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行行,我就老實問了吧,你的男朋友是不是那個傳說中的閻天邢、閻王?!” 見漏了陷,林矛也不好繼續(xù)隱瞞,只能如實詢問。 據(jù)他所知,西蘭軍區(qū)組織的三個月集訓(xùn),墨上筠就在里面當(dāng)教官,而閻天邢則是集訓(xùn)營的總教官。 他們倆認(rèn)識,理所當(dāng)然。 他們?nèi)羰墙煌@事兒吧,雖然有點驚悚,但聯(lián)想起昨晚那通電話,也不是不可能。 本來想給這丫頭挖個坑,讓她如實招來,結(jié)果這么輕易就被識破了。 墨上筠瞇了瞇眼,不答反問,“他做了什么?” “你先回答我!” 林矛這暴脾氣、急性子,一點兒忍耐力都沒有。 瞧他這迫不及待的模樣,墨上筠勾了下唇,慢條斯理道:“您先說。” 林矛一頓,想了片刻,最后老實選擇了妥協(xié)——他若是不主動說,墨上筠怕是絕不會給他一準(zhǔn)確答案。 “昨晚,他給我打了通電話。”強(qiáng)行按捺住急切性子的林矛氣呼呼道。 “然后?”墨上筠揚(yáng)眉。 林矛哼了一下,繼續(xù)道:“說他家屬在我這里當(dāng)軍訓(xùn)教官,因為忙得沒時間接電話,所以想直接問問我情況。” 一怔,墨上筠頗為訝然,“你認(rèn)識他?” “我哪兒認(rèn)識他啊?!”林矛無奈反問,但頓了頓后,又補(bǔ)充道,“我就知道他。” 因為是特種部隊出身,而且待了好些年了,雖說閻天邢所在的特種部隊尤為隱秘,但他也略有耳聞。后因閻天邢被西蘭軍區(qū)特地請來帶兵,林矛早先就被指派為新特種部隊的教官之一,所以知道些內(nèi)幕,更是聽說過閻天邢、閻爺,并且還知道不少有關(guān)他的事跡。 只是,一直都沒見過面。 哪能想到,昨晚他睡得好好的,忽然一通電話打過來,對方一報姓名,他差點兒以為自己還在做夢。 “您繼續(xù)。”墨上筠提醒道。 閻天邢以“沒空接電話而詢問”這一點切入,儼然要比林矛剛編的借口要好很多,也算是合理。 “他沒說你名字,就大概說了下你的情況,反正我是第一時間就猜到你了。我就拿你的情況跟他說了” 說到這里,林矛就有點火大了。 鬼知道他有都夸墨上筠,說墨上筠跟他出去各大高校跑了幾天,回來后一疊一疊的資料,全部都是她整理的,而且用時極短,整理出來的東西簡單又明了,備受領(lǐng)導(dǎo)喜愛;說墨上筠一人之力帶領(lǐng)一個猛虎連,全部都是不聽話的學(xué)生,結(jié)果還把人給制服的服服帖帖的;說墨上筠在忙碌的一天里,竟然能抽空寫出講話稿,并且能在晚上脫稿講話 能怎么夸怎么夸,能怎么能干就怎么能干,能怎么厲害就怎么厲害! 林矛這么欣賞一個人,簡直把他三十余年來所有的好話都說盡了——媽的,他追媳婦的時候都沒有這么夸過! 可是,他說的口干舌燥的,電話那邊卻一點兒都不高興,那語調(diào)里的低沉氣壓和似有若無的威脅,讓他下意識就找了把椅子坐下了。 不過這些事,都不好一一跟墨上筠說。——怕夸過了,墨上筠會不好意思。 于是,在墨上筠好奇的視線下,林矛一擺手,“反正他就說,給你一個女孩子安排這么重的任務(wù)很過分,還拐彎抹角舉例子罵我喪心病狂、毫無人性我思量之下,就決定給你安排個助手。” 說完后,林矛氣還沒消,語重心長地朝墨上筠道:“小墨啊,咱們講老實話,你覺得林老哥對你算不算夠意思?有他說的那什么喪心病狂嗎?!” “林教官。” 在良心和媳婦兩者之間徘徊片刻,墨上筠慎重地喊了林矛一句。 “啥?”林矛哼哼。 認(rèn)真地盯著林矛,墨上筠一字一句道:“他就是我對象。” “” 氣到忘了先前目的林矛,此刻徹底失聲。 我擦! 他好像說的太盡興忘了這茬了! “我覺得吧,無條件支持對象,是對戀愛的尊重。”墨上筠很是嚴(yán)肅地說著,同時委婉地透露了下自己頗為傷人的回答。 “” 眼見著自己欣賞的小姑娘幫著‘外人’,林矛覺得自己一顆金剛心都要變成玻璃心了。 戀愛竟然使人喪失理智!喪失公平公正的一顆心!喪失對三十歲已婚中年男人的關(guān)懷! 現(xiàn)在的年輕人太不像話了! “小墨啊,你這思想可不對——” 糾結(jié)片刻,林矛欲要糾正墨上筠這‘錯到離譜’的思想觀念。 可,被墨上筠干干脆脆地打斷了。 “林教官,我希望這件事”墨上筠朝他強(qiáng)調(diào)道,“你知我知。” “那當(dāng)然,我是那么八卦的人嗎?” 一下就被墨上筠轉(zhuǎn)移注意力的林矛,差點兒跟墨上筠拍著胸脯保證了。 “那謝了。” 墨上筠擺擺手,轉(zhuǎn)身走人。 見她一抬手,林矛的注意力又落到了她手綁著的負(fù)重上,剛想提醒她,又覺得哪哪兒不對勁,等她走之后,才后知后覺地想到墨上筠“錯誤觀念”的問題。 “” 站在原地的林矛,看著早已遠(yuǎn)去的墨上筠,心里久久難以平靜。 只嘆,談戀愛害死人喲。 這么聰明智慧有能力的一姑娘,竟然被戀愛給還得迷失了心竅 等等,不、不對啊! 墨上筠真跟閻天邢談戀愛了?! 在這方面反射弧長到讓人難以想象的林矛,在意識到這一點后,徹底地懵了。 靠靠靠! 這丫頭太有能耐了! 不僅自身能力強(qiáng)到讓人驚嘆,就連對象的身份都這么驚悚! * 離開了林矛的墨上筠,正式開始了自己的晨練。 黎明最黑暗時分已過,天色漸漸亮了起來,灰蒙蒙的,空氣里還帶著些許涼意。 許是風(fēng)景不錯,墨上筠心情也不錯,于是在綁著負(fù)重的狀態(tài)下,也將那一群正在跑道上奔跑的軍訓(xùn)教官們戲弄了一頓——超過一個人,似有若無地露出負(fù)重,然后在刺激到對方的時候,加快速度,拉大跟人之間的距離,接著就是下一個人 等到訓(xùn)練即將結(jié)束的時候,墨上筠幾乎成了在場跑步的教官們的領(lǐng)隊,所有人都追著她跑,連參與其他項目的人都加入了追趕的隊伍中,墨上筠總是會在第二人即將超越自己時加快速度,在人有希望的時候給予絕望。 如此反復(fù),玩得不亦樂乎。 而她的背后,一聲聲喘著粗氣的怒罵聲,不少拼了命都追不上她的人,氣得恨不能親手將她碎尸萬段。 不過,也有自知差距不參與的,如秦雪、婁蘭甜、樓西璐等。 五點四十五。 墨上筠停止了跑步。 跑了將近十公里的她,渾身大汗淋漓,難免有些喘氣,她來到跑道旁,聽到后面那些踏踏踏愈發(fā)加快的腳步聲,好像是在做最后的沖刺一般,墨上筠偏過頭看去,只見到后面一群人卯足了勁、咬著牙在往前沖——以她為終點。 第一個從她身邊跑過的是向永明,飛似的跑了過去,在身邊掀起了一陣風(fēng)。 然后,直接趴倒在地。 緊接著,其他人陸續(xù)跑過,他們一旦超越墨上筠,就在尖叫、狂歡,相擁在一起,或是疊羅漢一般趴倒在地,如同最后他們反敗為勝了一樣。 ——相對而言,女教官要好很多,只是彎腰喘氣,互相攙扶著,可喘著喘著,一個個的,卻不由得面面相覷,然后哈哈大笑出聲,好像拼命鍛煉過的一種輕松愉悅,又想最終抵達(dá)終點、超越墨上筠后的一種自我解脫。 墨上筠有些莫名其妙,但見他們都跟個瘋子似的大叫、怒喊,氣氛無比輕松后,聳了聳肩,唇畔在不自覺間勾了起來。 一群在揮灑汗水后狼狽不堪的人,而現(xiàn)在的她,也跟他們差不遠(yuǎn)。 將作訓(xùn)帽摘下來,墨上筠站在一旁,用帽子扇了扇風(fēng),然,剛扇了幾下,就見那一群人以向永明為中心,湊到了一起,嘀嘀咕咕的。 見她抬眼看過來,他們迅速轉(zhuǎn)過身來,然后全部面朝墨上筠。 “一、二!” 向永明喊了聲口號。 隨后,眾人異口同聲地朝這邊喊—— “墨、教、官,你——真——特——么——變——態(tài)!” ------題外話------ 早啊,各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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