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媚盈盈進(jìn)門的那一刻起,那個老煉金術(shù)師的心思,沒脫離過她的身體。
火狐女擔(dān)驚受怕的模樣,看在那老煉金術(shù)師眼里,卻盡是挑逗之意。老家伙直看得口干舌燥,忍不住朝她喝道:“過來!”
這一喝,把媚盈盈嚇了一大跳。老家伙**滿滿的眼神令人心底發(fā)寒,她楚楚可憐地望著對方,不敢踏出半步。
那老煉金術(shù)師惱了:“叫你過來過來,想讓老子動手嗎?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自知無論如何都擺脫不了厄運,媚盈盈雙眼一酸,滿心凄楚地走到了那老煉金術(shù)師身邊。
狐媚的姿態(tài),含苞待放的妖嬈身軀,早讓老家伙按捺不住了。沒等媚盈盈站穩(wěn),老家伙拽起她的手,一把摁在了桌子上。
“啊……不要……”火狐女花容失色,淚水橫流。她想掙扎卻又提不起勇氣,想反抗又知道這是徒勞,只得不甘又無奈地蜷縮著身體,一幅認(rèn)命的表現(xiàn)。
天生的欲拒還迎。
這番作態(tài),只惹得老煉金術(shù)師心火更加旺盛。他一邊亢奮地脫著衣服,一邊向韓塵呵斥道:“子,快滾出去!”
韓塵雙眼閃過一抹厲色,緩緩站了起來……
石樓深處,裟邏畢瞪著閻嵩喝問道:“這他媽是怎么回事?高沙那個老狗怎么會突然跑來這兒?”
閻嵩將先前那屬下的話復(fù)述了一遍。
裟邏畢聽罷不由勃然大怒:“娘的,那老狗半途搞這么一出,不是讓我們得罪人嗎?”
“哎,事已至此,抱怨也沒用了啊,還是想想怎么解決吧。”閻嵩郁悶地問道:“咱們只有能力請一個人,到底要誰?”
裟邏畢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道:“雖然都是三星初級煉金術(shù)師,但高沙已經(jīng)在波爾木出過多次任務(wù)了,經(jīng)驗豐富。他人是貪心了點兒,可實力毋庸置疑。至于那個年輕煉金術(shù)師……”
頓了頓,裟邏畢接著道:“想來晉級不久,肯定不是高沙的對手。我們這次行動事關(guān)重大,煉金術(shù)師的實力強好,如果高沙那老狗同意原先的條件,當(dāng)然是選他。”
閻嵩道:“可是,那家伙好歹也是一名三星煉金術(shù)師啊,請神容易送神難,人都來了,總不能這么趕走了吧?惹怒了這種人,咱可沒有好日子過了。”
裟邏畢又想了許久,道:“找個理由,讓高沙挑釁那個年輕人,讓那子知難而退。”
閻嵩嘴巴往下一彎:“這和趕走他有什么區(qū)別?”
裟邏畢沒好氣地道:“那你還有別的法子么?”
閻嵩搖搖頭。
“那你還那么多廢話?”裟邏畢調(diào)整好了心緒,道:“走吧,待會兒見機行事。”
兩人回到會客廳,剛至門口便聽到了廳中傳出的怒喝:“我叫你滾出去,你聽不懂人話么?”
出了什么事?這老狗在趕誰?兩人不約而同地對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詫異。
顧不得多想,兩人趕緊破門而入。
韓塵怒目而視,那老家伙摁著火狐女脫衣服的場面映入眼簾。裟邏畢的臉色當(dāng)即沉了下來。
不等裟邏畢開口,那老煉金術(shù)師卻先下起了逐客令:“你們來得正好,把這子給我趕出去。”
裟邏畢強忍怒意,咬牙道:“高大師,您這么做不太好吧?這火狐女……”
話未完,那老煉金術(shù)師便大聲搶白道:“這火狐女我要了,算在我的報酬內(nèi)。”
“你……”裟邏畢的火氣一下爆發(fā)開來。
火狐女極為難見,眼前這個媚盈盈,還是血狼傭兵團數(shù)月前探尋遺落荒原時意外遇到的。他們付出了極大代價才捕捉到這個狡猾的狐族人。若賣到內(nèi)陸,定能獲得不菲的回報,可這個老狗張口便要,簡直不把自己一行人放在眼里。
見裟邏畢不話,那老煉金術(shù)師哼了一聲:“怎么?”瞥了韓塵一眼,道:“信不信我先干掉他,然后再拍屁股走人?”
裟邏畢忍無可忍:“高沙,你別太過分!”
高沙一把甩開了媚盈盈,走到裟邏畢面前,指著他的鼻子囂張地道:“整個波爾木地區(qū),只有我一個三星煉金術(shù)師,你想讓我出力,得滿足我的要求!”
波爾木當(dāng)然不止高沙一個三星煉金術(shù)師,這里便站著一個韓塵,而邊將府少將墨榮,更是三星煉金術(shù)師中大名鼎鼎的強者。
但墨榮是肯定請不動的,依照高沙的無賴秉性,他還真有可能會阻止韓塵為血狼傭兵團效力。這個老狗是個流氓,惹上他像被水蛭咬上,不吸你一口血,打死都不會放。
然而裟邏畢這次的目標(biāo)實在太重要,除了高沙,他也別無選擇。
可這條老狗的胃口,著實大得讓人難以接受。
裟邏畢心中天人交戰(zhàn),正盤算著怎樣討價還價,一旁的韓塵開口了:“原來這位高沙大師不是血狼宗之人啊!”
心頭一緊,裟邏畢更加煩躁了。
高沙這一鬧,差點兒讓他忘了韓塵的存在。這家伙雖然年輕,畢竟也是個三星煉金術(shù)師,不處理好的話,很可能會給血狼宗埋下可怕的隱患。
都怪那個無恥的老狗,愣是要在他們找來韓塵的時候才肯妥協(xié),逼得他們不得不想辦法安撫韓塵。看來這次不大出血都不行。
每每念及此,裟邏畢對高沙的恨意便更濃一分。
閻嵩組織了一下言辭,低聲向韓塵解釋道:“這個……是這樣的,我們半年前便邀請了高大師,只是高大師一直沒有時間。如今他剛好提前做完了他的事務(wù),所以……實在不巧、實在不巧……”
閻嵩措辭謹(jǐn)慎微,是希望能盡量緩和矛盾,哪知高沙卻傲慢地道:“有什么好辯解的?老子有的是時間,是看他們找上了你,我才立馬同意與他們合作的,所以你可以滾了。”
這天殺的老畜生啊!不是火上澆油么?
裟邏畢和閻嵩憤慨地瞪了高沙一眼,正要向韓塵解釋,韓塵卻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道:“可是,我對這次的任務(wù)也很感興趣。”
眾人一怔。
高沙冷笑道:“子,我看你是想死了。”
既然對方也是來任職的,而且名額有限,那不能退讓了。
韓塵毫不畏懼地盯著高沙的眼睛,微笑道:“你這句話,我原封不動的還給你。”
這下真的麻煩了。
裟邏畢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他只想讓韓塵知難而退,和平地解決這件事情,哪怕下一點兒血也無所謂。哪曉得韓塵如此硬氣,面對一位經(jīng)驗豐富的老煉金術(shù)師,卻是沒有絲毫退避的想法。
氣氛立時變得劍拔弩張,照這樣下去,兩人一定會大打出手。這在崇尚個人武力的波爾木來無可厚非,但兩人終究是煉金術(shù)師,影響力太大,若在自己的地盤受了損傷,誰知道會惹出多少不必要的麻煩?
閻嵩忙不迭將韓塵拉到了屋外,勸道:“大師,這個高沙惹不得啊。”他壓低了聲音,湊在韓塵耳邊道:“那條老狗十幾年前便來到了波爾木,據(jù)是因為在高坦城擊殺了天劍門分堂下屬的一個大家族族長,又得罪了煉金術(shù)師行會一名分會會長,才被迫來這里避難。這些年來他做了不少大任務(wù),實力不凡,便是邊將府的墨榮少將,對他都存著幾分忌憚。”
裝出一副無奈的樣子,閻嵩滿含歉意地?fù)u頭道:“我們也是被那條老狗咬住了,實在沒有辦法擺脫。大師年紀(jì)輕輕,前途無量,日后機會多的是,何必爭這一時之利呢?”
閻嵩一席話半真半假,結(jié)合眼下的情況,可以是相當(dāng)具有感染力,連他自己都覺得,這套辭起碼可以打九十五分!
以為韓塵定會大受觸動,從而打消與高沙競爭的念頭,不料韓塵卻是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道:“年齡大經(jīng)驗多,未必代表實力強。”他刻意提高了嗓門,大聲道:“有些老家伙,不過只會虛張聲勢,倚老賣老而已。”
原想讓高沙挑釁韓塵,豈料這子反而挑釁起高沙來了,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韓塵的輕巧,裟邏畢和閻嵩腦子卻是“嗡”地一聲,險些暈倒在地。
那子以為高沙是內(nèi)陸那種煉金術(shù)師?會與你談風(fēng)度講道理?那老狗是一個披著煉金術(shù)師外衣的流氓!他連天劍門分堂直屬的勢力都敢下殺手,你一個鬼當(dāng)面招惹他,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果然,聲音傳進(jìn)會客廳,高沙那張滿是皺紋的臉,立時擰出了一股濃郁的殺氣。
裟邏畢可不想韓塵死在自己的地盤上,連忙沖上去摁住了高沙,賠笑道:“孩子不懂事,您何必與他計較呢?息怒,息怒。”
高沙一把推開裟邏畢,獰聲道:“屁孩不懂事,那我來好好教教他!”
眼看殺氣騰騰的高沙要從會客廳沖出來,閻嵩也顧不上韓塵的臉面了,他慌忙拉著韓塵的臂膀往外跑,急切又怨憤地責(zé)備道:“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您惹得起高沙,咱們可惹不起。大師您快走吧,算我求您了行嗎?待會兒我奉上重禮,算是對您的補償……”
話音未落,一道人影猛地從會客廳一跨而出。
“惹毛了我想走?沒那么便宜的事兒!”高沙怒目獰臉,趾高氣揚地?fù)踉诹藘扇嗣媲啊?br />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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