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將軍,跟他們廢話什么?這些人可都是極危險的人物,我?guī)资畟家丁啊,被他們打得個個帶傷,要是他們沖出來,恐怕會造成很大的損失的。更新最快”霍昆對王筠建議道:“直接用火箭,點燃房子,燒死他們。”
王筠瞟了一眼對方,淡淡地道:“霍縣令,你兒媳婦可也在里面,那不一并燒死啦?”
霍昆臉一紅,“那個瘋婆子,死了倒也干凈。”
王筠瞇起了眼睛,大家以前都在燕人手下共過事,對于霍昆的底細(xì)可是很清楚,以前,這個被稱為瘋婆子的女人,在霍家可是被當(dāng)成祖奶奶一般供著。
“霍縣令,按你所,以那些人的武道修為,可以輕而易舉的殺死你的那些家丁,但人家可是留了手的。可見也并不是什么窮兇極惡之徒,我?guī)П鴣恚皇窍雽⑺麄兡孟掠崋杺明白,畢竟皇帝陛下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撫遠(yuǎn)郡,這里突然出現(xiàn)了幾個武道修為高強(qiáng)而又來歷不明的人,不免讓人擔(dān)心而已。問都不問,便將人殺了,你把我們當(dāng)成什么啦?”
“我這不是擔(dān)心他們威脅到皇帝陛下嗎?對了,王將軍,我就懷疑這些人有詭計,他們是想對陛下不利。”霍昆趕緊順著王筠的話。
“是不是有什么詭計,把人拿住再。”王筠冷冷地道。對于這個霍昆,他著實沒有什么好感,只不過這人一直號稱是京城霍兵部的遠(yuǎn)房親戚,他們這些當(dāng)將領(lǐng)的也不好當(dāng)面得罪。而且皇帝陛下到撫遠(yuǎn)巡視,這個時候,自然要保證不能出什么大的事情,一些武道高手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在合力縣,讓他也不敢怠慢。萬一鬧出什么事兒來,就不好收場了。
“里面的人聽好了,從現(xiàn)在起,我從一數(shù)到十,如果你們還不出來投降,那我可就要放箭了。”王筠策馬又向前走了幾步,將霍昆甩到了身后,與這個道貌岸然的家伙并肩策馬,他著實有些不舒服。
“一,二……”王筠大聲數(shù)了起來。
不等他數(shù)到三,緊閉的大門吱呀一聲被拉開,一個魁梧的身影出現(xiàn)在大門口,背著手站在哪里,“用不著數(shù)到十,王筠,到底是我出來呢,還是你進(jìn)來。”
借著明亮的火把,王筠一下子看清了門內(nèi)那人的面容,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揉了揉眼睛,定睛再看了一下,臉上立時變了色,當(dāng)即滾鞍下馬,先回過頭來,用力地?fù)]舞著雙手,“所有人,放下弓箭,放下來。”
士兵們雖然莫名其妙,但還是齊唰唰地放下了手中的弓箭。
“讓他們退后百步,然后你,進(jìn)來。”霍光冷冷地道。
“退后一百步!”王筠毫不遲疑地下達(dá)了命令,這才轉(zhuǎn)過身來,雙膝一彎,就要下跪,但剛跪了一半,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托住,再也跪不下去了。
“進(jìn)來。”霍光厲聲道。
王筠站直了身子,立即便向屋內(nèi)走去,走了幾步,回頭看了一眼仍然呆在原地的霍昆,心中不由大是疑惑,這位不是霍兵部的遠(yuǎn)房親戚么,怎么見了面卻認(rèn)不得。
易紅元將大門再度關(guān)上。
王筠看著霍光,聲音有些發(fā)顫:“霍兵部,怎么是您在這里?這,這可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了。卑職不知是您,卑職冒犯了。”
霍光嘿嘿一笑,“冒犯了我不打緊,您還冒犯了其它人呢,王筠,上樓去吧,有人要見你。”
王筠不是傻瓜,看霍光的神態(tài),聽霍光的話音,豈能還不明白樓上要見他的人是誰。
“是,是是是皇上,皇上怎么到了這里?怎么就帶了這幾個人?”這下不但是聲音打顫,連腿也顫了起來。
“回頭你兄長會告訴你的。”霍光冷冷地道,“上去吧!”
王筠踏上樓梯,走了兩步,卻又停了下來,解下了身上的佩刀和其它一些武器,將他們放在樓梯之上,這才舉步向上。
看到他的動作,霍光一笑,這人腦袋倒也清楚,雖然即便他帶著武器,在秦風(fēng)面前也跟雞崽子沒有什么區(qū)別,但這是一種態(tài)度,而且這個時候受到了巨大沖擊和驚嚇的情況之下,還能想到這些細(xì)節(jié),倒也算得上一個不錯的人才了。
“參見陛下。”易文海站在門邊,替王筠拉開了門,踏進(jìn)門檻,王筠頭也不敢抬,徑直便跪了下去,以額觸地。
久久沒有得到回應(yīng),王筠的汗一滴滴落在地板之上,很快就打濕了一大片。
“王筠,你是堂堂五品副將,這個什么撈什子的霍昆,竟然就能對你招之即來?”好半晌,一個冷冷的聲音傳到了耳中,“好大的陣仗,一出動就是幾千人馬。”
“陛下,末將實在不知是陛下駕臨,那霍縣令,不不不,是霍昆派人找到末將,是合力縣來了幾個武道修為極為精深的武者,打傷了他的人,懷疑這些人圖謀不軌,是蠻人的奸細(xì)。現(xiàn)在這合力縣正是風(fēng)雨飄揚(yáng),一點風(fēng)吹草動就有可能激起大變故,臣,臣不及細(xì)想,便帶了人過來。”
“沒有因為這個什么霍昆是霍兵部的遠(yuǎn)房親戚?”這句話好像帶著一些調(diào)侃的意思,王筠一呆,“也是有的。末將聽霍昆的兒媳婦落到了這些人手中,他們家的事,末將也知道一些,怕他們對霍昆不利,將來也不好對霍兵部交待。不過,不過這只是一點點原因,更重要的是,末將知道陛下要到撫遠(yuǎn)來,怕這合力縣出事,擾了陛下的興頭。”
“他是我屁的遠(yuǎn)房親戚。”剛剛踏進(jìn)門來的霍昆恰好聽到王筠最后幾句話,頓時惱羞成怒,破口大罵。
秦風(fēng)哈哈大笑起來,“王筠,你倒是實誠,起來話吧,這些解釋也算得過去。”
“謝陛下隆恩。”王筠又叩了三個響頭,這才站了起來。他沒有見過皇帝,此時借著爬起來的機(jī)會,抬頭瞧了一眼,皇帝可真是年輕啊,比自己還要年輕得多。
他這一瞧,卻發(fā)現(xiàn)皇帝明亮的眼睛也正著他,立時嚇得又低下了頭。
“我這一次單獨出來走一走,是想親自看一看下面的情況,王筠,這可比我從奏折里看到的有意思得多了,你的兄長,是報喜不報憂啊,都到了現(xiàn)在這種田地了,還一切進(jìn)展順利?朝廷對于蠻人的遣散,搬遷是有明確的政策和相應(yīng)的扶助錢款的,王貴是怎么辦事的?竟然霸王硬上弓?蠻人要是不搬,那是不是要餓死他們?或者等他們揭竿而起的時候,再合理法的將他們殺個干干凈凈?”
剛剛還溫和的語氣,轉(zhuǎn)眼之間就又變得聲色俱厲,王筠算是體會到了什么叫做伴君如伴虎,你永遠(yuǎn)也無法跟上君王的節(jié)奏。
兩腿一軟,又要跪下。
“站直羅,你是朕的將軍,不是沒有膝蓋的軟骨頭。”秦風(fēng)厲聲喝道,“,這是怎么一回事。”
“陛下,實在是,實在是那些蠻人不聽勸,沒奈何,只能出此下策。”
“不聽勸,你們勸了嗎?是怎么勸的?”秦風(fēng)冷冷地問道。“不會是拿著刀槍對著人家勸得吧?”
王筠一臉的苦相:“陛下,外面謠言四起,我們手下又都是些不善言辭的大頭兵,以前燕人的官,江浩坤的那些官,又都不敢用,沒辦法啊,結(jié)果事情來糟。”
“那個霍昆你們不就用了。”一邊的霍光沒好氣地道,“燕人用過的官,江浩坤用過的官兒,就沒有幾個好的中用的啊?”
“霍昆不是您的遠(yuǎn)房親戚嗎?”王筠低聲道。
“你!”霍光大怒,舉起拳頭便欲敲下來,舉到一半,卻又頹然放了下來,“那個王八蛋,老子一世英明,算是被他敗光了。”
“一個霍昆,壞了多少事啊!”秦風(fēng)嘆道:“不別的,那些蠻人光看到他把自己的那個蠻人兒媳趕出家門,就會生出多少猜忌?一鍋好飯,硬生生的做夾生了。人吶,還是用人的問題啊。”
王筠一聽便有些急了:“陛下,家兄已經(jīng)很努力了,家兄一直盡心王事,不敢有絲毫怠慢啊!”
秦風(fēng)擺了擺手,“不是王貴,王貴的忠心我是知道的。只是要他做這些事,有些難為他了。可用,敢用的人手不足,的確是個大問題。不先解決掉用人的問題,只怕這件事情還是辦不好。王筠,你通知王貴,還有已經(jīng)到了撫遠(yuǎn)的吏部一眾人,讓他們先到合力縣來,我們就從合力縣開始吧。”
“是,陛下。末將馬上去辦。”王筠松了一口氣,連連點頭。
“還有,將那個霍兵部的撈什子遠(yuǎn)房親戚逮起來,招搖撞騙,毫無人性,簡直是豈有此理,查查此人還有沒有別的問題。”秦風(fēng)又吩咐道。
“是。”
“對了,他的孫子,就是那個蠻女的兒子,別嚇著了,帶出來交給這個女人,這個女子身份不一般,接下來或者有用得著她的地方。”
“是!”
看見王筠向下走,霍光也跟了上去,“陛下,我得去會會我這位遠(yuǎn)房親戚。”
樓下,看到王筠一見那人便變得羊一樣乖順,霍昆心里已經(jīng)在打鼓,等了好一會兒,門再一次打開,王筠黑著臉走了過來,他身后,跟著的正是先前那個大漢。
兩人停在霍昆的面前,王筠對他怒目而視,這個王八蛋,險些坑死了他和兄長。
霍光盯著對方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好半晌才皮笑肉不笑地道:“認(rèn)得我嗎?”
霍昆茫然地?fù)u搖頭。
霍光大笑:“我就是你那個遠(yuǎn)房親戚,京城里的霍光啊!”
聽了這話,霍昆頓時軟癱到了地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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