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師兄有沒有什么解決的辦法?”葉清玄沉聲問道。
謝子安搖了搖頭,神情變得更加頹然,“師父,我的性格其實頗為適合道家心法,不過道家心法一向進境緩慢,而我年紀(jì)太大,若是從頭學(xué)習(xí)內(nèi)功,恐怕練到七老八十都到不了后天巔峰,更別提先天了……除非得到什么助長功力的天材地寶,或是哪個想不開的前輩名宿為我實施灌頂之法,我還勉強能達到后天巔峰之境,但若是想要步入先天,就要看自己的造化了!
話一完,整個人情緒低落,完陷入了極度慚愧和失望的負(fù)面心態(tài)當(dāng)中。
而葉清玄聽完謝子安的話,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什么?你好,好好……我都這樣了,你還取笑……”
葉清玄拍了拍一臉懊惱表情的謝子安,朗聲笑道:“放心,我既然一心介紹你加入我?guī)熼T,自然是把你當(dāng)成了自己人,我不幫你誰幫你?你的那些擔(dān)心都是庸人自擾,實話跟你,不用你找什么想不開的武林前輩,呶——”葉清玄一指自己鼻子,“你找我就行了——”
“找你?”謝子安一臉怪異地看著葉清玄,“怎么?你肯給我灌輸內(nèi)力?”
葉清玄一撇嘴,“沒錯。不過天下沒有白給的好處,我得看你值不值得我為你付出,看你對師門是否真心歸附,若你還是以前的那樣紈绔,我何必在你身上浪費那得之不易的內(nèi)力呢?”
謝子安滿臉不能相信的表情,肅然問道:“以你的境界,你自己的功力都不夠用呢,怎么可能為我輸功,你別鬧了……”
葉清玄翻了個大白眼,道:“你放心,我向來話算話,這次行動,只要你配合的好,我就給你一‘環(huán)’功力……”
“你的是真的?”
葉清玄鄭重的點了點頭。
“那……什么是一‘環(huán)’功力?”
“聽過素裳宮的紫薇凝環(huán)決么?”
謝子安木然點了點頭。這是世上知名奇功,稍微有點武林經(jīng)驗的人都知道這門奇功。
葉清玄一拍胸脯,“你師叔我就會……承蒙素裳宮靜怡師太大恩,傳授紫薇凝環(huán)決,只要你子的表現(xiàn)入得了師叔我的法眼,立即便能給你種下一個‘紫薇環(huán)’,等你溫養(yǎng)‘紫薇環(huán)’到了時日,‘破環(huán)’而出的,可就都是你自己的真氣了……”
謝子安想不到自己的師叔竟然還懂得這門奇功,一時狂喜得手舞足蹈,若真象他的那樣,自己豈不是要比其他人獲取真氣的速度都要快上幾倍,轉(zhuǎn)眼變成了絕世高手?
“師叔,師叔……既然你會那門奇功,不如一次多給我種幾個下來唄?這樣我豈不是一下子就可以成為高手了?”
“放屁!”葉清玄勃然大怒,“你子以為那‘紫薇環(huán)’是你們家蘿卜啊?種一個就種一個。虧損很多真氣的,你知道么?沒有好處,下次別想……”
“要是有好處?”
“可以考慮……”
“得嘞,”謝子安一拍手,“能賣就行……”
靖南城,清水湖畔,靖南行館。
“天下第一才女”裘非煙的樂舞伎團“綺羅香”便落足此處。作為天下第一才女,裘非煙自己有自己的戲班子,班子上下近百號人,樂師、歌姬、舞姬、雜役、力士……盡皆齊。平日里但又邀請,基上都是一個戲班子過去,從頭到尾的節(jié)目安排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
這一次,參與“英雄宴”的表演,“綺羅香”只有兩個連場的節(jié)目表演,其他的節(jié)目都有其他的戲班子或是雜耍班子表演。
整個靖南行館,謝元略都交給了“綺羅香”,其他的戲班子都被安排到了別處,外人看起來是這位長史大人對“天下第一才女”照顧有加,其實不過是為了避免人多眼雜,惹出事故。因為任誰也想不到,這個將近百人的戲班子,里里外外都是朝廷的密探高手,這次對付崇玄虎,朝廷光是布局這個表演班子,便下了不少功夫和前后十幾年的時間。
此時的謝元略便坐在靖南行館的主樓之內(nèi),神情多少有些緊張焦慮,而他的對面,一個相貌威嚴(yán)的灰衣老叟在坐那里,施施然地品著清茶。而有“天下第一才女”之稱的裘非煙,就服侍在一旁,老叟剛剛喝完茶水,裘非煙便用她那芊芊玉手將茶碗接了過去,放在一旁,再蓄滿熱水……
灰衣老叟不是別人,正是薛宮望。此時充滿寵溺地看著裘非煙,搖頭失笑道:“好了,好了,你這孩子,打就這么懂事,唉,真不知道哪家的臭子日后會有這么好的福氣,娶了我家非煙……唉,要是以后嫁人了可怎么辦?會把外公想死的……”
裘非煙嬌嗔道:“外公竟會取笑我,非煙不嫁,一輩子侍候你老人家好不好?”
“哎呦,哎呦,真會話……”薛宮望撫著胸口做舒服狀,接著卻是裝了個鬼臉,“我老人家可不敢讓你不嫁出去,這天下的年輕俊杰還不要恨死我老人家?還是趕緊嫁了吧,讓他們?nèi)ゼ岛弈慵蚁喙,我老頭可不敢承擔(dān)那么嚴(yán)重的后果,我還得再活個百八十年呢……”
“對對對,外公長命千千年……”
“哎呦,那你外公我不成活王八了么?哈哈哈……”薛宮望開心得哈哈大笑,連得裘非煙也掩口嬌笑不止,笑了片刻之后,老頭子又是幽幽一聲長嘆,“唉,我那孫子要有你這外孫女這么孝順,我就高興死了……”
“表哥心懷江山社稷,雖然看起來嚴(yán)肅,其實心里對您的感情,要比非煙強烈百萬倍!
薛宮望再嘆一聲,道:“不提了,不提了……咱們正事……”
一旁看著這對祖父女旁若無人地笑笑,謝元略一點也不敢表現(xiàn)出內(nèi)心的焦急,只是想不到這“天下第一才女”的裘非煙竟然是“天絕手”薛宮望的親孫女,而早前得知云州邊軍統(tǒng)領(lǐng)將軍薛文功,竟然就是這位薛宮望的親孫子……這一家子為朝廷出力未免也太過了吧?
同時謝元略也不由得對朝廷這次行動布局之深遠感到萬分震驚,而整個朝廷當(dāng)中,有這個心思,有這個魄力,有這個頭腦的人,只有一個……謝元略腦海中一個讓他心跳加速的名字剎那間閃過——“武相”鄭展堂。
薛宮望面容一肅,凝聲道:“元略放心,朝廷的人馬都已經(jīng)按照計劃布置完畢,明天就可將崇逆一打盡,日后的云州,還需有元略輔助方可穩(wěn)定,朝廷對你,還是要重用的……”
謝元略心情一松,道:“元略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求得朝廷原諒,只是希望明日平亂之時,能夠分神照顧一下謝某家人,元略自是感激不盡……”
“元略放心,老夫已知會朝廷三司殘存人員,明日部集中到你謝府當(dāng)中,這些殘兵敗將斗志無,平叛指望不上他們,但保護謝府老,還是有能力的。畢竟明日崇玄虎的主要兵力和高手,部都集中在大將軍府中,謝府的安理應(yīng)遭受不到特別嚴(yán)重的打擊……”
“如此,謝某拜謝了!
“嗯,崇玄虎自以為隱藏的夠深,明日定然要讓他大吃一驚,他的‘虎衛(wèi)’、‘火麟軍’,還有那些雇傭的江湖高手,以及裹亂而來的南蠻野人,一個都別想離開此地……”
“有薛老坐鎮(zhèn),何愁崇玄虎不是手到擒來。崇玄虎為了一己之私,竟然出賣民族,我謝元略明日定要與其較量一個高下……”
“好——”
此時,彼地。
大將軍府。
崇邪麟、崇炎虎站在議事殿中向崇玄虎匯報著宴會前最后的部署。
崇玄虎心不在焉,坐在議事廳的那張虎背大椅之上,把玩著自己的“鎮(zhèn)南將軍印”,這方白玉質(zhì)地的寶印,自己攜帶了幾十年,從未離身,三寸三分的正方形,厚達一寸,上面是一尊威猛的上山虎,印上“赦軍鎮(zhèn)南”四個大篆,印文鋒芒畢顯,簡煉有神,荒率挺撥,筆盡而意無窮。
這是先帝親自為自己鐫刻的……
往日這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印章,今日不知為何讓他有一種陌生感。是否它知道我要拋棄了它,而在無聲地抗拒著自己呢?
案牘之下,崇炎虎大聲的報告,崇玄虎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略微感到有些不耐煩,崇玄虎打斷了崇炎虎的匯報,淡淡地問道:“我們的部署安排好了么?”
崇炎虎一愣,自己不就在匯報這些么?疑惑地道:“都部署好了……城衛(wèi)、虎衛(wèi)、火麟軍,還有一部分趕回來的邊軍,都安排好了……只是……”
崇玄虎眉頭一皺,“只是什么?”
“只是南蠻那邊報告,香木合查重傷得厲害,他們?nèi)耸植蛔,想不再參與這次合作……”
“嘁——這幫南蠻子想占了便宜不出力么?不知死活,香木合查不能動手,不還有班耐裂么?告訴他們,若是他們不出手,之前所有的協(xié)議統(tǒng)統(tǒng)作廢,他們的蠻軍敢趁我邊軍內(nèi)撤之時入侵,我保證他們這次來的人,一個都不能活著離開靖南城……”
崇炎虎點頭剛要應(yīng)是,突地大殿之后,傳來一陣佛音梵唱之聲。
“唵嘛呢叭咪吽——”
六字大明咒,震蕩如波,在大殿內(nèi)蕩漾開來,借著墻壁再次反彈而回,如此片刻之后,整間大殿如同凈土佛國一般,漫天佛音四溢,眾人心中一片祥和。
崇玄虎倏然而立,大笑出聲。
“你們幾個終于來了,真是讓我好等啊……”(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站)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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