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似乎看到了一個短須中年人正和那個可惡的蒙面人在那里爭論不休,唧唧歪歪的也不知道些什么……
不過看一看周圍的緊張氣氛……哦,***,竟然還有人拿著軍弩,這可是大殺傷武器……
考慮一下對方的感受,試著代入一下對方的想法……似乎自己的情形不太妙啊。
自己知道了對方的身份,如果讓自己活著離開,無疑會讓對方的計劃面臨失敗的危險,自己怕是真的無法活著離開這里了。很顯然對方在爭論的焦點,在于是不是連著大江盟這一干人等,一同端了……
可惜,老子跟你們是一個陣營的啊……雖然很不鳥那個蒙面人,對方想著干掉自己,為的大部分還是自身背負的計劃,而自己想要干掉對方,卻僅僅是因為對方差點讓自己掛掉,甭管對方是不是故意的,對方陷害自己之后,又當(dāng)眾羞辱自己,這個仇,一定要報……
“看來你掀開了不該掀開的遮羞布了啊,這幫人惱羞成怒,你我怕是難以善終了——”江水寒搓動著太陽穴,有些無聊地道。
難得這時候還能如此鎮(zhèn)定,這子是個天才……
“放心,兄弟,等我一會,我不但讓對方放了咱們,還有可能免費上莊里混頓吃喝,好歹讓你的人進去養(yǎng)養(yǎng)傷,調(diào)整一下……”
江水寒一臉意外地盯著葉清玄的眼睛,仿佛看到了一個神經(jīng)病。你把人家主子罵了個狗血淋頭,人家大姐也差點因為你丟了性命,人家那莊里很有地位的高手也差點一腳把你踢死,人家在外面擺下這么大的場面,幾乎可以確認第一要務(wù)就是干掉你……你還能跟對方輕易和解?就算跪下求人家,估計都討不了好,還請你進莊喝酒?太搞笑了吧……
“怎么?不信……咱們倆打一賭……”
“賭什么?”江水寒覺得蠻有趣的。
“就賭……一套紅級武學(xué)怎么樣?”
江水寒瞬間臉色變得鐵青,“你瘋了啊?我上哪弄紅級武學(xué)去……要是有,我也想李安呢……”接著,江水寒臉色又猛地變得血紅,情緒有些激動地追問,“咦?你有?”
“當(dāng)然有了,沒有賭什么?沒有紅級的武學(xué),那賭橙級的吧……沒有?黃級的呢?還沒有?你們大江盟好歹也是個江湖有名的門派,不至于連套黃級武學(xué)都沒有吧?”
江水寒滿臉通紅,支支吾吾地道:“家父倒是有一套黃級中品的功法,不過我受身體條件所限,沒辦法學(xué)到手,只能……”一邊著,一邊狠狠地抓住自己的雙腿,一點一點地低下了頭,再也沒有抬起來。
四周大江盟眾人都是一臉惋惜地盯著自家的少盟主,這是個好孩子,而且天分極高,可惜身體竟然不行;而看向葉清玄的眼神,則多少有些惱怒和憤恨……
葉清玄撓了撓鼻子,想不到這個子平時表現(xiàn)得強勢,私下里卻是這么自卑啊……也是,年紀就不能走路,換了誰都是不能接受的現(xiàn)實。
“嘿,這樣如何,我只喜歡武學(xué),只要是我沒見過的都喜歡……如果你沒有紅級功法,那就拿低級功法來換,呃,最起碼都應(yīng)該是綠級以上的武學(xué),一紅級武學(xué)可以用十橙級武學(xué)來換,一橙級武學(xué)可以用十黃級武學(xué)來換,以此類推,看你可以收集到多少我沒見過的綠級以上的武學(xué)了……如果你贏了,我給你一紅級武學(xué),如果我贏了,你欠我……呃,我算算……一共欠我十萬綠級武學(xué)……哇哦,聽起來難以完成的任務(wù)誒,不過低級武學(xué)可以用高級武學(xué)代替……看在大家朋友的份上,你可以分期付款,當(dāng)然,這利息還是要的……具體規(guī)則和利息的算法是……”
江水寒和一干大江盟眾人一同陷入了呆滯……
另一邊……
“文功,你不要忘了,非煙已經(jīng)給了我們消息,謝元略已經(jīng)暗中向我們表明了不支持崇玄虎的決心,雖然沒有直接答應(yīng)作為我們的內(nèi)應(yīng),但是,他的立場已經(jīng)轉(zhuǎn)變,他對崇玄虎完失望透頂……你這時候去殺他的心腹,無疑會對我們的計劃產(chǎn)生巨大的影響,而且這完沒有必要……”
“沒有必要?你能保證謝元略不會出賣我們么?他跟崇玄虎之間相處了三十幾年,關(guān)系怎么樣也不用我來解釋,他可信么?就算他現(xiàn)在可信,但一旦知道了我們這里的虛實,如果它以此作為邀功的錢,瞬間就能將我們的計劃完摧毀,我們幾十年的努力都白廢,還可能因此喪命。”
“謝元略的態(tài)度我們已經(jīng)深知肚明,他極度痛恨南蠻諸族,崇玄虎的作為已經(jīng)觸碰到了他的底線,我們以前那么多次對他勸降,都沒有成功,便是因為他對崇玄虎的功績還抱有一絲肯定,如今這一層功績已經(jīng)被崇玄虎完摧毀,他謝元略對崇玄虎已經(jīng)徹底失望,不然怎可能接受我們的意見,安排我們的人參加那場狗屁的大會?”
“若是謝元略利用這個機會與崇玄虎和好,突襲我們呢?一舉定輸贏,他崇玄虎幾萬城衛(wèi)軍,殺我們跟屠雞宰狗一般,到時候,朝廷三十年的大計前功盡棄,他崇玄虎就成功了,可以稱王了,到時有了南蠻的支持,這云州的天下就再也不是我華夏族人的了……你能承受的了這個后果么?你就能完信任謝元略到此等地步么?你敢把這三十年的大計壓在一個書童絕不可能出去的猜測上面么?”
嚴景書,默不作聲。
是的,他極大的把握謝元略不會蛇鼠兩端,但也只是把握,不能是完確定。在誘惑面前,每個人都有可能出賣自己的人格,只是看對方出價的高低如何而已。
如果崇玄虎自立成功,那謝元略完可以稱侯稱相,這個結(jié)局的利益要比跟著朝廷平叛的功勞大得多。
嚴景書敢賭么?
嚴景書不敢。只能用沉默來表明自己的不滿,但對薛文功的舉動已經(jīng)不加阻攔。
薛文功滿意地笑了笑,舉起右手,就要發(fā)出進攻的命令——
“等一等——”那邊的那個書童,一臉賤像,搖晃著手中的一個紅色繩結(jié),在那邊喊道,“誰認識這玩意?認識的要不要談?wù)劊俊?br />
一個繩結(jié)?難道這是某個姑娘給他的定情信物不成?
這里都是大老爺們,又沒有女人,難道是哪位大人跟哪個村姑一夜風(fēng)流之后留下的東西?今天私生子來找爹來了不成?
在嚴肅的外表之下,也有一顆八卦的心。
一瞬間,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了嚴景書和薛文功二人。
神經(jīng)病……誰***認得你?
薛文功立即下令攻擊,可下?lián)]的手一下子就被旁邊的嚴景書給攔住了……
“怎么……你……”
嚴景書嚴肅地搖了搖頭,示意薛文功莫要輕舉妄動。
嚴景書當(dāng)然認出了那個繩結(jié),便是三司高級密探之間確認身份的信物,只是,這個子也太年輕了,怎么可能是那種高級身份。
自己雖然不是三司之人,但跟著師傅,也接觸過這些三司中的隱藏最深的高手,薛文功從便被派到了邊疆,自然不會知道這里面的彎彎繞繞。但這些都是朝廷機密,薛文功級別再高,也是特定任務(wù)中的人物,不能接觸其他密探,所以并不清楚這個繩結(jié)的意義。
如果對方是三司的密探,那就好辦多了,自家人怎么都好。
只是對方的這個身份,卻也不能叫破,還應(yīng)該請來老師定奪才是。
嚴景書一揮手,四周圍著的莊客,立即讓出一條路來,只見那個書童大大咧咧地晃蕩了過來,那模樣就像是一只大公雞進了母雞群一樣,在那里耀武揚威……
“讓我殺了他——”薛文功看著這個書童,氣就不打一處來,執(zhí)意要對付他。
嚴景書用從來都沒有過的嚴肅表情狠狠盯著薛文功,給了他一個嚴重警告的眼神,沉聲道:“從現(xiàn)在起,你最好放棄這個想法,然后最好離他遠一點,他是三司的人……”
“什么?就他……?怪不得三司在云州幾十年來不中用,看看他們用的人……”
“現(xiàn)在,閉嘴……這里的事情我來解決,你帶著人,趕緊回莊……”
“那大江盟的人……”
“我來處理……”
薛文功看著走過來的葉清玄,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見過嚴莊主,久聞莊主大名,今日一見,三生有幸……”
嚴景書看著這個不大的書童卻滿嘴的江湖切口,多少有些不倫不類,難免好笑。
“讓這位兄弟受委屈了……不知可否……”嚴景書一指葉清玄手里的信物,意思明顯。
“哦——請看……”
嚴景書接過來一番探查之后,疑惑地看了葉清玄一眼,眼神中審視意味明顯,問道:“這——是你的?”
葉清玄輕輕一笑,淡然答道:“當(dāng)然不是,是我家大人的,交給我,不過是因為我行動方便,可以讓我找到你們時亮一亮身份,找到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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