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星志在必得的一擊,卻被人從中作梗,以至于功虧一簣,不由火冒三丈,他橫眉怒目轉(zhuǎn)過身,對著那白袍人質(zhì)問道:“何方鼠輩,膽敢與我辰星門作對?”
那白袍人嗤笑道:“辰星,你的腦子是被圣教主打糊涂了么?記性那么差,咱們打交道可不止一兩次了。”
辰星面現(xiàn)不屑之色,說道:“那又如何?對我來說你們不過一群螻蟻,根本沒有讓我記掛的資格!”
白袍人“嘿”地一笑,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又何必多此一問?你閑著無聊么?”
辰星怒哼一聲:“你不敢說,我也懶得理會,不過你壞了我的事情,那便接受我的懲罰罷——”附身一沖,整個人便化作一道流星,氣勢洶洶地向那白袍人疾沖而去。
白袍人道:“懲罰?笑話,你還真把自己當(dāng)成這片地域的主宰了。”
白袍人早有準(zhǔn)備,就在辰星動身之際,他氣息一凝,一股渾厚的真力猛然從他體內(nèi)暴涌而出,強勁的波動震得四周元力嗡嗡作響,辰星見狀驚詫道:“度厄境?你是那個圣英教護法?”
白袍人道:“看來你還沒有蠢到家。”一邊說,雙手一邊暗自變換著功訣,嚴(yán)陣以待。
辰星兇相畢露,猙獰地道:“來得正好,我就把你們一起打入地獄!”那最后一個“獄”字出口的同時,他已然飆至白袍人面前,揚起拳頭就照對方狠狠砸下。他這一拳看似尋常,沒有什么能量加持,然而那隆隆的音爆聲,以及因劇烈摩擦產(chǎn)生的熊熊焰火,都顯示出隕石落地般的巨大殺傷力。
“嘩——”
一陣強風(fēng)過境似的振響,辰星的拳頭毫不留情地轟在白袍人面門上,卻是落了個空,那拳頭像是打中了一道影子,從白袍人腦門一透而過,兇猛的勁力激蕩出一道肉眼可見的氣浪,即便席卷到了數(shù)百米外,還聽得見清晰的聲響。
白袍人的身影順著辰星的攻勢,直接穿越到了他身后。辰星好像知曉這“浮光掠影”的神異之處,冷哼一聲,不等第一拳力道用老,左臂轉(zhuǎn)身便是一記橫掃。一道華麗的星光匹練噴薄而出,那道能量所能波及的范疇,至少有十來丈寬闊,白袍人的逃避路線,霎時被封鎖了十之七八。
短短距離轉(zhuǎn)瞬即到,浪潮般的星光匹練眨眼便要掃到白袍人身上,接觸的一剎那,白袍人身影驀地變得虛幻起來,連帶著氣息都隱匿不見。待得那一波星光匹練掠過,白袍人的本體竟是神不知鬼不覺出現(xiàn)在了右上角。
辰星皺眉道:“竟然把本門的浮光掠影傳給了別人?不可饒恕!”他遇襲在先,此刻豈容對方輕易溜走,不管時機得當(dāng)與否,他雙臂接連幾下掃蕩,十?dāng)?shù)道星光匹練激發(fā)出來,組成了一張縱橫交錯的巨大網(wǎng)絡(luò),向著白袍人位置所在便籠罩過去。
眼見對方竟然那么快便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方位,白袍人不由道:“不愧是辰星門的老王八,眼力真是不錯……”
這一波攻勢環(huán)環(huán)相扣,密不透風(fēng),簡直連空氣都無法發(fā)散出去,可惜終究慢了半拍,在星光巨網(wǎng)蓋下來之前,白袍人已然化作點點光斑,飄出了巨網(wǎng)的攻擊界限,他現(xiàn)出身形的那會兒,已經(jīng)與圣英教一行人站在了一起。
白袍人來到明月身旁,恭聲道:“教主安好?”
明月面色蒼白,氣息羸弱,顯然先前那一輪反攻消耗了她不少元氣。她輕輕擺擺手道:“放心吧,還撐得住。”
白袍人正想說話,眼角忽然瞥見了不遠處的流云飛,心頭禁不住一震,問道:“你不是黑影護法么?你怎么會在此處?我還以為你小子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
流云飛面無表情,轉(zhuǎn)頭望了白袍人一眼,淡淡地說道:“白護法說的沒錯,昔日的黑護法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
白袍人白護法奇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流云飛卻不理他,徑自走出幾步,指著辰星喝問道:“剛剛那一招,你可曾在十八年前與圣英教的戰(zhàn)斗中使用過?”
辰星嘴角微揚,說道:“用過又如何?怎么?你有同伙還是家眷被那一招殲滅了么?嘿嘿,他們應(yīng)該感到榮幸啊,即便在歷代辰星門主中,會剛剛那一招的,也是寥寥可數(shù)。”
流云飛聞言渾身一緊,握著圣英之刃的手愈發(fā)用力,發(fā)出了格拉格拉的骨骼聲響,那殺氣騰騰的雙眼,竟是涌出了一層水霧。他顫抖著嘴角,咬牙切齒地道:“原來……原來你就是罪魁禍?zhǔn)住餍模裉煳冶闾婺銏蟪鹧┖蕖?br />
話音一落,流云飛掄起圣英之刃便朝辰星沖了過去,明月與白護法異口同聲喝道:“你站住……”她想上前阻止,不料急切之下牽動了體內(nèi)傷口,一口血“噗嗤”一下噴將出來,身不由己停在原處。
白護法緊張地道:“教主……”飛身過去攙扶住她。白護法本有能力攔下流云飛,但見教主受創(chuàng),又不得不留下守護,只好眼睜睜看著流云飛越行越遠。
明月急道:“他手中拿的是圣英之刃,那寶物絕不能落到辰星門手里,快讓他回來……”
可沒等她說完,流云飛已然沖到辰星跟前三丈處,蓄勢待發(fā)的功力往圣英之刃上竭力一摁,磅礴的斗器之力便即奔涌而出,黑色能量幻化成一道酷似流云飛本體的虛影,快如閃電地游到了圣英之刃上。
一枚枚能量符文自圣英之刃中飄飛出來,猶如氣泡,充斥到虛影中的每一個部位,那虛影在這股符文之力的強化下,片刻便擴大了數(shù)十倍,剛勁如刀的波動散發(fā)開,直把四周元氣切割出了一條條蛛網(wǎng)狀的裂縫。
面對如此強勢的攻擊,辰星卻是不屑一顧,嗤笑道:“一個度厄境第一重的家伙,也敢與我叫板?就算你擁有雙子劍,也不配與我交手。”他雙手抱胸,那副好整以暇的姿態(tài),完全沒有出手的意思。
便在這時,流云飛跟前驀地出現(xiàn)一道星光閃耀的身影,那身影銀甲披掛,面盔下的容貌充滿烈陽之氣,正是轉(zhuǎn)變成戰(zhàn)斗形態(tài)的太陽護法!
太陽護法冷然道:“不自量力的小子,我們沒去找你,你卻自己送上門來了。這雙子劍,給我拿過來罷!”右手迎著圣英之刃伸過去,竟是透過流云飛激發(fā)的氣場,赤手空拳握在了刃口上。
“嗡……”
一聲劇烈的顫響,前沖的虛影受到強力阻礙,被迫停滯下來,那猝然卡住的能量一陣動蕩,在兩人之間迸發(fā)出一圈刀刃般鋒銳的氣勁漣漪,所過之處,元氣無不為之?dāng)嗔眩瓦B太陽護法身上的戰(zhàn)甲,都被刮出一連串耀眼的火花。
如斯波動,流云飛血肉之軀,怎能幸免?一條條深可見骨的傷痕憑空崩裂,鮮血像是瀑布一般流淌出來,不過幾個呼吸,便將他染成了一個血人。
圣英之刃很可能是這片地域唯一的地階斗器,其存在本身便是一種威懾,若是失落于辰星門,后果不堪設(shè)想!明月顧不得傷勢,強行咽下涌到喉嚨的腥甜,施展開圣英教頂級身法“幻影迷蹤”,快若雷霆地朝流云飛沖去。
教主身先士卒,白護法及其他教眾怎敢掉隊?紛紛展開身法尾隨其后。
太陰護法見狀眼睛一瞇,左手輕抹儲物環(huán),一套與太陽護法如出一轍的銀色戰(zhàn)甲,就此套在了身上!
雙方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辰星身形晃動,眨眼飛到明月對面,冷聲道:“剛才讓你僥幸逃過一劫,現(xiàn)在我再也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了!”
明月更不答話,雙手功訣劃動,一道鬼面圖紋浮現(xiàn)而出,并指對著辰星凌空一點,嬌喝道:“破魂指——”
一道實質(zhì)般的虛影隨聲狂飆而去,沿途元氣在那狂暴的能量波動下寸寸碎裂,深沉的巨響伴隨逸散的能量亂流傳播到千百米外,讓人分不清究竟是元氣崩塌產(chǎn)生,還是虛影遷徙造成。
“星光湮滅!”辰星也是毫不客氣的一招發(fā)出,在他的操作下,一道數(shù)尺寬的星盤轟然爆炸,超強的光芒閃耀出來,四周元氣竟是毫無征兆地融開一個個大空洞。明月?lián)舫龅哪в霸庥鲞@道強光,頓時冒出一層云霧狀的青煙,里面的影子像是冰塊一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融化消弭著。
約莫一盞茶時分,光華散盡,明月激發(fā)的魔影也消失無蹤,這一輪對攻雙方又是勢均力敵。辰星哼地一聲,在功法完結(jié)的那一刻,身形晃動,瞬間飛至明月頭頂,那包裹著銀甲的右腿猛力劈下,目標(biāo)所向,赫然便是明月的頭頂要害。
強勁的氣浪直壓而下,吹得明月長發(fā)飄舞。她面無懼色,看準(zhǔn)對方的腳踝橫向一拍,那看似嬌弱纖細的手臂,居然就這樣輕輕巧巧,將辰星的重踢推向了一邊。
與此同時,她右手成爪凌空抓出,喪魂爪施展開來,一只黑色骨爪當(dāng)即對著辰星的胸膛反擊回去,速度之快,堪稱迅雷不及掩耳,就連辰星都給唬了一跳。辰星禁不住贊嘆道:“好強的戰(zhàn)斗天賦,看來我還是太小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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