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位大師面前,韓塵不敢倨傲,他躬身道:“長老過譽了,我自當盡力而為。”
文天嶼道:“我對你有信心。你是如何煉制雙紋斗符的?剛剛那套方法我著實很感興趣,比賽結(jié)束后,我們還得繼續(xù)向你討教討教!”
“依我看,以他的領(lǐng),有資格開設(shè)講壇了。”孟見空提議道:“不如我們以煉金術(shù)師行會的名義,擇日邀請塵大師到總會,為大家詳細講解他的煉金之術(shù)吧!”
孟見空的提議馬上得到了周圍所有煉金術(shù)師的附和,可韓塵卻犯難了。
他是借助了合體斗器玄冥的力量,才能夠**煉制雙紋斗符,其他煉金術(shù)師事再高,沒有他這樣的條件,怎可能煉制得出?但這是秘密,他絕不能透露,透露了麻煩事不,首先得判他個作弊。
見韓塵面現(xiàn)難色,文天嶼皺眉道:“怎么?塵大師可是不愿意?傳播新的煉金知識,這可是功德無量的事啊!”
能夠獲得煉金術(shù)師總會邀請,開設(shè)專門的講壇,這可是尊榮無比的榮耀。煉金術(shù)師哪個不是眼高于頂?shù)尿湴林叄扛螞r還是在高手如云、天才遍地的總會?
能登上講壇的大師,無不是在周邊數(shù)十國度享有盛譽、在煉金術(shù)上浸**多年的老前輩。比如帝國煉金術(shù)界,當今在世的高手眾多,但獲得過開壇講道光榮的人,也不過區(qū)區(qū)三人而已。
由此可見,對于有資格登臺講道的煉金術(shù)師,要求是多么苛刻了。
若是韓塵以十六歲的年紀、三星中級煉金術(shù)師的品級登上帝國煉金術(shù)界最高講壇,那他無疑再度創(chuàng)造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奇跡,他的名聲與地位,絕對要上升無數(shù)個檔次!
只要上了臺開了口,便是帝國體煉金術(shù)師之師,其影響力之巨可想而知!是日后薩滿教想對付他,也得掂量掂量。
文天嶼同意讓韓塵開壇講道,一來確實想學(xué)習(xí)韓塵的煉金術(shù),第二則是考慮到對韓塵的深切拉攏。畢竟皇室和靈韻閣都下了那么大錢,煉金術(shù)師行會怎么能落后?
韓塵也不是不曉得講道背后的巨大利益,可有些東西他暫時不能講,而另一些東西即便講了,對普通煉金術(shù)師而言也沒啥作用,再加上要在這么多前輩面前講道,壓力不是一般的大,所以一時之間,他真是不知該怎么回答好。
年羹堯也上來勸慰道:“你可是擔心你的煉金秘法被公之于眾?放心吧,開壇講道,只是講解你的心得,至于個人的秘技,是不會強制你出來的。”
于忠書補充道:“算大家想讓你,也會以等同的代價換取,行會絕不做強人所難的事情。”
韓塵苦笑道:“諸位前輩誤會了,不是我不想去啊,而是我年紀輕見識淺,哪敢在那么多前輩面前獻丑?若是私下交流討論尚可,公開講道我是萬萬不敢上的。”
文天嶼嚴肅地道:“有何不可?有志不在年高,無謀空活百歲。修行一道,向來能者為師,與年歲輩分何干?”
周圍幾個老者紛紛點頭贊同。國那么多煉金術(shù)師,不見得每一位都有虛懷若谷的胸襟,但對于煉金術(shù)的新知識新理念,想必大多數(shù)人都會感興趣的。
韓塵又是一番推辭,卻惹來更多的煉金術(shù)師“規(guī)勸”,而且無一例外都是界內(nèi)聲名顯赫的大師,韓塵一肚子狠話不好吐出口,最終拗不過眾人,只得郁悶地道:“好吧好吧,我暫且先答應(yīng)了,但要給我一些時間,讓我先做好準備……”
韓塵一應(yīng)承,似乎怕他反悔,不等他把話講完,文天嶼趕忙拍板道:“好!這可是你的,大家都聽到了,我馬上向總部申請!”著興沖沖拿出聯(lián)絡(luò)石符,跑到了沒人的角落。
孟見空也道:“伙子,煉金術(shù)師精神,到時你可別來個三年五載都沒準備好,那是耍賴了!你得給咱們一個確切的時間!”
韓塵估算了一下行程,道:“三個月,給我三個月,可以了么?”
“行!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三個月后,我們在帝都等你!”
即已確定目的,眾人便不再寒暄。年羹堯和裁判忙著賽后事宜,其余大師級人物,也先后離場。送走了這群大人物,韓塵才得以脫身。
還沒走下場,一道靚麗的身影便沖到了面前。
“少爺……”真兒滿心激動地看著韓塵,事先想好的滿腔話語,這會兒居然一個字也不出來了。
國青年煉金術(shù)師大賽雙料冠軍,這在以前是多么遙不可及的巨星!可是這等傳奇般的絕代人物,如今距離自己僅有咫尺之遙,而且,他不是外人,是自己最親密、最掏心的人!
韓塵笑著摁了摁真兒的肩頭,他也沒話,千言萬語,此刻盡在一個眼神中。
“恭賀大人,大人辛苦了!”
酈邊云領(lǐng)著一干手下站在三米開外,除了慕之意,他們臉上的激動神色與真兒并無二致。
開玩笑,丹王與器王,雙冠及身,這可是連明珠公主都未必能爭取到的頭銜。光是這個身份,足以在上流社會占據(jù)一席之地了。
況且以韓塵的戰(zhàn)斗力,明天再奪“法術(shù)之王”,不百分之百,概率卻是極高的。一想到將來的主子是千古不遇的“三冠王”,酈邊云等人的心,滿滿的都是榮耀!
皇室的決定太英明了!明珠公主把自己調(diào)給韓塵大人,更是無比偉大的主張!
酈邊云心潮澎湃,從未如此感激過皇家。
“大家也辛苦了,早點兒回去休息吧!”韓塵朝眾侍衛(wèi)點了點頭。
酈邊云一揮手,眾侍衛(wèi)立即隔開想要靠近韓塵的人群,推出了一個兩米寬的走道。
恭敬地彎下腰伸出手,酈邊云朝韓塵道:“大人請。”
韓塵可是吃過被人群圍困的苦頭了,有人開路真是太方便,他也不矯情,拉起真兒的手便走。
“塵思瀾……塵思瀾……塵思瀾……”
“塵思瀾我你!么么噠!”
“哇呀,他看過來了!他朝我看過來了!啊……多么神駿的眼神,我淪陷了……”
往前走,人流多,尤其是花季少女,幾乎要把走道堵死。無數(shù)人爭相涌向韓塵,只想近距離接觸這位新晉的帝國偶像。
韓塵頓時有一種羊入狼群的感覺,還好這次有皇家親衛(wèi)團阻攔,不然他絕對別想回去了。
在競技場衛(wèi)隊和皇家近衛(wèi)團的努力下,耗時一個時,韓塵終于從賽場回到了皇青霜的金鑾車上。
如釋負重般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韓塵苦著臉道:“哎呦……我算是曉得什么叫做‘人怕出名豬怕壯’了,差點憋死我……”
真兒一邊為韓塵整理衣衫,一邊笑道:“少爺那么受歡迎,大伙兒都覺得驕傲呢!”
韓塵故作生氣狀,板著臉道:“你們倒是會跟著瞎起哄,你不怕少爺我有一天被別家母狼叼了去?”
真兒被逗得咯咯大笑,道:“哪家的母狼兒膽子那么大?敢來叼明珠公主的駙馬?噢……還有靈嫣然姐的大情人?”
韓塵指尖在真兒眉心上輕輕一點,很正經(jīng)地道:“我眼前有一只母狼。”
“哈哈……”真兒捧腹大笑。與韓塵接觸得久,她愈發(fā)放得開。真兒歪著腦袋道:“我這只狼事太,少爺要跑,我是長了八條腿也追不上呀!”
韓塵道:“可是這只狼特別聰明,會灌迷湯,灌著灌著,我跑不動也不想跑了。”
真兒又笑,她拿出水壺遞到韓塵面前,道:“那我多灌點兒,少爺您怕不怕呀?”
韓塵早口渴了,這妮子太善解人意。
接過水壺,韓塵順口了句:“怕,怕死了!”
真兒一臉愕然。韓塵狂飲幾口,這才接著道:“怕有一天喝不到你的迷湯,我這兒也不習(xí)慣,那兒也不舒坦,睡覺都睡不著啦!”
“少爺才最會灌迷湯!”
真兒又喜又羞,只覺得與韓塵在一起,真是快樂無比。她從上服侍主人,下服務(wù)客人,處處拘謹心,哪里如現(xiàn)在這般放松、開懷過?她只想把身體與靈魂都交與韓塵,再不分開片刻。
所謂幸福,大約是找到了一個能讓靈魂自由的人吧?
金鑾車在人群中緩緩前進,車中少男少女笑笑,似乎沒注意到外面激昂洶涌的人潮……
煉金術(shù)師驛館,選手住宿區(qū)。
葉璇面色陰沉地關(guān)上房門,布置了幾層隔離屏障后,又展開靈識仔仔細細搜索了十余遍,確認不會泄露信息了,方才心翼翼地從儲物環(huán)中取出一只金屬瓶來。
手指很有規(guī)律地在瓶身上彈動了數(shù)十下,那金屬瓶驀地發(fā)出一道淡淡的綠光,瓶口緊跟著涌出一波濃濃的煙幕來。
煙幕并沒有擴散,卻像是受到控制一般,在半空中盤旋蠕動。不多時,煙云正中,便現(xiàn)出了一張蒼老而虛幻的人臉。
“你今天的表現(xiàn),很讓我失望!”那虛影怒視著面前的葉璇,竟是發(fā)出了一股強勁的精神波動……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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