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著常秀離去,蕭飛起初之時還有一絲氣惱,可是片刻之后,便恢復如常,隨即哼了一聲,道“哼,走吧,走吧,都走吧!老子一個人正好清閑!” 此時,常青卻是緩步走了過來,悠悠嘆了一聲,道“阿飛,你本不該那么做的!秀兒說的不錯,剛才我們逞一時之勇,對上了雷刑天那廝,若是真的出手,勝負之數很是難料。若不是姬無雙及時現身,恐怕我們現在……” “我們現在如何?”蕭飛冷冷道“我們現在如何,也不用那個娘娘腔操心!我從小就見不慣他那副冷冰冷、眼高于頂的臭脾氣,別人怕他,老子可不怕。哼,沒想到這么些年沒見,他那副臭德行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變。想當年,我們一起跟隨大哥學藝,我最喜歡往他的身上抹泥巴、潑臟水了,一看到他氣的一臉漲紅的樣子,我叫那個開心啊!哈哈哈……”說到這里,蕭飛再也憋不住了,笑的前仰后合。 常青見狀,卻是無奈一笑,道“你呀你,從小到大,你就吃不得半點虧!” “那是!”蕭飛道“不過我最見不慣的,還是他欺騙秀兒,秀兒從小便身子弱,他卻總是假惺惺拿一些雜草來冒充靈藥,弄得秀兒對他感激涕零。哼……”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常青將酒壺遞到蕭飛面前,嘻嘻笑道“我知道你喜歡秀兒,可是男女之事最是奇妙,半點也強求不得。她喜歡你時,便如狂風大浪,想躲也躲不開;她若是對你無意,即便是你日日與她相見,她也不會將你放在心上的。” 聽到這里,蕭飛痛飲一陣,道“你說的我也明白,可是你剛才也說了,情之一物最為不可理喻,你愛她時,即便她對你不理不睬,你也心甘情愿、樂此不疲啊!”原來蕭飛自小便喜歡常秀,這么多年來,從未變過,可是常秀卻是鐘情于姬無雙,因此蕭飛一見姬無雙,便是情敵相見,分外眼紅。 常青相較蕭飛和常秀年長幾歲,又是處身事外,有些事情看的分外明朗,常秀對姬無雙用情至深,豈是能輕易改變的?可是礙于和蕭飛之間的兄弟情義,所以雖然明知道蕭飛的暗戀終是無果,也不忍打擊。 隨后,常青長嘆一聲,道“好了,還是與我喝酒去吧!”說罷,便拉著蕭飛出了客棧,在客棧外找了一處僻靜之地,自顧飲酒去了。 等常青和蕭飛離開之后,逍遙居之中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此時,李凌和李甲緩緩從二樓一角走了出來。 “哎,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小飛對阿秀還是那般癡纏啊!”李甲淡淡道,臉上卻是閃過一絲無奈之色。 李凌聞言,卻是無奈一笑道“哎,這個世間最復雜的便是人的感情了,尤其是男女之情,不知不覺之間便能讓人深陷其中,等到再想抽身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因為那時候,深陷情網,心中愛恨糾葛,已經不能自主了。” 李甲聞言,卻是面露迷茫之色,不解其中深意。 李凌見狀,卻是苦笑一聲,道“你跟隨我多年了,我從未見過你對哪個女子動情,難道你就沒有心上人嗎?” 李甲卻是茫然的搖一搖頭,道“李甲自從跟隨主人以來,早已放棄了人間情愛之欲!” “哎,那真是可惜了!你沒有動過情,當然不明白情之一字的甜蜜,也不會明白情之一字的苦澀!不過如此倒好,雖然嘗不到甜蜜滋味,也不會品到苦澀的痛楚……” 李甲莫名其妙道“那到底是甜蜜的?還是苦澀的?” “甜蜜時便是甜蜜的,苦澀時便是苦澀的!”李凌苦笑一聲,再不多言,隨即便轉身回到了房內。 李甲思索一陣,不得其道,只能長嘆一聲,跟隨而入。 推門入屋之后,李凌緩步來到床前,然后伸手輕撫云可心鬢角發髻,癡癡道“心兒,這些天連著趕路,你辛苦了,你就好好休息吧……”李凌眼中露出萬分柔情和淡淡的憂慮之色。 李凌方動情念,心頭忽的一陣刺痛,額頭冷汗隨之沁出,身子也不由自主的發起抖來。 此時,恰逢李甲進入房間,眼見李凌身有異狀,急忙閃身來到李凌身邊,急著問道“主人,你怎么了?” 李凌此刻卻是雙目緊閉,周身真力暴亂,丹田氣海之處、一片朦朧之中,一顆灰色的圓球不停旋轉,丹田氣海內的真力也隨著圓球的旋轉而急速旋轉起來,仿佛一個小型的灰色旋渦,令人驚駭。 李凌身處如此驚變之中,不敢有絲毫大意,七情六欲盡皆摒棄,收心靜氣,導氣歸元,真力沿著體內經脈不停循環。 李甲見狀,卻是心中更急,隨即立刻出手,右手手掌按在李凌肩頭,一股股真力緩緩度入李凌體內。 李甲相助之下,真力運轉三個周天之后,李凌終于長長呼出一口濁氣,緩緩睜開了雙眼,臉色也露出了疲憊之色。 見到李凌轉醒,李甲急道“主人,你沒事吧?” 李凌卻是微微搖頭道“沒事的,只不過剛才氣息岔了,所以才導致體內真力紊亂,只要調息片刻就會沒事的。” 李甲眉頭一皺,心中忖道“主人修為通神,神功莫測,豈會出現真力出岔這種事情?難道主人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嗎?” 此時,李凌心中卻是忖道“這個老毛病最近越來越頻繁了,每每我靠近心兒之時,心頭便會刺痛不已,而且我用情越深,刺痛之感就越強,以至于后來真力暴走、氣息岔亂,險些走火入魔。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自從無心城一行之后,我這個老毛病卻是發作越來越頻繁了。” 見到李凌眼中的猶豫之色,李甲問道“主人,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你的身子以前從來都不會這樣的,是不是在無心城的時候受了傷落下的后遺癥!” “我沒事的,你放心吧!這次萬里狂沙之行,我勢在必得,為了心兒,我不會倒下的!”李凌淡淡道。 就在兩人爭論之際,忽聞一個柔美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大爺,您的酒菜備齊了,我能進來嗎?” 李甲聞言,回道“好吧,端進來吧!” 隨后,屋門緩緩打開,一身紅衣的常秀手提酒壺,笑盈盈進入客房,后面卻是跟著四個伙計,每個伙計手里都端著一個托盤,盤里盛滿了各式菜肴。 等所有的菜色都擺放整齊之后,四名伙計躬身退出房間,最后一名伙計臨走之際卻是順手帶上了房門。 此時,屋內李凌、李甲與常秀對視而立,笑容不減。 “大哥、甲總管,許久不見了,你們近來可好啊?”常秀略微躬身,行禮道。 不待李凌說話,李甲已經開口了“許久不見,秀姑娘越發嬌艷動人了,九州之上的人都言秀絕天下,一舞傾城!果不其然啊,今日托了主人的福,才能一睹秀姑娘舞姿,當真如天上仙子、清絕人間啊!” “甲總管又來取笑秀兒了!能得甲總管一贊,秀兒這一舞也算是值了!”常秀淡淡笑道。 李凌見狀,卻是無奈一笑,道“哎,李甲啊李甲,你跟了我這么多年,我竟然不知道你還會說這么多彎彎繞的話,今日可是大開眼界了。” “主人取笑了!李甲不過是一個粗人,不過是實話實話罷了!”李甲笑道。 “好一個實話實說,這么說來,倒顯得我不近人情了!”李凌淡淡道。 此時,常秀卻是嫣然一笑,宛若百花綻放,嬌美絕倫。“大哥這才是取笑秀兒了,秀兒能為大哥獻舞,乃是秀兒的福氣。” 忽然,常秀的眼神卻是落在了床上的云可心身上,隨即臉色微微一變,沉聲道“心姑娘她……” 不等常秀說完,李凌便苦笑一聲,道“還是老樣子!” 常秀聞言,眼眸之中充滿了傷感之色,隨即道“大哥放心,這次我們一定竭盡全力,助大哥一臂之力。若是這次我們能成功進入地宮之中,一定能找到救醒心姑娘的辦法。” 聽到這里,李凌卻是臉色微沉,道“秀兒,這次是不是鳳兒她通知你們前來的?” 常秀聞言,眉頭微皺,眼露堅定之色,隨即道“大哥,這次你的消息的確是鳳姐姐告訴我們的,可是我們幫你卻是發自內心的。當年,我們這些孩子不過都是一些孤兒乞丐,若不是大哥,我們早就死了,如今,大哥為了心姑娘要闖萬里狂沙,我們又豈能坐視不理?” “可是這次行動兇險萬分,你們……” 不等李凌說完,常秀便搖頭道“大哥,你不用勸了,我們已經下定決心了,這次一定要與大哥并肩作戰、同生共死。而且秀兒不瞞大哥,凌天的兄弟姐妹如今已經聚在天門鎮之中了,就等大哥一聲令下!” “胡鬧!”聽到這里,李凌終于忍不住喝道“如今天門鎮內魚龍混雜,稍有不慎,便有殺身之禍,你們豈能……” “大哥放心,這次凌天出動的,都是精英之中的精英,而且是由鳳姐姐親自調度的,絕對萬無一失。”常秀一臉堅定之色。 隨后,李凌與常秀對視一陣之后,終于長嘆一聲,道“哎,你們這群孩子啊,什么時候才真正能讓我放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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