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群兇一起攻來,葉清玄怡然不懼,手下碧落劍快上數(shù)分,先眾人一步襲上黑白雙煞中的黑煞。
劍光一至,竟將一代兇頑的黑煞逼至生死存亡的緊要關(guān)頭。
在這生死瞬間的剎那,黑煞施出壓箱底絕活,四尺鐵尺平拙揮出,在葉清玄劍鋒襲體的最后一刻挑在了劍鋒處,身一顫,登時往后跌退。
他的功力與葉清玄不分伯仲,但在屬性素質(zhì)方面卻是大有不如,更別提葉清玄臨敵突破,功力更盛一籌,尤其是把握不住葉清玄的劍法,直到最后關(guān)頭才把握到對方劍勢,沒有蓄足最強(qiáng)勁道。
此消彼長下,雙方一接觸,黑煞立時吃了大虧,由此亦可知葉清玄劍法已至出神入化的階段,竟能彌補(bǔ)功力的不足。
而白煞被葉清玄一劍劃中胸口,只是些皮外傷,并不嚴(yán)重,想著退后之余,立即再組攻勢,沒想到葉清玄這一劍大為詭異,侵入體內(nèi)的一絲罡氣竟然如有實質(zhì),不但難以化解,更是帶著與劍勢截然相反的力道,在他想要站穩(wěn)身軀的時候,順著他的力氣用力一扯,白煞腳下再次一個踉蹌,使他露出一絲空隙破綻,若葉清玄乘勢攻來,不定可以幾招內(nèi)要他重傷落敗,心下駭然之際,自然而然急退往后,采取守勢,錯過了與黑煞配合的時機(jī)。
至此時,葉清玄數(shù)劍之間便將黑白雙煞的攻勢完瓦解。
黑白雙煞一退,之后立即便是十余名先天高手的聯(lián)手合擊!
葉清玄劍光暴漲,迎向背叛了鎮(zhèn)岳山城的四大護(hù)法。
而居于葉清玄身后的曹家三兄弟卻是面露大喜之色,手中三根長矛登時一緊,力催逼出去,直奔葉清玄的后心、后腰、后頸,三大要害。
面前的四大護(hù)法也是面露驚喜之色,力催動手中兵器,爭取纏住葉清玄,不讓其有對付身后曹家兄弟的機(jī)會。
而更有其他不知名的先天高手沒有實力突擊上前,卻都是招呼各種暗器手段,趁著群兇攻擊間的縫隙,抖手朝著葉清玄丟了過來。
葉清玄臉上泛出一絲冷笑,這樣的圍攻不知道遇到凡幾,難道自己的摩訶罩羅功是吃素的不成,身后三人的攻勢早已心中有數(shù)。
就在群兇以為葉清玄勢必難以抗拒這群攻局面之時,前沖勢頭中的葉清玄,腳下步法倏然一變,間不容發(fā)地尋到了四大護(hù)法攻擊中的空隙,同時手中碧落劍順勢現(xiàn)在身后畫了一個半圓,原襲向身后的三支長矛,倏然間被一股藍(lán)紫色如夢如幻的光芒帶得一偏,俱都刺在了空處,擦著葉清玄的身子,分別從頸部和腰部兩側(cè)刺到了他的身前,宛如千百次計算過的一般,反倒和原同樣攻擊葉清玄的鐵筆、玉扇、紅玲彩帶,三樣武器撞到了一處,不但沒有傷到葉清玄分毫,還趁機(jī)幫他解了圍……
數(shù)聲悶哼同時出口,曹家三兄弟和陸敬、倪紅裳、連俊書三人同時向外跌退。
施展了斗轉(zhuǎn)星移的手法,借力打力,葉清玄一下子解決了七名最強(qiáng)高手中的六人,碧落劍倏然轉(zhuǎn)彎,纏住了剩下的鐵魚和尚手中的大鐵木魚。
重逾數(shù)千斤的玄鐵木魚連著它的主人鐵魚和尚一同被葉清玄扯得飛了起來,大掃把一樣地一揮,噗噗噗……
一陣暗器襲體的聲響中,鐵魚和尚渾身被刺得如同一只刺猬,布滿了原攻擊葉清玄的暗器!
原鐵魚和尚也并非如此不濟(jì),可以葉清玄用化指柔劍纏住鐵魚的同時,不知葉清玄深淺的鐵魚和尚還想著以自己的蠻力讓葉清玄站立不穩(wěn),卻沒料到葉清玄繼而使用了北冥神功,體內(nèi)的罡氣如同大河決堤一般不受控制的流出體外,甚至連想要松開手都有所不能,更無論展開護(hù)身罡氣了……
只是被葉清玄如同扯線木偶一般的一掃,漫天的暗器便部釘在了鐵魚和尚的身上,只是鐵魚和尚身皮糙肉厚,又是橫練功夫極為不凡,所以盡管沒有護(hù)身罡氣,也沒有在一大片暗器的襲擊下立即喪命。不過不少暗器上的毒藥卻讓鐵魚和尚吃了個大虧,頃刻間便中了不下二十種毒藥,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嘴里吐出來的毒血,也非黑即藍(lán),形象極為凄慘。
“快住手!”
“玉扇子”陸敬大聲呼喝,避免誤傷自己人。
葉清玄朗笑一聲,舉著癱軟的鐵魚和尚以及他手中的大鐵木魚,倏然向著船艙方向沖了過去,其他三大護(hù)法自然不敢硬攖其鋒,咒罵著閃避開來,從兩側(cè)攻向了葉清玄。
其他高手更是攔阻不及,更有一名先天高手失神之下沒有避開葉清玄的沖擊,身體與鐵魚和尚撞到了一處,噗地噴出一口鮮血,如同被奔牛撞飛了一般,身體向后拋跌,倏然砸進(jìn)了船艙之中,砰然作響。
曹家三兄弟已經(jīng)跌出太遠(yuǎn),一時難以加入戰(zhàn)團(tuán)。
黑白雙煞倒是仗著功力深厚,再次攻了上來,但因為之前在葉清玄的攻擊之下吃了點虧,明顯比別人慢了一步,一時鞭長莫及。
退往兩側(cè)的其余三大護(hù)法,手中兵器狂風(fēng)暴雨一般往葉清玄的身上砸來,尤其是陸敬的玉扇和連俊書的鐵筆,勁風(fēng)吹得人臉生疼,爆裂的勁氣逼得其他高手都沒有辦法上前幫手。
而倪紅裳的紅菱彩帶則是卷向了被葉清玄控制的鐵魚和尚,想著借機(jī)救他于危難。
眼看玉扇、鐵筆兩件兵器便要襲體,葉清玄一聲冷哼,長劍一甩,鐵魚和尚倏然落入倪紅裳的彩帶之中,被頃刻卷了個結(jié)實,但倪紅裳臉上喜色尚未露出,已經(jīng)是一聲驚呼,被鐵魚和尚沉重的身體帶得向外飛去,龐然大力竟然讓她一時難以控制住身形。
甩開了鐵魚和尚的葉清玄,劍光復(fù)又巨浪般翻滾開來,擋住了連俊書和陸敬二人狂風(fēng)暴雨般的攻勢……
叮叮當(dāng)當(dāng),兵器交擊的聲音暴起,葉清玄沖向船艙的態(tài)勢絲毫未變,雙方交手不過一息之間,陸敬、連俊書兩人同時劇震,手中兵器差點同時脫手。
葉清玄腳尖在地面一撐,箭一般地沖進(jìn)了船艙當(dāng)中。
黑白雙煞怒喝一聲,稍落后片刻,便追近了船艙之中。
陸敬、連俊書二人此時方才落下身形,同時“噗”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頹然倒地……
當(dāng)葉清玄的身形完消失在了船艙之中的時候,巖犀子才驚慌地沖上來查看,一看之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原來陸敬、連俊書二人胸前的衣衫看上去完,但一觸之下盡數(shù)破爛,兩個人只是被罡氣震暈,但其實完沒有一絲一毫的傷勢和危險,只是在二人的胸前,葉清玄用高絕的劍法寫下來一行字:“無恥叛徒稍候,自有人取爾等性命!”
巖犀子看得手足冰冷,而身后驚呼一聲,回頭之時,已見那倪紅裳嚇得臉色蒼白,不能自抑。
“無恥叛徒稍候,自有人取爾等性命!”
這句話得再明顯不過,葉清玄不是不能殺了他們,留著他們的性命,是因為自有人要親自來取……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明知它必來,但卻不知它何時才來的那種等待的恐懼感!
是什么人會來取他們的性命,被葉清玄言之昭昭的復(fù)仇者,會是誰?
這個未知的等待,讓倪紅裳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
“我們追么?”一個赤蛟幫的高手上前詢問巖犀子。
巖犀子瞪了他一眼,道:“追上去?你殺得了他么?”接著嘆息了一口氣,道:“放心吧,有黑白二老追上去,已經(jīng)是我們最強(qiáng)的戰(zhàn)力了,日后也不會被人追究。我們現(xiàn)在的任務(wù)是守住這里,避免有別的高手沖進(jìn)去,攪亂了部署,我們可吃罪不起!”
眾人轟然應(yīng)諾。
倪紅裳手足無措,黑白雙煞追擊而去,陸敬、連俊書、鐵魚和尚三人昏迷不醒,而她打死也不想再遇到那個可怕的劍客,那種只會讓自己考慮如何選擇一個什么樣死法的對手,根不是她想要再次遇到的。
孟源筠把耳朵貼在木門處,運功一聽,肯定廊道無人后,推門探頭,接著閃了出去。
真田龍彥緊隨其后。
俗話:“做賊心虛!”此時的大船上下到處殺機(jī)沖天,他們兩個不緊張就是騙人的。
二人是在船尾上得船,所在的位置眼睛一掃,便知道是膳房之內(nèi),只要經(jīng)過一條長廊,走上兩層樓梯,便是八大世家守衛(wèi)最為嚴(yán)密的幾處房間,毫無疑問,被孟源筠窺視已久的最為重要的戰(zhàn)利品,就在那里。
雖然葉清玄過不要招惹這檔子事,但因為動手的竟然是死對頭之一的仙龍洞一系,甚至還有左少白那個大奸賊參與其中,那個至寶“青銅琉璃盞”和那把“碧霞劍”,什么也不能落入仙龍洞或是魔門的手中。
船艙下邊的人員已經(jīng)完被集中到了那幾個房間之中,除了遍地的血污和尸體之外,雙方的人員已經(jīng)完撤出了這艘船的最下層。
兩人提氣輕身,鬼魅般朝船尾一端掠去。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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