天的一刀,逼退了鄧樸,也開啟了兩人之后的逃亡之旅。
“秦風!”她尖聲大叫起來。臉色煞白,渾身如同打擺子一樣顫抖起來!扮茫沂窃谧鰤魡?那是秦風,是秦風。”
瑛姑對秦風沒有太多的映象,因為她看到秦風的時候,秦風就是一副病怏怏的有氣無力的樣子,長得也不甚英俊,真是不明白公主為什么看上他的。但秦風死在她面前,她卻是記憶猶新的,公主抱著秦風的尸體從大牢里走出來時,唱得那歌,她至今言猶在耳。而且秦風在棺材里躺了好幾天,那些日子可是她陪著公主一起守靈的。
“公主,你看錯了,秦風早就死了,怎么可能再活過來!辩脫u搖頭道。
“不,那是他,那肯定是他!遍h若兮執(zhí)著的看著前方,突然之間一躍而起,向著前方的戰(zhàn)場飛掠而去。
“公主!”瑛姑大驚,陷進了大軍的戰(zhàn)陣之中,那可不是能容易身而退的。
“不要攔著我,我敢肯定,那就是秦風,舒暢,一定是舒暢救活了他!遍h若兮尖叫著,狀如瘋狂,猛力甩脫了瑛姑的手,向前飛奔,“為什么?為什么你活著卻不來找我?為什么?”
看到幾近癲狂的閔若兮,瑛姑心中暗驚,舒暢可是過,公主殿下最忌諱的就是情緒的大起大落,也罷,不管那人到底是誰,讓公主去看一眼也好完死了這條心,F(xiàn)在正在齊軍陣中拼死搏殺的兩個人都是九級中的好手,四人聯(lián)手,殺出來,也并不是特別難的事,畢竟這是雙方數(shù)萬大軍交鋒的戰(zhàn)場,郭云濟還得應(yīng)付數(shù)萬楚軍的攻擊。
一念至此,瑛姑反倒放下了先前的那些想法,她武功極高,一只腳早就踏進了宗師的門檻,但是卻從來沒有在這樣的血肉戰(zhàn)場之上動過手,而早年在上京城,那位宗師被軍隊活活堆死的場景,在她的腦海之中映象深刻,那可是一個在宗師境界呆了多年的人,但在成千上萬的軍隊面前,最后死得其慘無比。
當年她可是親眼目睹,也就是從那時起,讓她有了一個明確的認識,個人武功再高,也不可能與軍隊相抗衡。
現(xiàn)在的情況與當時的情況畢竟還是大不相同的。
長嘯聲中,瑛姑后而先至,卻是搶在閔若兮的前頭。
郭云濟幾乎要瘋過去了,又來兩個,穿得居然還是齊**隊的軍隊,但他們的目標卻是自己的部下,率先抵達的那個人身形猶如鬼魅,身形在軍隊之中忽隱忽現(xiàn),所到之處,一個個士兵高高的飛起,頃旋之間,就在厚厚的軍隊之中打開了一個缺口,而隨后而至的另外一個,人在空中,手腕一抖,無數(shù)朵劍花落下,朵朵劍花煞是好看,但落在身上卻是要命的。
又是兩個九級高手,不不,其中一個竟然已經(jīng)是了九級的大高手。郭云濟眼前黑,今天這是撞了什么鬼了?先前鬼影的情報顯示,對方的大高手不是只有一個傅抱石值得關(guān)注么?可現(xiàn)在傅抱石已經(jīng)被陶智海引走了,但這些人是從哪里來的。
“加,趕過去,包圍他們。”他厲聲怒吼起來。
他氣得兩眼黑,另一邊的羅虎卻是已經(jīng)笑得合不攏嘴,高高的舉起手中的長槍,大吼道:“軍出擊!”
郭云濟的預(yù)備隊部去對付這些突然出現(xiàn)的高手了,自己的預(yù)備隊卻還沒有動用,自時不給對手致命一擊,還待何時?
戰(zhàn)鼓轟鳴,軍號嘹亮,楚軍最后的預(yù)備隊在羅虎的率領(lǐng)下,沖向了戰(zhàn)場。
山頂之上,郭九齡急得真跳腳:“公主,公主也沖進去了,天啊,公主陷進了齊人的戰(zhàn)陣之中!
楊致霍的站了起來,看了看下面的戰(zhàn)況,嘆了一口氣,反手拔下背在背上的巨劍,一躍而下,向著山下的戰(zhàn)場疾沖而去。(未完待續(xù)。)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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